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余生皆是爱》作者:锦锦不是妖
简介
安云柒是他的救赎,是他徘徊在地狱边缘的一缕阳光,是他爱而不得的禁忌。他为安云柒倾尽财富,摘星揽月,付出所有,连命都可以不要。安云柒却说:“在这世上,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哥哥。”在他死的那天,她披上婚纱嫁给他人。——多年后,安云柒在国外遇见了一个跟她已逝哥哥很像的男人。她泪如雨下,疯了似的追上去,“挚哥,是你吗?”男人眸光淡然,“你认错人了。”
第1章 克制的爱
广市,安家大酒店。
安云柒醉醺醺的,被她三姐推进酒店套房里,她感觉天旋地转,双脚踩着棉花似的,轻浮无力。
她小腹灼烧,身体一阵阵燥热,还伴有空虚感。
霎时间,暗沉的房间瞬间亮了灯。
床上的男人坐起来,见到闯进他房间的女孩时,他震惊地愣住,深邃的黑瞳透着炙热的光芒。
男人发紧的喉咙低喃,“小柒,你怎么进来的?”
“津哥。”安云柒视线模糊,见到床上的男人,步伐晃动地走过去。
男人脸色一沉,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扶着安云柒的手,柔声细语道:“我不是余津,你找错人了。”
不是余津吗?
她三姐刚刚说,要带她去找余津的。
她醉醺醺地低喃:“津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话语间,安云柒双手无力地压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上,身体贴到他怀里。
女孩的身子软绵绵的,透着一阵阵少女气息的芬芳,绯红的脸蛋娇嫩如水,眸光迷离,红唇欲滴。
余挚感觉胸口发热,呼吸急促,心猿意马地凝望着女孩,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津哥,我很难受。”安云柒感觉身体热得慌,用力推了男人一掌。
余挚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一步,撞到床沿,整个人倒在床上。
还没反应过来,女孩顺势而上,骑在他的腰腹间。
他心脏一窒,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女孩俯身压下,突然吻上他的唇。
余挚错愕地瞪大眼睛,心脏骤停那般,几秒之后,像被雷劈中了,还是死不了的那种震惊,气息缭乱。
女孩的吻青涩甜美,宛如勾人的罂粟花,让他很是上瘾。
余挚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勾住女孩的后脑勺,闭上眼睛,深情缠绵地回吻她。
顷刻,女孩脱他衣服,扯他裤头。
他猛地一惊,松开她的唇,握住她的手腕,粗喘着低喃:“小柒,我是余挚,你看清楚了,我是余挚,你三表哥。”
“余挚?”安云柒一听这名字,就难受得欲哭,“余挚是个浑蛋,我恨他。”
余挚眼眶瞬间泛了红,疼惜地抚摸女孩的脸蛋,苦涩地问,“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在脱你最恨的男人的裤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好热。”安云柒推开他的手,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
看见女孩丰盈的身材,余挚急忙转头,拿被子去挡。
安云柒扯掉他挡来的被子,扔到床下,再次扑上去,吻着余挚的唇。
“挚哥,我想要你。”女孩吻着他,含糊地嘀咕。
余挚心脏一颤,神经绷紧着,心里的潮涌像万马奔腾。
他幻听了吗?
安云柒在喊津哥,还是挚哥?
余挚激动地翻身,将女孩压在怀下,不顾一切地吻上她的唇,手抚上她软绵绵的身子,肆无忌惮地摸着。
犹如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余挚直视女孩完美无瑕的姣好身材,感觉要被她逼疯了!
房间的气流燥热氤氲,男人炙热的气息粗喘着,心脏起伏,汗气湿透他健硕的身体,在沸腾不息的情欲中溃不成军。
安云柒意识迷迷糊糊,跟他缠绵相拥,在他怀中软得像海绵一样,晕晕乎乎地被吻遍全身,白皙粉嫩的肌肤留下点点斑斑的红痕。
她的嘤咛声轻盈酥软,令人为之疯狂。
余挚在最后一道防线中痛苦煎熬,极力克制,隐忍着内心沸腾的欲望,目光灼灼望着女孩美得不可亵渎的身体。
是一次不计后果的激情放纵,还是一辈子的守候?
他痛苦呢喃:“小柒,如果你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的。”
怀下的女子没说话,沉沉地睡着了,不再喊着“我想要”那些暧昧的话。
进与不进,就在男人一念之差。
余挚最后还是选择了不伤害。
他用尽了毕生的意志力,放开了女孩,给她盖好被子,快速冲进卫生间,站在冷水下冲洗。
浇不灭的欲望,在肆意翻滚。
这一夜,很漫长,也很痛苦。
他知道,错过今晚,将永远没有机会。
第2章 死变态
翌日清晨。
安云柒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一片胀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陌生的酒店房间,她整个人都慌了,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一缕不挂?
吓得脸色泛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用被子抱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是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三表哥,也是她最恨的男人——余挚!
男人穿着优雅时尚的黑色秋装,慵懒随性地坐在沙发上。
他俊美的五官像绝世狐妖一般精致好看,身材挺拔健硕,绝代风华。
那双会勾人的瑞凤眼慵懒邪魅,带着一丝不羁与冷傲,静静地盯着她看。
安云柒泪水忍不住溢满眼眶,胸口的恨意在沸腾,咬牙切齿怒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好好回忆一下,昨晚是谁主动的?”余挚磁性的嗓音慢悠悠地回。
模糊的记忆涌动,安云柒隐约记得自己骑上男人的身体,主动亲吻他,跟他缠绵相拥。
此时,觉得无比羞耻。
她竟然勾引余挚,跟他发生性关系?
她是疯了吗。
安云柒抱着被子下床,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冲进卫生间。
在浴室里,她看着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悲愤交加,难过得要疯掉。
十分钟后,安云柒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余挚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魅惑的眸光凝望她泛泪的眼睛。
男人温柔的嗓音很是消沉,轻声轻语道:“小柒,报警吧,你可以告我强、奸或者诱、奸,这牢狱至少十年起步。你不是恨我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安云柒攥紧拳头,气得胸口胀痛,怒问:“我才19岁,还是你表妹,你怎么下得了手?”
余挚抿了抿嘴角,“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我怎么就下不了手?”
余挚的母亲,是她奶奶的养女。
他们虽是表兄妹,却是毫无血缘关系。
余挚轻佻地说:“如果你以后还想睡我,我的身体随时欢迎你,不过,你就不要在睡我的时候,喊着余津的名字了,我会萎掉的。”
安云柒脸色煞白,心如熔炼,像是被余挚杀了一遍,还钉在耻辱柱上鞭尸。
这个趁人之危的浑蛋。
明明可以推开她的,还要趁着她喝醉酒,迷迷糊糊的时候,顺势睡了她。
卑鄙无耻之徒。
安云柒举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余挚预判了她的举动,没有躲,甘之若饴地承受来自她的虐打。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余挚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挺疼的。
他没生气,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得不到她的爱,招来一份恨,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被忽视、被淡忘。
安云柒看着男人邪魅的冷笑,她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死变态,你去死吧!”
骂完,她毫不迟疑,大步流星离开。
房门打开的瞬间,门口站满安云柒的家人。
所有人的脸色极为难看,眼里的愤怒宛如迸发出来的火山熔浆,那样可怕。
罪魁祸首,她三姐程晓莹拿正着手机在录像,脸上溢着得意的笑,眉眼间透着恶意的挑衅。
——
安家别墅的祠堂里。
安云柒面容清冷地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一跪就是半天。
奶奶骂她不要脸,勾引自己的表哥。
爸爸骂她年纪轻轻不知羞耻,犯贱。
程晓莹把她的丑事到处宣扬。
她恨余挚,更恨这个家。
之所以忍辱负重跪着受这等窝囊气,皆因她死去的母亲和病重的外公。
她家这栋豪华别墅原名叫“荷园月色”,是以她母亲何玥的名字谐音而起。
安家现在所有资产都是她外公的,父亲是赘婿。因为外公十几年前得了癌症,靠着靶向药维持生命,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所以,外公把所有财产都继承在她父母名下。
好景不长,她母亲死了,死得很蹊跷。
他父亲霸占所有财产,再娶后妈,把农村里的大伯一家人全部接过来住,鸠占鹊巢,把外公当乞丐一样送到疗养院。
程晓莹,是她后妈带过来的女儿。
如今,他外公的癌症又扩散了,急需五十多万做手术治疗。
想要从这个家拿到钱救外公,她必须得忍气吞声跪着。
程晓莹害她失身给余挚这个仇,她定会加倍奉还的。
——
次日,傍晚时分。
安云柒去医院探望外公,坐地铁回家,走出地铁口,她沿着僻静幽长的公路往家的方向走
淡金色的晚霞晕染大地,碎碎光影透过树梢落在她身上
蓦地,粗壮的树干后面走出三个年纪跟她相仿的少女。
安云柒并不认识她们。
从三位少女锐利危险的眼神可以看出来,是冲着她来的。
为首的少女双手抱胸,趾高气扬地打量安云柒,满眼睥睨与妒忌。
“你就是安云柒?”为首的少女问。
安云柒警惕地点点头。
“我叫沐灵,这世上唯一配得上余挚的女人,你个贱货竟然敢爬上余挚的床。”
余挚的女人?
安云柒意识到危险,缓缓往后退。
沐灵带着身后两个女生步步逼近,一声令下,“上。”
后面两位女生冲到安云柒身边,左右架住她的手。
沐灵迎上来,狠狠地甩了安云柒两巴掌。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夹杂着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安云柒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她顾不上脸颊疼痛,拼尽全力挣脱她们的束缚,冲到灌木丛边上,捡起地上的大石头,目光冷厉,没有丝毫犹豫地砸向沐灵。
第3章 安云柒被打
沐灵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安云柒警告,“我妈是法官,我爸是房地产界的老大,你爸见到我爸妈都要卑躬鞠膝地问好,你敢碰我一个试试,你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安云柒举着石头一顿,眼底的狠劲稍纵即逝。
她并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敢于反击,也从不怕权贵。
可她一想到死于非命的母亲,住在疗养院身患癌症的外公,还有外公奋斗一生打拼下来的企业。
她大仇未报,财产未夺回来,不能露了本性,像外公一样被安家赶出去,连五十万的手术费都拿不到。
这时,也就没了放纵的底气。
三人见安云柒犹豫了。
立刻上前抢走安云柒手中的石头,扯住她的头发拖向灌木丛。
安云柒双手护着疼痛的头皮,咬着牙忍着不喊不叫。
灌木丛里,安云柒被辱骂、警告、拳打脚踢、狂扇巴掌,一顿暴打痛得她疼得要崩溃,却全程不掉一滴眼泪。
直到沐灵解恨了,带着那两个女生离开。
她才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爬起来,理了理凌乱不堪的长发。
拍了拍脏兮兮的衣服,捡起地上的背包,迈开大步继续往安家走去。
暮光暗淡,路灯亮起。
安云柒走着走着,感觉胸口闷痛,视线被泪光模糊了,她咬着下唇,抬起手背擦了擦这廉价的泪水,继续往前走。
十分钟后,她回到安家别墅。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坐了很多人。
有她爸爸和后妈,后妈的女儿程晓莹,以及她二表哥余津,三表哥余挚。
安云柒跟所有人礼貌鞠躬。
沙发的角落里,余挚慵懒地靠着,修长的手指轻托下巴,目光炙热地望着安云柒。
余津见安云柒脸上有伤,连忙走过去,手指轻轻撩起她脸颊的发丝,满眼怜惜,“云柒,你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安云柒抬眸看他。
男人剑眉星目,温润如玉,声音也温柔似水。
安云柒突然想起余挚说的话,她喝醉酒被睡的那晚上,喊了余津的名字?
爱情容易让人变愚蠢,她才不屑去爱谁,更不可能爱上余津。
纯粹扯淡!
“我没事。”安云柒温声回。
余津满眼疼惜,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怎么会没事,你脸都被打红肿了,告诉津哥,谁打你了?”
安云柒不喜欢余津摸她的头,躲了一下。
她父亲安福这时才转过头,眼神清冷,“问你呢,谁打的?”
安云柒不想惹怒父亲,便如实回答,“她叫沐灵,还带着两个女生。”
安福疑惑:“沐灵是谁?”
这时,程晓莹收敛幸灾乐祸的开心劲,故作乖巧地说,“爸,沐灵她父亲是沐思房地产的总裁,母亲是赫赫有名的法官,她家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的。”
安福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沐总裁的千金啊,的确有往来。”
顷刻,他不问缘由地怒拍茶几,瞪向安云柒,“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人家沐千金了?”
安云柒早知是这种结果,并不会觉得难过,淡淡地应声,“没有,我不认识她。”
“你没得罪人家,人家为什么要打你?”安福反问。
余津很不认同这种说法,为安云柒据理力争,“二舅,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云柒被欺负了,怎么还怪起她来呢?”
安福冷哼,“好孩子是没有人欺负的,肯定是她哪里做得不对,才会有人欺负她。”
角落里,余挚一言不发,滚烫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安云柒红肿的脸蛋上,他眼眶微微泛红,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气场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