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顾年年虚心请教：“这个要怎么回呀？”
顾年年嘴上问的时候，心里十分雀跃。
【哇，芒果 ，好吃哒！】
【就是这东西，吃不好就过敏了，也不知道我过不过敏哇？】
小姑娘靠的太近了。
近到虞固一抬头，就对上小姑娘疑惑的双眼，还有微动的长睫。
漆黑又密长，看着让人想要伸手轻轻碰一下。
顾年年疑惑抬头，看了半晌，见虞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神情更为疑惑了：“……长清？”
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样子，虞固压了压心头的燥热，声音沙哑的回道：“回他，知道了，多送些。”
皇后爱吃。
后面的话，虞固顿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免得小姑娘害羞的跑掉了。
顾年年倒是没多想，只如实回复着。
不过，心尖被勾得痒痒的。
主要还是，沙哑的声音，似是某种信号。
顾年年莫名的就懂了。
她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内心一阵的尖叫。
头上的气泡，是一个火柴人，正捂着脸，意图逃避什么，却又有些想看的意思。
顾年年的目光，虽然垂了下去，但是虞固比她身量更高，能看到小姑娘头微微晃动的方向，还有眼珠转动的大概方向。
然后就发现，小姑娘的目光，其实是向下的。
虞固：……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姑娘是想看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心声除了最初的尖叫，什么也没有。
但是，虞固就是懂了。
越是懂，内心就越是火热。
他想……
跟小姑娘一起批折子，既是愉悦，也是折磨啊。
幸福的折磨。
看看他的身体就知道了。
虞固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对着手里的折子，微微紧了紧眉头。
这份折子，与其他折子不同，是一份密报。
递到虞固这里的时候，还是密封的状态。
这是仲平寄回来的。
对方被虞固派到了西南那边，侦查对应的地理情况了。
同时，还顺便去了一趟宇州，帮着自己把卢家那边的底摸了一遍。
卢家水深，不是仲平去一趟两趟，就能把所有的底子都掀开的。
不过，仲平已经摸到了一点头绪。
至于对方用的是何种手段和方法。
虞固想，他还是别问了。
有的时候，这也是一种尊重呢。
当初仲平就说了，他有的时候，用的方法和手段，可能不是那么入流，若是陛下不愿意用他，那么直接弃了就好。
如今看着对方的分析，还有提供的各项证据，虞固想……
这样的人，弃了？
他怕回头对方就背刺了自己，然后投了别的阵营，转过头开始算计他。
这样的人，自己不用，也得养着。
这大概就是毒士的威力吧。
苍州王家算是彻底的倒台了。
若是放在以前，可能还有机会东山再起，起复从前王家的荣耀。
但是如今……
已经不可能了。
接下来，也该到宇州卢家了吧？
卢家啊！
虞固想着，小姑娘心声透露的，对方在京城安插的这些暗桩还有探子。
若说卢家没有企图，没有野心，虞固是不信的。
没有些别的想法，他们往京城插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呢？
就算是卢家没什么想法。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卢家一旦势大，对于虞固来说，就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所以，若是能除掉，还是早早去除比较好。
皇权，只有集中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才是最有安全感的时候。
不然就要处处受制于人，时不时的还要被人拿捏一下。
虞固，并不想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
他还要驱除番邦，还中原大地一个清明盛世。
所以，内乱不能有。
就算是有，也得先除掉！
第336章 那药，朕真的不能喝吗？
虞固思考的时候，顾年年已经悄悄的瞄了好几眼，陛下的那里……
嗯，就是那里。
好大啊！
顾年年看完之后，悄悄的缩了缩脖子。
她真不是色女，不是故意看的。
就是陛下的嗓音沙哑的，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瞄。
然后就看到了。
就，还挺壮观的？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顾年年暗道，完了，她黄了。
【我真的黄了，呜呜！】
小姑娘的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虞固的思考。
他刚才就发现了，年年的目光看向了哪里，自然也就明白，此时对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虞固也不介意，对方的内心世界，如此的黄暴且直白。
人的欲望是一件很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情。
所以，为什么要回避，为什么要害羞呢？
如果不是怕小姑娘把自己当成登徒子，虞固甚至还想把小姑娘按在桌上亲呢。
如今的这个榻上，还有这个案桌……
都是很好的场地。
小姑娘的白皙，与案桌的朱红，还有榻上的浅青……
颜色巨大的反差，还有明暗的交织，只想想就十分刺激。
虞固想，嗯，他也黄了。
不过，他不害羞。
害羞是讨不到媳妇的。
所以，别要脸哈！
顾年年嘀咕了两声，就接着看奏折了。
她最初的想法，确实是想帮着陛下，多多看奏折，多多分担一下。
她想，反正都上手了。
碰一件是九族一起上路，碰两件也是。
那么何不多碰一点。
就当是看热闹了嘛。
结果看着看着，敌不过困意。
原本人吃饱了就犯困。
又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之下，再加上看的东西，又多是重复的。
不是今日天气好，问陛下安。
就是，今日天气阴，惦念陛下。
再或是，今日看到一朵花，遥祝陛下安。
……
相同的东西，一旦看多了，就失去了最开始的兴趣。
然后，人就开始犯困了。
顾年年如今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很不错，说睡就睡着的那种。
所以，困了，点着小脑袋就睡着了。
虞固偶尔的会抬头看两眼，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小姑娘睡着了。
可爱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总觉得下一秒，再用力一些，就能直接点到案桌上。
看着这一幕，虞固心疼又想笑。
外面夜色已深，虞固猜，应该是已经过了小姑娘日常睡觉的时间了。
所以，顾年年才会忍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他的本意只是想跟年年表达，他的江山，愿意与之分享。
所以，这些涉及到国事的折子，也可以跟小姑娘一起来看。
虞固并不想累到人。
如今看人睡着了，他轻轻起身，走过去，先托住了年年的小脑袋。
小姑娘头一点一点的，虞固的手就搭在一边，慢慢的托住，让顾年年再点头的时候，落点是虞固宽厚的大手，而不是冷硬的案桌。
顾年年下一刻点头有些重，额头直接撞到了虞固温暖的掌心。
这触感有些不对，顾年年猛的惊醒，眼神却还是迷离的。
此时，虞固已经起身，站在她身边，连带着身边的光都被挡了大半。
顾年年只觉得，室内似乎又暗了不少。
她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没看到虞固，又下意识侧过头。
发现人站在身边的时候，顾年年还露出一个纯真又带着一点憨意的微笑。
她脑子还没完全的清醒，一切也只是凭借本能。
而这种本能，却是让虞固看到之后，最为开心的。
他想，小姑娘心里有他。
这就够了。
他微微弯腰，一手搭着小姑娘的双腿，一手搭在小姑娘的后背，声音沉沉的，带着安抚的意味：“困了便回去歇着吧，我抱你，省些力气。”
顾年年迷糊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声音含糊不清，软绵绵的，像是下意识的撒娇：“好呀。”
长长的尾音，带着可爱的意味。
虞固听完，只觉得心头又是一片火热，连心尖都不安的跳快了两拍。
他想，既是命中注定，又是理所应当。
所以，他不该逃避的。
此时，虞固开始懊悔自己之前的温水煮青蛙。
煮什么呢？
他如果大大方方，早点表达爱意，说不定如今年年连孩子都怀上了呢。
这般想着，虞固的目光，落在了怀中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上面。
他的目光过于火热，以至于迷糊的又闭上眼睛的顾年年，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虞固稳了稳手，没让小姑娘挣扎下去，同时声音沉沉的：“年年乖，这就去睡了。”
纵使心里有万千旖旎情思，暧昧想法。
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小姑娘这般鲜嫩诱人，虞固想，他能抵得了几时呢？
所以，还得问问太医，那药到底能不能熬？
这个太医不能，别人呢？
虞固抱着顾年年去了内殿，把人的鞋子脱了，首饰也都拆了，然后搭好了薄被。
看着小姑娘睡得香甜，虞固这才轻轻的熄了内室的灯，然后脚步无声的走了出来。
纱帐虽然略薄，不过却也能避过不少的烛光。
所以，虞固很快示意全福，把纱帐放下来。
然后，坐回去，接着办公。
小姑娘睡了，但是他还不能。
那么多活呢。
当皇帝这件事情，从来都是不容易的。
特别是，虞固还想当个明君。
碰到小姑娘之前，他可能还没有如此坚定的想法。
碰上年年之后，虞固是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一定一定要当个明君。
不然的话，江山易主，他可能会死的特别惨！
最重要的还是，小姑娘可能也会被别人抢走！
这两件事情，无论哪一件，都不是虞固愿意接受的现实。
所以，睡什么睡？
卷起来！
虞固舍得让自己憋得难受，却不舍得折腾小姑娘。
不过，他舍得折腾太医。
大半夜值班的太医，昏昏欲睡的时候，被全福派了人，叫到了天极宫。
太医：？
这大半夜的？
有急症啊？
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匆忙抹了一把汗，就进殿了。
然后就听到，素来冷傲的陛下，声音沉沉的问他：“那药，朕真的不能喝吗？”
第337章 准备出宫啦
太医这会儿还有些喘，但是在御前，他努力克制着，并不想轻易的失仪。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跑得太快，以至于耳鸣听差了。
他诧异的张了张嘴，仔细的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发现……
哎？
他听到了什么？！！
陛下，你这真是想要了老臣的命啊！
此时的太医，宁愿自己听错了。
他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陛下！！！
大半夜的，臣以为你有急症，拼了命的飞奔而来。
结果，你问我，避子的汤药，你能不能喝？
呜呜！
臣真的做不到哇！
这件事情，如果让御史或是宗亲知道了，他还能活吗？
太医已经快要自闭了。
他深吸了口气，在心里仔细的斟酌着措词，想着怎么样委婉又不得罪人的拒绝陛下。
这药，陛下你是真的不能喝啊！
你是龙体，你倒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还不等太医想明白，就听到虞固又说道：“朕身体一向强壮，其实喝些药不碍事的，那女子能喝，臣怎么就喝不得？”
太医：？
那能一样吗？
不对！
那是男女的问题吗？
那是身份的问题啊陛下！
也就是太医听不到顾年年的心声，不然估计也得感叹一声：小郡主说的对，虞家多恋爱脑。
这不……
宫里又出了一位呢。
真是可喜可贺……个头哇！
他可怎么活着走出御前呢？
体重一百四十多斤的太医，弱小可怜的缩在那里，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问题是，虞固也不计较他不说话，还在那里思考着：“若是你觉得不妥，其实改良一下药方呢？也不可以吗？朕觉得这件事情，其实还是可以商量的，怎么就不能喝呢？”
“直接拒绝，朕到底有些不甘心。”
“要不，你再跟朕说说，那药都是怎么样配置来着？”
……
虞固大半夜，不看折子，跟太医讨论起了，男性避子汤药的可行性。
太医：……！
呜呜！
再见了，九族，我要去旅行啦！
至于是去阴间还是地府？
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逃不过一个死字。
不是被陛下赐死，就是被御史喷死呀。
此时瑟瑟发抖的太医心想：这大半夜的，他怎么不发个急症呢？
能逃一天是一天啊。
能多活一天，谁不乐意呢？
虞固想要，太医却没有办法。
最后，太医只能瑟瑟发抖的表示：自己回去就研究。
“臣一定会改良配方，争取让它没有害处！”太医白着脸，下了保证。
至于能不能做到？
那谁知道呢？
太医最后是脚步虚浮的离开了御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送走了太医之后，虞固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就接着看折子了。
还有挺厚的一摞呢。
今天晚上，大概率又睡不了多久。
而且，他的床还被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