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睡在他房间,她能感受到身上光溜溜的,只有贴身衣物,有些发慌。
她快速撩开被子将头埋下去,看身体并没有什么痕迹,下半身也没有什么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
祁砚峥真够意思,没有趁人之危。
对上女孩警惕的眼神,祁砚峥漆黑的瞳仁森沉,隐露出寒光,眼睫垂下,他盯着女孩捏住被子的手,粉嫩的指腹因用力变的青白。
纤细白嫩的手臂落在灰色被子上,透亮的宛如鲜奶,鼻尖萦绕着的香味更让人想浅尝。
祁砚峥黑眸涌起丝欲念很快压下去,他摩挲下掌心,“昨晚的事忘了?”
池哩盯着他,点点头。
“我喝醉了什么都忘了”
她思虑了下,继续说:“就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能算在清醒的我头上。”
说完,她乖巧的眨巴眼,这是在撒娇呢。
祁砚峥低嗤,这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做了混账事来要免死金牌。
他揉捏她的下巴,俯身低问:“之前喝醉有像昨晚一样?”
池哩果断摇头,她之前喝酒顶多浅尝,自己那屁点酒量能喝多少还是能拿捏住的。
昨天还不是被祁砚峥给灌醉的,所以,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她的错。
祁砚峥阴沉的脸色好看些,松开她的下巴,却没急着直起身,而是坐在床上,将女孩连被子一同抱进怀里。
她被挤的冒汗,脸颊发红,下巴缩进被子里,“你干嘛。”
祁砚峥慢条斯理抽出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的扯掉纽扣,应声落地。
搭在领口处迸发青筋的手臂显得有些色气,他的手在锁骨处停下。
“这些,都是哩哩的杰作。”
空气陷入沉寂,池哩看着冷白锁骨处的咬痕,以及他脖子上星点的红印,默默垂下头。
在被子里的手都要扣成麻花了,脸上冒着热气,她喝醉这么狂野吗?
一定色欲熏心,她啃他难道祁砚峥就没一点错吗?
对吧?
都快把自己劝服了,猝然,后脖筋被捏了几下,那点凉意顺着背脊传来,她抬起眼,嘴角抿起微微上扬,“昨晚…是个意外。”
她伸出雪白的手臂,拽住他的领口,“哥哥舍不得怪我吧?”
他脖子啃咬的痕迹很重,就连喉结那处都泛着红,这一看,就像是被欺负了。
池哩脸热,耳根冒粉,她真有点流氓属性。
被她盯着喉结,祁砚峥不由想起她在车上吞喉结的旖旎画面,锋利的下颌微动,他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有几分倦懒,“下次喝酒喊我一起。”
“我希望,有很多个意外。”
磁沉沙哑的嗓音勾缠几分缱绻,丝丝入耳,比吹过来的风还冷。
那双深邃幽沉的凤眸轻眯,眼底那颗黑痣也愈发蛊人,他嘴角笑意深不见底,莫名诡然。
池哩抖了下肩膀,招架不了男人火热的视线。
她紧咬牙,偏过头。
想的真美,喝不了一点。
再喝我叫你爹!
系统:“叫我吗?”
池哩:“滚!”
祁砚峥手指搭在被子上,目光扫过她发红的耳根,“要我给你穿衣服吗?”
“不要。”
池哩回答快速,还将被子拢的更紧,她就是宿醉也不至于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见她这般警惕,祁砚峥轻挑眉梢,松开箍住她的手臂。
下一秒,女孩滚出怀抱,在床上侧躺着,里面光溜溜的,即使围着被子,被他极具侵略感的眼神看着也有些不适。
祁砚峥将准备好的衣服拿给她,是一件长袖针织裙,天气已经变凉,她围在被子里暖洋洋的。
像个…气鼓鼓的奶团子。
池哩看见衣服,她抬起眼眸,澄亮中晕着光彩,“砚峥哥哥,你先出去吧。”
祁砚峥面无表情扫视下,将衣服放在旁边,转身出了房门。
等她换好衣服,祁砚峥再次进来,身上换了件衣服,那股厚重的烟草味已经消失不见。
池哩进去洗漱,手里挤出泡泡往脸上抹,白泡有几滴落在地板上。
祁砚峥想到昨晚女孩在浴室里的画面,透着薄雾若隐若现的轮廓,雪白妖娆,隔着雾气的一眼妖媚撩人。
她貌美的像只妖,祁砚峥滚下喉结,压抑着眼底翻滚的情欲,身上燥热难耐,他移开眼,试图转移注意力。
身体站直些,听见水流声他又偏头看过去,流连在她脸上的泡泡被清水洗掉,沿着手腕落下。
祁砚峥想到昨晚满是泡沫的浴室,低笑声,“昨晚你醉酒了,把这间浴室折腾的像泡沫王国。”
池哩轻咳声,听着他的叙述大概能想到自己当时是什么德行。
祁砚峥手里拨弄着打火机,自顾自的说着:“为了把你哄出来我在浴室门口站了二十分钟,结果哩哩出来惹了一身火,倒头就睡。”
“在车上那会也是,抱着我啃,把唇咬破了”
“咬疼了”
每一句看似在细数她的罪责,实际是在对她身心的凌迟。
池哩脸皮薄,抱着毛巾擦下巴处的水渍,看向他时的眼眸含着羞态,目光落在他说疼的地方。
祁砚峥勾唇,“是不是该给哥哥点好处?”
第65章 再看,自己过来消
池哩轻轻吐气,被他绕进去,见他唇上真的有伤口,下意识问:“什么好处。”
“叮”
祁砚峥拨弄打火机的手总算停下,目光灼灼看着女孩,拿出口袋里放的那只手,向前几步,揽住那截细腰,脖颈往下。
额头几乎要相抵,他眼眸深沉,又夹带暧昧情愫。
池哩看久了几乎要溺在他眼里,在他舌头撬开牙关的那刻,池哩几乎确定了,那个眼神,是勾引。
她腰间发软,被索取着,喘气声渐渐交融。
她被放开,面对炙热的胸膛她想逃避,脸刚偏开就被温热的手掌捧住,她不明所以眨下潮湿的水眸。
“干嘛啊。”
给他亲的嗓子都哑了,池哩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多蛊人,几乎是顷刻间,它就有了反应,本就难耐,现在可是愈演愈烈。
祁砚峥额头冒出薄汗,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放开怀里甜到发软的小姑娘,似乎想把人黏在身上,装进口袋,或者...
眼底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祁砚峥摸摸她的头,单手将人旋转半圈,池哩站在浴室门外,眼睫微动,门被缓缓关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低-喘...
池哩捂住脸,直接往门口跑,鞋子都跑掉半只,她也没管直接来到楼下,陈姨见她到她光着一只脚,急忙拿了双鞋给她换。
池哩接过道了声谢,在沙发上坐了会,陈姨把早餐做好喊她吃饭。
她看眼楼上,还是没动静,也就没管,先吃了起来。
池哩吃着泡芙心情好的弯起眼,才看见姗姗来迟的祁砚峥,她有些散漫的坐姿下意识端正些,眼神不经意往裤子那处瞟,又快速收回。
没太看清她又扭头,“再看,自己过来消。”
男人带着丝警告的危险低音响彻在耳边,池哩才发现他不知不觉来到她身后,耳根被热气飘过有些痒,她挠了把。
身上那股压迫感还未消,池哩眼珠子转了下,嘴里的泡芙吃的都不是滋味,她只是好奇嘛...
才不是故意想看。
身后太久没有声音,池哩耐不住扭头。
下一秒,男人漆黑眼眸闪动暗光,俯身咬住她嘴边的泡芙,一个用劲全被咬过去。
池哩蹙眉,这可是最后一个了他还跟她抢,没等她控诉祁砚峥在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喝着粥。
她鼓了鼓腮,伸出舌头舔掉唇上残留的。
早上还有一节课要上,池哩也不管头痛说什么也要去上课,到达学校,她吐了口气。
祁砚峥抠抠搜搜好感值不涨,就爱亲她,大色胚!
不过进学校那些异样的视线不存在了,祁砚峥帮忙把在论坛上乱造谣的女生找了出来,就是看她不顺眼的李美娜。
池哩直接给自己澄清了事情真相,李叔不过就是她家司机,莫名其妙被扣上这顶帽子。
她也不在乎别人信还是不信,说出的话就是脏的,再怎么洗和道歉都没用。
对于李美娜迫于压力发出的道歉声明池哩都没仔细看,而是拿着李文海发过来的照片,开了个小号把东西传上去。
不到一个小时,同学都举着手机议论起来,屏幕上都是李美娜坐在不同男人腿上的照片,姿态浪荡,还有亲吻的,身上的衣服是同一件,就连笑容都是谄媚享受的。
其中有张是她伸手接男人递过来的房卡。
顿时论坛被炸了,一向在学校树立自己是名媛的李美娜私生活混乱,钱还是靠男人给的,匿名的谩骂挤满屏幕。
池哩被造谣的事都被丢到犄角旮旯没几个人记起。
李美娜找来的时候池哩正打算去食堂吃饭,“池哩!”
怒吼声嘶哑,她发丝凌乱不知道和谁打了一架,被她拦住的池哩没什么表情,“有事?”
“是不是你干的?”
“拿出证据来。”
池哩还挺想直接承认的,但看她这挠心挠肝的样子心底有丝快意,她脸上还有很浅的泪痕,哭了?
造谣一些无中生有的事,辱骂她的楼层被高高盖起的时候怎么不哭?
现在她不过是戳穿她假名媛的身份就哭了?
“池哩你别装,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我?”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美娜惨兮兮的开始掉眼泪企图换取怜悯,池哩蹙眉有些不耐,“你要是想演戏就先去跑龙套,我又不是导演,你在我面前哭也争取不到角色。”
这话一出,李美娜脸上的泪花都僵住,周围本和她有些暧昧的男生,脸色不好骂了几句。
“臭婊子,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小姐,还天天吊着老子。”
“男人大腿好坐吗?”
“晦气东西。”
“……”
辱骂声一个接一个,李美娜脸色苍白,咬紧唇,不甘的看向池哩,“为什么要害我,你都已经澄清了,名声也没损失,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愤恨的盯着池哩看,女孩高傲金贵,与生俱来的贵气是贫民窟里出来的女孩再怎么练习也学不来的。
“老天爷都已经对你够好了,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半坐在地上,这会流出来的眼泪带着几分绝望,背脊像是被打碎了。
池哩放在腿边的手指微动,“如果是假的就去澄清。”
在路过李美娜身边,她听见她问了声:“如果是真的呢?”
她就是为了钱编造身份去捞金,不惜出卖身体也要钱...
“那没人能救的了你。”
池哩不是爱吃亏的人,反击回去就不想再管后续。
这段时间校内关于李美娜的声音变小了些,论坛上的照片也被撤下,有人说是她身后有人在帮她,风言风语,没过多久就会被八卦消息给顶上。
周六,池哩去公司找祁砚峥,恰好看见拿文件从秘书部出来的郑书晴,见到她脸色一僵,等她走了,轻声嘀咕句,“狐狸精”
她本想去办公室给祁爷送文件的心思歇了歇,随手让秘书部另一个人去了。
算了下日子,池哩在祁砚峥身边也待了快半年了,祁爷怎么还不腻她?
想到早上李文海打电话去珠宝店预约首饰,里面的东西竟然有戒指,郑书晴心底彻底慌了,祁爷该不会真被这狐狸精迷住了,真要娶她不成?
不行!
那是她爱慕三年的男人,祁爷身边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郑书晴咬住下唇,眼里闪过阴险的光,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第66章 合作
秋季多雨,不过五点天已经变阴,细雨绵绵在空中飘摇。
郑书晴来到一栋公寓楼下,有佣人出来开门,见到她只是笑笑,“魏先生的朋友是吧?这边请。”
姿态像是习以为常,她蹙了下眉,目光划过鞋柜,清一色的女款鞋有几双,都是不同尺码的。
楼上隐约有女声,听着并不算欢愉,想到外界的一些传闻,郑书晴握紧手提包,眼底闪过暗光。
“小姐,我帮你放外套?”
“不用了。”
郑书晴拢了下被雨水打的有些潮的针织开衫,坐在沙发上等了会。
她坐姿端正并不随意,看的出是有几分傲骨的大小姐,佣人见她不着急走也没再上去催促。
魏先生风流债多,自从来了港城,每天来找他的新面孔数不胜数,基本都是拿了钱走人。
又等了半小时,郑书晴听着楼上越来越清晰的尖叫有些坐不住,佣人笑了声,“您着急的话也可以上去一起。”
郑书晴脸色难看,握紧拳头,这是什么话?
把她和那群女的相提并论!
她冰冷的眼神狠狠刮向对方,他却不以为然,敲了下桌子算着时间,轻喃句,“快了。”
一分钟后,楼上传来动静,魏清下身裹着浴巾,腹肌块条堆积汗水,他手里拿着鞭子,尾端沾着血渍。
凑近看,血已经被侵入鞭子内,变成暗红,血腥味浓重,郑书晴干呕一声。
魏清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浴袍拢上,将鞭子随意扔在地上,对她挑眉,“你有重要的事找我?”
郑书晴瞥了眼黑色鞭子,胃里翻滚着,嘴唇惨白,一时间说不出话。
都说魏清在国外就玩的花,床上那些折磨人的变态手段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玩死的都好几个。
这回到了中国,竟也无法无天起来。
他撩拨的人不在少数,这会看她的眼里陌生带着趣味,食指轻点唇角,宝蓝色的眼眸泛着邪恶,似乎在考虑该怎么继续玩。
郑书晴紧咬牙关,被他恶心的目光扫视着,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那些赶上来的女人事后都是拿钱走人,否则不会白白送上门被欺辱。
她讨厌魏清看她的眼神,这是把她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比较了。
亏她之前还对他有过点悸动。
不过,他变态和她无关,越变态越好不是吗?
想到这,郑书晴嘴角翘起弧度,忍着恶心看向他。
“魏先生,我是祁爷的秘书,和你有过一面之缘。”
魏清悠哉的抿了口红酒,“哦。”
他翘了下杯口对着她,佣人立刻给她倒了杯酒。
郑书晴没有喝下去的欲望,只是放在手上,“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打听一个叫池哩的女孩。”
她目光定定的看向他,没错过他眼底那点波动,顿时心底的快意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