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投诉!”艾米丽灵光一闪,“不是顾客的投诉,而是工人的投诉。”她有些激动,“约瑟夫选择的女性都是高傲自大的女性,她们刁蛮,难缠,自以为是。如果工人不堪其扰也会选择投诉他们的客户,从而结束他们的工作。”
经过一条一条的排除,塔图姆和艾米丽终于锁定了一家房屋彻底翻新,阁楼装修,修新盥洗室以及步入式衣帽间的罗塞尔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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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塞尔太太一边坐在梳妆凳上给自己扫着眼影,一边跟躺在床上的丈夫下着通知书,“要么你给冰箱上锁,要么你就给我换一个保姆!”她充满厌恶的说道,“那个墨西哥女人的食量简直就像一个男人,地窖里面甚至还少了几瓶好酒,那可是我准备聚会的时候开的!”她放下眼影刷,扭过头看着罗塞尔先生,“你没有发现她开始长胖了吗?”
她的丈夫显然已经习惯了妻子的喋喋不休,但是他还是试图纠正妻子的看法,“亲爱的,她只是肤色很像墨西哥人,你忘了当初应聘她的时候有查过她的简历吗?”
罗塞尔太太停顿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想起来,她走入衣帽间,翻找着她的衣服,“但是我们每周都要买两次食物,如果你打算就这么听之任之,以后就别跟我抱怨这件事情!”
她换着衣服,靠近落地镜,检查着自己的妆容,准备待会儿出门。
约瑟夫静静看着这个女人无知无觉凑上来的面孔,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劳拉那张眼睛无神睁着看他的画面,但是没关系,今天之后,又会多一个为了逝去家人痛苦的“劳拉”了。
塔图姆穿上了带有FBI标志的战术马甲,和艾米丽以及其他警察去往罗塞尔一家。谢天谢地,吉迪恩他们抓到了磨溪杀手,这让她们可以召集到的人手又多了一倍。
“女士,请回去,FBI。”艾米丽下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这位准备出门的罗塞尔太太,她来不及解释,抢走了这个女人手上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你们家有发现丢吃的吗?或者是有东西被人动过?”她一边问着一边开锁。
“你们怎么知道?”罗塞尔太太问道,即使是她丈夫听了她的话,准备辞退那个偷吃的保姆,也不至于有FBI上门啊,那个保姆是偷渡的吗?她就知道那些墨西哥人只会给这个国家带来麻烦,罗塞尔太太有些愤愤不平,她脑洞大开,甚至开始怀疑家里的保姆其实是毒/贩的女人,隐姓埋名逃到她家,但依旧被FBI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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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居然会让刀疤发痒……
第33章 冲啊
艾米丽不知道罗塞尔太太的奇思妙想,她严肃的告知了可能有连环杀手潜伏在他们的房子里面,这让这个女人吓得差点瘫软在地,塔图姆扶住了她,冲着后面跟着她们的警察说道,“守住后门,别让任何人出去!”
艾米丽把罗塞尔一家带了出来,“跟着这位警员上车,你们会安全的。”她继续回到了这座房子。前门后门都被包围起来了,“确保所有的窗户都上锁。”艾米丽说道。
“你想让他和我们关在一起?”和塔图姆艾米丽一起来的还有圣路易斯警局的警长,艾米丽点了点头,“我不想让他跑了。”这是她可以向霍奇纳证明可以留在BAU的关键。
“他就躲在这栋房子里面,地板下面,衣柜里面,甚至有可能是墙里面。”塔图姆率先开始打开各种柜子。
警长对着他身后的几个警员说道,“听清楚了吗?”他带着他的小伙子们去了楼下地窖。
塔图姆走进了壁炉,试图用手机灯光朝上把整个烟囱照清,艾米丽看着塔图姆的行动,有些好笑,“亲爱的,他又不是小精灵,不会住在壁炉里面的。”
塔图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看了一个恐怖片,讲的是一个连环杀手每到圣诞节就会伪装成圣诞老人从烟囱里面爬进屋子,杀死受害者,把他们的耳朵割下来做纪念。”搞得现在她看到一个烟囱就要从里面张望一下有没有人攀爬在内。
“那对于那个连环杀手来说,圣诞节和圣诞老人对他一定有着重大意义,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艾米丽一边敲着各种墙壁一边说道,“走吧,上楼。这边没有发现。”
她们还记得这栋房子的翻新项目,一个去了盥洗室,一个去了衣帽间。
步入衣帽间,吱呀作响的木板吸引了塔图姆的注意力,文森特一家的楼梯也曾经发生过同样的情况,这让她产生了警惕性,“艾米丽。”她把艾米丽喊了过来,示意她做好准备。
塔图姆蹲了下去,耳朵贴在地板上,但是旁边却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约瑟夫从落地镜中冲了出来,玻璃碎片碎落了一地,很显然这是一面双面镜。
艾米丽迎了上去把约瑟夫抱摔在地,他手上的枪支掉落在地上,塔图姆掏出手枪,一脚把地上的枪支踢开,“一切都结束了,约瑟夫。”
楼下的警员们听到了打斗声,纷纷赶了上来。他们把约瑟夫转移到了警车上面,属于塔图姆和艾米丽的职责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圣路易斯警局的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了?”塔图姆看着警局周围围绕的一大群记者,问着艾米丽。
艾米丽拨打了JJ的电话,让塔图姆从后门停车,“JJ他们把抓到磨溪杀手的事情通知了媒体,十分钟之后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塔图姆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霍奇纳希望她和艾米丽也去参加。
这次发布会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发表磨溪杀手案的相关事宜,经过瑞德的心理语言分析,以及吉迪恩给磨溪杀手做出的笔录,BAU确定了磨溪杀手其实和空心人是师徒关系,他们这次发布会的目的也是为了刺激空心人。
塔图姆站在后面看着JJ业务熟练的应对记者的各种问题,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盖尔,如果那个女人现在在这里,现在的场面估计还要热闹几分吧。
随着JJ最后一句已经不归BAU管的结束语,结束了这场新闻发布会,BAU放下了饵料,现在就看空心人是否不服气BAU的判断,选择证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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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盖尔匆匆下了出租车,看着大批记者从警局推门而出,明白她已经来晚了,这让她有些不甘心,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再进去试试,万一还可以挖出一些猛料呢?
但在她下车之后,载着她的司机也跟着她进了警局。
“请把钥匙,硬币,皮带放进篮子里。”安保人员指挥着盖尔,让她走进他这边进行金属检测。
“请走这边。”跟着盖尔的司机的金属检测仪发出了剧烈的响声,负责他的小伙让他走到旁边,希望进行一次细致的检查。司机冷眼看着他蹲下身体翻着他的裤脚,猛地将他踹倒在地,拔下他腰间的手枪,一个箭步就用手臂箍住盖尔的喉咙,把手枪对准盖尔的太阳穴,朝另一个保安说道,“把你的武器给我,快点!”
他松开了盖尔,捡起了另一把被踢过来的手枪,盖尔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忍下了咳意,她不敢刺激这个明显有着疯狂的男人,心里却充满了后悔,她就不应该来这!
拿枪指着她的男人压根不在乎盖尔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枪抵着盖尔,示意她往前,来到了办公区,JJ正好就在。他看着那个在电视上嘲讽他的作案手法没有一丝品味,没有任何值得一提地方的女人,充满了愤怒,“是他教你那么说我的吗?他教你说那些话?”他看到了透过玻璃看他的磨溪杀手,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摩根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飞扑了上去,将他制服,“我不比他差,我不是模仿犯!”他看着围着他的警察,对每一个人呼喊着。
霍奇纳让摩根把他带了下去,盖尔紧张的喘着粗气,充满了后怕,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警方报道的空心人。
塔图姆看着盖尔,充满了疑惑,“你来这里干什么?”应该不至于她念叨谁,谁就会出现吧?
盖尔看到塔图姆这个还算熟悉的人,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性格开口,“圣路易斯出现了三个连环杀手,我好歹也算是一个知名记者,我不出现在这才算奇怪吧?”
即使有着之前的情谊,塔图姆还是毫不掩饰的给了盖尔一个白眼,“那你来晚了,新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
“但是刚刚那个架势应该还要再开一场吧?”盖尔明显不相信塔图姆的说辞,在她同意没有披露二代鬼面的细节之后,她的热度也开始逐渐减退,连一个像样的摄影师都应聘不到,最后还是让肯尼回来了,但这头猪居然给她买错了飞机票,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她也成功和空心人进行了接触,她要写一本和连环杀手面对面的小说吗?
塔图姆却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盖尔的美梦,“你是真的来晚了,之前空心人有专门给一个报社的记者写了信,如果不出意外,新的报道明天就会上。”
“Fuck!”盖尔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你不能这么对我,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总要给我一点什么吧,而且我还被空心人挟持了!”盖尔有些委屈的向塔图姆卖着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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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完成,撒花。马上就要到春节了,要开启吃吃喝喝,走亲访友模式,这周也没有申请榜单,就是说,可能大概,也许十几号之后才会更新。(遁~)提前祝大家除夕,春节,情人节,以及各种节日快乐
第34章 难受
塔图姆最终还是没敌过盖尔的死缠烂打, 在确定这并没有违反局里的相关规定之后,她告诉了盖尔这起案子的相关细节,这起案件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她希望这些人能够被大众所铭记,这才是对生命的尊重。不轻易评判受害者, 不去污名化受害者, 只是把他们的名字记载出来。
盖尔关上了她的录音设备, 长舒了一口气:“谢了。”她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一张邀请函,“你最近有空吗?有一个自助形式的晚宴, 是一个什么画家举办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塔图姆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 “希斯菲尔德?”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盖尔耸了耸肩, “一个日裔,画得都是些小众画, 比如什么火什么的,反正我看不懂。这还是之前我新书销售的时候他给我的,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估计就是卖画的。”盖尔猜测道。
塔图姆看了看邀请函上的时间,正好那天之后是休息日, 她可以免费蹭一顿晚饭之后呆在公寓躺尸,至于画嘛, 反正又不是强制购买,她看看就行。塔图姆收下了盖尔的邀请函,“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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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没有说错,确实是小众画家, 来得人不算很多。
塔图姆拿了一杯酒, 轻轻摇晃着, 看着希斯菲尔德的画作,这些萦绕着死亡、腐朽、火焰等元素。但是她突然听到了右侧方传来了杯子重重放下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怒意冲天的叫嚷。
由于被盆栽挡住,塔图姆并没有看清说话男人的脸,但是对面被斥责的女人塔图姆很是熟悉,赫然就是盖尔?威瑟斯。
她看着与她争执离开的艾维?希斯菲尔德的背影,有些不在意的缕了缕她的头发,环顾着四周。塔图姆的视线恰好没有来得及收回,但盖尔丝毫没有被塔图姆撞见这一幕的难堪,她举起杯子隔空对着塔图姆示意,似乎想让她过来。
塔图姆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走了过去,她把酒杯放在桌上,坐了下来,“说吧,你想干什么?”盖尔给她邀请函的时候可没说她也会一起来。
盖尔也不瞒着她,她喝了一口水,悠悠开口,“你知道希斯菲尔德画作的背景吗?”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二十年前,他的妻子和女儿被人放火烧死了,犯人当年就被抓到了,只是在他提出第二次上诉的时候突发心肌梗塞,这件案子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案了。”
“既然结案了,你为什么还过来?”塔图姆听到了刚刚的冲突。
盖尔有些疲惫,“因为当年凶手的母亲今年去世了,死之前她找了当年给她儿子辩护的律师,通过律师又找到了我,说她的孩子是无罪的,希望我可以找出真相。”
“你是觉得他是第二个科顿?”塔图姆明白了盖尔的意思。
盖尔有些含糊,“说不好,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万一凶手另有其人,相当于他已经逍遥法外了二十年。”她掏出了一根女式香烟,点燃了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在她们之间。
但是塔图姆并没有就这么信了盖尔的话,“如果真的像你说得那样,已经二十年了,按道理来说追诉期应该已经过去了,即使真凶另有其人,他也已经不受法律的制裁了。”塔图姆不明白盖尔执着这个案子的意义在哪里。
“是啊,法律已经制裁不了他了。”盖尔把烟夹在手上,“但是大众需要一个真相。”她对着塔图姆说道,“而且如果当初真的抓错了人,警方那边……”她停顿了一下,看着塔图姆。
塔图姆明白盖尔的意思,如果需要当年警方的内部资料,她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你给我邀请函的目的是这个?”塔图姆反应过来了。
盖尔笑了笑,“但你并没有吃亏。”她似乎又恢复到了和塔图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意气风发。
塔图姆沉吟良久,“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毕竟二十年确实太久了,另外我要和你一起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如果当年真的抓错了人,警方这边是逃不开关系的,虽然她现在在FBI,但平心而论,二十年前的警察系统确实不算特别正规。盖尔这个时候突然翻查曾经的旧事,无疑是在打当年那些警察的脸。这个国家每年都会不明不白的消失一些人,盖尔怎么说也不算陌生人,塔图姆不希望盖尔因为冲动就这么吸引那个未知凶手的注意力。
“行啊。”盖尔答应了塔图姆的要求,“不过你要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
盖尔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艾维?希斯菲尔德说要去报社投诉我,想取消我的记者证什么的。所以你可能要陪我一起去一趟他家了。”
塔图姆有些头疼,“你还真是乱来。不过艾维?希斯菲尔德是谁?”她记得邀请函上画家的名字是伯特?希斯菲尔德。
“是当年母女纵火案中女儿的男友,我不是和你说过伯特是日裔美籍吗,日本有一种婿养子制度,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是怎么操作的,但在他的女儿死后,她的男友就改姓变成了艾维?希斯菲尔德。”盖尔说着她打听到的消息。
“那伯特呢?死的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婆和女儿吧,你不打算告诉他吗?”塔图姆想起了这件案件中的另一个遗属。
盖尔把她手中的香烟灭了,“疗养院。到家的时候火势就已经控制不住了,之后就有些精神上面的问题,最近情况更加严重,艾维举办这个画展也是想流转一些资金。”
塔图姆明白艾维为什么和盖尔爆发冲突了,如果杀掉自己深爱的人的凶手是被冤枉的,对于受害者家属来说确实是最不想听到的。就像当年的希德尼一样,而艾维还多了一份要照顾已逝女友父亲的这一层压力。
“告诉我当年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局,我会托人调查具体的相关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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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好难受,本来这章应该是昨天码完今天发的,但是喉咙疼,鼻塞,脑袋发热,后脑勺一抽一抽的,搞到现在才写完。不过十九号也算十几号,不算食言。(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