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抿唇,手指又往上滑到祁砚峥发布的声明,有网友好奇祁砚峥这次怎么还突然发个声明出来。
要知道,前几年有人想和他炒绯闻,他直接私下解决了,哪里需要放到明面给大家一个交代。
网友议论不止,短时间内评论都破一万了。
“祁爷不会是真有新女友怕人家闹吧?”
“不是吧,前几天听圈内人说他和前妻还纠缠不清呢。”
“出声明给网友看,我一个NPC何德何能,只想问问是总裁哄娇妻play中的一环吗?”
“祁爷,你说句话啊…不要假装沉默,即使你的心很冷漠。”
“假绯闻澄清了,祁爷啥时候来个真恋情?上一次还是在上一次。”
“……”
不得不说网友说的话也挺乐了,池哩仰躺在床上,愤怒一扫而空,脚尖轻轻摇晃。
打算退出微博时,发现热搜上又多了一条,“祁砚峥的宝贝是谁?”
池哩心底咯噔一跳,脑袋冒着问号,点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祁砚峥回复一位网友的话。
“祁爷,你怎么不说话?”
他顶着祁氏的官微回:“宝贝吃醋了,在哄。”
第217章 我想你了
池哩脸热了,托腮捂住半边脸,这次祁砚峥打来的电话,她没点拒绝。
划开后,她轻声,“我看到了。”
是指微博,祁砚峥见小姑娘肯接电话,舒了口气,他语调慵懒,“不醋了?”
透过电流声音磁性好听,勾的心尖痒痒的。
她摸下耳廓,不自在的揉了揉,嘟囔,“谁吃醋了,我才没吃醋。”
她的嘴硬让男人心情好的低笑,半阖着眼,眸底漾动细碎的柔光,他跟着附和,“嗯,你没吃醋,也没生气。”
“那为什么拉黑我?”
最后一句质问把池哩给噎住,她动了下唇角,想着该给自己找一个什么借口,嘴硬就是要嘴硬打底。
她全身上下除了头就嘴最硬了。
钢铁哩。
她翻个身,坐直靠在床头,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床上,“我想拉黑就拉黑了,不行吗?”
傲气巴巴的一句话,还挺凶。
祁砚峥语气似无奈,又听不出脾气,“讲不讲理。”
池哩轻哼,下飞机就看见某人和别的女人的绯闻,一股气冲上头,她要讲什么道理。
她不肯承认自己吃醋,也丝毫没意识到现在的状态和恋爱中吃醋的小女生有多像。
祁砚峥是享受的,他挺爱她哼哼唧唧的小脾气,生气也跟摇尾巴撒娇似的,板着张脸傲娇的漂亮小狐,让他想捏脸,亲吻柔软的红唇。
给她亲服,哪都会软。
“现在能把我放出来吗?”
“可以。”
把祁砚峥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拉出来后,池哩刚想说些什么,谁料对面就把电话挂的,毫无征兆的。
池哩看着屏幕,愣了几秒。
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吧?
她伸手打算再度将人关进小黑屋,界面上就弹出了视频电话的邀请。
池哩接通,却也还是忍不住吐槽句,“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要开视频。”
她这丝毫不自知的发言,让祁砚峥有些无奈,真拿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没一点办法。
男人扯唇,低言,“你不想我,还不准我想你吗?”
池哩轻轻的哦了声,咬唇,表情也不太自然。
看着屏幕里女孩娇媚的脸蛋,他心浮气躁,见到日思夜想的,内心涌入的贪念只会更盛。
他悄然掩好眸中激起骇人的占有,长睫倾覆而下,在眼梢投入一小弧阴影。
池哩注意到他那边似刮着风,头顶有影影绰绰的光线,看着是还在外面。
“这个点,你在外面晃什么?”
“刚从医院出来。”
“医院?”
女孩的嗓音明显比刚才高了不少,眸底溢出丝焦急,“你去医院干嘛?头又痛了?”
看着她为自己吃醋还担忧的模样,那张脸在心底早就留下泯不灭的痕迹。
祁砚峥喉间干涩,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也能清晰的知道她这些真实的情绪是为他而来的。
内心的满足就好比水面摇摆不定的船只,总归靠了岸。
男人沙哑的声音却是含笑,“没。”
“病的不是我。”
池哩提起的心放下,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不是他就好。
她落在腿上的手指蜷缩起,长睫抖动下,皱起的眉尖被抚平。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顺应内心的情绪,她想让祁砚峥回去睡觉,对他为什么去医院并不好奇,只是在听见他没事后,下意识松了口气。
从跟着池郁来到她并不算熟悉的美亚,奔波几个小时路程,抵达这又为一桩他的假绯闻恼怒。
再到现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冷静下来想,一件件一桩桩,她表现的在意好像太过明显。
尤其是那句,“宝贝吃醋了,在哄”
她知道宝贝是谁,也因为这句话,心跳的快频跳了很久,心尖涌入的是丝丝甜蜜。
祁砚峥见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听见她的话起身,低低应了声,“嗯,听宝贝的。”
无条件服从。
车门声响起,同时,池哩的心脏慢了一拍,紧接着有着史无前例的激烈鼓动。
勾出无形暧昧的低音磁性蛊人,牵引心脏一次次跳动,她耳廓发热,这简直…犯规。
池哩舔了下唇角,将屏幕移开,冒粉的脸颊一闪而过,“我…我也要休息了,晚安。”
“嘟……”
急匆匆的挂断电话,祁砚峥甚至没来得及听见最后一个尾音。
他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眼前是少女的面庞,车内的光映衬侧脸下颌锋利分明,男人轻扯唇角,“晚安”
车辆启动,凌晨的夜却一点也不孤寂,他看着天边的月亮,愈发想她。
另一边,池哩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上面,浓密黑发遮住脸颊,也遮住女孩的羞意。
不得不承认。
他太会撩了。
室外已经在开始下雨,微微弱到后面演变成狂风暴雨。
酒店隔音并不算好,池哩在睡梦中并不踏实,将被子裹在身上,只觉得冷,连窗户没关紧也没发现。
湿润的水汽透进屋内,第二天,雨势变的很密,却也小,整个城市像溺在一场秋季的雨幕中。
池哩醒来时就感觉身上麻麻的,喉结发痒就是一阵咳嗽,眯着眼难受的摸了下额头。
发热了。
房间响起几道敲门声,她鼻间发出几个音,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开房门。
池郁见她脸这么红,抬手去摸她脑门,烫的,“我去,水土不服吗难道,刚来就感冒。”
“池哩,你可真是大小姐,娇气的要命。”
嘴里是这样吐槽的,池郁还是亲自去楼下给她买了药。
吃了药好受些,池哩又倒在床上睡觉。
睁着眼睛看窗外,下雨天也很美,只是她想到池郁说她娇气。
她眼眶有些热,虚弱的时候总爱想些莫名其妙的。
她的娇气,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惯出来的。
“铃……”
是他的电话,一如既往,此刻的港城时间是八点,他的电话,她的定时闹钟。
池哩白净的脸蛋贴在枕头上,眼睛有点红,她吸了下鼻子接通,“喂”
“怎么声音哑了?”
不像之前起床的迷糊音,现在带着点脆弱。
脑子晕晕的,女孩恹恹垂眸,侧躺缩着身子,“祁砚峥,我生病了。”
哑哑的尾音颤颤的,像小孩找到了可以给自己强大依赖的人,想要诉说。
“我好笨,下暴雨也没关窗,脑子被猪给吃了。”
听她带着哭音骂自己,祁砚峥柔声安抚,“哪里笨了,哩哩很聪明,是窗户的错。”
他毫无原则的哄,给池哩逗笑了,舔下唇角,莫名其妙来了句,“一直迁就我,你会开心吗?”
她知道的,祁砚峥不是脾气好,只是因为他爱她,才会给她肆无忌惮的底气。
让她跟他横,还被他哄。
她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坏。
她这个坏女人,得到了他至死不渝的爱。
对面笑了声,低音缱绻,他说:“爱就是甘愿臣服的。”
她突然笑了,甜甜的说:“祁砚峥,我想你了。”
或许她也不正常了,知道他依旧偏执病态,占有欲强,却也喜欢上了这般赤忱的爱。
雨水淅沥作响,似虚无缥缈的雾,朦胧中却格外唯美。
她又喊了声,“祁砚峥”
男人喉结一滚,艰难发出音节,“嗯。”
“你做我男朋友吧。”
“你也管管我。”
第218章 亲一个,女朋友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祁砚峥听见她说的话身子僵住,捏手机的指腹都在发抖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幻听了。
就在池哩以为卡信号了时,他嗓音沙哑回了句,“确定吗?”
“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祁砚峥高兴之余更怕她是不是情绪上头,又或者只是想试试。
池哩用手指扣着床单,揪成一小团圆,她问:“你明明有很多选择,为什么是我?”
“没办法,我这颗心偏向你。”
她是原则。
这句话就够了,她相信她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男人已经把一整颗心都捧在她眼前了。
池哩坐起了身,靠在床头眼睛却是看着窗外的,黑发凌乱的铺在肩头,她唇角微弯。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喜欢你。”
“可我发现根本已经控制不住,这颗心在为你跳动。”
“祁砚峥,我喜欢你”
“我想试试你说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认真沙哑的语调字字真心,在很平淡的下雨天,她屈服内心的情感。
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人,可感情中就该互相包容理解,池哩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她想不出,除了祁砚峥她还能喜欢上谁。
祁砚峥正在一个饭局,他在相对安静的落地窗旁,让合作方不理解的是,刚才那个交谈中气场狠戾的男人,此刻为什么红了眼。
他好像要哭了,发出无比喑哑的语调,“好。”
他很幸运,得到了她的喜欢。
众人的焦点都纷纷落在男人身上,几个老外一脸惊悚的交谈起来,动静让池哩也听见了。
“你在忙吗?”
祁砚峥侧目,戾眼横扫过去,包厢内个个瞬间噤若寒蝉。
他起身出门,一脸坦率的说:“现在不忙了。”
“生病吃药了吗?”
“嗯,好困。”
没什么精神就想睡觉,吃过药就更困了,池哩打个哈欠。
男人也没再打扰,轻声说:“睡吧。”
“嗯,你什么时候回港城?”她顺嘴问了句,想着到时候可以和他一起回去。
“现在。”
他一句话把她睡意都给扰没大半,懵懵眨眼,“嗯?”
“不是想我吗?我去见你。”
祁砚峥已经坐上车,在驾驶座的乌廉透过后视镜去看祁爷笑意温柔的样子,简直毛骨悚然。
一看就知道是和谁打电话,不过他笑的这么荡漾怎么个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追上了呢。
想到这乌廉竟有几分得意,他有老婆,祁砚峥没有。
听他这样说,池哩摸下耳垂,翁声回:“可我已经在美亚了呀。”
祁砚峥赶到池哩住的酒店,给她发了条信息,“到了。”
池哩还没睡,只是眯着眼听见短信铃声急忙起身,踩上拖鞋到了门口。
拉开房门,凉爽的风透进衣袖,女孩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仰头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对视的一眼却像相隔万年般,眸底的思念顷刻间迸发。
猛然,池哩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腰间覆上的温度熟悉紧密,她耳廓贴在他的胸膛,感受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总是爱把她抱的很紧,像是要契合到骨子里。
“来给我惊喜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愉悦。
池哩垂着眼,被热气吹过的耳廓冒粉,嘟囔,“你说是就是吧。”
闻言,祁砚峥松了力度,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只是腰间那两只手依旧紧箍。
池哩抬起头,澄亮的眼眸盯着他,久违的亲密也让她有些不自然,脸颊爬上一丝绯红。
被男人目光灼灼瞧着,她扭动下腰肢,“你先放开我。”
感受腰间力度渐渐松开,池哩刚想退后,下一秒,背上一沉,一股力拖着往他怀里带。
祁砚峥俯身,吻到了日思夜想的红唇,顾忌刚确认关系也没闹的太过分,轻柔的吮吸几口,渐渐放开。
女孩吐着热气,黑眸中泛起点点水雾,眨下眼又剩羞恼,他屈指摩挲她的唇角,“亲一个不过分吧,女朋友。”
这是着急给她盖章确定关系呢,池哩轻哼,脚尖不痛不痒的踢了他的腿部,“就知道耍流氓。”
她扭身进了房间,男人紧跟其后,挨着她坐在沙发上。
见她眼皮垂下看着精神状态就不太饱满,伸手摸她额头,“还是热,带你去医院?”
池哩摇头,“现在只是低烧,吃药就好了。”
她实在懒得动,将头枕在沙发上,半阖眸,穿着睡裙的缘故,这会裙摆滑到膝盖上,白嫩匀称的腿就这样明晃晃露出,女孩却一无所知。
祁砚峥喉结滚动,伸过手去,刚捏上裙子,女孩的眼神就递了过来,语气危险,“你干嘛?”
这个举动确实挺让人误会,祁砚峥不动声色的将裙子给她拉好,还去找了条毯子给她盖的严严实实,就给她露出一颗头。
由此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池哩撇嘴,“我刚没怀疑你。”
他点头,“嗯,就把我是色狼写脸上了。”
被戳中心思,池哩尴尬的偏开头,谁让他以前总是色色的,把手放在她裙摆,也很容易让她遐想好吗。
“不困?”
见她大眼睛还忽闪的,祁砚峥问了句。
“困啊,怎么不困。”
要不是他要来,她估计都睡着了。
“去睡吧。”
祁砚峥看了眼床的位置,又扭头看她,“我在这守着,要是晚上还在烧,带你去医院。”
池哩手指捏住毯子,“你不用去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