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 ——肖肖【完结】
时间:2024-05-13 14:49:59

  “到了。”裴越客心虚地看看窗外。
  “这条胡同太窄马车进不去,咱们得下来走几步。”裴越客道。
  他先跳下了车。
  白素素站在马车上没有着急往下跳,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她不熟悉,看起来位置远离城中心,是一条干净整洁的胡同,胡同两侧栽种着月季花,姹紫嫣红,花香浓郁。
  裴越客想伸手扶她下马车,又想到刚才在马车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觉,总有点趁虚而入的心虚。
  他缩回了手。
  白素素自己跳下了马车,根本没想让他扶一把。
  她的独立让他感觉新鲜感觉佩服,但也有点小苦恼,有时候他反而希望她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娇滴滴的,寻求他的帮助。
  胡同尽头是一扇朱漆的小门,平平无奇,没有对联,没贴福字,没有任何标识。
  裴越客抓住门把手,先重重敲了三下,又轻轻敲了五下。
  稍等片刻,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老婆婆对裴越客很热情,就跟奶奶看见亲孙子似的亲昵。
  老婆婆瞥见白素素,脸色一僵,“这位是?”
  裴越客道,“她叫白素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老婆婆闻言,对白素素笑了笑,“越客的朋友不多,没想到他最好的朋友竟是女子。”点了点头,似乎只因为是裴越客的朋友就认可了白素素的人品。
  白素素人美嘴甜,跟着裴越客称呼老婆婆为“婆婆”。
  老婆婆领着二人进去,让白素素意外的是院子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竹,清幽雅致。
  这里不是什么饭店,也不是什么私房菜,分明是一处私宅。
  老婆婆将二人安置在一处临水的雅室,“老爷正在厨房忙活,你们稍后。”
  说完就走了,片刻后一名小厮端了茶水进来,一言不发地为裴越客和白素素煮茶。
  “谢谢。”白素素端起茶水道谢。
  那小厮面无表情,连头都没有抬。
  裴越客挥了挥手,那小厮什么都没说就退下去了。
  白素素诧异道,“莫非他是哑巴?”
  裴越客点点头。
  白素素感觉这里处处透着古怪,问道,“咱们吃什么?在哪里点菜?”
  裴越客道,“主人做什么咱们吃什么。”
  “这里不是饭店吧?”白素素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裴越客笑道,“不是。但是菜很好吃。”
  不是饭店那就不需要付钱了,白素素乐得省一笔,“不是说我请客的吗?你别替我省钱。这一顿不算了吧,下次我再请吧。”
  假客气。
  裴越客扯了扯嘴角,“谁说不是饭店就不需要付钱了?让你失望了?”
  白素素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巴不得请客呢,谢谢裴府尹给我这个机会。”
  裴府尹,听得刺耳。
  “不是在公务场合,你就换一个称呼吧。”裴越客道。
  “好。那我就称呼你为,裴兄吧。”
  白素素尝了一口茶,眼前一亮,“这是什么茶,好喝!”
第43章 天价私房菜
  裴越客端起茶杯放在距离鼻腔大概一掌距离的地方,一手持茶杯,一手轻轻在茶杯上方扇动,袅袅的热气随风轻摇浮动,缕缕清香缓缓送入鼻腔。
  “这叫云雷茶,生长于四千多米的云雷山上,纵观天下只有云雷山产此茶,且产量稀少,每年不过十数斤。高山上气候恶劣,且瞬息万变,有时遭遇极寒的极端天气,云雾茶便可能不产出,若想保证产出,需派人驻扎在山上,时刻紧盯天气变化,以策万全。要采摘此茶更是耗费巨大,需要二十几名山民相互配合才能完成采摘,再 运回中原抵达京城,耗资巨大,这一斤茶少说也要五百两,一两茶就要五十两。”
  白素素惊诧得瞪大眼睛,刚入口的茶呛了一下,“五十两?抢钱呢吧。乖乖,比我还黑。那我们这一壶要多少钱?”
  怕裴越客误会自己小气,忙补充,“先声明啊,我不是喝不起,也不是小家子气,我是想看看性价比如何,如果你实在喜欢,就是千两一壶我也请。”
  裴越客笑道,“千两倒用不了,只不过区区三百两。不过是白姑娘存款的九牛之一毛。”
  “区区三百两?”白素素惊呆了,盯着那个不大的茶壶看了半天,“裴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
  一壶茶就要三百两,那后面的菜岂不是要命?
  裴越客拿起茶壶给白素素倒满了茶杯,“舍不得啊,那你就多喝点。说实话,我的确对你有意见。”
  “我就说嘛。”白素素双手捧起茶杯,小心翼翼挪到嘴边,生怕洒出一滴浪费。
  “帮兵部尚书抓奸细那个案子,目前街面上流传的版本是你传出去的吧?”裴越客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白素素愣了一下,装傻充愣,“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走了样。怎么了?有问题吗?这个版本对兵部尚书大人很友好吧。”
  “的确。”裴越客起身走到湖边,拿起鱼食盏捏起一点鱼食洒进湖里,金黄色的鲤鱼争抢着鱼食,溅起一朵朵水花,“对尚书大人,刘侍郎和马主事都很友好,尚书大人智勇双全智擒奸细,刘侍郎身有残缺的事被隐藏了,马主事也沾了光升了职。还有一个人他明明有功劳,可你却提都没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白素素学着裴越客的样子将茶杯放在鼻腔附近,另一只扇动热气,清新的茶香令她神清气爽。
  “嘻嘻,我那是为了避嫌啊。你想啊,深更半夜的你和我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合适吗?不合适啊。对你的名声有损。我是为你着想。咱俩的绯闻你不可能没听过吧?”白素素实在饿得慌,“那个饭菜到底什么时候上啊?不行先来盘点心吧。”
  裴越客回到座位上,拍了拍桌子旁边的一面小鼓,很快那位哑奴来了,裴越客比划了一番,哑奴下去之后不久端着两样点心回来了。
  白素素这才知道哑奴是可以听到声音的。还有餐桌旁的小鼓,只有巴掌大,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怕被裴越客嘲笑没见识也没好意思问,原来竟是喊哑奴用的。
  对于白素素的解释,裴越客无法反驳,毕竟人家是贴心地为他着想。但是他还是说,“我倒宁愿你不要避嫌。”
  “为什么?”白素素美滋滋地吃着点心,饿得太久再加上她认为已经和裴越客熟悉到不需要顾忌形象了,吃得有点生猛,点心渣子糊了满嘴。
  裴越客有轻微的强迫症,看到白素素嘴边的点心渣子,特别想伸手帮她擦掉。
  她嫣红饱满的嘴唇被茶水浸润过,如雨后初绽的新荷娇嫩欲滴,令人移不开眼。
  “为什么?”白素素又问了一遍。
  裴越客的目光从她的嘴唇上移开,“因为相比于名声,我更希望获得皇上的封赏啊。再说,谁说和你的绯闻对我的名声有损啊?我没觉得损失了什么。”
  白素素丝毫没听出这话里的暧昧意思,转到裴越客身边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多此一举了。下次吧,我一定记得给你好好宣传宣传。诶,对了,你不说有陈年旧案吗?说说吧。”
  她歪着头看着裴越客,裴越客强迫症犯了,盯着她的嘴唇移不开眼,忽然伸手在她唇边轻轻抹了一下,指腹擦过她的唇珠,饱满莹润的唇珠轻轻颤了一下。
  白素素呆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双颊爬上一层绯色,脸上热热的。
  “你••••••”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大脑似乎不受控制了。
  裴越客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暗骂自己手贱,慌忙解释,“点心,你的嘴角有点心渣渣。”他伸出手指想展示指尖上的渣渣,低头一看,没有,尴尬地笑笑,“掉了。”
  白素素感觉双颊又红又热,转身避开裴越客的目光,“哦。没事没事。”
  她觉得荒谬至极,为什么突然会脸红心跳,裴越客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她对他明明没有任何暧昧不明的心思,怎么会突然心跳加速?
  这在理智的她来看根本不符合事情发展的规律,她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
  此时,哑奴终于主动现身,献上了第一道菜。
  白素素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菜品上,问是什么菜品。
  裴越客故作神秘让她先品尝。
  菜很好吃,可以说是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吃过的所有美食中最美味的一道菜,没有之一。
  裴越客详细介绍了这道菜的来历,深海鳕鱼,打捞不易,运输不易,价值千金。
  白素素赞道,“味道的确很棒。只是如此稀有难得的食材,什么人才能得到?”
  她的职业病又发作了,对做菜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茶水,这菜品,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食材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拿到的。
  “这家饭馆的掌柜是谁啊?肯定非富即贵吧?”白素素细细品味着美食,赞不绝口。
  裴越客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确不是普通人。”
  白素素继续追问,裴越客却顾左右而言他,她看出他不想正面回答便不再问了。
  茶足饭饱,二人告辞离开。
  白素素掏出两张银票,“你问问多少钱?两千两够不够?”
  她感觉心在滴血。距离买房又退了一步。
  裴越客敲鼓召开哑奴,两人比划了什么,两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白素素看不懂他们的手语,看得心急如焚。
  那哑奴终于走了。
  “你们刚才在吵什么?”白素素问。
  裴越客道,“他的主人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免单了。走吧。”
  白素素又惊又喜,“看来你和主人的关系很不错,一千多两说免就免。咱们应该去当面道谢吧?”
  裴越客道,“我以前帮过他,他说算是还人情了,两不相欠了。”竟有些怅然。
  一千多两说免就免了,白素素对未曾谋面的主人愈加好奇了。
  回程的路上,白素素比来时精神多了,一直追问关于陈年旧案的事。
  裴越客当时只想带白素素离开新月饭店,知道白素素一听说有案子一定会跟他走,所以才胡说八道。
  白素素追着不放,他只好用迂回战术拖延时间,希望她尽快忘了案子的事。
  可她没有。
  他无计可施,忽然想起曾在卷宗房看到了一桩悬案。
  “你相信有来世吗?”裴越客问。
  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说不相信,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然而如今她不敢说了。
  如果世界是唯物主义的,那如何解释她穿越到书里这件事?
  “或许有吧。”她给了一个保守的回答,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那你相信有阴曹地府吗?”裴越客对白素素的回答多少有些意外。
  “或许有吧。”白素素忽闪着明亮的眼睛。
  此时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马车里有油灯,但是裴越客和白素素都没有点灯,两人相对而坐,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看不清表情神态,如此反而可以大大方方看着彼此。
  “那你听过阴妓吗?”
  白素素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yinji 是什么?”
  “字面意思,阴间的妓子。”裴越客解释,“几年前发生了一起阴妓连环杀人事件,当时抓住了凶手,但凶手疯疯癫癫,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疯癫,我认为她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将此案定为了悬案。这个案子一直是我的心结。”
  一听悬案,白素素精神振奋,连环杀人案,挑战性更大,只不过这属于官府的案子,并且所谓的凶手已经死了,没有私人的委托,官府的名义委托的话酬金不会太高。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她道,“这个案子我可以接,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让我的两个徒弟,石楠生和小雨参与进来,给他们成长和锻炼的机会。”
  裴越客想到她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徒弟就头疼。
第44章 阴妓
  三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夜黑风高,一个大肚便便的嫖客从百花楼出来,晃晃悠悠走向夜深人静的街巷,狂风呼啸,树影摇曳,犹如鬼魅狂舞。
  第三天,嫖客的尸体在一座破庙中被发现,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体上带着少儿不宜的痕迹,恐怖的是他全身的血液都干涸了,全身只剩下一张皮包裹着骨头,如果从远处看就是一具骷髅,走近之后才能看到骨头外还包着一层皮 。
  奇怪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外伤,地上也没有一滴血液,看上去像是被厉鬼吸干了血。
  残破的墙壁上写着一首诗,“ 堆金积玉平生害,销金窟内风流债,阎王遣使来索命,阴妓锄害任我行”。
  人们都说这是嫖客做了坏事,阎罗王派阴妓来索他性命。
  当时裴越客刚刚上任顺天府府尹,一上任就遇到这么怪异的命案,他直呼倒霉。
  他不信鬼神,坚持认为这一定是一场人为的谋杀,嫁祸到鬼身上,妄图用鬼糊弄人。哼,没门。
  然而,实际情况却打了他的脸,仵作查遍死者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外伤,没有外伤血液是如何流干的?
  一开始他认为是顺天府的仵作本事不行,又去刑部借了仵作,然而结论是一样的,他又从外府请来厉害的仵作,依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最后所有仵作都相信是阴妓所为。
  裴越客却认为这是仵作们为自己的无能开脱的借口。并且他认为破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凶手杀人不可能留不下任何血迹。
  他派衙役进行搜查,可是却没有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死者是一名家暴男,经常把老婆打得半死不活,死者老婆曾经诅咒死者,并跟别人说恨不得杀了死者。因此死者老婆成为重要嫌疑人。
  但案发时死者老婆因为小偷小摸被抓,正好被关在大牢中,拥有可信的不在场证明。
  嫖客遇害案还没有任何眉目,第二个受害人出现了。
  第二个受害人也是一位嫖客,案发时间也是深夜,嫖客是从杏春楼出来的,尸体在一所废弃的民宅里被发现。
  这一次有目击证人,目击者声称看到死者跟着一位红衣女子走了,那女子身姿婀娜,可惜目击者没有看到女子的面容。
  第二个受害者的死亡状态和第一个受害者一模一样,无外伤,血流干。墙壁上的题诗也一模一样,从字迹来看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由此判断凶手是同一个人。
  经过调查,第二个受害者没有家暴行为。他和第一个受害者的共同点只有嫖客这一点,因此裴越客推断凶手是曾在妓院生活过的人,或是妓女,或是妓院的用人,或是妓女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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