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妄欲恋——爱吃炒面呀【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8 17:22:12

  痴妄欲恋
  作者:爱吃炒面呀
  文案
  「久别重逢I追妻火葬场|强制爱」
  程以棠因为程氏濒临破产做了简予深的笼中雀,不曾想,这一切都是算计。
  果断与他一刀两断。
  再相遇是三年后。
  对视一息,程以棠在他眼里只看到了薄凉,让她想离开那晚,男人的声音比此刻的眼神还冷。
  他说:“随你。”
  *
  本以为互不打扰,也不知道狗男人哪根筋不对,像疯狗样把她压在车门上。
  平怒两秒,她淡然启唇:“简总这是对我念念不忘?”
  他竟坦然点头:“给个机会。”
  她直接赏他一个字:滚。
  简予深撩起眼帘,眸光烈烈,“滚不了。”
  滚不了也滚!
  哪晓得这男人跟有病似的,还是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不依不饶地缠进她的生活。
  她忍无可忍,“你到底要怎么样?”
  *
  后来的后来,圈子里传出一个谣言,说简予深被包养,250的高价,还是以年为单位。
  朋友嘴欠求证。
  简予深大方承认,继而反唇相讥,“你倒贴都没人要。”
  朋友扎心了。
  晚上回家,简予深先是铺垫一大通,然后才奔重点,“糖糖,该给个名分了。”
  程以棠不上当,“你就值250。”
  *
  没人知道,她离开那个夜晚,死寂将他整个人吞噬,那一夜的雪,落满了他的肩头。
第1章 所有的重逢都是蓄谋已久
  夜深,万物俱寂。
  程以棠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流光,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可她却稀里糊涂。
  咔哒——
  门推开的声音。
  她回眸,看到来人蓦然一僵。
  竟是简予深……
  目光越过他身后,除了无尽的黑色,什么都没有。
  眼底逐渐变得惊恐,磕巴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她的新婚别墅,他怎会出现……
  男人并未回答,眸色很浓,暗暗翻涌。
  她头皮发麻地往后退,刚将转身欲要逃离就被拦腰抱起,强势又阴鸷的气息扑面而来。
  吓得音调骤然拔高,“你放开!”
  话音还未落地,半裸的后背忽感一阵刺骨的寒凉。
  冰得她一颤。
  她被按在冰冷的玻璃上。
  男人一手禁锢她的下巴,另一手攥住她的手腕狠狠提过头顶,随之,凛冽的声调覆来,“甩了我转身嫁人?你还真敢。”
  说话声像是刻意放缓,在这漆黑无边的夜色里让人脊背发凉。
  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赶紧走,我…我结婚了...”
  薄凉的唇突然压下。
  凶狠又强势,容不得抗拒。
  程以棠被搅得生疼,用力推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
  混蛋!
  力道似乎更重了。
  礼服下的腿触及到一片炙热时,她不由战栗,抖着神经踹他,掐他。
  挣扎间,他蛮力地扣住她的下颌,逼着她对视。
  男人眼眸晦涩不明,偏偏开口语气是与之不符的淡然。
  他说:“让你老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放荡的。”
  畜生!
  “你给我…”
  滚字还没吐出,唇再次被堵住。
  轻喘声破碎,淹没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里。
  程以棠整个人昏昏沉沉,直到一道刺耳声响起。
  刺啦——
  结婚礼服被撕开。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这男人在京北一手遮天。
  扬起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却扑了空。
  嗯?怎么没打着?
  再一次时,耳边倏而滚进一道无止无休的震动声。
  她一个激灵,倏尔睁眼,额…是她的卧室。
  笼统回国不到半个月,竟梦到他三次,这次最恶劣。
  比他当年的强迫更恶劣。
  程以棠在床上愣了快五分钟才从爬起走进洗手间。
  凉水浇面,人也跟着清醒了
  二十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出现在停车场,往公司驶去。
  回国第三天就收到关氏旗下的天禾传媒公司offer。
  算得上老本行。
  拐向主干道时手机响了。
  程以棠瞥了眼来电,是养父。
  她无意识蹙了蹙眉,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才按下接通键。
  那边先开的口:“过几天有个商务酒会,你陪我出席。”
  又想卖她?
  不知道这次买家是谁。
  程以棠弯了弯唇,唇畔的弧度勾着讥诮,“抱歉,去不了。”
  不给他训斥的机会,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中控台。
  然而,就这么短短分神两秒忽感一震。
  砰——
  是什么被撞了。
  车……
  程以棠睁了睁眼,越过挡风玻璃望向她追尾那辆车的标志,光一个字母B就差不多猜到价位了。
  面颊像被什么蛰了下,肉疼。
  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同一时间,宾利副驾下来一个穿西装男人,他走到车尾,扫了眼被撞得变形的保险杠,神情不悦,“你怎么开——”
  于特助目光掠过对方那一瞬,像被人强行堵住嘴,剩下的话全夭折在喉间。
  眼前的女人清冷又明艳,让他惊讶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
  程以棠这会儿特别认同一句话: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说的就是她自己。
  暗暗顺了口气,神态自若地露出一抹浅笑,“抱歉。”
  于特助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恰好此时,后排车窗落下。
  听到动静,程以棠偏了偏脑袋,最先入眼是一抹暗色,坐里面的人穿了件深色系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是解开的,能轻而易举看到阴影分明的硬朗锁骨,往上是他凸起的喉结。
  明知道是谁,仍不由将目光往上移,就这样,于这双深邃的眼眸撞了个中心点,她无法自控地一僵。
  梦里他浪荡无耻,令人发指,此刻淡漠矜贵,甚至还勾着几分薄凉。
  判若两禽。
  程以棠极快敛神,不泄露点滴情绪,用笑容伪装,“简总。”
  男人嘴角很轻地牵了下,“回来了。”
  三个字,全是废话。
  似乎没必要再寒暄,再者,最后一次见面,不管于他还是她,都那么果断决绝。
  所以,重逢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情分。
  程以棠挪开视线,正要同他助理商量怎么赔偿,一道清冷的质问声滚到耳边,“开车不看路?”
  “……”
  吃炸药了吧这男人。
  斗胆开口,“能不能麻烦简总调下记录仪?”
  就觉得刚刚撞车有点蹊跷。
  偏偏还没来得及装行车记录仪。
  男人反问:“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程以棠:“......”
  行!
  你有权有势,你狠!
  利落拉开车门,从TOTE包翻出一张便利贴,唰唰地写上一串数字后递给他的特助,“维修费算好麻烦你打我电话。”
  话将将落音,一道低咧声插进来,带着强势,“走。”
  于特助还未来得及回应,车窗已经升上。
  他暂时领会不出老板的意思,接走纸张朝程小主微微颔了下首,而后,拉副驾驶钻了进去。
  车内,一片死寂。
  自上车后,于特助明显感觉到此刻的沉闷跟先前不一样。
  这…大概归功于那位小主。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看得真切,这么多年能让老板情绪有波动的只有程以棠了。
  当年,简总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谁知,突然分开了。
  也不知道今天相遇是缘还是怨。
  拧了拧神,转身请示,只见后座的人双眸阖上,周身清冷。
  默默转回时,老板睁开了眼,“什么事?”
  虽说跟简总多年,对他的言行能揣摩几分,但现在...真拿不定他的态度。
  捏了捏手里的便利贴,小心措辞,“车维修…?”
  老板没说话。
  日光折射,分散几缕落在他脸上,却驱不走他身上的冷意。
  直到下一个红灯,他才开口,不仅神色,就连声音也没任何起伏,寡淡得像白开水,“这种事需要问我?”
  于特助:“……”
  其他时候不需要,但对方是程主子啊。
  难不成没认出来?
  空咽了下,硬着头皮好心提醒,“简总,是程——”
  只说了个姓,简予深冷冽的眼神飙来,“我没瞎。”
  于特助打了个激灵。
  行,他多事。
  驾驶座的司机也默默地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四十分钟前,那时候于特助还不在车上,突然听到老板说:“绕到嘉庆路。”
  他不明所以,明显和去公司两条路,但还是照做。
  直到一辆白色小车从眼前开过,老板又吩咐:“前面那辆牌照3554的车,找个机会让它撞上。”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是撞我们?”
  老板很淡地嗯了声,接着问:“开了这么久的车,这点技术还是有的吧?”
  他只能回答没问题。
  为了工作,办不到都得办到。
第2章 狗男人真恶劣
  当天傍晚,程以棠接到于特助的电话,说是初步报价80万。
  “......”
  真贵。
  赔了这笔钱,她跟天桥下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了。
  “确定好金额把账户发我。”
  那边说话始终客客气气,“那您忙。”
  收线不到五分钟,有信息蹦出。
  【程小姐,金额确定了,是80万,简总说要现金,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接您。】
  于特助真不知道老板哪根筋搭错了,说只要现金。
  完了t又听到他说:让她本人过来点数。
  着实看不懂简总这番操作,到底是为了报复,还是想见人一面?
  愣神时,耳边滚来一道毫无情绪的声调。
  “怎么说?”
  于特助摁亮兀自暗下来的屏幕,“程小姐还没回。”
  简予深鼻息深沉地嗯了声。
  “去忙吧。”
  偌大的办公室沉寂下来。
  不多时,门被推开。
  来人一进来就瞥见一道背影伫立在落地窗前,指间虚虚地夹着烟,见状,半调侃,“今天这么闲?”
  待走近,意外发觉他今天的气压很低,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怎么了?”
  简予深不答反问:“找我有事?”
  吞吐间,呼出一丝轻雾。
  好友跟着点上烟,“没事,路过。”
  又问了遍他怎么了。
  简予深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根烟点完,又续上。
  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状态让想起三年前,或者说,三年前有好一段时间都是这种状态,整个人充满着无法看透的沉。
  后来得知,原来是娇养的金丝雀飞走了。
  所以,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
  彼时,另一边。
  程以棠被对方的操作无语了整整五分钟,这年头谁不转账?
  拿着一包现金跑来跑去有意思?
  咋?
  用这个手段报复?
  是不是幼稚了点?
  不就是她提出的分开嘛,就这么记仇?
  记忆也在这一刻见缝插针地袭来。
  三年前,程氏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财务危机,养父为了挽救公司便丢了份合同给她,让她去找简予深。
  然而,当她求到他面前,他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旋即,递来一张房卡。
  她一怔,甚至在原地懵了好几秒。
  一个男人给女人房卡,意思再明显不过。
  程氏已这般绝境,似乎容不得她拒绝。
  她欠程家的,毕竟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再者,这男人的五官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偶尔她的三观跟着五官走。
  让人意外的是他没带她去酒店,而是将车开到他名下的别墅,并说道:“以后住这。”
  她炸裂了。
  不是一夜?
  没立即等来回答,男人似有不耐地挑起她下巴,眸光清冷又幽深:“你以为程氏这么容易回到正轨?”
  就这样,她被套牢了。
  从一夜变长期。
  直到半年后,得知程氏差点破产是因为这男人掺了一脚。
  讽刺吧。
  最大的笑话竟是自己。
  当晚,提出结束关系。
  及时止损道理她懂。
  到现在还记得那晚。
  夜空飘着雪,到处湿漉漉的,阴冷。
  而他的语调比鬼天气还要冷,声凉如冰,“确定要分?”
  她无比清晰地回道:“确定。
  所以,这男人是觉得没面子,趁机报复?
  心眼是不是太小了点?
  都过去了三年了,还这么记仇!
  ......
  次日,程以棠同银行约好时间给于特助去了信息。
  对方相当积极,她前脚刚取到钱,他后脚就到了。
  谁知,那人特助竟没收,而是说:“简总怕数目不对,让您当着面数一遍。”
  程以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凉笑一声,“我才从银行取的,怎么就不对?”
  于特助表示很为难,他就是个苦逼打工的。
  卑微地跟在身后,“麻烦您上车。”
  见小主没动的意思,一脸苦相地喊了声,“程小姐……”
  就差双手合十了。
  最终,程以棠看在他当年为她跑腿的份上妥协了。
  汽车启动,平稳地朝简氏集团开去。
  几个红绿灯之后,便看到银色琉璃外墙,光一座大厦都透着让人高不可及的距离感。
  程以棠收回视线。
  不多时,汽车在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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