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爱的极致——紫蝶【完结】
时间:2024-05-13 23:09:33

  「妳应该要有意见,而且必须说出来,我们才能沟通。」
  「嗯……」桑韶翎想了想。「无论如何,为了迁就而失去自我,更糟糕。」
  「没错。不必为妥协而妥协。」童羽凡率先掏心。「韶翎,我曾经有放弃的念头,才会躲开几个月。但我不会再逃,而且非常坚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绝不离婚。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沟通,找到平衡点。」
  在他的鼓励下,桑韶翎鼓起勇气,述说自己的心情。「在奥地利的时候,也许是受到浪漫梦幻的影响,我的理智停止运作,才会同意结婚。后来,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太大,好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就越来越没有信心,越来越退却。」
  「为什么不告诉我?」童羽凡感到心疼。「妳应该相信,我不是凭一时冲动而行事的人。」
  真的吗?桑韶翎摇头。「那为什么你每次一走就几个月,从来不闻不问?」
  「妳也没有找过我。」
  那倒也是。桑韶翎无言以对。
  「我一直不知道妳在勉强自己、压抑自己,真的对不起。」童羽凡歉然。「老婆,我们公开宣布已婚的消息,好吗?」
  「不!」桑韶翎惊跳。「太快了,我希望……一步一步来。」
  「那么,我希望妳有话就说,放开心胸。」
  桑韶翎忍不住笑了。「你很会谈判。」
  童羽凡也笑了。「其实我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习惯把想法放在心里,才会导致和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也有责任。」桑韶翎力主公平。「很多时候不够坦然。」
  「我现在已经意识到,和妳结婚的两年多,是我最珍贵的时光。」童羽凡深情款款。「以后我会尽量留在台北。」
  「那倒不必。我自己也经常不在台北。」桑韶翎淡然道:「我已经说过,不要迁就。」
  「这样好了。」童羽凡提出策略。「我们尽量配合彼此的时间,每年最少相处半年,不能见面的时候,要保持联络,最好一天通一次电话。」
  「我负担不起电话费狂飙的呀。」桑韶翎抗议,但并没有反对。
  「我会打给妳。」童羽凡十分无奈。「这可是我的一大进步。我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人,妳是第一个,而我却只得到六秒钟。」
  想起半年前的不愉快,桑韶翎不好意思地笑。「嘿……」
  「但是我甘之如饴。」童羽凡也笑。「从今以后,我只专注于家庭。」
  「这样很亏哦!」桑韶翎打趣。「外面美眉如云哪。」
  「妳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童羽凡真心诚意。
  「谭露明呢?」桑韶翎很想狠狠打自己。真要命!又胡说八道了。
  但童羽凡没有生气,反而仔细回想。「相信吗?这几年,我没有想过她。」
  「一次也没有?」桑韶翎怀疑。
  「一次也没有。」童羽凡肯定。
  桑韶翎开心地笑。女人哪,都逃不过虚荣吗?「你真的亏大了。」
  「我不在乎。」童羽凡神态自若。「因为,我爱妳。」
  「呃?!」桑韶翎的脑袋突然当机。不公平!他怎能突袭!「唔……我没有身材、没有美貌、个性很差……一大堆缺点,你……爱什么?」
  「什么都爱,全部都爱。」童羽凡信誓旦旦。「妳呢?不用说点什么吗?」
  他在向她索爱呢,但是……她害羞啊,桑韶翎想了半天,闪烁其辞:「你真的愿意让自己的私事在大众面前曝光?」
  「我愿意。只要妳一直陪在我身旁。」童羽凡慎重地问:「韶翎,妳愿不愿意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嗯。」桑韶翎点头,但有一半原因是,她快睡着了。
  她还是不够坦白。童羽凡心神不安……但他只能认命。问自己何时爱上这个滑溜的女人?也许是每次睡着以后,她对他全然信任的拥抱……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醒来以后又恢复疏离。但,就是这种细微的感动,深深震荡他的心。此刻,她已经在他怀中睡着。他凝视许久,在她的心口上轻轻画着,低声呢喃:「妳这里装了谁?可是我……」
  这晚,是他们认识以后,第一次没有做爱,在彼此的怀中,沉沉睡去。
  *** *** ***
  一走进「蝎」,文逸伦就左顾右盼,满面春风。「台北的PUB就是不一样,自在多了。」
  「怎么说?」童羽凡逛遍全世界的PUB,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文逸伦沉思。「可能是……在台北泡PUB的人,平均水准比较高吧。」
  「应该是偏爱吧?」童羽凡一言以蔽之。
  「好吧,我承认。」文逸伦爽快大笑,斜睨好友。「心情很好哦?警报解除了吧?」
  「有转机。」童羽凡笑得开心。「我们约定尽量找时间相聚。」
  「瞧你乐到嘴歪。」文逸伦忿忿不平。「唉……可怜我孤家寡人。」
  「可怜?」童羽凡回敬一记:「听说有人夜夜春宵。」
  「嘿……」文逸伦贼笑。「为了保持优良纪录,必须把握这最后的一夜。」说完,眼睛如探照灯一样来回扫射……咦!目标就在正前方。他昂首挪过去。
  「滚开!」淳诗萍头也不转地怒吼。「PUB里面那么多美眉,少来烦我!」
  「妳不是美眉吗?」文逸伦尚未搞清楚状况。
  「我有没有前凸后翘?!我有没有袒胸露臀?!」淳诗萍气势磅礴。「敢说我是美眉?!找死!」
  文逸伦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女生不是都很爱这个象征年轻的「美眉」称号吗?再说,好歹他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居然不识货?!
  「她是韶翎的朋友。」Steve好心提醒正处于炮口的人。
  原来是自己人。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她。
  「看什么看?!」淳诗萍满腹怨气。出什么书!害阿唐不务正业,害她少赚很多钱,越想越呕!
  「我们也是桑韶翎的朋友。」童羽凡主动释出善意,虽然他不只是她的朋友。
  「我不认识你们。」淳诗萍略瞄一眼;她当然知道他是童羽凡,但她正在哀悼无缘的钞票,实在没心情哈啦。
  「喝酒就认识了。」文逸伦端起酒杯,继续卖弄翩翩风度。「来,干杯。一口闷,感情深。」
  「你是酒家男吗?」淳诗萍冷冷看他,毒舌女发功,把人气到嘴角抽筋。
  文逸伦却不介意地击掌大笑。「好玩!好玩!哥儿们,我不想回上海了!」
  「你是大陆同胞?」淳诗萍禁不住好奇。
  「对不起,我是台湾同胞,在上海被称为『台巴子』。」文逸伦认真解释,最后三个字还用上海话说出。
  「真难听。」淳诗萍微微皱眉。「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妳真是深得我心啊。」文逸伦凑到她面前,很认真地问:「要不要跟我去上海,一起为台争光?」
  「你有病。」淳诗萍向后退开一点;说不定是爱滋病。
  「不然,妳留电话给我。」文逸伦锲而不舍。「我下次回来的时候找妳。」
  「这么老土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淳诗萍轻蔑地睇他。「台湾要靠你争光,也毁了。」
  「电话号码?」文逸伦拿出手机。
  「我从不留电话给陌生人。」淳诗萍坚守原则。
  「我们已经不算陌生人。」文逸伦展现「牛皮教主」的本领。
  「哼!」淳诗萍跳下高脚凳,把酒钱交给Steve,毫不留恋地离开。
  「等一等!」文逸伦准备追上前去。
  「算了。」童羽凡拉住好友。「你搞不定她,还是回去骗骗上海美眉,比较省心。」
  「你知道吗?越难搞,越有趣味。」文逸伦下定决心,打死不退。
  *** *** ***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鸟语花香。
  童羽凡又前往北美比赛,桑韶翎为杂志封面去欧洲出了一趟外景。
  出书计画顺利进行,然而,琐碎的事全部堆在唐惠军头上,让他这万红丛中的一点绿焦头烂额。但是,亲眼目睹这些女人风驰电掣、雷霆万钧却精准无比的工作方式,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天深夜,桑韶翎、淳诗萍、唐惠军分别接到大厦管理员的电话,告诉他们婚纱店失火。当他们在第一时间分头赶到时,现场已经处理完毕,因为消防队及时抢救,幸好没有祸及邻居。
  管理员说,店里面全都是易燃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前后才十五分钟啊,他们三年的心血就全部付之一炬了。
  和十数名员工并肩望着眼前的乌漆抹黑,真是欲哭无泪啊。
  后来,员工被一一劝回去,消防队也陆续收队,三个老板仍坐在路旁,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我最喜欢的那幅照片有没有逃过一劫?」桑韶翎仍心存侥幸。
  「明天的schedule要全部取消,希望客户不会索赔。」淳诗萍另有担心。
  「妳们怎么只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唐惠军忍不住来气。「不是应该伤心难过吗?」
  「有必要伤心吗?」淳诗萍心平气和。
  「难过有用吗?」桑韶翎平心静气。
  「不然,也应该责怪我最近忽略店里的事,才会发生这种意外!」唐惠军显得焦躁不安。
  「怪你干嘛?没有就算了。」淳诗萍瞟他;她平日絮絮叨叨,紧要关头时,反而不会怨天尤人。
  「人就是要洒脱一点。」桑韶翎瞅他;对于身外之物,她一向看得很淡。
  也洒脱得过头了吧?唐惠军实在无法理解。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越烧越旺的。」淳诗萍是乐观主义者。
  「赞成!」桑韶翎在心里盘算。「保险公司会处理善后,我们三个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安排好每个员工。」
  「明天我会找大家开会。」淳诗萍仍有心情说笑。「你们两个以后可以专心写书了。」
  「那妳呢?」唐惠军仍心神不宁。
  「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休息之后,说不定会有更灿烂的起点。」桑韶翎从不放弃梦想。
  「再说吧。我打算去欧洲走一趟,也许能钓个石油王子什么的。先走啦。」淳诗萍潇洒挥手,轻快离开。
  此时,桑韶翎的手机响起,她简单讲了几句,挂断。
  「是童羽凡?」唐惠军低头看她。
  「嗯。」桑韶翎嘴角生春;他们现在保持每天一通电话,感觉很甜蜜,虽然在地球另一端的他老是搞不清楚时差问题,想到就打,严重扰乱她的作息,但她毫不在意。
  「怎么不告诉他发生火灾的事?」
  「远水救不了近火。」桑韶翎抬头,泰然自若。
  「妳满足于这种远距离感情?」唐惠军紧紧盯着她。
  「习惯了。」
  「韶翎,我记得妳曾经说过,幸福就是手牵着手,在马路上逛。」
  「嗯。」桑韶翎不解地看着他。
  「要不要试试看?」唐惠军笑容腼腆。
  「现在?」桑韶翎惊讶。「但,缺了戒指。」
  「钥匙圈可不可以?」
  「哈……」桑韶翎终于开怀大笑;她知道唐惠军是在逗她,也是安慰她。
  「难过吗?」唐惠军的声音里含着无限柔情。
  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已经失去的婚纱店?还是仍然无法掌握的感情?无论是哪个,桑韶翎都不想回避。「嗯。」
  「如果妳想哭,肩膀借妳。」唐惠军温柔地靠向她。
  「我没那么脆弱。」桑韶翎轻轻捶一下他的肩膀。
  「别担心,我会永远、永远保护妳。」唐惠军许下一生的承诺。
  「谢谢。」桑韶翎闭上眼睛,满心感恩,靠在他的肩上。
  *** *** ***
  「妳想干什么?」童羽凡手中拿着一迭照片,心情纷乱。照片中,桑韶翎和唐惠军的神情举止都十分亲密;他很想把照片抛出车外。可恶!
  「告诉你事实。」葛琳卡轻松自若地驾着胞车。
  「我不想知道什么见鬼的事实!妳不要给我制造问题!」童羽凡高吼;才刚下飞机,就被这些照片搅得头昏脑胀。
  「这些哪是我制造的问题?我只是担心你这两个月在美国东西岸飞了好几趟,只顾奔波事业,却顾不上后院着火。」葛琳卡其实也在套话,她更想知道他为什么在美国待这么久,比赛早已结束了啊。
  「不关妳的事。」童羽凡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她也许并不感激你的付出。」葛琳卡假装不经意地挑拨。「值得吗?」
  「不要妳管!」童羽凡把其中几张照片揣进上衣口袋。
  葛琳卡没有错过他的动作,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她绝不会输。
  *** *** ***
  「这是什么意思?!」童羽凡把照片丢在茶几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