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承认你自己愚蠢,父亲在的时候,你安静待在后院,日子也还过得去。
父亲离去后,你开始跳出来,各种折腾妄图控制我。
你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是什么?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愚蠢!”
“够了!”徐氏自己站了起来,她问:“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你自己就没有错的吗?但一个不尊重长辈你就经常犯!”
徐氏咬牙切齿问:“你执意不悔改是不是?”
姜蕴毫不退让:“错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悔改。”
“好。你不知悔改我就将你逐出姜家族谱!
你和离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你以后是死是活别来找姜家!”
“哦。”姜蕴淡淡地应承。
徐氏气得心慌气短,她狼狈地离开侯府。
周启栋还在医馆。
当王安来告诉他找不到那位表姐之后,周启栋又要发怒。
王安连忙说:“我们会继续找。”
“多派点人去找!”
王安支支吾吾:“世、世子,侯府余钱不多了,是否要变卖字画?”
周启栋一听,气血翻涌,差点又要晕过去!
他声音嘶哑:“先卖一点将就着用。”
王安应承着去办事了。
周启栋又问大夫:“我、我的下体还行不行?”
大夫说:“不敢断定。世子只能等身体好了去试一试。”
周启栋更是烦躁无比!如果自己不举,把那表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周启栋在医馆躺了三日才回侯府。
他一回侯府,姜葵就偷跑出姜府来侯府闹。
看门的小厮不让她进门,她拿出“我是世子的女人了,世子都没说不让我进,
你这样对我,小心我以后报复你!”
姜葵硬闯了进去。
她来到金玉院看到浑身是伤的周启栋,心疼道:“世子,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周启栋则问姜葵:“你来干什么!”
姜葵脸色一僵:“世子,我们都这样了,你、你,姜蕴要闹和离,你就把姜蕴休了娶我进门吧。
世子,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像姜蕴那样对你冷冰冰。
你这后院没一个体贴的人你怎么过得开心。”
第五十四章 :世子:叫你表姐来伺候我一晚上
周启栋没有理会姜葵说的话,而是问她:“你认识姜蕴那个长得很高的表姐吗?”
姜葵一愣,“表、表姐?”
姜葵想到了以前在侯府门口跟周启栋打架的那个。
姜葵心想:为什么世子会提到那个表姐?难道他放着我不要,却看上了那个表姐?!
姜葵心里又恨又惊,她脸上维持体面说:
“不认识,那个表姐没来过姜府。”
“哦,那你回去吧,别打扰我养病。”周启栋根本不顾虑姜葵的感受。
姜葵委屈道:“世子,我是偷偷跑出来见你的.....你、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周启栋说:“你偷偷跑出来找男人就是为了从男人身上捞好处?”
姜葵一听,慌忙否认:“不是的世子!我是真心爱慕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很贴心吗?我叫你别打扰我养病,你偏不听,这叫贴心?”
姜葵又窘又恨,只能妥协道:“好,我听世子的,我回去。”
姜葵跌跌撞撞跑出侯府,她心里还在想着: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周启栋的母亲周夫人前天醒过来了,当她听闻郑露被浸猪笼而死时,急怒攻心一下子又晕死过去了。
今天她又醒过来了,得知周启栋受伤,她叫人搀扶着赶来金玉院。
“儿子!你怎么受的伤?是不是因为那姜蕴?”
“那姜蕴就是一个祸害!早就叫你把她休了!现在白白害了露儿一条命!”
“你为什么还不休了她!”
“母亲,当初是你苦苦算计让我娶她的。”
“当初、当初我哪知道她是这样刁蛮跋扈的人!”
“母亲,我们不能白忙活一场!我可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
周夫人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母亲,我只是不甘心!”
“那你想怎么办?”
“我正在想,至少要让她给我把爵位弄到手!
母亲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周夫人心焦:“但愿你能想到!”
周夫人离开后,周启栋叫王安去把姜蕴请来。
王安去请姜蕴后回来回话:“世子,少夫人说,除了和离,其它事别找她。”
周启栋咬牙道:“就是和离的事!”
王安只得又去传话,须臾他回来传话:“世子,少夫人让您先去把周氏姜氏的族长请来。”
“咳咳.....咳咳....”周启栋气得咳嗽起来。
“扶我下床,坐轮椅去找她!”
周启栋不得不亲自赶来稼轩院。
他在院门口说:“姜蕴,要和离你就把你表姐叫来,让她伺候我一晚上,如果伺候得好,我可以考虑跟你和离。”
姜蕴不得不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周启栋,真是无知者无畏。
姜蕴脸上挂着讽刺的笑。
“呵,世子,你勾搭了我堂妹,又想勾搭我表姐?”
“世子,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敢叫我表姐来?你不怕她把你打死吗?”
周启栋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不怕,让她一个人来。”
“世子,不如你先与我和离,我再考虑叫我表姐来。”
“你!你当我是傻的吗?和离之后你哪还会让你表姐来!”
姜蕴反击:“那你呢?你还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你让我赔上我表姐?没门。”
“不按我说的做,你休想和离!”周启栋威胁道。
“不和离?那就看世子能撑到几时了。”
姜蕴有的是方法折磨他。
当天傍晚,侯府大门口,妩媚俏丽、带着面纱的表姐带着十个侍卫来了。
看门的小厮如临大敌。
表姐语气戏谑:“听说,世子找我?”
小厮甚至还记得:“世子说,让你一个人来。”
表姐笑:“一个人来哪里够热闹?人越多越好。”
表姐闯了进去,小厮根本不敢拦。
来到金玉院,周启栋的十个护卫马上上来阻止,双方打了起来。
表姐带着两个侍卫进入周启栋的屋子。
周启栋正躺在床上。
表姐下令:“把他扔在地上。”
侍卫马上抓起床上的周启栋往地上一扔!
周启栋本来就有,这一扔把他扔得全身翻天覆地痛。
他趴在地上痛得面容扭曲龇牙咧嘴。
表姐冷冰冰地说:“恶心的王八蛋,竟然敢叫我伺候你?”
“把他的伤口全部挑开!”
侍卫刀法极好,精准地把周启栋全部伤口挑开。
伤口崩裂血流如注很快把他的衣服都染红。
表姐踩着周启栋一只手掌问:“还敢不敢大发厥词让我伺候你?”
“不说话?”表姐用力碾了碾周启栋的手掌。
周启栋痛得满脸酱紫,他哆嗦着说话:“不、不敢了.......”
“哼!限你三日之内与阿蕴和离,做不到的话,我再来问候你。”
表姐带着人扬长而去,周启栋的那些护卫都被表姐的侍卫打趴下了。
王安躲在角落里不敢暴露,见人走了,他才出来匆匆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形只抽凉气。
“世子,再这样下去您恐怕性命不保。”
“快点止血!”
大夫救治了半个时辰,周启栋才幽幽醒过来。
他虚弱地喊:“王安,凑够一万两、去、去威远镖局、请最厉害的镖师、来、来保护我的性命。”
王安很为难,“世、世子,府里没、没有一万两。”
“把那些字、字画卖了,凑够钱。”
王安只得答应:“好,等天亮了,我马上去办。”
第二天,金玉院了果然来了一位身材健硕的中年镖师。
姜蕴得知周启栋差点被表姐打死之后,她跟画山说:
“你去传话给表姐,叫她不要来打人了,我害怕。”
姜蕴害怕表姐男子的身份暴露,万一打死了周启栋,大理寺会来查,到时候什么都瞒不住。
画山马上去办,半个时辰后回来复命说:“办妥了。”
姜蕴松了一口气。
京城沸沸扬扬谈论宁阳侯府的事情的时候,大将军府,也就是谢府,办赏荷晏。
也就是周启栋想去参加又不能去的赏荷晏。
宴会一应所有都由谢大小姐操持。
谢环佩为了显摆她的能力,处处亲力亲为,布景极尽雅致,茶点精致美味,菜肴丰富多彩。
第五十五章 :等姜蕴和离了就把她踩进泥淖里
来谢府的宾客有京城贵女以及大理寺谢川柏的同僚。
谢环佩负责接待女客,谢川柏负责接待男客。
女客这边,大家进门客套几句后,就开始聊姜蕴。
全京城的女子都对姜蕴议论纷纷,不怪她们一聚起来就聊姜蕴。
她们有人说姜蕴的夫君周启栋真不是个东西。
有人说姜蕴真勇敢竟敢和离。
有人担忧姜蕴,女子和离不是容易的事。
有人说起姜蕴的堂妹,骂她真不知廉耻。
有人说姜蕴的母亲要与她断绝关系。
有人说.........
宴会的主人谢环佩,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姜蕴、姜蕴、姜蕴......
无孔不入的姜蕴。
就是没有人夸一下辛苦准备宴席的谢环佩。
吃食菜肴都没有人点评一下。
只夸了一下湖里的荷花好看。
谢环佩只觉得自己办了赏荷宴竟然让姜蕴出尽了风头!
自己辛苦忙活一场居然给姜蕴做了嫁衣!
谢环佩本来看姜蕴不顺眼,现在更是恨上了她。
姜蕴一个没了父亲的人,家中有没有人身居高位,她却成了尚书府的义女?
谢环佩看不得姜蕴有好运气。
她内心狠毒地想:等姜蕴和离后,她就把姜蕴这个弃妇破鞋踩进泥淖里。
而谢环佩的母亲,谢夫人,她接待已婚的夫人们。
宴席上夫人们也是谈论姜蕴,谢夫人本来对姜蕴这个名字就敏感。
现在听到的全是姜蕴、姜蕴、姜蕴.......
她只觉得快要窒息。
当听到姜蕴的夫君是大理寺一个小官后,她实在撑不住了。
她借口有点不舒服离开了宴席。
谢夫人匆匆找了一间会客房坐下,她让人去请李主簿的夫人前来。
李夫人来了,谢夫人说:“麻烦你去把你夫君请来,我有些话,关于川柏的,要问问你丈夫。”
李夫人受宠若惊,连忙说:“好,我这就请人。”
很快,李主簿来了,他也没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的谢夫人怎会找他问话。
谢夫人问:“李主簿,那个全京城都在议论的姜蕴的丈夫是大理寺的小官?”
李主簿一句也不敢隐瞒:“是的,夫人。”
“他是怎么进的大理寺?”
具体怎么样李主簿也没亲眼看到,他只说:
“听说,那周启栋给少卿送了珍稀名作,少卿又看在他是姜大人的女婿份上,给他安排了一个小职位。”
周夫人听了,手中手指蜷缩握紧。
她又问:“关于那周启栋要和离的事,你们少卿有什么看法?”
李主簿不知道谢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她自己儿子,非得在这里向自己打听。
李主簿回答:“少卿让周启栋处理好家务事再来上值。”
“处理好家务事.....你们少卿是支持那周启栋和离吗?”
李主簿说:“那肯定是,我们大理寺所有同僚都觉得那周启栋跟姜蕴就应该和离!”
“你们少卿也是这样说的?”
李主簿真是看不懂这谢夫人了,她怎么管得这么宽?
李主簿只得回答:“少卿对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多做关注,更别说评论了,是我们大家都觉得少卿对这件事就是这个意思。”
谢夫人沉默了一下,对李主簿夫妇说:“今天我找你们的事情不要往外说,更别让我家川柏知道。”
李主簿夫妇连忙点头应承。
傍晚时分,送走了宾客,谢环佩来找谢川柏。
“哥,你有没有打听到陛下什么时候选妃?”
谢川柏喝了不少酒,他现在脸色寒冷看着谢环佩,说:“你还没死心?”
谢环佩则反问:“你还没想通?”
“哥!你还是不是我哥!你怎么不帮我!”谢环佩大声喊叫。
谢川柏再次给谢环佩解释:“你性子骄傲张扬,不适合进宫!”
谢环佩叫喊:“我不适合谁适合?!我是大将军的女儿,我父亲手握十万重兵!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
“我不做皇后,谁敢做皇后?!”
谢川柏头疼,他妹妹跟他母亲一样,都是拧不清的主儿。
“正因为父亲手握重兵,你就不应该进宫!
你还想当皇后!在有心人看来,这无异于逼宫谋逆。”
“谁敢这样污蔑我们!”
“盛极必衰你知不知道?功高震主你知不知道?”
“你最好找个门第低一点的嫁了。”
“我不要!哥,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真令我失望!”
谢川柏扶额:“你也令我失望。”
谢环佩气匆匆地离开了。
她去找她母亲。
谢夫人在正屋里徘徊,看到谢环佩,她说:“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
“母亲你有什么事?”
谢夫人说:“你有办法阻止姜蕴和离吗?”
谢环佩瞪大眼睛,气愤地说:“今天我听了一天的姜蕴,怎么您也要谈论姜蕴?”
“那姜蕴和不和离关你什么事?你怎么去操心她?”
“你有空怎么不操心操心我?”
谢夫人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我想让你去提点一下礼部尚书的夫人,让她去提醒礼部尚书去催促陛下尽快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