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你在哪里?”
余酒酒看着周围杂草丛生的水沟,她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可是那人是唯一知道妈妈肇事者的人,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余酒酒迫切地寻人,一时不备。
草丛里忽然出现的男人将她打晕装进袋子踢了一脚,袋子就向山脚下滚过去掉在草丛里。
第23章 历城宴,救我…
“人呢?”
史清得到消息立马赶过来,看着眼前的麻袋,她还是问一句身旁的壮汉。
那两个壮汉,看到史清,微微愣了愣。
“这个麻袋里就是你要的人。”
史清也不着急解开袋子,想到这几天她屡屡碰壁,都是因为余酒酒,她的火气就怎么也卸不下去。
朝着麻袋就是几脚,麻袋里的余酒酒本来因为迷晕的缘故,浑浑噩噩的,现在被忽然的疼痛震醒,睁眼就是黑漆漆一片,耳边是史清的咒骂声。
这个时候,余酒酒要是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她在历氏集团也就白干。
肇事者的消息究竟是怎么泄露的呢?
当年有关肇事者的消息,除了唐雪没人知道,他们又是听谁说的呢?
余酒酒来不及思索,就让史清一脚踹到心窝窝上疼的眼泪直流。
史清还是不解气,便让壮汉让袋子打开。
顺带着探了探鼻息。
那壮汉说“还活着!”的话来。
史清自然是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余酒酒,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你害的我不仅丢了工作还让金主也抛弃我,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史清骂累了,也踢累了,她对那两个壮汉说。
“这个人,由着你们处置,只记住一点,那就是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史清说完就踩着高跟鞋离开。
另外一边,唐雪见天色已晚,可余酒酒还没有回来,不由得周几,就打电话询问怎么回事。
可她一连打了几通都无人接听,她只好把电话打给历城宴。
历城宴接到电话听到余酒酒还没回家,英俊的脸满是寒霜,立刻喊杜辉去查余酒酒的位置。
十分钟后,杜辉带着余酒酒的消息走了进来。
“历总,夫人的定位在郊区的一座山上。”
历城宴不敢耽搁,他第一时间带人去找。
晚上的风吹身上冷飕飕的,再加上余酒酒浑身都是湿透的,此刻她冻得全身已经僵了。
史清走了后,这两个壮汉,就将余酒酒带到了这处破庙,两个壮汉看着余酒酒商量着怎么伤害余酒酒。
余酒酒此刻害怕极了,在绝对的硬实力面前,她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只好说道。
“两位大哥,绑架是犯法的,而且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两个壮汉听到余酒酒的话,更是笑的浪荡。
“我就喜欢你这么水灵的,至于你是谁,我们都干这绑架的勾当了,还会怕吗?”
余酒酒脸色变得苍白,后背冷汗直冒。
这么来说,眼前的亡命之徒自是命不久矣,便想着给家里人留一笔钱,余酒酒也就即刻印证。
“我知道你们有难言之隐,可是,你们如果被抓走了,买你们命的钱能不能给到手里你们怎么知道呢?”
“而且你们都死了,难保用你们的人不会为了斩草除根而去伤害你们的家人,到时候别说是为了家人,怕是连家人的性命都难保。”
不得不说,余酒酒的这些话让帮匪动摇了。
余酒酒继续顺叙善诱道。
“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仅会给你们一笔钱,还会保护你们的家人,你们算算那笔账划算。”
都说穷山出刁民,可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谁又会提着脑袋做事。
“大哥,她好像说的有道理,不如……”
那个被称之为大哥的人,倒是个机灵的,他把那个小弟狠狠地打了一顿。
“你猪脑子啊?她的话你也敢信。”
“赶紧按照事主说的办,办完我们也算是不枉费这人世间走一遭了。”
那两个壮汉商量完,就朝着余酒酒走过来,动起咸猪手来。
余酒酒吓得求饶,可无济于事,她只好在心底默念,历城宴你快点来救我。
“历城宴,救我……”
她心里还在祈祷着历城宴能来救她,可是她也清楚,这荒郊野岭的,历城宴很难找到自己。
余酒酒只能听天由命。
另外一边问讯而来的历城宴,看见水沟里沉浮着的麻袋。
整个身子都僵在那儿,身旁杜辉汇报。
“历总,少夫人的定位就在这儿。”
历城宴此刻眸子里泛着寒芒,他不敢想余酒酒要是在这条臭水沟里,还能活着吗?
他不敢多想,连忙跳进了水沟里将麻袋给捞了上来。
打开麻袋,之间余酒酒满脸的鲜血,浑身冰冷早已不省人事。
历城宴双眸猩红,大声喊道:“把抓到的人都交给警察,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余酒酒回到车上,“酒酒,别睡!我是历城宴,醒醒别睡!”
可余酒酒御酒毫无反应,历城宴急的声音颤抖,“医生呢!快让医生过来啊!”
问讯赶来的辛月,看到余酒酒那每一块好皮肤的身体,惊了一下,抓紧给她做着检查。
多处皮外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怎么会弄成这样?这可是照死里打啊!”
“她怎么样了?”
辛月皱紧眉头,“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骨折,头部暂时没发现明显伤痕,但是体温过低,先抓紧送医院!”
车子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
许是余酒酒受到太多折磨,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下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书。
唐雪赶过来的时候余酒酒已经在抢救了,她坐在门外生生地哭了一晚上,好在经过多番抢救,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历城宴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他自己陪着就够了。
看着ICU里的余酒酒,历城宴握紧拳头,一遍又一遍说。
“余酒酒你要记清楚,你的人生不仅有你养母,还有我。”
第24章 付出代价
病房里的余酒酒好像听到了历城宴的话,仪器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历城宴急忙喊了医生过来。
余酒酒被再一次推进了急救室。
得知消息的林鹿鸣带着一束花过来,她看到一夜未睡的历城宴,眸色暗了暗,然后走过来亲切地和历城宴说。
“阿宴哥哥,余姐姐还没有醒啊?”
烦躁的历城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林鹿鸣精致的脸上露出可怖的表情,下一秒,再次将情绪收起来。
“你放心,余姐姐吉人自有天象。你一晚上没睡身体扛不住的,我替你守一会,你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吧。”
历城宴对她的关心毫无反应,目光始终盯着急救室的红灯。
直到红灯熄灭,手术室里的医生走出来,他才走上去询问。
“医生怎么样,她没事吧?”
医生摇摇头,“人是脱离危险了,可病人失温太久,身体机能多少还是受到影响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说完就离开了手术室。
历城宴转过头,拨通杜辉的电话,“人抓到了,给我送过来。”
对面的杜辉不知道说了什么,历城宴的深眸中满是狠厉,这样的历城宴是林鹿鸣从未见过的。
她一时被吓住了,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身后的衣角。
“阿宴哥哥,抓到伤害余姐姐的人了吗?”
她眨巴着眼睛担忧地问道,
历城宴摇摇头,“还没有,不过……”
“敢动我的人,我必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鹿鸣脸上的神色变了一下,继而她似是自顾自地说。
“是呢,必须让伤害余姐姐的人付出代价!”
历城宴没在意林鹿鸣说了什么,正巧,余酒酒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转进了普通病房。
当林鹿鸣看到余酒酒那肿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脸,心底地快意袭上浑身。
那种短暂的快感竟让她着迷,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从她脑海中闪过,只是这个可怕的念头,瞬间被压下去。
进入普通病房,守了一晚上的唐雪,听到余酒酒有可能醒不过来,再度崩溃,她指着历城宴的鼻子就开始说道。
“历城宴,你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你能干什么啊?”
林鹿鸣听到唐雪这样说历城宴,当即怼道,“唐小姐,请你说话注意言辞,余姐姐被伤成这样,也不是阿宴哥哥的错啊,肯定是平日里,有人嫉妒余姐姐才伺机报复的。”
“你别再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伤害小酒儿的人就是你找的呢!”
林鹿鸣被戳中心事,脸色差点就绷不住,还是历城宴出口维护。
“唐雪,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呵!”唐雪嗤笑一声,“好一个没有关系。”
“一个被你赶出历氏的人,无权无势,她是哪里的胆子敢骗酒儿?”
唐雪的控诉令林鹿鸣心底慌了慌,她走到历城宴身边大度地说,“阿宴哥哥,没事的,唐姑娘也是担心余姐姐才这样说的。”
“好了,酒酒需要休息,你们都先回去吧!”
林鹿鸣知道,再待下去徒增烦恼,而且她站的久了,确实也有些累,便借口说道。
“好的,阿宴哥哥,你要注意身体,可不能为了照顾余姐姐,拖垮自己的身体。”
历城宴点点头,“回去不要和爷爷说酒酒受伤的事情。”
林鹿鸣眼里闪过嫉妒,但是愉快地答应,“阿宴哥哥放心,我不会和历爷爷说的。”
林鹿鸣离开,可临走时,她的眸光看了一眼余酒酒嘴边的呼吸机。
唐雪本想执意留下,可历城宴却以他是余酒酒的丈夫为由,将她给支走了。
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历城宴一直紧绷着的思绪,也在这一刻松懈下来。
他走近余酒酒,看着余酒酒早已变形的脸颊,他的心痛的难受,他握住余酒酒的手。
“酒酒,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你要是再醒不过来,那你妈妈我可就不管了。”
睡梦中的余酒酒被凉水冲刷,就在她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如同光一样向他走过来。
“你是谁?”
余酒酒紧盯着那闪烁着光芒的小男孩询问,倏然间那小男孩如烟雾一般消散不见。
再消片刻,那小男孩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害怕极了,可还是小心地走过去。
将他给带回家悉心照料。
“你家是哪里的啊?”
梳着两个辫子的余酒酒看起来像阳光一样暖人心窝,可是面对这熟悉且有陌生的男孩,他始终不开口说话。
直到临走时,他才对她说了一句。
“你等我长大,来娶你。”
这句话,余酒酒一直记在心底,可直到她结婚,那个人也未曾过来。
再后来,一辆卡车疾驰而过,她唯一的妈妈在马路上鲜血直流,她吓坏了,从那以后,她就忘记了好多事情。
她想醒过来,可刚刚还是一道天使的光亮,此刻却变的黑暗无比,他向她走来。
“酒酒,我知道你累了,跟我走,你就不会累了。”
余酒酒害怕极了,她不要跟着那道黑影走。
她极力控诉,“不,我不累,我才不要跟着你走呢!我要等小哥哥来找我,我长大了要嫁给他。”
“不,你不能嫁给他,她是我的,你不能将他夺走。”林鹿鸣可怕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那狰狞可怕的面容,好似要将她吞噬掉。
她不停地摇晃着头,怎么也醒不过来。
此刻,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林鹿鸣看着仪器发出嘟嘟声的她,似乎那种莫名的快感再度袭上她的心头。
手不自觉地触碰到余酒酒的呼吸机,“余酒酒,你说你嫁谁不好,非要嫁给历城宴。”
“跟我抢男人, 你也配!”
林鹿鸣的手一步步接近呼吸机,她将呼吸机取了下来。
一条直线在检测机上走过。
第25章 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余酒酒醒过来,看到的就是林鹿鸣正在为自己亲自擦消肿药的一幕。
她狐疑地问,“我怎么在医院里?”
林鹿鸣一遍为她擦药一遍说,“阿宴哥哥为了照顾你,好几日都没有休息,我担心他的身体,就让他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了。这消肿止痛的药,就只能我帮你擦了。”
余酒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是她脸上的红肿不好消,这一笑扯动伤口,疼的她眼泪直流。
林鹿鸣微微一笑。
“余姐姐,你还是别做表情了,现在你的脸肿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说罢还不忘记从包包里拿出一面镜子给余酒酒。
“看看,你现在丑死了。”
余酒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乌青嘛黑,眼眶处鼓着好大一个包,嘴也是歪的。
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
“你做什么?”
唐雪离开后病房后,怎么都不放心余酒酒,便又重新回来,谁知一进病房就看到,林鹿鸣拿着镜子让余酒酒看。
谁不知道,现在余酒酒是猪头脸,不论那个女孩子,看到自己毁容心态不绷,她当即走过来将镜子抢走,怒目盯着林鹿鸣。
林鹿鸣像是做错事情一样,吓得抓着衣角,不停地道歉,“唐雪,我只是,我只是让余姐姐放心,她的伤是可以恢复的。”
“我做错了吗?”
“你做没做错,跟我有屁关系,赶快滚,别再这里碍眼!”
唐雪横眉冷对,压根不给她好脸,长这么大的林鹿鸣,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当即梨花带雨就哭泣起来。
唐雪立刻怼道,“要哭出去哭,这里可没有历城宴怜花惜玉。”
余酒酒躺在病床上动不了,她暗自用手个唐雪竖起大拇指,不亏就是唐雪本雪,鉴茶一绝啊!
在医生病房了解情况回来的历城宴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再骂人一个哭的淅淅沥沥,剑眉不由得蹙紧。
“怎么了?”
唐雪见余酒酒醒来了,丝毫不给他面子,“没怎么,你赶快把你这未婚妻弄走,我怕小酒儿看到她气到又昏过去。”
“酒酒醒了?”
历城宴不顾哭泣的林鹿鸣,急忙走到病床旁,就看到余酒酒红肿的眼睛眯着一条缝,要不是能看到一点点眼球,压根看不出来人醒来。
他忙起身按响了呼叫铃,不一会儿,医生护士走进来给余酒酒检查身体。
唐雪这才想起,余酒酒一直昏迷,醒过来第一时间需要检查身体,她这暴脾气,当即又说道。
“历城宴,你把我赶走就为了让这个女人折磨小酒儿?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小酒儿没准现在又晕过去了!”
“阿宴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第一时间喊你过来的。”
“行了吧你!你恨不得小酒儿醒不过来,你好成为历城宴的老婆呢。你说你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偏偏不长脑子呢?真不知道你那钢琴演奏家的称号是不是买来的。”
“行了。”历城宴脑壳子都要炸了,他冷脸道,“唐雪,够了!”
说完他目光移向林鹿鸣,刚要开口的话,却让医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