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受不了的大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双手还不忘要保护方向盘。
“酒?没有,我没有喝酒,那些果汁,莫男,你弄错了,嘻嘻。”她边说双手不忘抢方向盘,还把安薪误认为是妹妹莫男。
“果汁?你竟然把鸡尾酒当成时汁喝?难道你不知道喝鸡尾酒也会醉,失恋也不必这样发泄吧!?安薪想不到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分不清楚鸡尾酒和果汁。
“莫男,你胡说八道,怎么会是酒,是果汁,傻瓜!而且我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哪里会失恋?”
安薪原本想带她出去兜兜风,欣赏夜景,这下子都不必了,只好赶回饭店,省得莫斐待会儿做出奇怪的事。
总算到达饭店门口,安薪下车和服务生用力把莫斐拉出车子。
接着,安薪扶着莫斐进饭店,回房的路上,他不断像哄小孩般和她说话,引来旁人侧目,也不知道他到底前世欠她什么债,今生要这样还!
进入房间后,莫斐发疯似地胡乱喊着,“莫男,我好口渴,我还要果汁。”
安薪把她安置在床土,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说:“好,我去拿,你要乖乖躺好等我。”他顺手帮莫斐盖上被子,转身去倒茶。
莫斐煞有其事地对“莫男”说,“莫男,你知道吗?我们老板很英俊喔!改天我再去带你看他。”
“你说什么?”她口中的“老板”是在说他吗?安薪有些惊奇。
莫斐完全不理会安薪的问题,迳自说着:“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你说什么?”安薪欣喜的想着,她喜欢他?真的吗?
“莫男,你骗人,这不是果汁。”莫斐推开手中的杯子,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安薪只好接下她的杯子放在床头柜,并且安抚她,“你乖一点儿好不好?我再去拿,你等等。”他压着她的肩膀,努力要她坐好,不让她四处乱跑。
“不准再骗人喔。”莫斐抬头望着“莫男。”再次叮咛着,生怕“她”又搞错。
“好。”安薪快疯了,他从来没有服侍过任何人,这会儿却碰上这个不讲理的醉女人,可是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莫斐接着和“莫男”闲话家常,“莫男,我要向江总辞职!卧底太累人了,早知道这么可怜,打死我我也不做。”
“你说什么?”卧底?难道传闻是真的?不可能,安薪依然不愿相信莫斐的醉言醉语。
“呕——”莫斐呕吐了,连带吐了安薪一身。
“喂!你!”安薪无奈的抱起莫斐走进浴室,他把她安置在浴缸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准备清洗。
他伸手打算替莫斐脱下衣服时,双手却被莫斐抓个正着。
“哈哈,有水耶,莫男,我们来游泳好了。”她拉着安薪的手臂摇晃着,像小孩似地兴奋。
“不要玩了,赶快洗干净吧!”他为什么要买这么难脱的衣服安薪一面咒着自己,一面挣开莫斐的手。
双方的手一阵拉拉扯扯,安薪气馁得想起身离开。
谁知道莫斐的双手竟攻占他的颈项,跟着他站起来,非常合作地让他替她脱衣服。
感谢老天!她终于肯合作了!安薪一手环抱住莫斐,一手急切地寻找着莫斐背后的拉链……终于找到了!顺利替她褪去衣物,却突然想到上回的情景,他脸上一阵燥热。
莫斐把手伸到安薪的胸前,胡乱摸一通,好像在找什么“莫男,我知道你的身材不好,这又不是秘密,干嘛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似的!”说完又开始在“莫男”胸前拉扯把扣子一颗颗扯掉。
“喂……”安薪欲言又止,虽然莫斐说他身材不好,可是……那双手在胸前游移的滋味…令他脑子里乱烘烘的,实在无法正常思考!
“莫男,你怎么会发育这么差?咦?你游泳干什么穿长裤!来,不要不好意思,我帮你脱。”接着她的双手又摸到“莫男”腰际。
嗯!感觉挺好的!安薪失神地想着,莫斐低声说:“脱衣服游泳又不会怎样?你怕什么?”她开始抱怨他的被动。
不知何时莫斐已经替安薪解开长裤扭扣,双手用力一拉,两人便双双跌坐人浴缸,她抬眼看着他,似乎有一霎时的清醒。
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热水泛起薄薄的雾气,好似仙境般,身子也飘飘然的。
安薪看着莫斐那深不见底的星眸,思索着此时究竟该怎么办!总不能随便占她便宜!可是双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自动的在她丝绸般的发丝,以及白皙细致的颈项肌肤间尽情游移。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嫣红柔软的唇瓣。慢慢地将舌探进她口中,细细品尝她的甜美。
嗯,好舒服的感觉!莫斐放纵自己际受这温暖的胸膛,她因轻触而颤抖,嗯……是幻觉吧,她怎么觉得搂着她亲吻的人是安薪。
安薪不容她多一秒停歇,立刻攫住她的唇,以温热的舌与她的缱绻交缠着。
他温柔的替她褪去蕾丝胸衣及底裤,轻触她雪白丰润的酥胸,手指轻滑过她柔软的腰际直至私密地带,尽情享受抚摸的感官刺激。
莫斐因酒精的催化而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晕眩,赤裸的肌肤相贴,使她的体内燃起从未有过的激情,仿佛需要更多似的,热切迎向他。
爱抚的化学反应使安薪体内的血液狂奔,他紧拥住她,试图减轻体内燃烧的欲火,而她热切的回应,更令他热情难耐,无法自持,他缓缓地进入她,遇到阻碍时他停了下来,有些迟疑……
莫斐不愿他停下来,主动迎向他,初时有些疼痛,接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她配合着他身体的律动,他们之间再无阻隔,情潮在两人体内肆无忌惮地流窜,全身轻飘飘的,有如置身仙境……
清晨的曙光和着微风,迫不及待的穿透过窗前。
安薪小心翼翼地撩开莫斐的发丝,轻轻起身,生怕太过粗鲁的动作会弄疼她,他欣赏着她的清丽面孔,两排浓密如扇的睫毛和浅浅的酒窝,好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天使。
他一转身,莫斐便醒了。
朦胧中,莫斐只感觉头疼,全身酸痛,还有……她没有穿衣服?她是在作梦吗?对!一定是梦!她闭上眼,似乎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于是她睁开眼,想瞧个仔细。
安薪已穿上衣服,“你醒了?”
莫斐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天啊!想不到她真的失身于他了!怎么发生的?
她努力回想着,宴会、很好喝的果汁,接下来……唉!她的头快爆炸了!她蹙起了眉,真是的,怎么会发展成这局面!
“哪里不舒服?”安薪见她蹙眉,关心地问道。
要告诉他她到瑞安的目的吗?不行!这可能会让她丢了两份工作!可是不告诉他也不行!一旦他知道真相,绝不会原谅她的,怎么办?莫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安薪知道莫斐醒了,以为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两人有了亲密关系罢了,他低头温柔的吻上她的眉心,不希望它蹙得太紧,那可是会有皱纹的。
他正吻着她?!是真的吗?难道他也喜欢她?不!
不对!是她在作梦!一定是!莫斐替自己找到好理由,想说服自己正在幻想。
安薪见她眉头舒展,更确定她醒着。
“现在精神多了吧?”安薪轻柔地说道。
“嗯,我——”莫斐张开眼想说话,突然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唇,一张俊逸的脸出现在眼前,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她迷惑了,把要说的话都吞进肚子了。
“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安薪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地说。
都知道!什么意思?莫斐简直不然想,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是卧底?!
天呀!昨天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办?莫斐想离开,但是安薪占据了她所有的能够移动的空间,况且她现在仍一丝不挂。
她拉起毯子,整个人缩进毯子里,泄气极了!眼前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了?”
莫斐没有回答。
安薪体贴的想到她也许是不习惯两人的亲密。
半个小时后,他替她点了些餐点,然后依依不舍地说:“那么我去公司了,你就在饭店等我回来,知道吗?”
他带着满腹眷恋,起身走出房间。
他一定知道她的身分了!否则为什么要她在饭店等他回来?莫斐强忍着头痛,穿上衣服,来回踱步思考。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任务没完成,却暴露了身分,还又把自己的清白给赔进去,天底下还有更惨的事吗?这会儿她可是欲哭无泪。
她如果立刻辞去冠群的工作,至少还有瑞安的工作可以做,也不必担心一时之间完全没有收入,生活上不成问题;但如果辞去瑞安的工作,冠群可不一定会有空缺呀!
莫斐心情沉重的走进饭店,谁教她当初极力争取到台北出差,现在是后悔莫及。
考虑再三,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辞去冠群的工作较为妥当,莫斐走人公用电话亭,拿起话筒,按下一组熟悉的号码。
“喂,请接江总。”听筒里传来保留音乐,莫斐根本无心欣赏,努力思索着要如何说明。
“请问哪位?”江总的声音传来。
莫斐略带颤抖地说:“江总,我是莫斐,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我可以没办法帮您继续完成任务,瑞安也许已经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我……我很抱歉,我应该辞职以示负责。钱的方面,我会另外找时间退还给您。”她一口气说完该说的话,心里如释重负,怎知江总却不答应,“可是……”
她想继续说,对方却收线了。
怎么办?江总不准她辞职,她该怎么办?总不能告诉江总她爱上了瑞安的老板,而且莫名其妙失身了吧,那多丢人。
走出电话亭,莫斐忍着头痛四处乱逛,想着该如何说服江总。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进公园,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休息。
到底要如何说服江总让她辞职?经过昨晚,安薪似乎已经知道她是到瑞安卧底的。
天色逐渐转暗,莫斐这才惊觉到天黑了,她看看手表,“啊,已经快七点了!他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断的,要赶快回去才行!”她想起安薪临出门前交代的话。
她站起身打算回饭店,“咦?糟了!饭店在哪条路呀,要怎么回去?”
莫斐刚才一直在想江总及安薪的问题,忽略了自己是个路痴,根本没有注意沿途经过哪些地方,是否有明显的标识或商店,现在她拼命回想从饭店到公园的路程,希望能有一丝丝记忆,但却徒劳无功。
“怎么办呢?”她敲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想着,“对了!我真笨,这时候应该要发挥嘴巴的功能啊!”事不宜迟,她马上找一个人来问路。
莫斐拦住迎面而来的一名男子,红着脸低声问道:“对不起,请问旗鱼饭店怎么走?我才来两、三天而已,所以…“”重点有说就成了,总不好告诉人家说她迷路了,那多丢脸。
“斐斐!是你吗?天啊!这么久没见面,你居然变漂亮了。”那男子一眼认出她,惊讶得张口喊着。“斐斐?”莫斐歪着头拼命想他是谁?最后还是放弃用想的,“嗯……这位先生,我们是否见过面?”她仔细看看那一名男子,“你很面熟喔!可是我想不太起来耶!”
“救命啊!斐斐!你居然不认得我是谁?亏我还曾为你被那个胖子王毒打了一顿!唉!斐斐呀斐斐!你的记性实在太差了。”男子频频摇头叹息。
突然,莫斐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那名男子的鼻子,“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黄大哥嘛!怎样?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原来是从前的邻居黄冠群。
“还不错,我和我老婆的哥哥合开了一间小公司,偶尔替公司出差,其余时间都待在家里罗。”
莫斐惊讶地张大眼,“黄大哥,你结婚了啦。怎么都没有通知我们?”真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结婚了!
“今年初才结婚的,你大嫂现在都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呢!”说到老婆,黄冠群一脸甜蜜幸福。
“真的!那我岂不是快做阿姨了?改天一定要去探望大嫂。”
“对了,你怎么会到高雄来?”黄冠群问道。
遇上老邻居,莫斐兴奋得忘记她正在问路,现在他一提起,她又开始烦恼了,等会儿要怎么跟安薪解释呢?
黄冠群见她不语,关心地问:“斐斐,在想什么?”
“喔!没什么,我是出差来高雄,现在住在旗鱼饭店,我……我迷路了。”
黄冠群不解道:“旗鱼饭店?拜托!斐斐,你到底在说什么旗鱼饭店,应该是旗津饭店吧!数一数二的五星级观光饭店,你都能说成是旗鱼饭店,可见你的老毛病比以前更严重了。”唉,看来斐斐还是一样胡涂。
莫斐听黄冠群这么一解释才知道,原来她是住在旗津饭店,怪不得她老觉得一间这么气派宏伟的饭店,怎么会取那么奇怪的名字,她还以为是为了吸引顾客上门呢!
“好嘛!管他是旗鱼饭店还是旗津饭店,到底怎么走?”她只好绯红着脸强词夺理了!
“看你这副样子……”黄冠群上下打量莫斐。“算你好运,我看我还是好人做到底,护送你回去好了,否则……我真不敢想像。”
“好呀!沿途还可以聊聊天。”
说实在的话,以莫斐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怕他告诉她怎么走,她也记不清,黄冠群只好充当护花使者送她回去,这样比较安心。
安薪一早到公司,带着满怀相思,非常努力认真的处理公文,打算在中午前结束,他就可以回饭店陪莫斐,一想到她,他马上振作精神处理事务。
回到饭店,安薪急忙打开房门喊着,“莫斐!”
咦?没人?
他拿起电话询问饭店,她出去有没有交代。他匆忙跑到床沿,寻找她的行李!幸好还在!至少她还没走,他稍稍放下心。
但是,她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了要她待在饭店吗?安薪决定要等莫斐回来。
一点、两点、三点、四点……每隔一个小时,安薪就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大门处。
他越等越心急,最后干脆直接站在窗边等,双眼一刻不离地直直盯着楼下大门处,他希望能在莫斐回来时立刻见到她。
果然!他确实见到她回来了。
不!应该是他确实见到他们回来了。
莫斐挽着那男人的手臂,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好像他是她的丈夫似的,那男人摸着她的手、她的头,偶尔还点点她的鼻子,好像在疼惜妻子似的。
安薪气愤极了,他等了她一个下午,她竟然跑去约会!还把男人带回来,难道她忘了他说的话?还是她看准他不会那么早回来?他转身移到沙发。
电话铃声也来凑热闹。
“喂!”安薪气愤地拿起话筒。
“薪儿,是你吗?”安爸爸按照江老的指示与安薪联络,虽然他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相信江老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