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惨死,重生后王爷为她掀王朝——溱念【完结】
时间:2024-05-23 17:16:25

  下腹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楚慕儿出了这档事情,以后喻儿怎么办?
  她的喻儿,未来是要当储君的,怎么可以在这种小事上留下污点。
  现场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丞相最先开口,弯腰拱手:“皇上,家事难断,臣今日什么都未曾见过,只知大臣们喝得烂醉如泥。”
  一句话让夙语嫣意外看向他,这人却稳重谁都不看。
  这腰弯得就快脸着地。
  诸位大臣连忙跪地低头:“臣等复议。”
  “准!”
  楚熹皇紧闭双眼,这字咬牙切齿说出,可谓是真的动怒。
  “是,臣等先行告退!”
  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等周围人都走空了,楚熹皇拽走龙袍,瞪了一眼宁太傅及宁梦瑶。
  吼道:“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押上来!”
  旁边的太监猛地抖动身子,颤颤巍巍道:“是。”
  这……真是难为他们了。
  虽说这驸马跟三公主确实犯事了,可终究还是有宁家护着她们。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能真的动手脚。
  圣上的意思当真难以揣摩。
  而夙震山更是嗤之以鼻。
  “皇后,”喊住前面的夙语嫣,脸色不耐烦:“老臣先去看望乖乖。”
  这趟浑水作为后宫之主的她肯定要过去。
  可夙震山就不一样了,他可没心思过去看。
  夙语嫣点点头,心思也飞到皇后宫殿了。
  楚慕儿跟驸马都是被绑了手,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御书房。
  刚进门跪下,楚熹皇伸手把砚台摔在二人头上,气得直起身子。
  “说!说不出原因,别怪朕把你们浸猪笼!”
  今日看到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守住口舌!
  等他反应过来,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被砚台砸中的江寒奕额头鲜血直流。
  楚慕儿一开始还有些心疼的目光,霎时触碰到宁梦瑶的眼神,爬在地上,哭着道:“父皇,孩儿不知啊!孩儿当真不知!”
  “孩儿跟丫鬟去出恭路上就被人打晕,等,等……”接下来的话,她眼神轻瞥身边的人儿。
  随后狠下心,“等孩儿醒过来时,驸马就对孩儿强行…呜,孩儿当真什么都不知。”
  好一个当真不知!
  江寒奕瞪大双眼看着身边的人,明明是她扑上来。
  明明这里面躺的人是楚倾珞,怎么会变成楚慕儿!
  他抬眸看了宁梦瑶,难道这事是她们母女俩串通好的?
  可宁太傅的脸色并没有比皇上好到哪里去,这说明……
  他们都是被算计了!
  到底是谁!
  “江寒奕,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寒奕紧闭双眼,垂下头,声音拗口且干涩,“臣,一时色心,没抵住……”
  话还没说完,在上位的楚熹皇冲下来,恶狠狠踹他一脚。
  “好啊好啊!好一个色心!你可知你是长公主未来驸马?”
  无论哪种原因,原本许配给长公主的驸马,却跟三公主睡同一个床上!
  说出去,他们皇室还要不要脸了!
  况且,现在朝廷上最没用的也就是这驸马,原本这棋子要是踏踏实实娶了长公主,大家相安无事。
  眼下长公主那边的事,可变得棘手了。
  被踹的江寒奕口吐鲜血,瘫软在地,也不知行鱼水之欢耗费他太多精力还是怎么,竟这般弱不禁风。
  连皇上自己都没想明白,明明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眼前这人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丑陋得让人难以直视。
  楚慕儿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别说,外公跟母后的眼神都能把她杀死!
  但她是真的没有说假话。
  这件事一定跟楚倾珞有关!
  江寒奕艰难爬起来,微弱声音响起:“臣…罪该万死。”
  那样子像极只剩一口气吊着。
  夙语嫣巴不得快点结束,开口道:“皇上消气,这冷宫平日确实没有宫女在那,也辛苦江寒奕能想到那,只是,”她语气稍顿。
  脸上滑落两滴眼泪:“只是可怜长公主跌落池水,生死不明也就罢了,未来夫君还跟人偷情。”
  在场的诸位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全场安静的可怕,见状,夙语嫣摆弄帕子。
  “江寒奕既不喜长公主同我说一声便是,皇上也会为你等下圣旨,到现在就算皇上把人打死,也挽救不了什么。”
  宁太傅轻叹一口气,快步凑到女儿身边,下跪。
  “求皇上为三公主赐婚。”
  宁梦瑶也跟着一起,“皇上,楚慕儿可是我们的骨肉啊!”
  气得皇上将桌上奏折摔在地上,一个驸马而已,今日杀他绰绰有余。
  为何宁太傅跟爱妃为他求情?
  楚熹皇眸色渐深,可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妥,反而说道:“今日这事被众臣所知,倘若人人像极驸马这般岂不是天下大乱?”
  听闻还有回旋的余地,江寒奕微弱道:“依,依皇上意思?”
第74章 宴会风波(五)
  楚熹皇并没有直接回,而是看着楚慕儿:“你可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楚慕儿身子抖动,抬头正面回应:“是,父皇,孩儿知晓。”
  “今日要不是因为你是朕的女儿,理应按照众臣所说浸猪笼,”说着叹息一声,手背在身后,“既然事已成局。”
  “你等二人搬出皇宫,择日成婚,不经朕的旨意不得进宫,另驸马贬职,永世不得考取功名。”
  无疑这是给他们判死刑。
  永世不得进宫二字环绕在楚慕儿耳边,终归还是太年轻,一下就晕了过去。
  江寒奕咬着牙,将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闷声道:“谢主隆恩!”
  楚熹皇此刻并不在乎这两个人,反倒余光落在宁梦瑶跟宁太傅身上。
  发现两个人的脸色虽有些不对,但也正常。
  就是这样,让他心中的疑问更甚。
  试问,一个苦苦培养的人儿,不论是楚慕儿也好,江寒奕也好,被永世不得传入宫,为何他们不是求饶,反倒理所应当接受?
  “谢主隆恩!”
  宁太傅跟宁梦瑶两道声音整齐响起。
  江寒奕则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但没人敢上前搀扶。
  夙语嫣嘲讽看着地下三个人,“皇上真是仁慈,倾倾可真是命苦。”
  这要是换在倾倾身上……
  想都不敢想,楚熹皇黑着脸,但语气却没有刚刚那么强硬。
  “一切都是江寒奕的错,朕原以为他能担此大任,谁能想……”这般没用!
  真是没用至极!
  宁家也是没用的!
  在皇宫,宁家有什么小动作哪能避开他?
  明明是宁家为楚倾珞设下的圈套,虽然下三滥,但为了他皇位,牺牲一个公主而已,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可现如今……
  他紧闭双眼:“朕累了,尔等退下吧。”
  宁家巴不得现在消失在皇上面前,宁梦瑶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宁太傅拦住,冲着她摇摇头。
  太监十分有眼力见搀扶江寒奕,一家子整整齐齐离开。
  大殿仅剩下皇上同夙语嫣。
  楚熹皇一睁开眼就看到人还没离开,不由询问:“皇后?”
  “皇上,恕妾身咽不下这口恶气。”
  夙语嫣眼神丝毫没有胆怯,直勾勾看着他。
  “那皇后想如何?”
  这事,也是他理亏在先。
  “妾身想皇上下旨,长公主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任何人都不可强迫。”
  楚熹皇想拒绝的话语哽咽在喉间,嘴微微颤抖,最后化为一字,“好。”
  夙语嫣见目的达成,福福身,连再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浪费。
  头上那顶凤冠被烈日照耀,在地上的影子都摆脱不掉被束缚的枷锁。
  夙语嫣在开门时,愣愣地看着地面。
  仿佛在跟她一味强调,夙家人摆脱不了这身份。
  皇后宫殿。
  沈陌玉回来后,跟随在楚倾珞身边,忽地门被人敲响。
  “谁?”
  “是我,倾倾怎么样了?”
  沈陌玉起身将门打开后,夙少江一眼就看到在床上躺着的人儿。
  明明先前被皇后养得白里透红,现在只剩下惨白了。
  “太医呢?太医人呢?”
  “夙兄,莫激动,太医看过了,眼下只能等公主苏醒。”
  “什么时候倾倾才能醒过来?”
  沈陌玉听闻,语气微顿,转过身看着床上的人,声音飘渺,“不知。”
  夙少江整个人踉跄,双手抓着沈陌玉的肩膀。
  大怒:“你不是一直守着倾倾吗?为什么她还会出事!”
  沈陌玉微微低下头,是啊,他也在想,假如他没有出去那一小会,小公主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种事情。
  还有,上回安排的人,小公主也没有放在身边。
  他……怎么老是保护不住。
  冬一一进门就红煞了眼,打掉夙少江的手,整个身子挡在沈陌玉跟前。
  “二少爷,要是公主知道你欺负二皇子,她定不会开心的,况且,要是没有二皇子,公主,公主……”
  接下来的话她泣不成声。
  明明她们公主这么好,可是半天过去了。
  八公主那么小不会水性,救上来不久就苏醒了。
  公主殿下怎么还不醒……
  太医说的话,全程跟个屁话似的,没有一句靠谱的。
  夙少江的眼底微微泛红,双手下垂,耷拉着脑袋,走到床边。
  盯着楚倾珞,祈求说道:“倾倾,表哥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表哥可好?”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呼吸声漫长,证明人还是活着,可怎么就不睁开眼呢?
  而楚倾珞这边陷入一阵黑暗,再次睁开双眼,她的身子漂浮在上辈子。
  沈陌玉用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声音无奈道:“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霎时,场景一变,她死在那天夜里。
  沈陌玉冒着倾盆大雨夺门而进,见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立在原地。
  快步抱起她,咆哮道:“宣太医啊!宣太医!”
  兴许是动作太大,将袖口的圣旨甩了出来。
  楚倾珞好奇凑到跟前,据她所知,沈陌玉统治五国后,忙字占据他所有时间,只有面对她时,偶尔腾出空带她出去踏青。
  她不明白,按照他的实力轻而易举就能坐上那个皇位。
  为什么他宁可选择一个王爷。
  而圣旨上面写道:楚倾珞虽前国公主,可贤良淑德不忘本心,对摄政王有过救命之恩,特为二人赐婚,封摄政王妃,于下月十五即可完婚……
  后面的楚倾珞没看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发疯的人。
  所以上辈子,他说的都是真的?
  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说,摄政王只是因为鬼迷心窍,同她只是玩玩而已,只是想让她体会一下儿时的痛苦。
  所以,当沈陌玉说他想娶她,她的第一反应则是不信,并且怕再次被羞辱。
  原本她就活不久,死前还要别人羞辱,她宁可将毒药一饮而尽。
  可她看到了什么?
  那人为她白了发,哭红着眼,将那些嚼烂舌根的人剥夺舌头,给毒药的人丢去蛇窖,还将江寒奕跟楚慕儿绑在地下。
  将她曾经受的苦,一五一十报复在她们身上,直至将人玩死。
  可他似乎看上去痛苦至极,跌跌撞撞跑到她的墓前,大雪纷飞,只听他喃喃自语。
  “楚倾珞,你最怕冷了,本王却把你弄丢了……”
  次日。
  等扫雪的下人过来,这才发现摄政王死在王妃的墓前。
  拨开浓厚的雪,楚倾珞赫然才发现,墓碑上面写着:沈陌玉爱妻,楚倾珞。
  忽然,眉心一阵疼痛。
  “乖乖,你快醒醒啊!”
  都昏迷三天了出来,怎么人都还没醒。
  在屋内的夙语嫣急的团团转。
  鹤清扬已经施针二日,眼见人还不苏醒,额头渐渐也有些汗水。
  按照他这个针法,公主应该今日就能苏醒的。
  可他银针都收回手,就是没看到有苏醒的痕迹。
  在一旁的沈陌玉脸色渐黑,连鹤清扬都没办法救小公主。
  正打算出去抓人过来给小公主治病。
  夙少江惊喜的声音响起:“倾倾,你们看,倾倾的手动了!”
  楚倾珞缓缓睁开眼,兴许太久没见到阳光,又闭上双眼。
  等她适应过来后,怀里扑进一道身影。
  “乖乖,你快吓死母后了!”
  楚倾珞被压得往后倒,有一道身影像残影一般,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下去时。
  那人稳当托住她后背。
  那人像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肩膀感觉有点扎,伸手一摸,才惊觉,小狼崽竟长胡须了。
  “倾倾,你感觉如何?”
  夙震山,夙少江一行人担心地看着她,连同不知道何时进宫的鹤清扬,也两眼巴巴看着。
  楚倾珞轻轻摇头,声音嘶哑道:“我没事,我昏睡多久了?”
  “三天。”
  假如今日再不苏醒,他们就快疯掉了。
  楚倾珞微微张大嘴,表情错愕,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时间怎么就过这么快?
  鹤清扬率先开口:“既然公主苏醒,草民这就为公主熬制汤药。”
  夙震山跟夙少江也退出去,用他们的话来说,现在的倾倾需要静养。
  爷孙二人像是达成一致,朝鹤清扬的方向赶去。
  “鹤先生,请留步。”
  鹤清扬脚步微顿,拎着医箱的手有些抖动而后收紧,转身脸上温润。
  “二位可还有需要草民的地方?”
  “我问你,倾倾这是什么情况?”
  鹤清扬勾长脖颈,一脸茫然:“草民不知二位在说什么。”
  夙震山脸色渐黑,“那是我孙女,我岂能害她?”
  这话说是没错,这两天鹤清扬也看到他们确实对公主殿下极度上心,可那又如何,公主说什么,他做什么便是。
  看着鹤清扬还是装傻的模样,夙少江忍不住揪起他衣裳,凶狠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非吃罚酒!”
  “啪!”
  就在鹤清扬以为今日小命就要葬送在这,睁开双眼看到挡在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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