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安安的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14:48:26

  谢老爷子听她这一声甜软的嗓音,心都软了,“脚上的伤好了吗?”
  “今天来医院复查,医生说没问题了。”站在床尾的谢霁淮淡着声音替她作答。
  谢老爷子睨了他一眼,半白的眉心蹙起,“我在问眠眠,又没问你,插什么嘴。”
  谢霁淮顿了下,无奈笑笑。
  他在这里反倒是成了多余的人。
  老爷子嫌他在这里碍眼,索性指着茶几上那盘水果,让他拿去洗干净送来。
  姜听雨尴尬地蜷缩起手指,主动提议:“爷爷,我去洗吧,您和谢霁淮说话。”
  老爷子拦住了她,压了压手指,示意她安心坐着,“让他去,男人嘛,就该多干点活,哪有自己偷懒反倒让妻子辛苦的道理。眠眠,你说是不是?”
  姜听雨讪笑了下。
  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她哪里敢告诉谢爷爷她和谢霁淮是协议夫妻。
  谢老爷子最是喜欢这个孙媳妇,怎么看怎么满意,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直接将长孙晾在了一边。
  直到护士进来提醒访客不要久留,以免打扰病人休息,谢老爷子才依依不舍送别。
  “霁淮,好好照顾眠眠,多让着她点。”
  叮嘱完长孙,谢老爷子又将目光凝向姜听雨,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霁淮父母走得早,我呢身体又不好,常年住在医院里,许多事也是力不从心。霁淮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孤独得很,现在有你陪着,爷爷也就放心了。”
  老爷子沧桑的瞳眸里似有些伤心的神色,大约是想到了自己早亡的长子,心痛如绞。
  谢霁淮走上前,替他顺了顺背,“爷爷,您别多想了。”
  谢老爷子深呼吸几口气,又对着坐得端正的小姑娘道:“眠眠,霁淮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收拾他。”
  姜听雨懵怔地点头,反应过来后又连连摇头:“爷爷,您不用担心,他对我挺好的。”
  给她做饭,给她按摩,接送她上下班,家里大小事都不需要她过问,他就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谢霁淮做得已经足够的好。
  反倒是她,对于家庭好像一点助益都没有……
  谢霁淮手指微滞,唇边的笑意没有隐忍住,“爷爷,我哪里舍得欺负她,她年纪还小呢。”
  姜听雨脸上倏然间爬上了淡淡的樱花粉,羞赧地躲开他看向她的灼热目光。
  还说没有欺负她,明明就每天都在欺负,不过那种事她也没办法往外说,只能咽在心里,自己消化。
  谢老爷子眉眼松弛下来,笑笑:“那就好,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过两年再生个宝宝,爷爷也就满足了。”
  谢霁淮扶着老爷子躺下去,扯过被子轻盖在他身上,余光瞥了眼低垂着头的小姑娘,打趣道:“爷爷,您要是再说下去,她都要羞得抬不起头了。”
  忽然被提及,姜听雨气鼓鼓瞪了瞪男人,却不想被老爷子看个正着,窘迫得又低下头,耳根也在发烫。
  谢老爷子看了长孙一眼,见他满目柔情地看着小姑娘,从前那股凉薄冷淡的气息也都消失不见,他现在更像是一个鲜活的人,而非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谢老爷子眸子里的笑意晕染了开来,心里无比庆幸当年为长孙定下了这门亲事。若不是他坚持要与姜家定亲,长孙也不会有如今柔和的一面。
  他还记得那年他重病入院,霁淮从国外回来接手集团事物,那时候霁淮的身边没有能够帮他的人,内忧外患几乎将他逼入绝境,但霁淮还是一声不吭挺了过来,并且将集团经营得愈来愈好。
  霁淮那些强势冷血的手段,他在医院也亦有听闻。
  可他听到这些时所想的不是不赞同他的做法,而是心疼。
  霁淮离开国内去往国外的时候也才十五岁,整整十年的时间,从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蜕变成冷情凉薄的男人。
  若非经历重大的变故,也不会如此。
  他终究是欠霁淮太多了。
  在他死之前,能看到霁淮得到幸福,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
  谢霁淮去港城出差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下周三上午出发,周日晚上回来。
  满打满算也要去整整五天。
  姜听雨从周六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开始期待,并且开始计划起自己的自由生活。
  她的脚伤好了以后,谢霁淮就像是解除了封印似的,每天晚上弄一次还不够,早上还要一次。
  姜听雨苦不堪言,盼着周三早点来。
  好不容易盼到周二晚上了,谢霁淮又借口五天见不到面,要把后面几天的补回来,洗漱完后就抱着她在床上厮混,也不知弄了几回,反正到最后她累得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谢霁淮已经出发去港城了。
  姜听雨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胸前后背大片的青紫,气得唇瓣都要被她自己咬破。
  她不许他在锁骨以上的地方留下痕迹,他倒是听了她的话,可锁骨下方的蜜桃就糟了殃,指痕吻痕密密麻麻地遍布在上方,连她的腰也不能幸免。
  姜听雨不能不挑了套保守的深色牛仔裙换上,将痕迹完完全全遮住。
  从衣帽间走出来后,她没忍住给谢霁淮发了消息斥责他。
  绵绵雨:【你太过分了。】
  谢霁淮刚过安检,边往贵宾候机厅走边回复:【怎么了宝宝?】
  绵绵雨:【你还装傻!猫猫生气.jpg】
  谢霁淮:【没有装傻,宝宝不说老公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姜听雨胸前隆起的雪峰不断起伏,气息都不稳了。
  绵绵雨:【我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
  谢霁淮看到她这条消息,眼前蓦然浮现她生气时的娇俏模样,心尖一下痒了起来。
  “霁淮?”梁闻枢见他停了脚步,转过身望向他,微微蹙了下眉心,“怎么不走?”
  “稍等,我回个消息。”谢霁淮松开扶着行李箱把手的掌心,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敲击。
  【老公错了,老公向你道歉。】
  【宝宝,对不起。】
  梁闻枢站定在原地,轻挑了下眉,等他回完消息后才漫不经心地问:“给你家小太太回消息?”
  谢霁淮敛眸,眼底浮出浓郁的柔意,薄唇微启:“小太太刚醒,想我了。”
  梁闻枢低笑了声,懒得揭穿他。
  小太太想他,不信。他想小太太,倒是一目了然。
  谢霁淮拉着行李箱走到梁闻枢跟前,对上他那双兴味盎然的眼眸,眯起了眼:“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刚才笑得很不值钱。”梁闻枢调侃了句。
  谢霁淮轻呵了一声,直接掠过他往前走。
  和没有结婚的男人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哪里明白有老婆的好处。
  ……
  姜听雨气得连早饭都吃不下了,对着谢霁淮的微信头像狠狠敲了几下发泄怒气。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道歉可以让她身上的痕迹都消失不见吗?道歉他下次就不会再做同样的事了吗?
  都不会!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死性不改,嘴上说着对不起,心里面一点愧疚都不会有。
  她都已经看透他了。
  姜听雨愤愤关上了手机,决定这几天都不要和他说话了。
  他主动找她,她也不要回复。
  反正,她不想理他。
  谢霁淮十点左右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他已经下了飞机,正准备去酒店。
  姜听雨看到消息的时候是十一点,晚了近一个小时。
  他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给客人拍摄写真,没有时间看手机。
  而谢霁淮好似知道她在忙一般,只发了这么一条报备行程的话语,也不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复。
  姜听雨拿着手机编辑好消息,刚要点击发送就停住了手指,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决定好了不再搭理他。
  鸦青色的长睫轻落,遮去眼底的神色,姜听雨咬了下唇瓣,犹豫了起来。
  没有看到也就算了,可她都看到了消息,不回是不是不太礼貌。
  她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她是发消息的那个人,肯定希望对方可以及时的回复,不然也会着急的吧。
  这样想着,姜听雨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短短一瞬间,消息浮现在对话框中。
  绵绵雨:【到酒店了吗?我刚才在忙,没有看到消息。】
  屏幕另一边的男人仿佛守在屏幕前等着她的消息似的,秒回复。
  谢霁淮:【已经到酒店了,等会儿去见港城的朋友。】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复他的消息,谢霁淮本以为她还在生气,打算等晚上事情结束后好好哄哄她。
  没想到小姑娘不仅回复了他,还主动告诉他原因。
  小姑娘真的是太乖了。
  姜听雨完全将早上的决定抛诸脑后,一点都没记起来,和他有来有往地聊天。
  绵绵雨:【酒局?】
  谢霁淮:【不算是,他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婚礼那天也来了。你见过他。】
  姜听雨茫然地看着屏幕,眼底里升腾起淡淡地迷惘。
  他的朋友……
  谢霁淮朋友很少,大多是生意上有来往的合作伙伴,朋友就那么两三个。
  姜听雨回忆了下,慢慢想起了这个人。
  韩时谟。
  那个带着欧洲血统,五官浓烈的英俊男人。
  似乎是港城韩家的掌权人。
  姜听雨对港城不太了解,只知道韩家在港城的势力很雄厚,旗下产业几乎遍布港城,在海外也亦站稳了脚跟。
  港城……沈家的蔓菁姐姐在港城读了四年大学,她会认识韩时谟吗?
  姜听雨没有深想。
  韩时谟和她没有任何来往,她也没必要去了解这个人。
  绵绵雨:【我有点印象,他长得很好看。】
  是非常上镜的一张脸,很适合拍画报。
  要是能给她当模特就好了。
  谢霁淮刚冲完澡,腹部松垮地裹了条浴巾,擦拭头发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信息。
  他的小太太居然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好看!
  谢霁淮随手将毛巾扔在沙发上,手指死死扣紧手机,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胸腔里像是被塞了团东西,胀得难受。
  谢霁淮:【他有喜欢的人了。】
  谢霁淮:【喜欢了七年。】
  姜听雨不懂他干嘛要告诉她这些私人的事,她根本没想知道,也没有兴趣探听别人的隐私。
  绵绵雨:【哦,是吗……那他还挺长情的。】
  姜听雨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索性敷衍了句。
  谢霁淮看到她这句,心里的那团火蹭地一下烧得旺了起来,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隐忍着的浓烈情绪。
  作者有话说:
  谢霁淮:小太太刚醒,想我了。
  梁闻枢:骗骗自己就算了,别想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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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
  ◎那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韩时谟设的接风宴是在港城一家老字号酒楼, 有百年历史之久。
  谢霁淮和梁闻枢进了店内,便有服务员领着他们上楼。包厢门推开,一缕沉木香味幽幽传入鼻腔, 细闻能闻到夹杂在其中的香烟味。
  圆桌主位坐着的男人, 上身一件黑色衬衫,没打领带, 腕上的袖口卷至手肘下方不过两寸之处,露出精瘦的小臂。
  他手上端着紫砂茶壶,给面前的三个茶碗依次倒满了茶水。
  “来了。”他略一掀眸,幽沉的目光睨向门口, 朝右侧抬了抬下巴,“坐吧。”
  梁闻枢颔首微笑, 径直走过去, 脱了身上的烟灰色西装递给身旁的服务员,“麻烦帮我挂起来。”
  服务员抱着西装点头:“好的先生。”
  他又看向另一位一同进来的男人,见他脸色阴沉,闷声不响, 心里头有点惧怕, 出于职责, 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先生,您的外套需要挂起来吗?”
  “不用, 谢谢。”谢霁淮礼貌拒绝,“待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服务员挂好客人的外套后退了出去,包厢门合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男人。
  韩时谟将手里的茶壶放下, 递了杯给梁闻枢, 又递了杯给谢霁淮, 但谢霁淮却未接下,只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他,似是带了点敌意。
  韩时谟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勾唇淡笑:“我是做了什么惹谢总不快的事吗?”
  谢霁淮接过茶杯,眼眸深敛,若无其事缓缝出声:“没有。”
  韩时谟同梁闻枢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耸了下眉,表示不知情。
  聊起西山区商业综合体的项目,韩时谟提供了一些隐秘的信息,供他们参详。
  港城毕竟是韩家的地界,商业场的事也不会有人比韩时谟知道得更多。
  西山区常年盘踞的势力不容小觑,要想拿下项目,也并非容易的事。
  “你们不用太担心,有我牵线搭桥,也不是什么难事,港城这地方,他们总要卖韩家三分面子。”韩时谟酌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
  谢霁淮长指摩挲杯壁,若有所思,半晌后,他略抬眼,看向韩时谟,“这个项目,你为什么不做?”
  西山区的商业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块肥肉,但凡是有能力接手的,都会想要抢到自己手里,韩时谟只要想做,不可能拿不下来,但他却拱手往外送,这一点,让谢霁淮觉得意外。
  韩时谟高挺的眉骨轻抬,对上谢霁淮的视线,唇角勾起:“霁淮,我的处境,想必你也是能感同身受的,不是吗?”
  谢霁淮眼眸暗了下去,死死攥住手里的茶杯。
  韩时谟虽为家主,韩家的叔伯子侄却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谢霁淮亦有耳闻。
  韩时谟散漫地把玩空了的茶杯,轻描淡写道:“有些害虫,是时候收拾了。”
  “你说呢?”韩时谟轻笑了声,眼底里的冷冽犹如高山白雪经年不化,一眼便能叫人如坠寒窟。
  谢霁淮松了手里的杯子,长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唇边浮起轻慢的笑:“是为了沈家的千金吧。”
  韩时谟瞳孔滞了下,没说话。
  梁闻枢适时插了句:“沈家千金?”“沈蔓菁?”
  梁闻枢有些意外。
  他完全想不到韩时谟为何会跟沈家的千金有关联,他记得沈家的小姐已经有了个女儿,前几个月他还收到过沈家小孙女的生日宴邀请,只是当时有事,便推辞了。
  梁家和沈家来往不多,对于这位沈小姐,他仅仅是听闻了她的一些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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