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看完之后，二人倒是难得默契，皆以为自己没睡好，出现眼花的现象。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悄悄的抬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再抬头，看到顾年年头上的气泡还在。
但是字已经消失了。
两个人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文字内容，神奇的一幕又出现了。
因为，那些字随着他们的回忆，又出现了！
董/崔二位大人：啊这！
不是眼花吗？
两个人暂时还没想到，彼此都能看到。
反应过来之后，压下了心里的各种想法，悄悄的抬头，想瞄一眼陛下。
然后就对上陛下意味深长，又颇带冷意的目光。
董崔二人：……！！！
两个人差一点就吓得跪在那里了！
所以，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两个人表现稍显异常，距离又很近。
陛下那一眼过来之后，两个人下意识的一抖，感受到彼此的紧张之后，董朝青和崔成锋又互看一眼。
彼此的目光，都是颇具深意的。
都是朝堂之上的老狐狸了，他们岂能不懂对方的意思？
这是，对方也能看到？
除此之外，陛下应该也是能看到的吧？
那么，身后跟着的这些人呢？
他们能看到吗？
二人平时交情还好，此时稍稍默契的配合了一下，一人给另外一人打掩护，让其去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然后就发现，工部刑部几位大人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因为并不大，所以如果不是朝夕相处的同僚，还真是很难发现。
所以，他们也能看到？
这什么情况？
对此一无所知的顾年年已经愉快的开启了瓜田模式。
一次性解锁了这么多瓜，她可不得一个个来看吗？
【唔，先看谁的瓜好呢？】
【瓜太多也是烦恼呢！】
顾年年挑了半天，还在那里玩起了数陛下案桌上竹简的小游戏。
【哇，点豆点兵，就是它啦，崔大人！】
【快快快，把崔大人家完整的瓜给我，让我康康，他们家有什么震碎人三观的狗血瓜！】
剧情系统速度很快，除了文字之外，还配了AI语音模式，争取让顾年年全文位，无死角的把瓜都吃了！
崔成锋虽然暂时没明白，这些文字，还有这些瓜是什么意思。
但是，后背冒凉，让他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看了身边的董朝青一眼，心下暗道：怎么不是先吃这个老东西的瓜呢？
可惜，顾年年听不到他的心声。
【哎呀，这个瓜没什么意思啊，但是最后BE了也确实可惜，哎！】
能看到弹幕的众人：？
不是，什么瓜，你倒是说啊！
如果不是还在御前，众人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但是，陛下极具压迫感还有暗示意味的目光，一直在他们几个身上打着转，那其中警告的意思十分明显。
都是朝中的老狐狸了，没点摸圣心的本事，还能混到如今的高位？
所以，大家再急，也只敢悄悄的瞄。
好在那文字，似是有某种魔力，只需要稍稍瞄一个角，一点光，脑海里就能出现完整的。
甚至董朝青还尝试着点了一下小喇叭，直接听到了声音，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崔成锋感觉到了，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董朝青不给他暗示，只能自己猜，崔成锋一边顶着好奇心，一边顶着压力，也悄悄的戳了一下小喇叭。
如果真是妖魔，反正死的也不是他自己，崔成锋如是想着。
然后，下一秒，就听到顾年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起来，崔尚书是个好官啊，虽然可能是因为祖宗荫封，家底殷实，所以不贪不抢的，但是得承认啊，确实是个好官，实事儿也办的不错，该是他的活，他干了，不是他的活，他多少也能帮点。】
【不过，他女儿的命，就太惨了点吧？】
【没到三十就死了，呜呜！】
崔成锋：？！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第10章 夫妻都没长嘴
因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崔成锋猛的抬起头，目光如刀一般落在顾年年身上。
顾年年一边研墨，一边吃瓜，猛的被这么一看，还吓了一跳。
手上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工具，都扔出去了。
她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崔成锋，又飞快收回，再悄悄瞄了一眼陛下，心里暗自嘀咕着。
【哎？崔尚书看我干啥啊？】
【你女儿女婿别扭，想不开，关我什么事儿？】
【但凡两个人长嘴了，也不至于到死了，才明白彼此心里都有对方。】
【真是可惜啊，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挺长寿的，啧啧。】
【所以，男人果然还是比女人耐造啊。】
崔成锋乍一听到女儿没到三十就死了的消息，直接控制不住。
顾年年吓得一个瑟缩，引得陛下不满，警告的目光，直接落到他头上，这让崔成锋上头的情绪，猛的冷了不少。
他有些后怕的收回目光，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样旁敲侧击，从顾年年这里问到对应的消息。
他的女儿，到底为什么没到三十就死了？
跟女婿有关？
女儿和女婿感情不睦，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是，女儿不肯和离，崔成锋劝过几次，最后索性不再多劝。
只不过，如今听这意思，女儿最后会因为跟女婿婚姻的事情，早死吗？
崔成锋觉得，这次不管怎么样，也得劝女儿和离！
既然感情不好，又何必凑合着过成怨偶呢？
顾年年感叹之后，似乎是在看什么，头上久久没有文字出现，声音也没有。
董朝青有些着急，悄悄的瞄了陛下一眼，对上的是陛下鼓励的眼神。
所以，这是让他主动的意思？
董朝青领悟了一下，然后迈开了自己试探的脚：“陛下，臣以为，此次科举考题，可由崔尚书出主题部分，其他部分，可由翰林院灼情出题。”
一句话说完，董朝青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陛下的表情，发现对方似乎颇为满意之后，便放开胆子接着说道：“说起来，崔尚书从前可是打马游街的状元郎，由他出题，也是一份好的祝福。谁不知道，崔尚书文采斐然，教育出来的子女，皆是京城才子才女，其他人先不说，只看高阳王妃，那是何等优雅贵气的才女啊！”
崔家长女，嫁给了高阳王为正妃。
崔家女也是顾年年正在吃瓜中那个可怜的女主角。
顾年年一边研墨，一边小声嘀咕。
【可惜，没到三十就死了。】
董朝青莫名一梗，崔成锋心里更不得劲儿。
对于这个提议，陛下并不急着下决定，只是挑挑眉，冷声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工部尚书叶明山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大家暂时都没有站出来的意思，忙主动出声：“回陛下，臣以为董尚书所言极是，崔尚书确实适合当出题人。”
听了这话，顾年年又忍不住。
【哎哟，你人还怪好的嘞，叶尚书！】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意味十足，可不太像是夸奖啊。
叶明山面上的笑意险些端不住，但是他努力的控制了一下。
【你女儿爱慕高阳王，像是失了智一样的没事儿就往人家夫妻中间搅和，还放出疯话，说是哪怕为妾，为通房，都乐意跟着王爷，啧啧，你在朝中居然还挺支持崔尚书的。】
叶明山：？！
叶明山平时更多的时候，都是用于钻营。
相比其他几部尚书，工部受重视的程度并不算是太高。
所以，叶明山还想往别的方向努力一下。
对于后宅家事，他一向不多管，也不多问，全权交由夫人去管。
所以，自家姑娘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
此时被顾年年一戳，叶明山又是羞，又是恼的。
然而，顾年年的吐槽还没结束呢。
【要我说，这叶家女叶照柔胡乱搅和着也就罢了，但是高阳王和崔家女，自己就不反省一下吗？】
【高阳王以为，崔家女心有表哥，嫁他是无可奈何，碍于权势。】
【崔家女以为高阳王和叶照柔之间有旧情，娶她不过就是形势所迫？】
【不是，大姐啊，啥形势啊？那叶照柔家世也不比你家差啥啊，怎么就为了形势，让一个王爷低头了？】
【妈呀，这个故事，再看一遍还是气死我了！】
【问题是，崔家女，她最后把自己气死了，死之前，夫妻俩终于长嘴，吐槽彼此的真实情感，结果余生阴阳永隔。】
【这算什么？古早悲剧套路？】
【你死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受上了你？最后抱着你的牌位过余生？】
……
顾年年这一吐槽，众人基本上就已经捋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高阳王和崔家结亲，结果夫妻俩都以为，对方心有所属，然后夫妻感情不睦，之间基本零交流。
等到崔家女快不行了，两个人终于吐露了真情，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众臣：……！
就是，死之前这一步，其实也可以省下来，这样说不定高阳王余生还能好过一些！
妈呀，别说顾年年气了，几个事不关己的朝臣看完之后，也忍不住生气！
而且，崔家女到底在别扭什么？
这京城里，没有感情的夫妻多的是，没有感情，那还有权势和富贵，哪一样不能让你支棱起来？
非得有爱情才行吗？
野心勃勃的男人们，并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
不过，这叶家女也挺疯的。
还为妾，为通房也愿意跟着高阳王？
哎呀妈呀，得亏今天高阳王没来。
不然，都不敢想，对方的脸色会是怎么样的。
而且，叶家女这样，有没有为自家姐妹和族中姐妹考虑啊？
你是爽了，为爱作妾，但是叶家其他女儿，要被人怎么样看待？
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叶家女不值钱，不自爱，都可以为妾？
叶明山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同僚各种复杂的目光一过来，直接让他抬不起头，心里正在骂妻子：这教的啥孩子啊？
作妾？
亏她说得出来！
真作了妾，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作侧妃还能理解，毕竟对方是王爷。
但是妾……
叶明山就差当场表演一个心梗。
顾年年在气过之后，头上的弹幕，又出现新的文字了。
第11章 徒弟甲口味真重
顾年年正往深处扒这个瓜呢。
【哇，原来崔家以为高阳王心有所属，是高阳王亲妹妹干的啊，她喜欢叶家女，所以造了谣！】
【我的妈啊，能坑你的，往往是至亲，这话不假！】
【不过，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一点？】
【宗亲不行，所以大周亡了也不冤啊。】
……
这排字一出来，能看到弹幕的，全都跪了。
因为需要讨论科举的事情，今日六部尚书都来了，然后，他们齐齐整整跪了一地。
除此之外，因为卢河暂时休假，中书舍人的活计，暂时由他的领导中书令担起来了。
此时，他也跪了。
不跪不行啊！
任谁看到大周亡了，能不跪？
心都要吓得不跳了！
所以，朝霞郡主，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顾年年不明所以，疑惑的转了转头，看了看几位大人，心下暗道【哎？不至于吧，陛下只是思考一下，又不是说不同意他们的提议，这怎么还跪上了？】
【咋的？道德绑架啊？】
【我英明神武的陛下，你可不能吃这一套啊！】
【一切意图道德绑定你的朝臣，都不是好朝臣，应该统统嘎掉！】
众臣：……！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继续跪着，还是起来了。
特别是开启了小喇叭功夫的董朝青和崔成锋，此时哪怕是跪着，也能听到顾年年的声音，叭叭的耳边不停的响。
统统嘎掉这四个字……
莫名的带着一股杀气！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陛下生怕他们惊恐之下，再露了馅儿，此时不得不帮着他们善后：“这件事情，之后再议，众卿不必多礼，先起来吧。”
陛下这话一出来，众人终于找到可以起身的理由了。
起身之后，目光不自觉的放到了顾年年头上。
有些人聪明，已经觉得那个勾着自己点的小喇叭，别有神通，已经悄悄点开了。
但是也有谨慎之人，如今还在观察阶段，准备看看再说，如今只能看到文字。
而陛下为了不让气氛尴尬起来，很快又开口：“科举之事，事关重要，很多细节之处，还望众卿，多多注意，莫要出错。”
……
朝臣自然很快应声。
对此，顾年年也跟着小幅度的点点头。
【对对对，确实得看严一些，我康康，有没有科举瓜。】
朝臣：……！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皮突然就紧了一下。
【啊呀，找到啦！】
【我的天呐，怪不得陛下一死，大周就亡了，就这破烂事儿一堆一堆的，放谁身上不亡国啊？】
众臣：……！！！
不是，亡国这件事情，能不能不提啊？
我们心脏不好！
如果不是有陛下的眼神威慑，他们已经再次跪了。
但是，众臣控制了一下，眼睛悄悄的往顾年年身上瞄。
【唔，主考官是崔尚书啊，被徒弟背刺一刀，然后让这届科举，爆发了舞弊事件。】
【我康康，是哪个徒弟？】
【哎？怎么没写啊？就徒弟甲？】
【系统，你是不是想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众臣：。
对对对，别糊弄，赶紧把名字说出来。
【剧透系统：没有，缺少关键人物，关键词，所以部分剧情暂时无法解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