当黑化女主配合攻略——虎皮卷【完结】
时间:2024-05-12 14:34:05

  阎心凭着那点早见模糊的记忆,学着僧人曾经给予她的,像个好学的学生,临摹着曾经发生过的画面。
  彼时,天空有惊雷炸开,春笋冒尖,在潮湿的泥地开始对春雨的探索,对春泥的占领,炫目流星划过,好看到令万物失神。
  万物都在蠢蠢欲动。
  此刻,只有鼻尖碰撞着鼻尖,推与拒的混杂,明明是学着他的样子,明明可以感觉到的温度变化。
  却怎么也无法重演曾经在她身上的施展。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不得章法的阎心执拗劲上头,膝盖朝前移了一下,不小心就压到了什么。
  升温的空气里,僧人的呼吸声陡然变调,急而短促的,脊背随之很轻地动了一下,弯成好看的长弓,推的本就仰起的脖子更高了一些。
  阎心本就执着在激进的征服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系列的细微变化,唇间的战役变得愈加的不再步调。
  她挫折分开,令她不禁怀疑嘀咕:“是我遇到的巧了,还是遇到的人软处都在后腰的地方,该再找人试试的……”
  光照不见的阴影里,衣服下的青惊朋张,僧人早就徘徊在忍耐的临界,闻声,他被按在头顶的手勾了一下,眼里强压的温度释放,是烫得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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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爱过不过吧,改疯了,随便,爱怎么着怎么着
第59章 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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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沉着火的眸子久久盯着鬼修,忽而一个近身抬头的动作夺回了那柔软之地的主动权,截住不得章法的探进,利落留下惩戒的一咬。
  直到舌根的位置酸涩到痉挛,僧人才后觉不对。
  他为何如此?在佛门之地作出如此不该之事!
  他想不通,那句“找旁人一试”为何会激起他的怒意?
  那怒意不是突起,是见到她时,看着她颈后,心口便有邪火“噌”的一下燎原。
  明明那颈后皙白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什么又与他何干?
  为何会令他作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举动,他并非冲动之人,百年里他不记得做过什么逾距的事情。
  长老们和鬼修都说自己曾与她之间交集密切,他全然不记得,长老们称鬼修是祸害佛门的妖道,自他半身从须弥渡出来之后,长老便几次试探他的态度。
  他几次都答,既是危害佛门,那妖道自当除之。
  可为何,听到她最自己说的那句“你从前从不这么喊我的”,他便觉心口却像是生了一根软刺,刺得他十分的不舒坦,他们本就立场对立,她便是佛修眼里的邪,如何称唤都在常理之中,他只是同其他佛修一样。
  鬼修并未对他动用什么迷惑人的术法,所以,这一系列的反常源自哪里?
  阎心不知面前的僧人在换息之间想了这么多,但让她明确的是,小和尚主动了,那便不是她单方面的自以为是。
  这下,鬼修彻底亢奋,潮湿眼睫下,幽深的瞳仁里汹涌着热烈的欢愉,她开始凭着本能去征讨,从唇到眼到头顶的戒疤。
  碎碎密密的咬噬,触电一般从头顶传遍全身,起伏的躁动吞没僧人的思绪,难以抑制的情愫撕扯下来他的理智,再也顾不得想什么,按着鬼修的后颈将她拉下来一些,齿尖贴合。
  “小和尚啊,我刚学到的,你看,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阎心应付的艰难,仍极力化开一个空隙对着僧人分享她的发现。
  这番话如火上浇油一般,僧人喉间攒动,一个翻身将人笼罩在宽大僧衣之下,低头封住她的分神。
  手上的捆缚什么时候被解开,他全然不知。
  *****
  另一边,行止正在打坐,护在他结界下的小佛子不知怎的忽然脸色泛红,全身起了高热,一时又探查不出来所以然。
  行止不敢耽搁,朝其他佛修寻了个不打紧的由头便抱着小佛子就朝佛殿的位置快步移去。
  不尽城一役之后,对佛门的打击不可谓不小,而不管他们怎么推演都没有下任佛子的消息。
  几个月过去,就在他们焦灼不已的时候,佛子的命灯重新亮了起来,等他们将人接回来,行止敏锐的在这个孩子身上察觉到玄已的气息。
  他正要探查,没想到牙牙耳语的婴孩字正腔圆唤了他一声长老,令他不必去查,他就是玄已,一部分的玄已。
  他告诉自己,这个孩子的出现,说明他须弥渡的计划已成,顺利进入金身重塑的阶段。
  一句话,炸开了多少的信息。
  行止当时沉默了良久,从天黑坐到天黑,终于想通,那日须弥渡吊诡的天雷应该是他故意引来,从而作出魂飞魄散之相。
  是为何故?
  今时今日,听多了罗刹女在各地寻找佛子金身碎片的消息,对她的偏执的性子感触良多,倒能理解,若不是让她亲眼看着世上没了这人,指不定还要如何纠缠。
  只是,若只是心动,不至深情地步,又何须做到如此,须弥一遭本会叫人断情绝爱,故意推了个假佛子在前不是多此一举,到底是怕对方纠缠还是怕管不住自己?
  那一天一夜里,老僧终是妥协,就算再有第二个佛子出现,如何也做不到这么短时间再修金身,此番的计较已没了意义,总之眼下,玄已将佛子的责任摆在前头,拿出来佛门需要的东西,便不责他这一次。
  可自半月前,佛子解开指向鬼修心脏所在处的卦文后,小佛子的身子就莫名陷进虚弱,又是婴孩形态,与他们的沟通常常陷入不便,不得已,佛子只得再分出神识塑了一个身形虚弱,其貌不扬的小沙弥方便与他们行动之用。
  现在小佛子身子突然抱恙,不知是这小身子受不得寒,还是须弥渡的本体出了问题。
  此去冰原险阻重重,不管佛子还是小佛子都必须稳住最佳状态,行止担忧,脚下步伐加快。
  远远的,看到了屋内灯光将两具人影拉得老长,人影晃动,行止眉头不由蹙起,这般晚了,佛子与那老和尚是在干嘛?
  听到动静,僧人身子兀得绷紧,脑中慌乱,这才意识到他究竟是做了什么,面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荒唐。
  阎心在他动作停顿之间便感知到屋外的脚步,她早设下结界,外面有人路过,看到的不过是两个对坐的影子。
  想到小和尚刚与她叙旧,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旁人的周旋之上,一个传送符点燃,便与僧人消失在原地,留了两个替身的纸人,免得麻烦。
  僧人心下松了口气,便没什么挣扎的随阎心一道离开。
  他配合的态度令阎心大为受用,一时便不急与他身体上的纠缠,心思一转,直接将人带去了她的秘府里头。
  说是秘府,却是一整条街,到处张灯结彩,年轻男女三三两两并行走在熙攘的街上,正是阎心和玄已住了几日的那条街。
  本该毁在她术法下的世界,最后一念间,她还是收了手,解了那些地缚灵之后,全移进了她的秘府里,包括须弥渡最后出现的地方。
  决心再不会踏入的地方,此刻再来,阎心的眼下倒映着热闹:“几个月前,这里曾有我最喜欢的一天,后来变成我最不喜欢的一天,现在喜欢的那天又回来了。”
  她绕口令一般说着,僧人被带至此地的时候,心下已乱,他习惯性探向手腕的位置,手却摸了个空,那里曾经有什么也不见了。
  闻言,抬头全然陌生的热闹穿入眼帘,他听到心脏的跳动清晰的漏了一拍,隐隐的熟悉冒了上来,他手指紧扣着手腕,好似这样就能让心定几分。
  “小和尚,你知道吗,这里是有名字的,叫莲花镇。”阎心倒退着走着,她笑看向僧人,“我找你金身时路过,不过现在是个焦地,听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火烧干了地下,现在荒的连草都长不出来。”
  僧人依旧沉默,阎心并不在意,她只是将路过莲花镇时,想对僧人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一路走马观花走着,很快从街头走到了巷尾,僧人总觉得有些地方要停一停的,比如那客栈,再比如那小小的寺庙……
  似乎对他有些重要。
  可鬼修却像是刻意回避一般,每每路过,步伐便不由的加快,直到他们往回的时候,他眼尖的看到月老祠的背后白幡轻飘,再一众的花灯里显得异样的突兀。
  “那处是什么?”他指着白幡的地方。
  鬼修脚下刹了一下,嘴上随意的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
  视线却不肯朝那处看去。
  僧人却没有被她糊弄,固执地朝那后面走去,他步子跨得太快,阎心想拦已经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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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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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小和尚来这里时只是她的一时兴起,她小时候的性子便是如此,有什么进步,有什么只有她做到的,就忍不住朝人炫耀。
  那会儿,她只是很想告诉小和尚,她将那地方留在自己的地盘里了。
  但将东西移过来之后,她一次也没有来过,自然,猛一下子,就忘了那处被她刻意遗忘封存的地方。
  放在几月前,小和尚没有死过一次,她用强的也要摁着人过去看看,但他回来了,那地方,他就再也看不得了。
  阎心刚还是笑脸,彼时说翻脸就翻脸,抽出残骨指着僧人的身后:“小和尚,你若敢上前一步,我会……我会叫你后悔的。”
  杀名传遍大陆的鬼修最后就说了这么一句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话,她甚至都忘了这是她的秘府,她想做什么便做,将哪里移走,将哪里藏起来不过弹指的动作。
  僧人回眸看向鬼修,脚步缓了下来,却不见停步,他克己守礼,并不是不懂进退之人,旁人的地界,没有主人家的允许,他不该乱走。
  忽然的,心里就竖起执念,那里他必去不可,不然,他或许会后悔终身。
  “小和尚,我说真的。”
  鬼修又说了一遍,她身后是个巨大的莲花灯,粉韵的光落满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照得清晰,照出她面上少有的焦急和恳切。
  子时快到,提醒即将宵禁的晚钟响起,“当,当,当当”的钟声里,无数纸人扮演的百姓往回走去,僧人的一声叹息掩在钟声里。
  钟声的回响平荡之后,逆行的人流里,僧人脚步顿住:“好,我应你,不去看便是。”
  说着,他在心底又补了一句,只是暂时不去。
  时间已过子时,新的一天开始,于这方秘府里,不过又是一日的“上巳节”重复。
  天刚见亮,卖灯的摊贩挑着竹担子早早出摊抢占人多的地方,附近的商户也破天荒起早开市,街上一瞬重新恢复起人烟气。
  僧人走了回来,阎心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两人相顾无言,最后阎心指着卖灯的地方牵起话引子:“走,去看看吗?还是你想回去同我补完那未尽的事?”
  “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僧人走到她的身边。
  他给过她花灯,她兴致并不大。
  说完,他自己先愣住,他不该知道鬼修喜不喜欢什么的。
  阎心原本想嘴贱一句:“这么说你是想回去……”
  闻声,也愣住了,半晌她慢慢地笑着:“小和尚啊,你还说你从未与我有过交集,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啊。”
  如重锤一般的声音砸在心底,僧人垂目低眉,舌根的地方溢出苦涩,手又不自觉去找腕上的东西,只要一跟她在一起,就有什么在不受他所控的走向失控。
  没有相处的记忆,却总冒出些莫名其妙情绪。
  某个瞬间,他竟生出了些自暴自弃,手就要去拆腰间的锦囊,那是进须弥渡前的自己给自己的,留他困顿之时在拆开。
  进须弥渡一遭,非是转世重来,他还是他,行事的方式未曾变过,想来想去不知有何会令他困顿,没想到事情竟来的这般快。
  鬼修蹲在那些花灯之间挑挑拣拣:“我是不喜欢,但是你不也不曾见过,那便陪你逛好了。”
  片刻,在僧人还有些浑噩之时,一盏看不出是骨制还是象牙制成的瓷白花灯举到了他的眼前,“唔,和你的僧衣竟是般配,送你好了。”
  付了铜板,小贩都会帮人点好蜡烛,然而鬼修手里的花灯灯芯位置却是空的,甫一凑近,还有浅淡的异香钻入鼻尖。
  骨藏识香,……
  僧人心头兀得冒出卦文里的几字,他眉头很浅的蹙了一下,张口便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递给他的是什么!
  面前鬼修神色平静,笑得寻常,晃了晃手里的灯笼又往他手边递了一些:“我头次送你什么,怎么不接?”
  僧人唇线抿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没说话,也没有去接,鬼修敛下眼睫,只听她玩笑的说了一句:“还是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怕她被……
  他真是起邪了,僧人及时打住念头,宽大袖中伸出一手,接了灯笼,心里头意味难明的忧虑,和不知道该属于谁的五味杂陈终是没了平复的能力。
  他想,先顺其自然吧,或许就能弄清其中纷杂。
  两人提着一盏不亮的花灯随人群漫无目的的移动,女子美艳,僧人相貌连普通都够不上格,还是个秃子,哪里都显迥异的一对组合,纸人们假扮的路人不住朝他们投去视线,窸窸窣窣的传递着他们的判断。
  “配吗?”
  “不配。”
  “不配。”
  ……
  一行的纸人头摇到打结,但是主人第一次带回来的人,定是个极其重要的人,便觉得配不配也不重要,纷纷将同心结往他们手里塞去。
  他们并不知道同心结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想将好看的东西都送给阎心,没想到竟意外促成了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场景。
  那夜也是这样,他们走在桥上,被人塞了对同心结,就被挤到了月老祠……
  阎心神情微变,一把鬼火直接点燃了手里全部的同心结,像是半点不想沾上一般。
  纸人们委屈,但感知到她身上的气息并不是生气,而是令他们陌生的害怕,看来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便放下心来。
  但,世上最厉害的鬼修也有害怕的东西吗?
  僧人袖口里还有一只漏网的同心结,是不小心掉进来的,他手指敏锐在布料的中间察觉到细微的凸起。
  里头有一个字条,那个热闹的夜晚,他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那是个一闪而逝很模糊的画面,僧人心头涌上一些酸涩无力,攥着同心结的手不由的收紧。
  为何会留自己一个锦囊,彼时他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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