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柳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12 14:38:33

  池哩点点头,她拍的很美。
  女孩站在布着藤蔓的玫瑰窗,淡淡的薄光洒过,比月光柔和,美中又染锋芒。
  纤细的手指捏着青色的绸缎,上勾的指腹萦绕着撩人的意态。
  “好看,能发我一份吗?”
  美美的照片她想收藏。
  对上她含期待的眼,单栗刚想说什么,手机上方浮现一条消息。
  还没等池哩看清,她就将手机拿了回来。
  点开是一句冰冷的,“删了。”
  她低喃,“这占有欲。”
  池哩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单栗微拧眉,“你的手机不能加人。”
  这照片也就到不了她这。
  给池哩的手机都是特制的,只能和一个人打电话联系,其他通讯方式都被阻断。
  听她这样说,池哩胸口闷堵,丧着脸,睫毛眨动的弧度都不算轻快。
  单栗移开眼,侧身让了一步,“吃饭吧,夫人。”
  听她这样喊总觉得怪怪的,池哩提议,“你就叫我名字吧。”
  “要不就池小姐”
  面对一个气场比她强大的女人,听她恭恭敬敬的喊她夫人,真的很奇怪。
  她这么弱,何德何能。
  单栗要是愿意,叫她小池都行。
  她优越的肩头比就像威风凛凛的女特工,很酷,池哩脑海都能给她脑补一百部打败大魔王的电影。
  咋就是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她和自己携手…
  哎,算了,她可是祁砚峥的人,怎么会帮她。
  女孩垂着脑袋往前走,嘴角的弧度又扁了几分。
  到餐桌,池哩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桌上是色泽鲜美的食物,还有她爱吃的海鲜,但她却食不下咽,
  双拳握着刀叉,还有些生气,把已经切好的牛排剁几个洞,幽幽的看着对面两个站岗,盯着她吃饭的人。
  单栗抿下唇没什么表情,而她旁边的乌廉,满眼幸灾乐祸看她吃东西。
  这跟看犯人有什么区别!
  “你们能不能别盯着我吃?”
  她难道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吃饭还要守着才老实。
  乌廉散漫笑了声,没个正行站着,将手搭在单栗肩头,“可不行,这是你老公的命令。”
  “……”
  池哩嗓子眼都是闷的,吞下一口面条,轻声低喃,“他才不是。”
  “顶多一涩情狂”
  “呦,这我可听见了。”
  乌廉耳朵灵,对上蹙起眉尖的她,扬了扬手机,“你家涩情狂想看你吃饭。”
  盯着那串号码,池哩捏紧了指腹,猝然,乌廉哀嚎一声。
第151章 我不在,就这么开心?
  单栗早就看他欠揍的样子不爽了,这会还搞恶作剧吓人,直接给了他一肘。
  “几个意思?”
  乌廉将手机旋进口袋,右手摸了摸胸口处,“你想撞进我心里倒也不要用这种方法。”
  单栗嘴角一抽,回敬,“神经。”
  “口是心非。”
  他笑的散漫,看着单栗。
  池哩盯着对面的人,八卦的雷达在他们身上扫视,顿时口中的饭变的香了起来。
  知道乌廉是在手机上设置了些东西故意耍她玩的,池哩心底放松。
  只不过对面两双眼睛就像监视器一样盯着人,她吃饭都有些不自然。
  她掀眸招呼着,“单栗姐,你坐下一起吃吧。”
  女孩乖乖巧巧,嫩白的脸上留有浅薄的笑意,单栗有些不忍拒绝,思忖几秒,她侧过身不去看她。
  不监视就是了,小姑娘只有两条腿,能往哪跑?
  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人,其实并没必要无时无刻守着,只不过,祁砚峥对她的不放心程度已经到了癫狂。
  他在的时候就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每分每秒都粘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尤是没把人在身边待着,男人内心的不安达到极点,几乎每隔半小时就要她汇报一次她的状况。
  窒息的爱,无处遁形。
  单栗正思虑着,却不想她这一侧身旁边这人也把身子侧了过来,一只腿横在她鞋边,蹭了一点灰到她心爱的长靴上。
  几千的限量版,被这玩意弄脏,晦气。
  她动了下腿,长靴包裹住的脚跟翘起,犹豫是不是该跺了这只不礼貌的腿。
  乌廉却是意有所料,指尖拨弄打火机,一脸不正经的说:“你这高跟鞋五厘米,残了你就得负责。”
  “我负责。”
  单栗挑眉,冷淡回他,不客气的将鞋跟碾上去。
  她下手狠,专挑最小的脚趾,乌廉蹙眉感觉要给她踩断了,见他面露痛感单栗收了脚。
  打开手机给他转了两百。
  很淡的说:“问过兽医了,你的脚值这个价。”
  乌廉点点头,下颌紧绷,被气笑了,“你把老子当牲畜?”
  单栗回望他,很认真纠正,“畜生。”
  说他是牲畜都污染了这个名称。
  乌廉拳头捏紧,粗壮的臂膀肌肉鼓起,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有些红。
  看他发怒单栗没什么表情的转过身去,知道这货再怎么欠也不至于打女人,一点被压慑到的压力都没有。
  他们俩,一个高傲的站着,另一个侧目,气焰很足却在无形中渐渐变缓。
  过了几秒,乌廉调整呼吸,恶狠狠放下一句话,“单栗,你给我等着!”
  一天天这张嘴就憋不出啥好话,迟早他把她降了。
  正捧着下巴,一口口喂米饭进肚的池哩,她睁着亮眸,瞥了眼乌廉恼怒的脸色,听见他抛下的话,撅下嘴,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能狂怒吗?
  他肌肉块头大且粗壮,就是个硬汉形象,看起来打架就很猛的样子。
  吵嘴却不咋地,轻而易举被单栗姐怼到哑言发怒。
  弱弱的。
  还是单栗姐帅。
  池哩嚼着米饭,完全没刚才吃饭时闷闷不乐的神色,吃饱后,照例的调理身体的药端来了。
  她盯着黑乎乎又难闻的东西,眼珠子转了一圈,抬眼看向单栗,“我吃药被人看着吃不下,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她语调软绵,又故意勾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单栗指尖微动,一边的乌廉先说话了。
  “你可别想耍小聪明,麻溜捏着鼻子一口就下去了。”
  他说的简单,池哩看他一脸狂妄样,不爽将杯子往上推,“你行你喝。”
  “关说不行动,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乌廉嗤笑,“你还质疑起我来了,这玩意那么苦傻子才喝。”
  要喝的傻子-哩
  “……”
  池哩感觉自己受到了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
  乌廉对上女孩的眼睛,一本正经,“叫我乌先生就好。”
  身边的单栗瞥了他眼,似无语,转而看向池哩,“他叫乌廉。”
  还乌先生,给自己抬咖?
  池哩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长的像乌龟呢。”
  清甜的声音缓缓传进耳朵,却显得那么恶毒。
  乌廉眉心一跳,这人怎么拐着弯骂人呢?
  “你!”
  池哩没瞥他,知道抗拒是无效的,默默的端着杯子喝了起来,苦到皱眉。
  她身体有这么差吗要天天喝,祁砚峥真不是故意报复她?
  其实他只要把她放出去,她可以原地蹦两米,神清气爽。
  祁砚峥不在,没有他的束缚,池哩心情肉眼可见都好了些,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回吃完饭总算是在除了他怀里以外的地方了。
  池哩眯着眸,喝着快乐水,轻轻摇晃着腿,别提有多惬意。
  这会没了大魔王的骚扰,她身体舒爽,眉间的乌云似乎都消失了。
  不同于她的是,看她起飞的心情正要拍视频给祁砚峥汇报的单栗有些不忍,这要是被祁砚峥看见了……
  正在她思虑的时候,一道低冷的男音传来,平淡中却如危险的死水般,“我不在,就这么开心?”
  单栗仰头看了眼监控的位置,默默收回了手机,差点忘了,除了主卧,其余地方都是有监控的。
  这声音让女孩由心的恐惧,池哩肩膀抖动下,快速坐起,手撑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没他啊?
  她捏紧指腹,幻听了?
  悬着的心刚放下,她掀起眼眸对上了直对她的摄像头,顿时心尖骤冷。
  有些愤怒的握拳,“你监视我?”
  “有人看着,又被摄像头照着,你把我当什么?”
  她是真的气住了,本以为他走了她紧绷的神经就能放松,结果还玩监视这一套。
  犯人才要随处守着,被拷着。
  他就不能不这么羞辱她吗!
  池哩红了眼睛,厉声道:“你有本事就让我断手断脚好了!”
  这样也不需要手铐,更不用担心她会逃离这所监狱了。
  女孩光脚站在绵软的地毯上,由于愤怒脸颊泛红,细长的脖颈颤动的弧度剧烈。
  即使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也倔强憋住,唇角抿直不肯哭出声。
  透过电脑看这幕的祁砚峥被她眸底的悲痛刺伤,喉结轻轻滑动,哑声道:“送她回房。”
第152章 早安,哩哩
  池哩被气的胸口起伏不断,仰头死死盯住监控上的红点,含水雾的眼睛泛红。
  单栗收到冷冷的命令,抬起头看向池哩。
  没等她迈开腿,女孩就自己跑上了楼,蹲在一个小角落,眼泪顷刻间砸落在地上。
  瘦小的肩膀在颤动,翅膀好像彻底被捏断了散在脚边。
  单栗伸手拦住要跟上来的乌廉,“你先走。”
  乌廉不认同,“祁爷说了让她回房。”
  “我知道,你先离开。”
  乌廉于她对视几秒,轻嗤声,“你可别起什么善心,违背命令的下场你很清楚。”
  祁爷对他们而言不止是领袖,这里的一群雇佣兵,多数都是从人贩子手里抢来的。
  祁砚峥小时候无聊,爱好就是捡孩子。
  至于为什么要这些被虐待到不成样的,很简单。
  经历过一次死亡才知道命的珍贵,他要的,是嗜血的忠诚。
  单栗也是被祁爷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那时她被父亲亲自卖到人贩子手里,衣衫褴褛。
  脖子上被喝醉的那群人肆意用烟头烫脖子。
  她小小一个,稍有抵挡就会被棍子打腿,甚至是在露天饭馆外,围过来的人都是看热闹的。
  没人帮她。
  就在单栗狠下心想拿起酒瓶碎片解决生命时,不经意路过的祁砚峥停了车,让他把人给救了。
  想起这段过往,乌廉表情有些阴,看了她一眼,垂头走了。
  单栗眼眸划过一丝暗,迈腿走向池哩,窥见她脸上的泪珠,她朝她伸手,“主卧没有监控。”
  池哩一愣,仰头眨下眼睛,睫毛上的泪珠滚落至下颌,晶莹的悬挂着。
  “真的?”
  她有些不信,祁砚峥这种变态都能在房间装镜子,怎么会舍得不在卧室装监控呢?
  一想到房间内恐怕会有监控,她指腹都发冷,激起麻意。
  “真的。”
  单栗握住她的半掌将人拉起,退后半步,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凭借在卧室帮她解围那次,池哩打算姑且信她,回到主卧,她特意环顾四周。
  视野内是找不出摄像头的痕迹,见单栗淡定的神色应该也不至于骗她。
  她心底的难受劲消散了些,闷着脸坐在床头。
  这里现在只有她们,池哩恹恹垂眼,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嗓音沙哑,“你是不是也觉得祁砚峥很变态。”
  “金色鸟笼,锁链,说虐待好像差点意思,这里有最好的食物,他也不会打我,只是…”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像是有人在我身上压了厚厚的一层金属,胸口淤堵,想挣扎的力度也被桎梏。”
  单栗看着女孩,静静的聆听,没有出声。
  她说了这么一段,其实也不指望单栗会有回应,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声,吐出来才痛快些。
  离开时,单栗还是之前那句话。
  池哩垂着眼睫,手指纠在一起,她就算顺着祁砚峥的心意来,他就会对她有宽恕吗?
  她心里没底,毕竟骗他的那次应该也是祁砚峥这辈子第一次被耍弄的体验。
  不把她给玩废能罢休吗?
  女孩眉尖拢起,眉眼有淡淡的愁,须臾,她叹口气。
  径直走到窗户边,是被十字架封锁的,推开也出不去,顶多能看见外面的景色。
  绿色藤蔓在窗户上绕了一圈,却还是阻挡不住往上蜿蜒,近处的玫瑰花鲜艳夺目,嫩花蕊,清香。
  她半阖眸,屈指抚摸了下花瓣。
  池哩洗完澡出来,外面乌黑的夜色繁星点点,月光洒落在地板上,格外迷人。
  吹干头发,她就搬着张凳子坐下。
  单栗敲门进来的时候,地板上蜿蜒的锁链泛着冷色调的银光,女孩背后的发丝轻轻飘动,她撑着下巴,扒在红色椅背,脚上的鞋掉了半只。
  被月光洒下的侧脸,带着些许慵懒,尤其是在她脚上的那条链子,铺成一幅漂亮诡异的画卷。
  单栗知道她在失神,仰头看月亮的眸子带着向往,碎光却蒙上黑雾,隔绝掉她的念头。
  她缓步向她走去,“夫人…祁爷电话。”
  池哩闻言侧了下头,闭上眼睛,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她上楼就把那部粉色的手机给关了,气还没消呢。
  他现在又要干什么。
  因为单栗这句话,不止扰乱了她欣赏夜景的宁静,也让她藏起的闷火激发了出来。
  他当她是什么!想干嘛她就得干嘛。
  单栗看出她的不情愿,举手机的指腹收紧,看了眼通话界面,秒数正在一点点增加。
  “哩哩”
  男人喊了一声,很哑。
  她看向池哩,她靠在椅子上,睁开的眼睫向下低垂,半边轮廓笼上阴影,连同那黑曜的眸。
  女孩不言,她将手机放下就出去了。
  池哩没看在床柜上的手机,也没管,直接上床闭上眼睛睡觉。
  电话那头也默契的没再出声,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只有通话的时间在变化。
  第二天,池哩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嘤咛声,而后下床。
  锁链的长度被调到可以在房间内行走,窸窣的声音落在地板上,池哩正揉着眼睛,突然听到声轻喊。
  皱起眉看向了床头柜,点下屏幕,显示低电量,仅剩百分之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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