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峥下班回来,老婆跑了。
池郁现在在公司的地位已经稳了,抢了对头公司的几个项目带来丰厚的利润令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她也就没继续给他做秘书,手握祁氏,富到不行,不上班天上掉钱的生活她也是过上了。
摆烂摆烂,日子就要过的舒服美哉。
只是这婚后腰确实有点废,本想要个宝宝来打发时间,结果祁砚峥不肯。
她气不过,离家出走!
看她不玩个几年再回去,等着哭吧他。
给他生宝宝都不乐意,要是她能自己生要他干嘛。
对不对嘛?
池哩是一个人去旅游的,看着周围人成群结队,她顿时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本来是喊了曲之意的,但她最近忙,老往医院跑。
她伸手遮太阳,想到她的事,叹了口气。
玩了几个小时手上都被晒红了,池哩抹了点药,也不再和火辣的太阳抗争,去了室内。
还算有所收获,交谈了几个年轻的洋人伙伴。
用过餐后,天色已经晚了,互相告别池哩回了酒店。
刚出电梯,她愣住,继而噘嘴,站在原地看倚在她房门口的男人。
穿着当地的花衬衫和她身上是一套的,v字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风光,他半阖眸,目光带着诱勾缠心尖,惹的泯乱。
修长的指骨曲起,毫不避讳的开始解胸前的纽扣,沿着向下。
胸肌的轮廓清晰显露彰扬一股撩人的性张力,池哩吞下口水,急忙环顾四周,跑过去按住他的手。
天杀的,在房间外就发春。
把人拽进屋内,池哩瞥了眼他胸口,抱怀后退半步,“你来干嘛?”
猝然,眼前出现一张黑色的卡,夹在指尖。
她瞪眸,上下扫视他略显放荡的肆态,惊骇说:“你想嫖我?”
他轻笑,将卡塞进她手心,“是我,求你嫖。”
……
给钱求嫖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放荡的深得哩姐的心意,勾唇,拽住他的领口逼使他俯身,女孩媚眼含波,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没忍住,轻轻舔了下。
四目相对,气氛升温。
……
迷糊间她想起,“你不是所有钱都在我这吗?”
所以他哪来的钱?
祁砚峥坦然,“私房钱。”
他亲她眼皮,“私房钱都给你了,爱不爱你?”
“爱。”
“那你爱不爱我?”
“爱,爱死你了。”
女孩敷衍的嘟囔,侧身闭上眼睛睡着了。
--
祁砚峥的出现让她的一人游变成两人,最后一天,他们去了海边。
池哩蹲下去触碰冰冷的海水,裙摆已经湿了,戴着帽子脸依旧被照的红扑扑,热热的,碰下脸颊。
几滴水珠滚落至小巧的下颌,突然发现新奇玩意,眼睛忽闪,抓起一只螃蟹的腿,与它四目相对。
一个呆,一个傻乐。
在她身上永远有一股纯粹的劲,美似妖,心却纯。
夕阳渐渐落幕,云水成画,恍惚间他想起初次见她,也是在这片海域。
女孩懒懒躺在沙滩椅,大放厥词。
他途经路过,不过在她身上停留几眼,就栽了一辈子。
她总说,“谢谢你给了我好多爱。”
其实是他该谢谢她。
谢她的出现,让荒芜的土地肆意生长藤蔓,开出幸福的花束。
簇拥在中央的小帆船。
是他们一起,拼凑出的家。
祁砚峥蹲下,看着她的眼睛,抚上她的脖颈,闭眼,深吻。
“哩哩,我好爱你。”
发丝顺着风的弧度吹散,凌乱中带动两颗炙热的心脏,坠入以爱为名的深渊。
海边的人算多,俊男靓女的亲密唯美似画,起哄声绝耳。
池哩羞的往他怀里躲,脚边的螃蟹噗呲的跑走。
她红着脸,感受男人胸膛的震动,耳垂被轻揉,他笑着,声音低哑缱绻,“宝宝的耳朵好红。”
“轰”
她脖子都红了,心口乱跳,反倒他神色却没丝毫变化,观赏她羞涩模样,坦然的很。
仔细一想,好像从来没见他害羞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呢?
池哩眨下眼,嘴角浮现一丝坏笑,“砚峥哥哥~”
他指尖一顿,眸色渐渐变暗,朝怀里又要作妖的女孩看去,只见她手指抚上他的锁骨,沿着描绘,停至干涩的喉结。
潋滟的眼眸弯起,神色勾出些慵懒,她语调软绵,“你知道你和猪的区别吗?”
“什么?”
“猪有猪肉章,你有我盖章。”
“祁砚峥,我爱你。”
唇上印上甜吻,眸底横冲直撞的火束让他显得狼狈,他没害羞,只是要被她撩到缴械投降了。
晚上,祁砚峥自然没放过这只勾人的坏狐狸,把她喂的饱饱的。
满室春色,炙热缠绵,似浸入一片深海,飘荡,摇曳。
好不容易结束,池哩大喘气,由衷感叹这男人体力太强了。
以后一定不随意去撩他了,他害不害羞不重要,小池即将腰斩。
她努力平缓心跳,男人从后环住她,不一会,呼吸声逐渐平缓,她蹙眉看去,她累的要死这狗男人就想睡觉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她眼底懒倦一片,却还是强撑着。
在男人快睡着时,将他晃醒,眼底划过坏味的暗光,“我要听歌。”
“听一个小时。”
她喊了这么久这男人骚话就说了多久,让他唱唱歌净化一下心灵,不过分吧?
女孩抱住他的手臂,将脸靠上去,低低命令,“你快点唱哦,不然我在梦里暗杀你。”
祁砚峥盯着女孩贴在手臂上鼓起的脸颊,阖着眸黑睫染上抹恬静,红唇微嘟,几缕黑发贴在娇媚的侧脸,被浸润过后散发出撩人的魅态。
他双眸宠溺,碎光柔和侵入的病态深情浓热,这双眼睛危险又惹人沉醉。
炙热专一的爱意,他只唱给她听。
大掌轻拍她的背脊,醇厚清哑的咬字似带着醉意,入耳引起电流般的酥麻。
“当潮流爱新鲜
当旁人爱标签
幸得伴着你我
是窝心的自然
当闲言再尖酸
给他妒忌多点
因世上的至爱
是不计较条件
谁又可清楚看见”
--歌曲:《无条件》
--歌手:陈奕迅
--我爱你,不需要任何条件。
“我爱你,无条件。”
正文完。
第241章 真相
碧蓝天边惊浮一道滑落轨道,密集的云被硬生生割成两岸,飞机落地港城。
女人戴上红色墨镜,卷发及肩,红唇紧抿,不难看出在生气。
高跟鞋踩在地上,她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不让身后的男人碰到一丝一毫。
季盛华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脾气和年轻时候有的一拼,岁数上来了依旧这么硬板。
“阿琳,你先别气,这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想上去帮她拿箱子,被楚琳躲开,她冷冷一笑,“给我一个交代?”
“季盛华,我离婚后就世界各地跑,港城里的流言蜚语倒是没进我耳朵,要是我女儿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楚琳光明磊落的一生,倒因为你和那个女人变的如此不堪。”
“阿琳,是我错了,我已经让助理去查了,你要是愿意,我立马用季氏的账号官宣我们在一起的事。”
“官宣?”
她嘲讽勾唇,摘下眼镜往满脸愧意的男人身上一扔,“官宣我是小三吗?”
“我告诉你,男人不好可以换,我这次回来,是给我女儿撑腰的。”
“之后,你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她就要走,被季盛华拽住手腕,“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一直跟着你跑,港城的流言蜚语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制止的。”
“够了!”
楚琳现在烦的很,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双眸冰冷,愠着怒火,“季盛华”
“你对不起我的事还少吗?”
男人眼角已经有很深的皱纹,脸庞多了岁月的沉淀,五官更有魅力,此刻带着哀求,“你别不要我行吗?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抱住她,力度紧到她发疼,疯狂用包拍他的背,“松手。”
从他怀里退出来,楚琳看了眼机场围观的人,抿下唇,想提上眼镜发现已经被她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她喘口气,急冲冲的往外面走。
“阿琳,坐我的车吧。”
机场外不好等着,季盛华的助理已经在门口候着,楚琳犹豫几秒,还是上去了。
一上车就将路费转给他。
将脸向窗外扭,拒绝沟通任何。
一家咖啡馆,楚琳看见早在等候的男人,冷哼,开门下车。
季盛华跟上去。
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拉开,女人目标精准,直去靠窗的位置,拉开凳子落座。
目光在对面男人的脸上流连,讥讽一笑,“你长得还挺像你爸妈。”
“……”
季礼让没应,脸上是惯有笑容,眸底情绪很淡,对于面前的人也不想有过多探究。
视线对上她旁边落坐的季盛华,男人目光沉沉,与他对立而坐,立场分明。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长腿交叠,浑身一股矜贵清雅的气质。
像与世无争的淡漠,又似运筹帷幄。
季盛华敛神,他这个儿子手段不容小觑,也是愈发出息,季氏在他手上不过短短几年,已经打破原有的高峰。
他淡淡喊了声,“爸”
“嗯。”
俩人之间单看脸像父子,却显得无比疏离。
但楚琳也不是来关心他们的父子关系的,现在胸口憋着一把火,似要把季礼让给活剐了。
就这个臭小子嘴里说出来这么歹毒的话,还让她女儿哭成泪人,伤心难过。
“季先生,我今天来是要个说法的。”
季礼让提了下镜框,薄唇浅勾,“愿闻其详。”
一股斯文败类的气质,这小子还挺像年轻时候的季盛华,不过季盛华比他讨喜。
“我想请问,往一个女人身上泼脏水,季先生是遗传了你母亲吗?”
“又或者说,你满口胡言都是袁媛教给你的?”
被冤枉这么一番,她心里窝火,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就不错了,提起那个女人心里更不痛快,指甲狠狠掐住杯子。
面对女人的怒火,季礼让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季盛华坐不住了,“礼让,给你楚姨道歉。”
他眸底一凝,很快恢复如初,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就先走了,单我买了,二位继续。”
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再加上他的态度,彻底惹恼楚琳,“你TM几个意思?”
锄头呢,她要敲死他。
这女人生的孩子还挺气人。
“季礼让,你什么态度。”
季盛华扶着女人的手臂,沉声质问。
他扫了过去,冷嗤,“爸,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放任他们在眼皮子亲昵姿态,给他心爱的人道歉,看见如此刺眼的一幕他心如止水,本就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情感,赴约也是够尊敬他了。
楚琳火了,“都给老娘坐下。”
“季盛华,把你嘴掰开,当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你眼瞎的儿子说清楚!”
季盛华示意季礼让先坐,缓声开口,“你妈和你说了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
“但事实和你接受到的讯号是有偏差的,我和楚琳年少相爱…”
说到这他目光温柔,开始回忆,“当年是校园里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我本意达到合法年龄就与她谈婚论嫁。”
“但世事难料,你妈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将她当妹妹照顾,可她从国外知道这件事后,大闹一场。”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我起了男女之情,她开始针对楚琳,拼命给我们制造误会。”
“相爱的人怎会轻易分开,我拿着证件打算和她偷偷把证领了,但传来噩耗。”
“你爷爷突发心脏病,时日无多,平日又最疼袁媛,她哭着求到他面前,逼我娶她。”
说到这,他看了眼沉默的楚琳,喉间干涩一片,“这是老爷子的意愿。”
当时的处境他没有一点办法,于是,他和楚琳被迫分开,成了青春里难以诉说的遗憾。
“还有,老爷子给我下了一道戒令,未来想离婚只能由袁媛提。”
“她以为假以时日我定能对她产生情愫,她错了,没娶到楚琳,我看谁都是那样。”
所以他被婚姻困住,日夜惦念着不可触碰的她。
季礼让喝了口咖啡,面对与母亲口中截然不同的真相,他脑海浮现出她愤怒红润的眼,捏住杯沿的指尖微动。
是他误会了?
眸底划过暗芒,他抿唇,面色稍凉。
季盛华看着他,“婚后我和你母亲怎么样你应该也知道,我对她自然有怨,却无可奈何,后来楚琳结婚了,你母亲求到我面前说想要有个孩子。”
“我没碰过她。”
第242章 怎么?你下药了?
楚琳诧异望去,突然手掌被包裹住,她面无表情的挣开。
季盛华对上他凉薄的目光,还在继续说:“我和楚琳从来没有对不起袁媛,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了,但袁媛松口了,她说,“我不想再纠缠了,盛华,爱你太累了。”
她苦等一个结果,同样他也等了二十几年。
他们都困住自己二十多年。
后来他们离婚,他恢复自由身,将季氏主权交到季礼让手上,不顾一切去追随她。
他的爱算不上大义凛然,只是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却在不惑之年重新获得了一个机遇。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
楚琳:“当年的事情你要是有心去扒那些被刻意掩藏的,照样能完完整整的浮现在你眼前。”
“光听你妈的一面之词,真蠢。”
她口中丝毫不掩嫌弃,眸底的不屑浮现,实在想不明白在商界也混的如鱼得水的男人能这么蠢。
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被袁媛给洗脑了,那女人向来会装,说的自然会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