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纠纠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8 14: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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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下旬的夜晚,夜风还是有些微凉。
  后头,邱意晚成了那事儿的始作俑者,她同怀屿桉说,这是她也算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将他的两只手绑到一起。
  怀屿桉只是笑着看她,没有半分挣扎。
  再后头,她全程在他身下,直到他仰头闷了一声,她才停下。
  邱意晚抬头看他,弯唇问他这个生日礼物满不满意。
  怀屿桉半撑着身子看她,唇边泛起愉悦的弧度,他说,“很惊喜。”
  确实是很惊喜,她和以往不同,这次明显更会。可以说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邱意晚没要他帮忙,去洗漱出来就叫他进去清洗。
  怀屿桉挑眉看她,问,“真不要?”
  邱意晚摇头,说累了,明天再说。
  怀屿桉还真就没搞她,清洗出来后,就上床把她揽入怀里,还拿一只脚压上她。
  邱意晚当即就给了一巴掌下去,扭头过去叫他别闹,有点不舒服。
  怀屿桉玩心突起,又把脚给压过去,还欠欠的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下。
  “怀屿桉!”邱意晚声音大了点。
  怀屿桉十分欠的说了声在呢。
  邱意晚有点气,又觉得好笑的看他,“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大班毕业没。”
  怀屿桉笑起来,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到她耳边若有若无地蹭她,又吹气,“今年在中班。”
  “你别闹。”邱意晚哭笑不得的抬手去推开他的脸,“我真要睡觉了。”
  怀屿桉却不肯罢休,说还不到十一点,再玩一下。然后又俯身去含住她的唇。
  邱意晚那会儿还没懂他口中的再玩一下,是什么意思。
  直到怀屿桉去把她吊带裙的那条腰带拿来,她才恍悟。
  后知后觉已经来不及,怀屿桉给她双手捉住。
  “……别闹了,我真困了。”
  邱意晚笑着抬脚想要踢他。
  怀屿桉非是不听。
  邱意晚低头去看他,见他勾起意味深长的唇角,心里猜到了他想要干嘛。
  再后头,她再低头去看怀屿桉时,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年在烟城的第一个夜晚。
  那时候,他也是这般对她。
  和那晚一样,他还是以臣服的姿态去吻她的脚,在最后关头,用那极其深情的眼神看她。
  她无意识的去问,“……怀屿桉,这裙下臣你甘愿一直做吗?”
  他点头。
  说这裙下臣,他做的心甘情愿。
第100章 中西式都要
  夜极深,邱意晚总算被放过。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那种感觉很刺激。
  怀屿桉和她身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将她捞起,靠在自己胸前,手轻抚上她背上的发丝。
  故意问她,“礼尚往来的感觉好吗?”
  邱意晚没说话,气息还是很乱。
  怀屿桉低头去看她眼,随即又在她发顶吻了吻,轻声开口,“今年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在三十二岁这年,是她向他求的婚。
  这事在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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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邱意晚才睡饱醒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去寻怀屿桉的身影,结果空无一人。
  她蹙眉,心想难受的果然只有她一个。
  楼下,怀屿桉端着碗热汤面出来。
  安叔紧跟其后,“都说了让我来了,小心烫着你的手。”
  怀屿桉笑说,“我都多大的人了。”
  面放下后,他赶紧去摸了摸耳朵。
  安叔在旁边笑着,不禁摇摇头。
  这是十几年来,他头一回见怀屿桉进厨房下厨,还是为了一姑娘。
  邱意晚洗漱完,推开门从浴室出来,正好迎面碰到过来找她的怀屿桉。
  怀屿桉一见她,笑意立显,“睡够了?”
  “嗯。”邱意晚双手环上他脖颈,仰头望他,眼里含笑,“你什么时候起的?”
  怀屿桉搂上她腰,低眸望进她眼睛,“两小时前,跟安叔请教了怎么做热汤面。”
  邱意晚笑问,“那做好了吗?”
  怀屿桉回答,“当然,这不上来请你下去吃吗?”
  邱意晚被他的请字逗笑,踮起脚在他右脸颊上亲了口,“那下去吧。”
  餐桌上,怀屿桉瞧着她,等她咽下去后,方说,“味道怎么样?”
  他那表情像极了求表扬的孩子。
  邱意晚起了逗弄他的心,故意抿了抿嘴,沉吟片刻,才道,“勉强能吃。”
  怀屿桉一下就蹙起眉头,转头去问安叔,说自己明明按照他教的来做,怎么味道还会差。
  邱意晚赶在安叔开口之前又道,“我开玩笑的,味道很好。”
  说完,她貌似看到怀屿松了口气,而他眼里的笑意也藏不住的流露出来。
  邱意晚笑着,把那碗面吃完。又很给面子的问他还有吗。
  安叔说,“屿桉给我也做了碗,还在厨房里,要不端出来给你吃?”
  邱意晚立马摇头说算了,其实也饱了。
  她起身,主动说碗她来收。
  怀屿桉看她进厨房洗那一个碗的身影,眉眼笑开。
  邱意晚从厨房出来,他人已不在餐厅,也不在客厅。问了安叔一嘴,才知道怀屿桉去了后花园。
  她过去时,就见他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抽着烟,烟雾弥漫间,他的容颜倒别有一番味道。
  邱意晚走近他,在他身侧坐下。
  怀屿桉无意识把烟拿远些,偏头低眸去看她,“才发现戒指里有刻字。”
  邱意晚把头靠他肩上,温声说,“你名字字母的缩写。”
  “你这招真的打得我猝不及防。”怀屿桉笑了。
  他指的被求婚。
  邱意晚抬头看他,轻轻的笑了声。
  她说,“也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邱意晚认为,一段平等的关系,应该是双向奔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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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怀屿桉带邱意晚正式回了怀家,准备坐下商量婚事怎么办。
  那天怀鹤卿怀岱锦他们都在。
  得知邱意晚要来家里吃饭,池知韵把手头的公事都推了,专门回来亲自下厨。
  饭桌上的人还是原来那些,只是主位上的人不在了。
  池知韵最先开口,招呼大家动筷。
  原先寂静的饭桌逐渐热闹起来。
  饭下腹还没几口,怀岱锦便先发问,“你们的婚事打算如何操办啊?”
  这次他没有阴阳怪气。
  近来他是高兴的,怀庭山走后,他分得了不少遗产,在怀庭山名下的好几家店铺也转到了他名下。
  而怀清也从集团前台的位置调到了市场部经理的位置。
  并且还和董宁扯到了一起,如果怀清和董宁发展顺利,他便能和市长攀上亲家关系。
  怀屿桉没看他,先给邱意晚碗里夹了块虾,才言,“一切以晚晚为主。”
  这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放到邱意晚身上。
  怀ㄐψ懦錾,“二哥真疼二嫂嫂。”
  这一声二嫂嫂叫得邱意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扯出一丝笑容去回应怀ǖ幕啊
  怀屿桉瞥她耳朵,微微弯唇。
  红了。
  邱意晚余光瞥到他,转头看他,手伸到桌子底下,在他大腿上捏了下。
  怀屿桉止不住想笑,到底还是憋了回去,也伸手到桌子底下,去握住她的手,随即轻咳了声。
  说,“我们打算挑个好日子去把证领了,至于婚礼的事儿,先往后搁一下,爷爷刚走。”
  他这番话,让坐在他对面的怀鹤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仿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怀岱锦反应过来,说这个还真得是要延后,但好在现在不像古代要守孝三年,一年后就可以。
  后面他们开始聊一些婚礼场地,池知韵也适时插话,说她有认识几个做婚礼策划的朋友,可以帮忙介绍。
  怀屿桉说不用,其实他们已经想好了婚礼如何办,他说一场在京北,一场想去国外办,中西式他都要。
  那是他回怀家的前一天晚上,跟邱意晚商量出来的结果。
  邱意晚原来的意思是在京北办一场就可以了,不用大费周章的再办什么西式婚礼。
  怀屿桉却说,给你的一定都要最好。
  这顿饭吃得比邱意晚意想中的要舒坦许多,她还以为多少会闹得有点不愉快。
  怀岱锦不阴阳怪气,看着还挺顺眼。
  饭后,怀屿桉被怀鹤卿叫去茶室下棋。
  邱意晚出了餐厅去院子里。
  院里头的凌霄花开得正好,橙红色一片,叫人眼前一亮。
  邱意晚心情还算愉悦的闭眼深吸了口气,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池知韵跟在她身后出来。
  听到脚步声,邱意晚回头看去。
  “大嫂。”她微笑道。
  池知韵也微笑,“恭喜你们啊。”
  邱意晚保持微笑,“谢谢。”
  池知韵望着她,笑意未减半分,“你本人比镜头里好看太多了,难怪屿桉对你念念不忘,甘愿做个闲散人,也不愿回到集团。”
第101章 那明儿就去把证领了
  池知韵话里的揶揄,邱意晚自然是听出来了,笑说就别打趣她了。
  说实话,和怀屿桉的付出相比起来,她真觉得自己为他付出的太少了。
  甚至没有想过要相信他,在那年的跨年夜就那样走掉。
  想到离开他的那个夜晚,心口涩了下。
  怀屿桉至始至终都在坚定的选择她,从未想过要跟董宁有任何。是她害怕,未曾试着去问他,他们能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倘若她当时贪心去问,或许他们就不会有分开的那一年。
  但再次重逢,那次分别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考验。
  时隔一年,即使不见面。
  他们也仍旧爱着对方。
  池知韵盯她半响,突然说,“自从他和你在一起,真是变了不少,你们分开那年,他从来没去过寺庙的一个人,竟然去了。”
  邱意晚笑回她,“他陪我去过一次红螺寺,就两年前。”
  池知韵诧异地看向她,“是吗?”
  她笑了笑,“那就是去过红螺寺两回了。”
  池知韵提到红螺寺,邱意晚微顿。
  所以怀屿桉去求什么?难不成求姻缘?
  她无端想到那年二月春意盎然的下午,她和怀屿桉去红螺寺烧香求神拜佛。
  那时怀屿桉问她,神佛这些,她信吗。
  她当时犹豫了下,才说信吧。
  她也还记得他说,那你信,我便信。
  所以那个不信神佛的怀屿桉,因为他们分别,便再次去红螺寺求烟缘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邱意晚心口一紧。
  池知韵见她出神,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臂,“怎么了?”
  邱意晚敛回神,看着她摇头,说没事。
  半小时后,怀屿桉从茶室里走了出来,神情没有半分不悦。
  见邱意晚和池知韵俩人站在院子里,他便走上前,问,“在聊什么?”
  池知韵笑说,“随便聊聊。”
  简单的和怀屿桉闲聊了几句,她识趣道,“就不打搅你俩了,我去看看ê图研赖淖饕敌戳嗣弧!
  等池知韵进了屋,邱意晚过来挽怀屿桉胳膊,仰头笑着问他,“我们分开后,你是不是又去红螺寺了?”
  怀屿桉微讶,垂眸去看她,笑说是。
  不用问,他知道是池知韵说的了。
  他去红螺寺一事,只有池知韵知道。
  那天从寺里回来,正好回了趟怀家,而他身上带的香火味儿,被嗅觉灵敏的池知韵闻到了,所以就随口问了他一嘴。
  邱意晚拉他到凉亭里坐下,托着腮问他,“你不是不信神佛吗?”
  怀屿桉轻笑了声。
  嘴硬道,“对啊,不信。”
  邱意晚瞧他那样,忍住不笑,继续道,“那你去红螺寺干嘛,那儿出了名的求姻缘,难不成怀先生去求身体健康?”
  怀屿桉挑眉,“求健康也不是不行。”
  邱意晚好笑地看着他,说,“那么多寺庙你不去,偏就去红螺寺求健康,我怎么觉着你就是去求的姻缘?”
  没等怀屿桉张口,她又说,“怕不是被分手了,所以某人就去求神拜佛,希望再续前缘吧?”
  怀屿桉失笑,伸手想要去捏她脸,却被她往后退躲开。
  邱意晚难得调皮,说怕不是被她说中了,才要捏她的吧。
  怀屿桉轻咳了声,似觉这样的她很可爱,忍不住起身去抓她。
  于是凉亭里就变成了她躲,他追的场景。最后俩人笑闹跌坐在地上。
  怀屿桉一手搂着她腰,去亲吻她发梢,嗓音低缓,“偶尔信一下也不是不行。”
  闻言,邱意晚眸子弯起,双手环上他脖颈,语调轻快,“那你承认你去求姻缘了?”
  怀屿桉笑着点头,这次去亲她的唇。
  他一退开,邱意晚就问,“一个人?”
  “什么?”怀屿桉一时没懂。
  邱意晚说,“你一个人去的?”
  “嗯,去年初二去的。”怀屿桉回答。
  邱意晚一下子就静了,不再作声。
  “怎么了?”怀屿桉察觉到她的突变,盯着她问。
  邱意晚抿抿唇,“……当初我应该去问问你心里怎么想的,而不是那样离开。”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
  怀屿桉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分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邱意晚又不说话了,她百感交集地靠在怀屿桉胸前,嗅着那股夹杂草药香的气息,久久才说了声对不起。
  那是她发自内心的道歉。
  那时候她以为,怀屿桉不过跟她只是短暂的相恋,不可能长久。
  董宁的出现,在那时更加加重了她内心的想法,所以她才会预谋着什么时候从他身边离开。
  怀屿桉浅浅吸了口气,轻抚上她柔软的发丝,“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时我也有问题。”
  他安全感给的不够,以致她离开,他才后知后觉是自己有问题。要说错,那他也有。
  邱意晚咬唇,抬头去望他。
  沉吟半晌,她神色认真的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怀屿桉微怔。
  他说,“不看好日子了?”
  这六月马上要过完了,七月他记得没什么特别的节日,建党节好像也还行,但听起来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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