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 ——肖肖【完结】
时间:2024-05-13 14:49:59

  表面没有任何纹饰,除了光滑平整外简直可以说平平无奇。
  侧面挂着一把小铜锁,外形是一条鱼,锁孔是“吉”字,制作十分精致漂亮。
  “钥匙只有一把,没有离过身。”兵部尚书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一把铜钥匙。
  白素素接过钥匙看了看,钥匙的牙齿比较复杂。
  “小偷要拿到密报,首先要打开秘盒,钥匙只有一把,那小偷必须要复制一把钥匙才可以。”白素素翻来覆去看手中的钥匙,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分析,“尚书大人,你的钥匙可曾丢失过?不限于最近。也许小偷密谋已久,先复制了钥匙静待时机。”
  兵部尚书想了想,“这种情况我也想到了,钥匙并没有丢过,晚上睡觉我会把荷花压在枕头底下,第二天起床穿衣服时挂在腰间,可以说从未离身。”
  白素素提醒道,“您沐浴时钥匙总要离身的吧?钥匙是谁负责保管?”
  兵部尚书看向身后的小厮,“是他。阿光。”
  这小厮一直跟在兵部尚书身边,正是给白素素松绑的人。
  阿光信誓旦旦地道,“主子,我没有偷过钥匙,我对天发誓,若是我偷过钥匙,便让我妻离子散不得善终。”
  兵部尚书道,“你从十岁就跟着我,我自然信得过你,你又何必发什么誓。”他拍了拍阿光的后背。
  阿光感激地点点头,但神色间似乎还有些忐忑不安。
  白素素漆黑的眼珠转来转去,视线在主仆二人之间流转,心道,这兵部尚书不见得真的信任阿光和王犬,我刚才提到的两种可能性,他不可能想不到,只不过他不愿意伤了主仆情分,借由我的嘴说出他心里的怀疑。真是老奸巨猾。
  所以王犬和阿光的嫌疑依然存在,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誓言根本无法打消兵部尚书的疑心。
  白素素看向王犬,王犬和阿光不同,他有公职在身,“王大人,那天你守在门外寸步不离吗?”
  王犬看出白素素还在怀疑他,很不高兴,脸拉得很长,情绪都写在脸上,“是。”他用简短的回答宣告他的不满。
  “那有没有能够证明你没有离开过?”白素素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招致一个白眼,但还是问了。
  果然,王犬瞪了她一眼,压住火气,咬牙道,“我一个人守在门口,没有人能够证明。不过,你可以问问路过的小厮婢女,如果我离开过说不定会有人看到。”
  白素素感觉王犬下一秒就要把拳头砸到她的脸上,“王大人别生气啊,我是对事不对人。既然王大人敢提出这个建议,说明王大人心不虚,应该是没有离开过。”
  王犬瞥了兵部尚书一眼,他的主子没有丝毫制止白素素的意思,他不是傻子,看出兵部尚书其实对他并非完全信任,眼中不免流露失望的神色。
  他心中憋气,阴阳怪气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我真是小偷,也许会故意给你下套。白姑娘可别上了我的当。”
  白素素讪讪地笑了笑,“王大人所言极是,那就听您的。尚书大人,麻烦把小厮和婢女们都叫来查问查问。”
  兵部尚书依言吩咐管家将所有小厮和婢女召集起来。白素素注意到,王犬极力掩饰着沮丧和失望的情绪。
  “对了,既然秘盒的钥匙只有一把,为什么还要王大人守在书房门口呢?”白素素看着王犬失望的样子,没有心软,继续对他精准打击。
  王犬道,“尚书大人让我守着,我就守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兵部尚书道,“往常收到密报都是立时拆阅,然后放进秘盒中,如果是特别重大的军情,需将秘盒呈给皇上御览,然后再焚毁。密报不会离开我的视线。那日情况特殊,我便让王犬守在书房门口,倒不是担心什么,或许是冥冥之中担心秘盒被盗吧。”
  小厮和婢女们被集中起来,在案发半个时辰内经过书房的被挑了出来,白素素采用隔离单独审讯法挨个问话,以防他们互相串通,最终结果是没有人看到王犬离开书房门口。
  目前来看,王犬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或者他是与第二人合作作案,可是门窗没有被打开破坏没有机关痕迹,说明小偷不是从书房外进入书房或者利用机关盗取密报的。
  再者秘盒是放在抽屉里的,用机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有人可以做到拿走密报之后将秘盒放回抽屉里。
  所以合作作案的可能性基本也可以排除。
  如果王犬不是监守自盗,也就是说密报不是在众人离开书房的半个时辰之内被盗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在兵部尚书将密报放进秘盒之后离开书房之前。
  一种是在兵部尚书回到书房之后。
  那么,当时在书房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排除王犬和兵部尚书,刘侍郎、赵参军、马主事三个人的嫌疑最大。
  白素素让兵部尚书将三名嫌疑人请过来。
第35章 消失的密报4
  兵部尚书听了白素素的分析神色凝重,刘侍郎、赵参军、马主事三个人都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们在兵部奉职多年,浸染了很多军事机密,若是他们之中有内奸,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是说,密报有可能是在我们离开书房之前被盗的?”兵部尚书凝眉。
  白素素点点头,“您把密报放进秘盒里之后,谁是最后一个离开书房的您还记得吗?”
  兵部尚书眉头紧锁,用右手食指刮了刮眉毛,想了想道,“我把密报放进秘盒之后,放进了抽屉里,我着急进宫请御医,先离开了,谁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不知道。王犬,你知道吗?”
  王犬道,“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我,因为我要守门,理应让三位大人先走。”
  他冷冰冰地看着白素素,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又要怀疑我了”。
  白素素讪讪一笑,“王大人,另外三位大人离开的先后顺序你记得吗?尚书大人离开后你们四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你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三个人有没有什么小动作,比如说有没有看向放秘盒的抽屉?”
  王犬犹如僵硬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他在回忆细节,半晌眼睛才眨了眨,“先离开的是马主事,然后是刘侍郎,然后是赵参军,尚书大人离开之后,我请三位大人去客厅小坐,我还说请三位大人见谅我要守在书房门口所以不能作陪。小动作,我没注意,有没有看放秘盒的抽屉,我也没注意。”
  他面露愧疚,觉得密报丢失是自己的失职,如果小偷 真的在三位大人之中,而他却毫无察觉,如果真如白素素所分析的小偷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密报偷走的,他更加难辞其咎。
  白素素又问兵部尚书,“尚书大人,您把密报放进秘盒里之后,有人触碰过秘盒吗?”
  “没有。”兵部尚书不假思索回答。
  刘赵马三位大人都没有触碰过秘盒,除非有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否则不可能在此时盗走密报。
  那么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了,密报是在兵部尚书回到书房之后被盗走的。
  “尚书大人,你从皇宫回来之后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人碰过秘盒?”白素素手里捧着秘盒,翻来覆去看来看去,希望能发现线索。
  兵部尚书道,“我回来之后,直接来了书房,王犬守在门口,我让他去叫刘侍郎他们三个,王犬去客厅叫他们,我进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秘盒。”
  他说得很慢,边回忆边说,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然后呢?”白素素听得很认真。
  “然后我就打开了秘盒,发现密报不见了!”兵部尚书唉声叹气,至今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真是见鬼了,难不成密报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白素素轻啧一声,“也就是说,这时候书房只有您一个人,除了您没有人碰过秘盒?”她想确认一下自己没有听错。
  “是啊。”兵部尚书握紧拳头捶了捶桌子,“除了我没有人碰过。”
  白素素一时无语,也就是说在兵部尚书将密报放进秘盒之后和打开秘盒之前,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碰过秘盒,密报却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可能?
  白素素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内部很普通,铺了一层红丝绒,她仔仔细细摸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夹层之类的。
  “这盒子是您找人制作的,还是什么人送的?”白素素用手指关节敲击着盒子,仔细听声音。
  “这盒子是我找人做的,有什么问题吗?”兵部尚书问。
  白素素迟疑地摇摇头,不置可否,她没看出问题,不代表没问题。如果连盒子都没问题,那就真的见鬼了。
  此时,小厮带着刘赵马三位大人来了。
  兵部尚书将白素素介绍了一番,不吝赞美之词,称呼她为“神探”,白素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惭愧惭愧,目前我还毫无头绪,实在难当神探的称号。”白素素这回是真的谦虚,这个案子有些邪门,万一她真的解决不了,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口碑也会变成一个笑话。
  想到辛苦经营的口碑和形象即将化为乌有,白素素就心口憋闷,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消失的密报。
  “三位大人怎么看密报被盗的事?你们三位目睹了整个过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白素素坐在刘赵马三人对面,视线在三个人脸上来回逡巡。
  刘侍郎大概四十多岁,面容清瘦红润,小眼睛锐利有神,有点诗人的气质。
  赵参军大概五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白了一半,典型的武将气质。
  马主事是个胖子,啤酒肚,唇边带着一抹笑,看起来憨憨的。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三位大人尽管直言,不必有任何顾虑。”兵部尚书沉声道。
  “对,不瞒三位大人说,你们三位都是重要嫌疑人,盗取密报者很可能就在你们三位之中,如果你们觉得谁有可疑之处,请一定告诉我,素素感激不尽。”白素素干脆直接摊牌,敲山震虎,说不定有奇效。
  闻言三位大人表情颇为复杂,既吃惊又生气,纷纷表示自己忠心耿耿绝不是盗窃者。
  白素素平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看不出谁是装的。
  接着三个人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头绪。
  白素素看出三个人好像都担心得罪了人,不敢畅所欲言,于是请三个人依次进入书房接受询问。
  第一个进去的是刘侍郎。
  白素素坐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请坐吧。”她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侍郎在书桌对面坐下,面容严肃,似乎对白素素很不满。
  “刘侍郎,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您有没有怀疑的人?您放心,我们的对话内容我会严格保密,绝不会外泄。”白素素道。
  刘侍郎似乎还有顾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能说我没有偷密报,我对大夏忠心耿耿。”
  不管白素素如何劝说,刘侍郎始终坚持说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白素素又问他对赵参军和马主事的为人如何看待,刘侍郎的回答滴水不漏,褒扬为主,没说对方一句坏话。
  白素素心道,刘侍郎为人太谨慎,真是老奸巨猾。
  得用点心理战术才能降服这三只老狐狸。
  她故意问很多问题,即使刘侍郎对每个问题都含糊其辞,她依然乐此不疲地问。
  足足和刘侍郎聊了半个时辰才放人。
  第二个进去的是赵参军。
  赵参军虽是武将,却不鲁莽,一开始也和刘侍郎一样谨慎小心,说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白素素道,“刘侍郎说他觉得马主事好像有点问题,马主事在离开书房的时候好像回头看了秘盒一眼,好像很关注尚书大人把秘盒放在了哪一个抽屉里。有没有这回事?您有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赵参军含含糊糊地道,“马主事好像是回头看了一眼,我不确定他是在看秘盒还是看别的。”
  “这封密报是关于什么的,您知道吗?”白素素问。
  “是关于燕云九州的胡族,胡族和我大夏交锋几次,我大夏败多胜少,怀疑在朝廷潜伏着胡族的奸细。我大夏在胡族也放了间谍,好不容易查出了埋伏的胡族奸细这封密报里应该就是奸细的名字。”赵参军道,“盗走密报的人很可能就是胡族奸细。”
  “马主事为人亲善敦厚,我实在难以相信他是胡族奸细,不过他小时候曾经在胡族聚集的区域住过一段,好像还有一个胡族的朋友。”赵参军补充道。
  赵参军也是待了半个时辰才出去。
  第三个进来的是马主事。
  他明显地局促不安,但却尽量表现得放松自然。
  “听说您有胡族的朋友,是吗?”白素素笑眯眯地。
  马主事立刻紧张起来,不满地反问,“谁说的?”
  “刘侍郎和赵参军都说了。”白素素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挑拨离间谁不会?
  马主事的脸拉得很长,焦急地解释,“不错,我的确有胡族的朋友,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大夏。我没偷密报,天地日月可鉴。”
  “如果有胡族的朋友就有嫌疑,那刘侍郎更可疑,他经常接待胡族使臣,说不定什么时候和胡族人勾搭上了。”马主事面露鄙夷,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他还收过胡人送的礼物,也许早就被胡人收买了。”
  白素素暗自得意,心理战术奏效了。
  “那赵参军呢?您怎么看?”
  “哼,他也很可疑。你不是说可能有人复制了一把钥匙吗?很可能就是赵参军啊。尚书大人的贴身小厮阿光跟赵参军家的婢女眉来眼去的,哼,说不定赵参军用了美人计,骗阿光偷了秘盒的钥匙。”
  马主事表面沉默寡言,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不停地输出,说了刘侍郎和赵参军不少坏话,但绝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
  “兵部尚书离开之后,你们三位在客厅喝茶,期间你们三个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白素素问。
第36章 消失的密报5
  马主事道,“尚书大人走后,小厮将我们引至客厅等候,上了一壶茶,我们三个就一边喝茶一边等,说什么,说朝堂上的事儿,自然不是军事大事,怕隔墙有耳,屋里有两小厮,他们听去也不行。”
  “其间有人离开过吗?”
  “我们三个没有人离开过。”
  “这半个时辰之内你们除了喝茶闲聊什么都没做?”
  马主事喝口茶润了润喉咙,摇摇头,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眉毛上挑,“你要非得说,赵参军把茶水洒身上了,还洒刘侍郎身上了。外袍湿了,他们把外袍脱了,让小厮拿走烘干了。”
  白素素眼前一亮,详细询问了细节。
  赵参军和刘侍郎坐得近,赵参军一边说话一边倒茶,茶水溢出来没注意,浇在了手上,手一甩带倒了茶杯,茶水倾倒,浇在了赵参军和刘侍郎身上,外袍和鞋子湿了,怕对尚书大人不敬,于是脱下和鞋子外袍让小厮拿去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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