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印白眼中灰灰的,没有光泽,只有一片虚无。
这种感觉蔓延开来。
他顿觉这世间无聊,还不若回去逗逗小天道。
“寅领主,明人不说暗话,本尊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若你不愿,这领主之位也当到头了。”
郁印白身上的懒散忽然消失不见。
他之前对寅侈那般容忍,也只不过想知道蝼蚁蹦哒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却不想这人踩着他的脸面,完全把他当成病猫了。
寅侈紧咬后牙跟。
“昨日本尊送给寅领主的礼物你可还满意?”
郁印白眸子紧紧盯着寅侈,他望见了他眼底的愤恨之色,只是勾唇笑笑,又随口道了句:“派出十来个元婴期魔修来对付本尊,寅领主真是好大的手笔。”
寅侈再也绷不住了,被气得面色铁青。
同样的表情,若是小天道做起来却是生动可爱,不会让人觉得生厌。
郁印白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眼神。
他有厌丑症。
“寅侈,你真的以为本尊不会追究吧。”郁印白甩出一道风刃,风刃在寅侈身上炸开,血液飞溅。
实力的绝对碾压。
寅侈根本无法躲开,身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刀伤。
他不可置信地捂着伤口。
郁印白起身,脚步声不急不缓地在大厅中响起,宛若王冕珠帘发出的清脆声响。
寅侈疼得呲牙咧嘴,眼神阴狠,道:“郁印白,你还真的把自己当魔尊了!”
“你看看,魔界有哪个人会听的话,把你当成真正的尊主吗!”
郁印白并未停下脚步,只听一声巨响,一簇火团在空中炸开,火星子落在寅侈衣袍上,瞬间烧了起来。
“等着吧,你会后悔的。”寅侈阴狠说道。
郁印白全然未予理会,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回到府邸,他放开神识,搜寻着笛秋的身影,却没有看见丝毫人影。
小天道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他隐隐不安,随即叫来了沈黎和管家,让他们去找人。
此时的笛秋正坐在牢中发呆。
外面突然变得吵闹起来,是有什么人来了。
笛秋没管,她在折着草杆玩,绕成一个圈圈,套在自己手指上,看上去就是普通小孩子,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掌管一方小世界的天道。
突然间,脚步越来越近,在笛秋面前停下了,还有一股飘来的恶臭。
笛秋抬起头,正是山羊胡,他看了看笛秋,得意一笑,招手:“将人带走。”
笛秋倒是淡定。
宋归帆见状,面露担忧,攥紧拳头,脚步往前冲,恨不得自己过去代替。
笛秋朝他眨眨眼睛:别担心哦,秋秋会好好的。
山羊胡见笛秋这般听话,笑了。
很好,也不用费劲了。
许是因为觉得笛秋没机会泄露秘密,山羊胡并没有给笛秋蒙上黑布,只给她手上绑了绳子。
笛秋走路慢,只能小步跟着,她问了句:“你们要放我离开吗?”
山羊胡朝笛秋笑了笑,嘲讽她在白日做梦。
笛秋顿时明白。
不是放她回去,估计是要见什么大头头了。
笛秋半点没带怕的,淡定的模样让山羊胡觉得诡异。
但仔细一想,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就这样,笛秋被带到一个密室,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小小的铁窗,逼仄而恐怖。
浓重的臭味让笛秋胃里一阵翻腾,她尽量调整呼吸,小口小口呼吸着,面色也苍白些。
山羊胡斜睨她一眼,他也不催她,露出阴险的笑。
笛秋抬头望过去,因为在黑暗中待久了,阳光有些刺眼,等一会后,她才适应了,也看到了前方坐在椅子上的寅侈,一脸阴沉。
她瞳孔放大。
这么说,这么说抓她来这的人是他咯。
她扯出笑容,打着招呼:“叔叔,你好呀。”
寅侈见如此笛秋镇定自若,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连带着刚刚被郁印白打脸的那份屈辱一并涌了上来。
他堂堂领主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怕他了。
“跪下!”寅侈冷冷喝道。
笛秋想了想,甚是乖巧地问了句:“叔叔,真的让笛秋跪下吗?”
声音软软糯糯的,却是透着一种傲气。
让天道跪下,真的可能吗?
寅侈朝山羊胡使个眼色,山羊胡摁住了笛秋的瘦弱的肩膀,笛秋识相赶在他还要在动手前,率先有了动作。
就在笛秋膝盖即将落地的前一瞬,天空中炸起响雷,蓝紫色雷电毫无预兆地朝着寅侈劈了下来。
房顶瞬间破开一个大洞。
雷电本身就有驱邪祟的功能,专门克制那些邪恶,威力强大。
寅侈连忙把可以保命的法宝都丢了出来,到最后,勉强支撑着,身上的伤势却是更重了。
经过雷电的洗涤,周围的空气瞬间清新许多,笛秋鼻子也好受些。
经此惊心动魄的一出,山羊胡早已忘记让笛秋跪下了。
寅侈吐出一口血水,骂骂咧咧:“狗屁的天道!今日就没一件好事!”
莫名被骂的笛秋打了喷嚏。
山羊胡眼神一暗,察觉出了一抹异常,试探道:“领主,你看会不会是这丫头搞的鬼?”
“听闻这丫头不过五六岁,就有一只白鹤坐骑,刚刚又恰好是在她要跪下的时候,天上降下雷劫。”
“这小丫头真是邪乎得很。”
笛秋抬起头。
她的身份这是要被发现了吗?
“白痴,这世上哪有鬼神之说?!”
寅侈大怒。
哦,是她想多了。
听到寅侈的话,笛秋又低下头,看着脚尖发呆。
“叔叔,你找笛秋什么事啊?”
寅侈还在怒气上,忽而听到笛秋又细又软的声音,顿时怒从心起。
他也不想盘问什么了,只想着把笛秋好好教训一番,好让郁印白吃点教训。
“郁印白用你敲了本领主一笔,还杀了本领主这么多手下,本领主既然奈何不了他,整治你倒是绰绰有余。”
“把她拖下去喂狗。”
寅侈发令。
山羊胡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
正准备动手时,忽而地面晃了晃,火光漫天,墙壁被打出一个大洞。
这间房屋雷劈火烧还能维持不倒,已经算是厉害了。
笛秋看到郁印白踏着火光,走了进来。
她眼睛一亮。
大反派来救她了?
--------------------
放个预收
《黑心徒弟他重生了》
冰山美人钢铁直女师尊×想吃软饭大逆不道徒弟
清玉仙尊师温发现自己的徒弟即墨浮生变了。
他不再刻苦修炼,反而整日在她面前晃。
“你若是不修炼,如何保护自己?”
即墨浮生轻扯了一下师温的衣袖,笑得一脸灿烂:“有师尊您在啊。”
“你这剑术如此差劲,如何打得过别人?”
他偷摸了一下师温的发带,眉眼弯弯:“师尊,你打得过不就行了。”
罢了,这徒弟算是废了。
师温长叹一口气。
在被即墨浮生推到床上,扯开腰带的那一刻,师温才发现这徒弟修为高得离谱,她怒道:“你这逆徒到底想干什么?!”
“弟子只是想吃师尊的软饭罢了。”
即墨浮生上辈子刻苦修炼,醒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每日累成狗,只是为了修炼,成为修真界大能,不负师尊的威名。
他也确实做到了。
但是,重活一世,他受够了每日苦修的日子,他要做一件他从来不敢做的事,那就是吃软饭。
选谁呢?他挑中了自己的师尊,师尊冷美人一个,实力强大,洁身自好,更何况,她还是上好的双修体质。
若是傍上她,便再也不用操心修为的事。
于是,他的功课由每天练剑打坐变成了勾引师尊。
勾引第一天。
师温冷冷道:“放肆!”
他想,这世界怎会有如此不解风情的人。
勾引第二天。
师温:“若是这般手痒不如多练会剑。”
他想,这人的心怕不是石头做的?
勾引第n天。
师尊冷着脸的样子也好好看,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人。
勾引第n+1天。
哎,又是没睡到师尊的一天,不开心。
……
今天,睡到师尊了,开心。
修真界皆道,清玉仙子有个不成器的徒弟,懒惰成性,不善修炼,白瞎了那么好的天赋,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徒弟岂止不成器,还是个一心欺师的孽徒,清玉仙子收了这么个徒弟,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却不想,孽徒即墨浮生只是抱着被子笑得一脸满足,一副不要钱的样子,看向床边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美人,道:“师尊,何时再次同弟子双修?”
师温蹙起好看的眉毛:“你还上瘾啦?”
“这等事,怕是弟子一辈子也戒不掉。”
男主重生,1v1
《鲛人大佬每晚都在求贴贴》
鱼尾控·正道之光x贴贴狂魔·鲛人大佬
辛昭凭一把剑荡尽世间不平,人称正道之光。
她无意间轻薄了一位貌美的鲛人少年,秉承着有鱼尾不摸是王八蛋,与他结为了道侣。
少年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太粘人了,总喜欢和她贴贴。
司牧宣拉起她的手往脸上贴,哑声道:“你的手好凉。”
辛昭趁他不注意,偷摸了鱼尾一二三把,愧疚并快乐着,暗下决心:她护他平安,权当做补偿吧。
她没注意到少年那双满是戾气的眸子。
有人说司牧宣配不上辛昭,百般羞辱。
辛昭捧着他的脸,眼神专注而诚挚:“别听他们的,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司牧宣睫毛颤了一下,默默将沾血的手藏在身后,轻声点头:“嗯。”
某一日,少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辛昭解了两人的婚契。
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等再见面时,那个黏糊糊的鲛人摇身一变成了魔尊,辛昭紧了紧手中的剑,杀气四溢。
司牧宣最恨的便是在半缘宗当外门门弟子的那些时日,日日被人欺辱,践踏尊严。
恰好发情期到了,他准备装柔弱,找个冤大头安全度过发情期。
辛昭就这样成为他的目标,他日日在她面前装柔弱,计划很成功。
唯一的不足是他动了心。
1、先婚后爱,微火葬场
2、救赎文
第24章 第 24 章
=========================
距离笛秋被掳走不过数个时辰, 郁印白便找到了她。
这还是那道惊雷的功劳。
他目光扫过房顶的大洞,将视线放在笛秋身上。
小天道站在角落里,在黑暗中,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除了衣服有点脏之外, 完好无损。
她小脸上也没有害怕之色, 哪里像是被人绑来的,倒像是来这玩的。
他眸子微微弯起,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笛秋骤然对上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 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
但想到郁印白这是来找她,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
或许大反派不是那么冷心冷情。
郁印白的出现让寅侈始料未及, 他瞠目欲裂,心中燃起滔天恨意。
郁印白全然无视他的眼神,朝笛秋招招手, 让她过来。
笛秋在这里也玩得差不多了, 有人来接她, 自是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
虽然吧, 大反派对她来说并不算好,但相比于待在臭臭的人身边, 还是郁印白更好。
笛秋毫不犹豫奔向他的动作让郁印白勾起唇, 可以看出他的愉悦之色。
寅侈见事情败露,加上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眼神怨毒, 朝着笛秋便是打过去一道攻击。
这道攻击落下去, 笛秋不死也残。
郁印白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个反手, 便是将那道攻击打了回去, 甚至还加大了力度。
寅侈这人说废不废,在魔族中实力也算顶尖,但就是遇上郁印白和笛秋两个,一个是天道,一个是连天道也奈何不了的反派,所以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成败早已注定。
这一击,寅侈的修为被废了大半。
“谁叫你对她动手的?”
即使郁印白知道笛秋是天道不会受伤,但身为捕猎者,他怎么会容许别人动自己的猎物。
风作利刃,直接挑断了寅侈的手筋,只见他手臂无力垂落下来。
山羊胡见自己主子受伤,连忙跑了过去,喂给他丹药。
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让寅侈恨不得将郁印白千刀万剐。
他嘴里吞咽着丹药,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郁印白,因为用力咬牙,牙龈也露了出来,样子很是恐怖。
笛秋听到巨大的声响,好奇转过头,却被郁印白一把拉了过去,胳膊上一如既往是冰凉的触感。
你拉我干嘛呀?
小天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郁印白并没为她解惑,反而对寅侈道:“寅领主,下次再想动我的人,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笛秋眼睛亮亮,赞赏地朝他点点头。
大反派不错哦,会保护笛秋。
小天道一举一动透着猫儿的乖巧和娇气,还有不易察觉的依赖,郁印白定定望着她的发顶,手指微微蜷缩。
笛秋注意到郁印白的目光,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可摸了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
还真是奇怪了。
她歪着头,迷糊地看着自己白白的小手,看上去更像一只猫了。
说话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
“魔尊。”寅侈反讽道,“你不会因为真的能平安离开吧?”
只见寅侈嘴里念着诡异的咒语,周围开始发生变化。
顿时间,哀嚎遍地。
是关在牢中的幼童和女子的声音。
一团血气从他们头顶抽出,血色在空气中弥漫,形成一条条细线,这些细线纷纷往寅侈头顶上聚拢,竟有手腕般粗壮的大小,他的修为在不断攀升。
随着寅侈修为增加,那些被抽取血气的人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嘴里因痛苦发出哀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