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下君,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想告诉我什么?"这么犹犹豫豫的浪费时间是做什么?虽然她很闲,虽然她大病初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但是也用不着把时间花在他的身上吧!
"嗯嗯~"岩下信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本堂桑的身体状况而已,LY的练习生都挺关心的。"
他解释着,本堂夏妃却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这么关心她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从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可没见过谁这么关心她,当然除了桐原穗,这突然都这么关心她了,她怪不适应的。
"谢谢关心,请带我表达对他们的感谢。"本堂夏妃礼貌的说着,对着岩下信浅浅一笑。
岩下信听着耳根不禁又红了,貌似他真的不太适合说谎。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这么着急的叫你出来却能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岩下信愧疚的道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那件事情,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种破坏人家感情的事情终究不是他该做的。
"没关系,反正我也很久没有出来了,出来透透气也好。"
"本堂桑,你的衣服湿了,外面没有空调,如果不介意的话穿我的吧!"岩下信脱下身上的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不用了,谢谢。"本堂夏妃摆摆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将湿掉的外套搭在臂弯,起身就准备往咖啡厅外走去。
她站起身,岩下信才看清她,她的小腹已经隆起了,因为她人苗条,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人六个月大的肚子,可事实上她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
"我送你回家吧!"走到门口,岩下信突然提议道。
"不用了,谢谢,有人过来接我。"她出门的时候吩咐了女佣要无忧过来接她。
岩下信自嘲一笑,想想也是,迹部君那么宠她不可能连一辆车都舍不得给她准备。
"少夫人!"刚踏出门,站在门口的数十名黑衣保镖齐齐的低头向她行礼。
这阵仗显然是吓到了岩下信,看着这么多黑衣保镖莫名的觉得有压力。他指着这些保镖不确定的问道:"他们是在叫本堂桑你?"
"如果他们是迹部家的保镖的话,那的确是在叫我。"她的笑容浅淡,恬淡的气质生生压下来她的妖媚和女王气场。
红色的风衣因为打湿了而被她披在臂弯,一旁的保镖见了,慌忙的跑去车上拿了一件新大衣给她披上,并说道:"少夫人要回吗?"
"暂时不回,派个人送岩下君回家吧!我再回去坐会儿。"说罢,本堂夏妃又坐会了咖啡厅,原本她给了岩下信一个小时却没有想到他什么要紧的事情都没有说,而从迹部宅到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她只能再进咖啡厅等一会儿了。
本堂夏妃要了哈根达斯冰淇淋最近她尤其的喜欢这种冰淇淋。
另一个角落里,戴着黑超墨镜的女人看见岩下信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艳丽的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就知道岩下信什么都不会说。
迹部赶鸭子上架似的把迹部无忧推了出去,让他出去接待客人,那脸色是黑了又黑!凭什么这种事情要交给他呢?他天生就不是谈生意的料,吃饭应酬就跟要他命似的!而且什么人不好招待,要他去应付两个大男人,还能不能友好的玩耍了!就不能找个女的给他吗!
"无忧,验证你实力的时候就快到了,你要是骗过了他们本大爷就勉强的承认你的演技,兴许我一高兴就把LY的管理权也给你了。"
迹部无忧听了嘴角抽搐,谁稀罕你的那些东西!
第135章 从我手里抢人
不知道为什么, 本堂夏妃觉得头晕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叫服务生把空调调高了一点儿的原因,空气显得有些闷热, 她现在非常想睡觉。
给无忧发了条短信, 告诉他自己的位置, 就趴在桌上小憩。
迹部看着短信, 似乎都能想到那个小女人熟睡时的样子, 浅浅的笑了。
本堂夏妃刚刚趴下,一抹瘦削的身影罩在她的身子上方,黑色墨镜和白色口罩遮住了他整张脸, 莹白的手指爱怜的划过她的脸颊,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裸露的双肩上, 轻轻的抱起她从后门绕过保镖们的视线离开。
“你想带她去哪?”清冷的声音响起, 那熟悉的声音令墨阎的身体浑然一震, 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熟睡的人。
“主上,墨阎逃回国了。”侍从趴在修尔的耳边小声说着, 修尔的脸上蓦然浮起一丝笑容,这次他亲自去会会他!
修尔故作看了看手表,对迹部无忧说道:“景吾贤侄,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了, 我们下次见。”
“既然修尔先生有事, 我也不留两位了, ”迹部无忧扬了扬手, 吩咐道, “岳森,送客!”
“嗨!”
送走了两个瘟神, 迹部无忧拿起桌上的瓷杯就恨不得往地上摔!迹部景吾实在是太阴险了!又算计他!每次都戳中死穴,真是够了!
迹部无忧悠悠站起,眼前却是突然一黑,倒在了地上,顿时,女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忍足少爷,忍足少爷……”
“快去叫忍足少爷……”
别墅里一片混乱,尖叫声、脚步声乱成一片。
“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啊~都不能人道了,还想着她。”轻蔑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低跟长靴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每靠近一步都让他的呼吸紧上一分。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听你的话,破坏他们了,可是怎么办,你的目的没有达到。”他胆战心惊的说着,说到后面又不自觉的笑了,像是在嘲笑北泽初音的失败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我什么都不想干,你可以走,但是人留下!”北泽初音冷冷的说着,浓烈的视线落在他怀里的人身上仿佛要把她刺穿一般。
她废了那么大劲儿让岩下信把本堂夏妃约出来可不是为了让墨阎带她走的!
“如果我说不呢!”墨阎回望着她,尽管墨镜遮住了眼,依旧是凌厉逼人,他已经放过一次手了,不能再放第二次了!
“由不得你!”北泽初音一记拳头挥过去,墨阎条件反射的抱着人往后退了一步,北泽初音的腿直接扫向他,根本不管他的怀里是不是抱着人,凌厉的拳风擦过他的脸颊,紧接着往他的膝盖狠狠一踢,墨阎整个人都站不稳了猛的跪在了地上。
“就凭你也想从我手里抢人,开什么玩笑!”低跟长靴踩向墨阎的后背,他侧过身,紧紧的把本堂夏妃护着,不让她和孩子受一点儿伤害。
北泽初音看着他护着本堂夏妃的姿态越发的生气,她也怀孕了,还是他的孩子,怎么没有见他这么护着她!他成了LY的第一个签约影星,而她被逼的无家可走,他感冒了无数粉丝关心,媒体成天围着他转,而她四处陪酒寻找翻身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所谓的孩子的父亲,现在正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和别人的孩子!她怎么不恨,怎么不恨!
墨阎疼痛的蜷缩成一团,瘦削的身体一直保护着她,无论北泽初音怎么打他都没有一点儿反应,这是他欠她的,他欠他一条命,今天他统统都还给她,他的身子笼在她的身上,疼的全身痉挛,十指紧紧的扣着地砖,借以减轻身上的疼痛,他的指甲里面全部都是泥土,鲜血混合着泥土黏糊糊的又脏又恶心。
“把他们一起带走!”北泽初音一声令下,不远处的悍马上跳下来几个黑衣人把他们带上了车。
墨阎摸索着,扯下本堂夏妃项上的黑水晶项链,偷偷的扔下了车。
停靠在一旁黑色劳斯莱斯缓缓的停靠在刚刚那辆悍马消失的位置,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踏出车门,颀长的身姿迎风而立,风掠起他微卷的发,一双动彻世事的双眸将刚刚的一切都收于眼底,俊美妖孽的脸上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张扬的笑容。
黑色铆钉皮鞋踏在地砖上哒哒作响,拾起那从地上擦过却依旧完好的黑水晶,悄悄地放进了口袋里。
“跟上去!”男人回到车上,淡淡的对司机说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在珠面抚摸,头微微一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窗外的风景,一月的风掠过他的脸颊,禁带着刺骨的疼。
药液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忍足侑士看着床上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家伙这是怎么了?”丹尼尔看到忍足侑士摇头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这么年轻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才对。
“没什么,不用担心,就是贫血导致的眩晕罢了,多休息休息,饮食上营养跟上就好了。”忍足侑士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着。
“就是贫血而已,那你摇什么头!搞得跟要死了一样!”丹尼尔不屑的说了一声,心里埋怨着:怎么医生都喜欢故弄玄虚!
呃……他摇头又不是因为这个,他摇头是在想小家伙不能再抽血了。
“是怎么导致贫血的?他怎么会贫血呢?他的饮食不是个小舅妈一致的吗?”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忍足侑士,忍足侑士不禁嘴角瞅瞅,他这是干嘛!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无忧?他不是还在怪无忧打了他耳光的事情吗?
“说呀!”丹尼尔催促着,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镜,真心觉得不太好说。
难道要说是因为抽血过于频繁所以导致晕倒的?话说他真的说不出来,本来抽那么小的孩子的血就够丧尽天良了,还抽的那么频繁。最开始本来是打算一个月抽一次的,这样等着本堂夏妃生产的时候就有足够的血液供给了,到时候也用不着害怕生产出现突然大出血的状况。可上次假流产事件后,无忧变得非常恐慌,他生怕他妈咪会真的流产,非得要两周抽一次,还说不为了妈咪为了他自己也得多存点儿血。
迹部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了,骗他说抽了200cc实际上每次都控制在150cc以下,就算身子看起来再强健也改变不了这个家伙是个孩子的事实,抽了几次血身体就受不了了。
“最近他都待在家里,工作也都是小舅舅做的,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晕倒呢?你如果说是在扳倒道明寺家族前段时间晕倒还可以解释说是疲劳过度,可是这段时间他没有做什么吧!”丹尼尔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忍足侑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这……的确是有欠解释……
站直了身子,忍足侑士伸出食指指腹顶了顶眼镜道:“无忧是早产儿,本来身体免疫能力就弱,虽然看起来和常人相同,甚至比常人更为强健,但是他的身体其实并不怎么健康……”忍足侑士滔滔不绝的说着,丹尼尔越听越觉得脑袋发晕。
好吧,就撒个谎吧!反正他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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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没有暖气,一月的天,本堂夏妃就只穿着一件泼墨抹胸及膝连衣裙,在家里呆惯了,习惯了一件单衣,这样的空气显然不是本堂夏妃受得了的,冰冷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种连骨髓都冷的僵硬的感觉,但凡是尝过一次就不想再尝第二次。
她真的恨不得给墨阎一个巴掌,她猜到了那杯打翻了被重新换掉的果汁有问题却没有想到连她要的冰淇淋都有问题。换掉的果汁被她贡献给了那件红色风衣,而那冰淇淋她是一口没剩的吃了!
“看样子,你很冷呀~让我帮你热热怎么样?”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本堂夏妃眯着眼睛她根本看不清那个人,只知道下颌被人紧紧的捏着,嘴巴被强行撬开,被强行灌下了什么东西,她想挣扎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第136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把墨阎带出去!”安东尼阴冷的声音痛彻骨髓, 被打得半死的男人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拖了下去。
而北泽初音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唇角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他们要墨阎还有什么用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要的不过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罢了!
丹尼尔给她用的什么药, 她就给她本堂夏妃用什么药!她没有孩子, 她也要她本堂夏妃丢掉孩子!她说过她会让迹部景吾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这个孩子, 必须死!
“给迹部景吾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北泽初音对安东尼命令, 语气恶劣的令人发指!
“你要迹部景吾过来?”这超出安东尼的意料了,他以为这个女人给本堂夏妃喂药是为了毁掉她的清白,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让人打电话让迹部景吾过来。
北泽初音抬起下巴冷漠的看着地上浑身发抖的本堂夏妃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冷冽的反问道:“怎么, 你有意见?”
“呵~随便你怎么做,只要别扯上我和爹地就行。”他可不想跟迹部家族死掐, 不过看这模样他们就算是不想跟她扯上关系都不行了, 爹地对女儿的溺爱他可是从小看得一清二楚, 就连被领养的薇薇安都那么受宠爱,更别说这个北泽初音这个亲生女儿了。
安东尼瞥了一眼, 那蜷缩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想起了她笑着问自己哪颗水晶比较好看时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不忍,却也只是一瞬,稍纵即逝。
“打电话吧!”一句话落下,房间的大门也随之关闭, 明亮的光一点儿一点儿的在本堂夏妃的眼前消失。
本堂夏妃躺在地上, 身子蜷缩成一团, 周围很黑, 即便是她这个曾经视力出其敏锐的人也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只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咸味。
身体里的燥热和手脚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折磨着她,让她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将手指伸进嘴里,一下一下的扣着口腔,她要把那东西吐出来,她不能吃那东西。
北泽初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机,拨通了那个曾经记得无比熟悉的号码。曾经无论她多么的狼狈,她都不肯打电话求他帮他,可是现在她却为了另外的一个女人拨通了这个号码。
“我是北泽初音……”
“……”电话那头是一片沉默。
“你的老婆和孩子现在命悬一线……呵……你如果答应娶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什么地方。”
“……”手机从她手里滑落,砸到她的小腹上,她自嘲的笑了,她还在期待什么?他不是那个会原谅她一切,满足她一切要求的迹部景吾了,她们回不去了……
迹部的车停在码头,他坐在车上安静的等着,却久久的没有等到他的迹部太太的短信,他们不是说好了的吗?她不是向自己保证了,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吗?可是现在……
迹部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水晶珠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下了车,毫不犹豫的上了游轮。
游轮底层,明亮的水晶灯悬在大厅的正中央,明黄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的如同白昼。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人静静坐在深紫色的沙发里,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脚边不远处的狼狈男人身上。
墨阎蜷缩在地上,浑身的酸疼让他想要说句话都困难,更别说是反抗了。
“墨阎先生,我这个人不喜欢对人动粗,我喜欢以理服人,而现在我只想知道那颗珠子你在哪里拿的。”修尔拿着修甲刀不断的磨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