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不确定,郑露自己说怀孕了,大夫说时日太短还诊断不出来。”
“好,我知道了。把那条蛇控制住,以后用得上。”
画水退出去后,姜蕴自己寻思,上一世,郑露没那么快怀孕,大概半年之后才怀上。
怀上之后周启栋、周夫人对她关怀备至,想要什么都依她。
也就是那时候,她给姜蕴下毒,姜蕴毫无防备喝下毒药,毒性发作姜蕴全身溃烂。
褚嬷嬷与青桑到处去请大夫,请了大夫郑露还不让大夫进侯府,青桑反抗与郑露起争执,
被郑露关起来毒打。
褚嬷嬷则是跑去姜家找姜夫人徐氏,徐氏对外最是懦弱无能,她根本不敢去对抗侯府保护姜蕴,她还对褚嬷嬷说,凡是忍忍,哪个女人不是忍过来的?
褚嬷嬷愤恨也没用,最后褚嬷嬷跑去姜家祠堂把姜大人的牌位拿走抱去了侯府,用姜大人的牌位提醒周启栋姜大人对他有恩求周启栋救救姜蕴。
周启栋恢复了些许恻隐之心,同意大夫去救姜蕴,但青桑却被活活打死了!
这次姜蕴虽然命救回来了,但全身皮肤疤痕遍布,彻底毁容。
后来,郑露自己保胎不当,还流产了,她污蔑姜蕴害她流产,让婆子们抓住姜蕴摁在地上,郑露拿着刀在姜蕴脸上刻画,把她原本就有疤痕的脸划得伤痕累累。
.......
姜蕴在屋里想起这些浑身止不住发抖,心尖在滴血。
现在,该她报复回去了。
第二天,许久不去安和院请安的姜蕴突然要去安和院请安了。
看到姜蕴出现,周夫人又惊又怒:“你怎么来了?”
姜蕴嘴角浮起一抹讥笑:“听说婆母被打得下不了床,儿媳来看看婆母伤好了没有。”
周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自己为什么受伤,还不是姜蕴的人下的手。
现在姜蕴居然来关心自己的伤好了没有?简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回去!不用你来看!”
姜蕴偏不如她所愿,还大咧咧地在她屋里坐下。
“婆母,这么激动干什么?那天的事我还没追究呢。”
“孽障!你不敬长辈,忤逆婆母,你还想追究什么?”
“想追究您为什么要到我院里来生事?是郑露撺掇您来的吧?
婆母真是糊涂,一把年纪了还被郑露当枪使?最后自己丢脸了吧?”
周夫人听到姜蕴这么说,不禁对郑露生气了意思怨怼。
但不管怎么说郑露都是自己侄女,在这侯府里,郑露跟自己最亲了。
姜蕴不客气了:“画山画云,去把郑露揪出来。”
画山画云立马进里间去搜!
周大人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要反了你们!给我住手!”
“给我截住她们!”周夫人气急败坏地朝下人们喊。
下人们早就知道少夫人的厉害,一个个不情不愿假装上去拦截。
她们怎么可能拦得住画山画云?
不一会儿,郑露就被拖到了姜蕴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姜蕴你这恶毒的女人!”
“骂我?掌嘴!”
啪啪啪,巴掌声响起,郑露被扇得晕头转向。
周夫人目眦欲裂,发疯般叫喊下人们阻止。
画山画云在这里,她们都不敢上来,周夫人她自己也不敢上前来。
第三十九章 :点迷魂香盘问世子
画山嫌周夫人太吵,上前去一掌把她劈晕了。
见郑露的脸被打成酱紫了,姜蕴这才喊停,“好了,把她送回庄子那边去。”
郑露再次被送走。
安和院这边发生的事,周启栋知道了也不敢出面阻止。
现在正是他向谢川柏谋求职位的时候,他不敢再与姜蕴起争执,姜蕴送走郑露,他只当不知道。
做完这件事,姜蕴带着青桑、画云出门去了。
她去了卖胭脂水粉最集中的挽新街,她要挑选一间铺子作为她售卖熏香的香铺。
走着走着,就遇上了霄霄表姐。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有空。
“阿蕴!逛街都不通知表姐一声,真是没良心,不知道表姐每天都期盼与你见面吗?”
“我又不知道表姐真实的住处,我去哪里通知表姐?”
表姐当街搂过姜蕴的肩膀,说:“牙尖嘴利!前天晚上怎么就知道找表姐拿解药?”
姜蕴:“......”
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欠他一个人情,姜蕴说:“谢谢表姐了。”
“不用谢!阿蕴,我很高兴你能找我帮忙,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画山她们知道怎么找我。阿蕴,别跟我客气!”
“嗯。”姜蕴应承。
“你今天逛街是?”
“买铺子。表姐忘了吗,我学制香就是要开香铺的。”
“啊对对!阿蕴厉害!这就开始开香铺了!”
“阿蕴,你银子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有,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姜蕴拒绝:“表姐我想要属于自己的香铺,不想要掺杂你的。”
“阿蕴你就是倔,我的就是你的,你跟我客气什么!”
“表姐,请你尊重我的意愿。”姜蕴说得十分认真。
表姐只好妥协:“好,都依你。”
最后,她们选中了一间临街旺铺,十日后交接。
“表姐,以后我不常出门了,我要在我院子里制香。”
“阿蕴,不如搬到我那住处那边去制香?”
“不行。表姐,你忘了谢川柏了?
万一有什么事,他会查到那里。”
表姐很无奈:“好,都依你。”
于是,一连几天,姜蕴都待在稼轩院制香。
这天,周启栋又厚着脸皮去找谢川柏了。
他照样送上一幅名家画作。
“大公子,不知道能否为我安排一个职位?”
谢川柏也不兜圈子:“大理寺狱丞,你干吗?”
这真是一个芝麻小官。
周启栋思索了一下,职位太低,但能搭上谢川柏这条船,职位低一点也能接受,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周启栋答应了。
“什么时候开始上值?”周启栋恭敬地问,以后谢川柏就是他的上司了。
“明天就来上值吧。”谢川柏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与姜蕴最近怎样?”
又提到姜蕴,周启栋心里不耐烦,但面上还是恭敬回答:“一切如常。”
“好。”谢川柏惜字如金,说话都是很简短。
回到侯府,周启栋心情愉悦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好菜。
然后他让丫鬟去稼轩院请姜蕴过来一起用膳。
姜蕴没有拒绝,带着画山画云一起来。
周启栋见姜蕴肯来,很开心,他开始猜测姜蕴是不是回心转意要对自己好了。
“阿蕴,我有职位了,明天我就去大理寺上值。”
“恭喜世子。”姜蕴神色不咸不淡。
“阿蕴,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他上前来想要拉姜蕴的手。
姜蕴后退两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周启栋心里不悦,但他不敢发作,在心里暗骂:来都来了,还装什么装。
用膳期间,姜蕴说:“世子,可否跟我讲讲我父亲?”
周启栋一愣,然后推脱:“阿蕴,逝者已逝,你别再想着你父亲了,节哀。”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北境那段时间的情况,世子你最清楚是不是?”
姜蕴的眼睛直直看着周启栋问。
周启栋眼神躲闪:“阿蕴,我们要往前看,以前痛苦的事就别提了,你父亲也不希望你这样。”
“我怎样了?世子我现在很平静,只是想多了解一下父亲临终前的遭遇。”
“阿蕴,我不能讲给你听,听了你会悲伤的。”
“吃饭,吃饭!”周启栋拒绝讲并且转移话题。
姜蕴也不再逼问了。
然后姜蕴破天荒地给周启栋斟酒劝他喝酒。
周启栋美滋滋地喝下,很快忘记刚才的事情。
他甚至还想:姜蕴是不是要把他灌醉好趁机上他的床。
很快,周启栋醉得醉醺醺的,姜蕴让画山帮忙把周启栋搬进里间的床上。
画山一手就把周启栋拧起来。
远远候着的小厮看到世子被拧进里间,然后门被关上了,留一个侍女画云在门外守着。
小厮们很好奇,少夫人是跟她的侍女一起进去里屋的,两个女的跟一个男的在里间做什么?
屋里面,香气浓郁,画山在周启栋喝酒的时候就进屋里点了迷魂香。
周启栋半醉半醒之间吸入迷魂香,更容易操控。
姜蕴清冷的声音幽幽飘进周启栋的耳朵:“世子,姜大人临终前跟你讲了什么?”
“姜大人......”周启栋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别人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
“姜大人.....”周启栋意识牢固,仿佛坚守着什么秘密不能说。
“对啊,姜大人说了什么?”姜蕴又问。
“姜大人.....”周启栋只重复这几个字,并且他面容扭曲仿佛极力在控制什么。
“世子,告诉我,姜大人说了什么?”
“姜大人......”周启栋冷汗涔涔,面上表情仿佛很痛苦。
“姜大人.....啊啊啊~~”他忽然叫喊着坐起来!
姜蕴与画山都吃了一惊。
但下一刻,周启栋又躺了回去!
姜蕴眉头微蹙,画山轻声说:“难道份量不够?”
“可能喝了太多酒?”
“还有迷魂香吗?再点一点。”
画山按姜蕴的吩咐又烧了一些迷魂香。
姜蕴又对着周启栋开口:“世子,姜大人说了什么?”
“姜大人.....姜大人......说了.......”
第四十章 :世子又要圆房
周启栋越说越小声,最后直至没了声音。
姜蕴摇他:“快醒醒!”
画山探了一下周启栋的鼻息,说:“他晕过去了。”
姜蕴连忙去开窗,站在窗边透气,幸好她与画山提前吃了醒神的药物。
“失败了。”姜蕴沮丧地说。
画山安慰她:“主子,第一次用这种药,我们都不知道份量,最后加的可能太多了。
主子别灰心,一次不成,以后还有机会。”
“也只能这样了。”
画山打开门,她们两个一起从屋里走出来。
观望的小厮又不懂了:出来了?这么快的吗?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小厮就把周启栋叫醒了,因为今天要去上值。
周启栋脑袋一阵昏沉,他问小厮王安:“昨晚我怎么了?”
王安说:“世子,昨晚上你喝醉了,少夫人和她其中一个侍女都进了你的房间,......世子,你没感觉吗?”
周启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怒道:“什么感觉?我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一点没脱,你瞎扯什么感觉?”
周启栋匆忙梳洗后去上值去了。
姜蕴则在院里晾晒制香用的药材。
傍晚,周启栋下值回来又来稼轩院了。
他心情很愉悦,“阿蕴,我们一起用膳,今晚我歇在你这里。
今晚保证没人来打扰我们。”
姜蕴不动声色。
吃饭的时候,姜蕴没有一点热情,比昨晚冷淡多了。
周启栋觉得姜蕴不应该,现在自己有职位了,郑露也送走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蕴简单吃了几口就离桌了。
她又走到屋檐下陪小七玩。
夜色渐深,周启栋说:“叫人打水来,我要沐浴。”
姜蕴说:“世子,你在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不如你回去洗了再来。”
周启栋不乐意:“不行!我就要在你这里沐浴!叫人去金玉院拿衣服来!”
姜蕴与画水交换了一个眼神,画水出去了。
姜蕴又朝青桑说:“换一个新的浴桶给世子用。”
姜蕴可不想周启栋用她的浴桶。
周启栋说:“阿蕴我用你的就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姜蕴在心底嫌弃地喊。
青桑照姜蕴说的办。
很快,周启栋沐浴完走出来了,他催:“阿蕴,到你了,赶紧去沐浴。”
姜蕴说:“世子,我积食,我要在院里多走几圈。”
“那陪我你走。”
周启栋走过来要陪姜蕴,姜蕴拒绝:“不用,世子你坐着就好。”
与姜蕴缓和关系是周启栋的计划,他当下非要走过来说:
“阿蕴让我陪你,我们是夫妻,以后要和睦相处。”
他甚至还想拉姜蕴的手,姜蕴连忙避开,说:“世子,我不习惯。”
周启栋自以为是地劝说:“阿蕴,不过习惯就多试试,总要有第一次,第一次过后就习惯了。”
他意有所指,觉得姜蕴因为即将要圆房而紧张。
姜蕴走回屋里倒茶喝。
忽然,有丫鬟喊:“那是什么!”
“好像烧起来了!”
丫鬟们聚到一起好奇地朝金玉院那边看。
周启栋随着她们看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起火了!
有小厮匆匆来报:“世子!您的书房和寝屋都着火了!”
周启栋大惊:“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多想了,匆匆跑出去,书房里可是有着侯府几代人收藏的名家画作,那是侯府最后的家底,烧了可就损失巨大了!
周启栋匆匆跑去抢救他的财物。
稼轩院这里,周启栋一走,马上关门落锁。
终于打发走了这个瘟神。
金玉院那边一片忙乱,花了两刻钟才把火扑灭。
周启栋痛心疾首地走进一片狼藉的书房。
那些书画,有部分被烧了,有部分被水浇湿了,几代人的藏品三分之一没了!
周启栋恨得心都要滴血,他咆哮:“到底是谁干的?”
下人们都不敢吭声。
“王安!这件事交给你,一定要查清楚!”
王安应下,王安也愁,这是一看就该怀疑郑姨娘或夫人,她们两个是最不想看到世子跟少夫人圆房的了。
王安派人去安和院盘查。
盘查一时也没有结果,周启栋命令接着查,查多久都查。
周启栋在自己屋里草草睡下,只睡了一两个时辰就要起来去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