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我凝香阁的顾客,他很有诚意的。”
“诚意?追着你去姜府,在门外等一天的诚意?”
姜蕴只知道昨天从姜府出来就遇见谢川柏,并不知道他等了一天。
“等了一天,那他还真是挺有诚意的。”姜蕴这样说。
萧承朔腾地一下站起来,这次他真是朝姜蕴走来,满身的压迫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真是要气死我!”
姜蕴绕过桌子想要靠近门口开门出去,萧承朔一个翻越跨过桌子抱住了姜蕴。
姜蕴张口又要咬,萧承朔眼疾手快捏住了姜蕴的下巴。
他气笑了,“阿蕴,现在连抱一下都不行了吗?”
“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真像一只会咬人的野猫!”
姜蕴反驳:“你才是!”
“还嘴硬!”萧承朔捏着姜蕴的下巴,双唇又凑上姜蕴的红唇。
这次他又轻又柔地吻着。
姜蕴闭上了眼,一副无奈的模样。
萧承朔柔声说:“阿蕴,你就不能顺着我一点吗?你哄哄我,我会听你的。”
“你一来就欺负我,说话说不到两句就生气,我不信你了。”
萧承朔急道:“我那是太生气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谢川柏他不怀好意,你跟他走那么近,我心里难受!”
姜蕴听他这么说,心里对谢川柏对自己有意的猜测又深了几分。
萧承朔的脸贴近姜蕴的脸,彼此呼吸纠缠。
姜蕴脸红心跳。
“阿蕴,你以后别再见他了好不好。”他语气带着祈求,气息都喷到姜蕴脸上。
“我.....我不单独见他,画云会陪在我身边。”
“这样也不行!”萧承朔霸道道:“他现在买的香足够他用三年了,你叫他三年之后再来。”
“我凝香阁开门是要做生意的!”
姜蕴不听他的话,他气得含住姜蕴的唇深吻下去。
“唔......”
一阵攻城略地,姜蕴溃不成军。
“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他喘着粗气说。
出了一口气,他又吻下来,姜蕴都没机会说话。
一阵狂风骤雨后,他又轻柔下来了。
姜蕴气得眼角通红,眼里都是水汽。
他停了下来,把姜蕴的头摁进怀里。
这次姜蕴咬他都不松开了,任由姜蕴咬。
“阿蕴,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今天,我等得都疯了。”
“你还不听我的话,不肯跟谢川柏断绝关系!”
萧承朔把下巴抵在姜蕴头上缠磨。
他嫌那些发簪碍眼,他竟把姜蕴的发簪通通摘了,独留一头黑发披散开来,这样他摸起来手感更舒服。
姜蕴:“........”
“阿蕴,你还不肯答应我远离谢川柏吗?”
“算了,你迟早会发现他的意图。”
萧承朔揉着姜蕴那头乌黑的头发,像揉小狗一样揉着。
这不禁让姜蕴想起了小七,“小七呢?”姜蕴声音闷闷地问。
“你这时候还想小七!果然,小七在你心中比我还有地位!”
“谁叫你这么混蛋。”
萧承朔把脸埋进姜蕴的脖子,沉哑的声音说:“阿蕴我以后不敢了好不好?
今天就让我放纵一下。”
姜蕴不信他的鬼话。
萧承朔又用额头抵住姜蕴的额头,逼她看着自己,哑声问:“怎么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姜蕴问了一个让人很清醒的问题。
萧承朔昂起头,又把姜蕴摁进自己怀里。
“阿蕴,你叫我萧郎,或者萧哥哥。”
姜蕴失望:“你连名字都不能告诉我吗?”
萧承朔气闷,“阿蕴,再给我一点时间。”
姜蕴反驳:“你怎么不给我一点时间,你一上来就这样。”
萧承朔只得道歉:“好啦,阿蕴,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敢了。”
“你、放开我。”
“阿蕴,就抱着也不行吗,就抱抱!”他不松手。
“表....萧.....萧公子,已经傍晚了你该回去了!”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不对,阿蕴,你怎么不叫我萧郎?”
“等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我再叫。”
“磨人的小妖精!总是不肯顺我的意。”
萧承朔抱得更紧了。
“萧公子,等一下都要天黑了。”
“我不管,我就要多待一会。”
直至天黑,萧承朔才依依不舍离开。
直到楼下关门了,姜蕴才敢从楼上下来。
第二天,尚书府钱夫人接到郑国公府发帖子,郑国公府的主母约钱夫人到相国寺相见。
钱夫人不喜欢郑家那一家子,直接拒了。
郑夫人气得咒骂了一顿。
郑若馨心里对姜蕴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姜蕴就待在她的凝香阁,约不出来,让郑若馨无从下手,从尚书府下手也不行。
谢环佩约郑若馨见面,她问:“怎么样?为何这么久都没动静?”
“我怔在想办法,你哥又在意她,我不得不慎重,做了什么还得防着你哥。”
“唉你想做什么久做了,不用防我哥,事情完了无法补救他也就死心。”
第七十二章 :谋划纳姜蕴为妾
“他死心了,他就怨怼我了,说不定他还会报复我,我如何还能待在他身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若馨也不矜持了。
谢环佩给郑若馨支招:“不如,你就叫你家哥哥纳了那贱人为妾。”
“她毕竟是尚书府的义女。”郑若馨无奈道。
其实她已经想到这个方法并且叫她母亲去约钱夫人出来商谈了,但钱夫人根本不见她母亲,她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谢环佩。
谢环佩一脸的不屑:“什么尚书府义女!她姜家就是个落魄门第!现在连个入朝为官的人都没有!”
“但是,尚书府护着她。”
“你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呢,你难道还怕她?!
嫂嫂,你该不会就这样放过她吧?”
一声嫂嫂叫得郑若馨心情激荡。
“我.....好吧,我叫我哥去做。”
谢环佩这才得意地展露笑颜。
把别人当刀使用她是用得十分顺手。
第二天,郑国公府最风流的郑二公子喜气洋洋地来到凝香阁。
上次伙同冯家那群纨绔来闹事的就有他,现在他不是来闹事的,他觉得他现在在做一件非常正经的事。
他身后还跟着捧着各种礼物的仆从。
侍卫在门口拦住他,“贵客看来不似来买香的,所为何事?”
被人拦住,郑二好心情都少了一半,他斥责拦他的侍卫:
“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不买香也能办其他事呀!
告诉你,坏了这件好事,你们东家饶不了你!”
画山从大堂走出来问:“什么好事?”
郑二满脸喜色说:“没看见本公子带了这么多礼物来吗?本公子今天要纳姜蕴为妾!”
凝香阁的伙计们都一脸阴沉地看着那恶心的郑二。
画山下令:“把他们扔出十丈之外,别挡了凝香阁的道!”
侍卫们马上动手。
“哎哟!”
“哎哟!”
“啊!”
被扔出去老远的郑二还在那里撒泼叫喊:
“还有没有天理啦!不许人纳妾的吗!”
他也是在姜蕴和离现场看到了姜蕴的花容月貌,他本就想纳姜蕴为妾,但他又怕尚书府不同意,是郑若馨跟他说,只要他与姜蕴两情相悦,尚书府也不能阻止,于是他就来了。
没想到凝香阁的伙计就这么粗暴的对待他!
等他纳了姜蕴,这些伙计全是他的下人,都时候他一定十倍奉还!
“二公子,现在怎么办?”侍从问他。
郑二拂袖说:“去姜府。”
他不信了,姜府的人见到他还不欢迎!
他带人来到姜府,姜府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门也没个人来回应。
郑二气恼问:“这姜府是怎么了?”
有小厮回答:“小的听闻,姜大小姐把不相干的人都清理出姜府了,这姜府没什么人,只一个嬷嬷在管家。”
“这嬷嬷是年老失常了?也不知道派个人来开门!”
再敲门也是无人应答。
郑二决定,去尚书府直接跟钱大人说。
算着钱大人下值回府的时间,郑二在尚书府门口见到钱大人。
他热情地上去打招呼:“见过钱大人!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
一开口就求人办事,还嬉皮笑脸的样子。
钱大人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什么事?”
“大人!晚辈想纳姜蕴为妾!”
“什么?”钱大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钱大人,你是姜蕴的义父,你肯定能为姜蕴做主是不是?
晚辈想纳姜蕴为妾。”
钱大人刚才是冷着脸,现在可是阴沉着脸,“你父亲是谁?”
“郑、郑国公。”郑二有些拿不准钱大人的意思。
“你父亲不会教儿子,我帮他教一次。”
“啪!”一巴掌扇得郑二跌倒在地!
郑二人都傻了!
“什么意思!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怎么打人了!”
钱大人懒着跟这种纨绔废话,吩咐侍从:“把他扔远一点!”
侍从拖着郑二往远处走,郑二在叫喊:“没天理啦!”
“我叫我父亲来跟你理论!”
钱大人还是不解气,他连家也不回了,反而登上马车,吩咐车夫:“进宫。”
他要进宫跟陛下状告郑国公。
而凝香阁这边,那郑二走了之后,周启栋带着姜葵来了。
他的腿伤好了很多,能短时间走动了。
他一进来就叫嚣:“我要买最好的香!叫姜蕴出来见我!”
画山毫不犹豫拒绝:“我东家不是谁都能见的。”
意思是你周启栋算个什么东西。
“你!”周启栋没气着姜蕴反而把自己气着。
姜葵在一旁劝他:“世子,算了吧。”
姜葵进了侯府这些天,绝望地发现周启栋对姜蕴念念不忘。
他还没跟她圆房,他每次都借口身上有伤。
她在侯府担着少夫人的名头干着下人的活。
周母还让她端洗脚水,各种磋磨她,跟她设想的在侯府享福的生活一点不沾边。
“怎么能算了!”
“姜蕴!你给我出来!”周启栋朝着凝香阁的后院喊。
画山毫不客气:“把闲杂人等扔出去!”
于是,周启栋与姜葵被扔出凝香阁门口,狼狈不堪。
周启栋身上伤还没好,这么被扔,伤又加重了!
这两人非要出门找罪受,真是脑子有病。
阴沉着脸回到侯府,周启栋摒弃所有人,留大夫给他医治。
周启栋逼问大夫:“我的子孙根是不是不行了?”
大夫眼神躲闪,“世子晨起有没有反应?”
周启栋黑着脸说:“就是没有!”
大夫冷汗涔涔:“那就、大概,是不行了。”
周启栋向大夫怒砸茶杯,“庸医!治不好我那里的病,我让你全家陪葬!”
大夫只能应承着:“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晚上,姜葵又来找周启栋求欢,周启栋暴虐地捏着姜葵的脖子。
“想上我的床是吧?你得先把姜蕴弄上我的床!”
要不是你,在姜府那次,我跟姜蕴早就成了!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办成!办不成我就休了你!”
姜葵被捏得快窒息,骤然被扔在地上。
她大口喘气,如万箭穿心。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求来的生活吗?
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斗不过姜蕴?!
......
第七十三章 :教女无方
郑国公刚回府不久,就有宫里太监来传旨。
旨意内容是,郑国公的儿子不敬先烈侮辱先烈,郑国公教子无方,罢免太仆寺卿职位,让郑国公在府安心教育后辈子孙。
郑国公听得龇牙欲裂,郑若馨听得胆战心惊。
传旨公公走后,郑国公对着乌压压一家子怒吼:“哪个孽障干的好事?”
郑二公子吓得尿裤子。
平时就这个二儿子惹事,郑国公当即指着他问: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干了什么!”
郑二公子马上推卸责任:“不怪我呀!是妹妹叫我干的!”
郑国公一脚踹翻郑二,“哪个妹妹?说!”
郑二公子趴在地上回答:“若、若馨。”
郑若馨在飞快地想对策,没想到,她也开始推卸责任,她哭着说:
“父亲!我被骗了!谢环佩害我!”
“你们一五一十给我讲清楚!”
郑二公子哭着说了今天的事情,郑若馨也哭着说她为了维持与谢环佩的交情听了谢环佩的主意,她自己想当人家大嫂的事是一点也不说。
“愚蠢!”郑国公正反手扇了郑若馨两巴掌。
“给这两个孽障家法伺候!”
“打完之后罚跪祠堂三个月!”
郑国公亲自监督郑若馨兄妹俩挨板子,打完之后命人扔到祠堂。
然后,郑国公连夜进宫求陛下原谅。
宫门已闭,守门的将领死活不开门,郑国公只能回去。
明天一早,他就去御书房门口跪着。
“陛下!老臣冤枉呀!老臣被谢家陷害啦!”
萧承朔不见他,他自己跪了一天,灰溜溜回去了。
但他恨上了谢家,他从宫里出来就直奔大将军府。
谢川柏也没有别人不见,把人请进来,然后请来谢夫人,叫来谢环佩。
谢川柏指着自己妹妹对郑国公说:“事是她做下的,国公爷想要说什么尽管对着她说,想要做什么晚辈也不会反对。”
谢环佩不以为然,觉得叫郑若馨做的那是泄露了又怎么样,骂几句就行,值得国公爷上门吗?郑国公太小题大做了。
谢夫人则是忐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郑国公怒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官位因为你女儿的挑唆没了!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