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你的时候。”
姜听雨惊讶看他:“这么早!”
谢霁淮笑了笑,满眼都是宠溺, “第一次在会所见到你, 只觉得你这个小姑娘有趣,第二次见面,我受你父亲的邀请,来商量姜谢两家联姻之事。这场婚事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甚至在你父亲提出退婚, 我也并不在意。”
“直到离开前, 再次见到你。你站在楼梯上望向我的那一刻,就让我动了心。”
姜听雨心里裹了蜜似的甜滋滋, 精致的小脸漾起笑意。
原来,他那么早就喜欢她了。
甜蜜好一会,她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所以你是处心积虑要和我结婚, 是不是?”
她那时候以为他和她一样, 需要一个互相不干涉的联姻对象, 所以才会放心跟他结婚。
没想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姑娘鼓起腮,娇憨的模样像极了河豚,气呼呼地瞪他。
谢霁淮默了片刻,无奈挑眉:“好吧,我承认得到你的方式并不磊落。”
他坦坦荡荡承认了反倒让姜听雨一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你、你这人还真是……老奸巨猾!”
姜听雨暗自吐槽,怕对方听到还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没想到,她低估了谢霁淮的耳力。
“老奸巨猾?”谢霁淮重复了一遍,语气又沉又重。
小姑娘不是第一次说他老了,搞得他对于老这个字眼尤其敏感。
姜听雨意识到危险,本能地瑟缩了下脖颈,“那个,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去书房……”
谢霁淮一把掐住她的细腰,不许她离开,“宝宝是嫌弃我老了?”
“没有!绝对没有!”姜听雨连连摇头。
她哪有嫌弃他老了?
她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句而已,他怎么还曲解了她的意思?
谢霁淮一点点逼近,灼热的气息扫在女孩瓷白的脸上,惹得女孩娇嫩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红,“你以前说我年纪大,和我没有共同语言。”
姜听雨眨了下长睫,愣愣翕动唇瓣。
她没想到谢霁淮竟然翻起了旧账,偏偏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想要反驳都不行。
“那是因为……”
姜听雨没想好措辞。
她觉得自己要是实话实说告诉谢霁淮自己那时候一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说不定会更伤害他。
谢霁淮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神色,故意喑哑出落寞的语调:“不用解释,我知道我老了。”
小姑娘太过单纯,心思很容易被看明白,也很容易被掌控。
他只需要稍微地暴露一点弱势,就能让女孩心疼不已。
姜听雨抬起双手轻柔捧住男人的下颌,仰着脸望他,乖软地哄:“老公,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姑娘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走进了男人为她设下的圈套,还傻傻地沉浸在口无遮拦的愧疚之中。
谢霁淮低眸看着她,耸兀的喉结缓缓滚动,沾染了一丝情.欲的气息,“宝宝,想要老公不生气,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他在引导她,更准确点说,是诱导。
老男人惯会用诡计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被利用的人还不明觉厉。
姜听雨不自觉屏住呼吸,瓷白的脸颊绯红到发烫,贴在男人下颌角的手指也在颤栗。
她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亲吻他,取悦他,就像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
她并不反感,相反的,因为告白的缘故,她期待和他亲近。
拥抱,接吻,抑或是更近一步,她都是愿意的。
但要她主动,骨子里保守的小姑娘还是会下意识害羞。
“老公……”她娇嗔喊他,拖长的尾音透着撒娇味道。
谢霁淮深邃的眸光扫过女孩的脸,停在她粉艳欲滴的唇瓣上,大手松开了掐着她的腰。
下一瞬,修长的手指顺着女孩后腰的脊骨缓缓向上游离,指尖像是带了电,释放出的细微电流引得女孩轻颤不止。
“听话,宝贝。乖女孩会得到奖励。”
姜听雨身子软了下去,连带着眼睛也雾朦朦的,迷离又勾人。
她怯生生地垫起脚尖,迎上去吻他,像极了被恶狼环伺的小兔子,可怜兮兮求生。
柔软的唇瓣相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萦绕,热气扑在她脸上,蒸笼似的滚烫。
姜听雨小心翼翼吻他。
他们身高差了将近二十公分,小姑娘仰着头亲他非常费力,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用心地取悦他,希冀着这样做可以让对方不再生气。
可越是这样,男人的占有欲就被激得越旺盛。
谢霁淮不满足于此,女孩的吻太过轻巧,太过温柔,隔靴搔痒似的令他难以再忍耐下去。
他挑开她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疯狂而又缠绵的勾着她。
姜听雨受不住想要逃,却被他死死压制,后腰被大手抵着,挣脱不了。
直到她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谢霁淮才放过了她。
小姑娘娇得不行,水涔涔的眼睛打着转望向男人,半羞半嗔地推他,“亲也亲了,不许生气了。”
谢霁淮笑了声:“就这么打发我了?”
姜听雨双颊的红晕还未褪下去,仿佛醉了酒,生出几分潋滟的味道,“不、不然呢?”
她都听话地亲了他,还想怎么样呀。
回应她的是揽在她后腰上的大手。
她被男人单手抱了起来。
姜听雨吓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攥紧男人的肩膀。
她的体重虽然偏轻,但也是成年女性的重量,男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单手就能抱起她,不难猜想他的力量有多恐怖。
这时候被抱起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再联想到他刚才那句话,姜听雨登时挣扎起来,“老公,不要。”
“不要什么?”
谢霁淮把女孩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像是在计划如何蚕食猎物。
“不要…不要…”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细,蚊蝇似的听不清楚。
小姑娘羞赧地瞥过眼,不敢看他,攥着他肩膀的手指还在用力,只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起不到作用。
她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实在诱人,连带着推拒都好似无声地引诱。
谢霁淮喉结滚动,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掌心游移到女孩的臀,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躲什么?老男人体力不行,又能拿你怎么样?”
姜听雨瑟缩了下身体,臀部轻微的痛感羞得她紧咬住唇瓣。
她愈发后悔自己口不择言了。
看样子,这件事在谢霁淮那儿就不可能轻易过去。
太冤枉了,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也根本没有觉得他老。
体力不行什么的更是子虚乌有。
“老公,别欺负我了。”小姑娘软着嗓音求饶。
谢霁淮揉着她的肌肤,低哑出声:“宝宝,是你在欺负我。”
女孩皮肤娇嫩,捏在手里跟豆腐一样,稍微用点力都要碎了。
“欺负老男人的后果,宝宝大概承受不了,可是怎么办呢,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记不住的。”
谢霁淮俯下头,埋进女孩颈窝,牙齿咬住一块嫩肉厮磨。
姜听雨呜咽着,绵软的嗓音愈发甜腻,双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肩,修剪圆润的指甲透过男人的衬衫嵌入紧实的肌理。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心理反应也同样不可控制。
她在他的撩拨之下动了情,湿漉漉的,有点难受。
小姑娘本能地依赖可以满足她的男人,脸颊不自觉去蹭他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低吟。
“咚咚――”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姜听雨瞬间清醒过来,慌乱推攘男人,羞臊得不行,“老公,有人、有人在敲门。”
虽然隔着一道门,姜听雨还是有种被人窥探的羞耻感。
谢霁淮深吸了口气,晦暗的眸色一片深邃,皱着眉头抱起女孩安抚,“乖,没事的。”
“小姐、姑爷,太太做了点心,让我送一些上来。”门外的佣人说道。
谢霁淮拨弄女孩被压乱的头发,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到底还是不舍得欺负她,“我出去拿。”
谢霁淮理了理衬衫,走到门口接过佣人送上来的点心。
佣人始终垂着眸,不曾随意打量,自然没发现自家姑爷身上的衬衫异常得皱乱。
谢霁淮转身关上门,走到床边就见女孩躲到了另一侧,背对着他。
他莞尔一笑,绕了点路走过去,把手里的白瓷碟递给她,“你妈妈做的,尝尝。”
姜听雨没接,身体又转过去一点,“我不要。”
察觉到小姑娘似乎是生气了,谢霁淮放下餐碟哄她:“老公刚才咬疼你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姜听雨更是生气。
“谢霁淮,你不要脸!”
伴随着女孩的怒骂,一个不足手心大小的小l盒子砸向了男人。
谢霁淮懵了一瞬,视线扫向怀里接住的东西。
那是盒未拆封的计生用品,并不是他们常用的牌子。
谢霁淮盯着那东西,忽地轻笑了声,眉眼浮起的笑意颇有浪荡贵公子的风范,“哪来的?”
这东西自从住院后就没再见过了,原本他打算囤一些,无奈没寻到机会。
姜听雨瞪他,没好气道:“贼喊捉贼!”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她从来没买过这种东西,唯一有嫌疑的不就是谢霁淮。
谢霁淮在女孩身旁坐下,单手搂住她的腰,稍微用了些力气,就将女孩抱坐在自己腿上,“宝宝,你在冤枉我。”
“从乌宁市回来就住进了你父母家,连院门都没有出去过,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
姜听雨讷了讷,脑子冷静了下来。
想想确实如此,谢霁淮虽有作案动机却无作案条件。
“不是你买的,那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姜听雨想不出原因,这东西总不可能凭空出现。
谢霁淮唇角弯起一丝弧度,慢悠悠道:“我想,应该是你父母准备的。”
姜听雨难以置信地惊住,乌亮的眼睛睁得浑圆,反驳的话语一丁点底气都没有,“怎么、怎么可能……”
她不得不承认谢霁淮的猜想很大概率是正确的。
姜听雨窘迫得要命,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想要把自己藏起来,逃避这个令她尴尬的世界。
谢霁淮唇角含笑,一点点拨开女孩的手指,“不用害羞,爸妈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
“不许说了。”姜听雨咬着唇截断他的话,生怕从他嘴里听到更为浮浪的字眼。
小姑娘捂着脸害羞的样子又娇俏又可怜,无端让人生出恶劣的心思。
谢霁淮没再继续拨弄女孩的手指,而是下移到她的小腹,整个手掌轻轻贴住。
“爸妈担心的也没错,要不是你年纪太小,这儿,”他停顿了几秒,掌心压下去,“恐怕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而你,会挺着肚子被我x。”
压在耳畔的嗓音低沉沙哑,像是裹了沙砾似的,颗粒感十足,撩拨出情.色的氛围。
粗俗的、轻慢的话语,如同一只钩子,勾出隐秘在深处的欲。
令她羞耻的是,她在为此愉悦。
姜听雨弓起身子,忍不住在他腿上颤栗,“不可以…不可以怀孕。”
唇齿溢出的声音缠绵破碎,似是在压抑什么。
谢霁淮俯首寻到女孩的唇,亲吻她,那盒放在一旁的小雨伞被他拾起,重又放回女孩手里,“乖老婆,打开它。”
……
姜听雨躲在被子里,蒙住小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眨也不眨地看向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浴室门浅了许多,并不吵闹。
过度的情..事让她的身体乏力,若是以前,她现在已经睡过去修养生息了,然而此刻,她的意识却异常清醒。
没多久,水声停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身形颀长的男人只在腰部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未吹干的发丝水珠滴落,顺着胸膛滑过紧实分明的腹肌,最后没入浴巾消失不见。
姜听雨直勾勾看着男人,脸颊不自觉泛热,“你、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谢霁淮慢条斯理擦拭头发,走到床边停下,他的左手打着绷带,唯有右手可以使用,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
“老公只剩一只手了,很不方便,宝宝不也深有体会吗?”
暧昧的话语被他用散漫的语调说出,最后那几个字还被刻意咬重,分明是故意的。
姜听雨想到他借受伤哄她主动的事,耳根渐渐发烫,羞臊得躲进被子里,连眼睛都不露出来了。
谢霁淮随手将毛巾扔到沙发上,空出来的右手去扯女孩的被子,轻笑:“捂这么严实,不怕喘不上气?”
姜听雨紧紧攥住被子,不让他得逞,“不怕。”
小姑娘发起脾气来尤为难搞,谢霁淮也不着急,耐心地哄她:“宝宝,帮老公吹头发好不好?”
藏在被子底下的小姑娘拱了两下,钻了出来,眼神带着一丝戒备,娇声娇气道:“只是吹头发?”
不怨她不信任,实在是男人做的太过分了。
说好就一次,结果抱她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又做了一次。
姜听雨现在防备他就像防贼一样。
“当然。”谢霁淮抬了下唇角,笑意餍足。
姜听雨半信半疑坐起身,被子从丝质睡裙上滑落,堆在小腹处,隆起了一点弧度。
谢霁淮的目光停留在那点弧度上,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宝宝,你这样真像是被我x怀孕了。”
“闭嘴。”
女孩嗔骂的声音音也嗲得不行,谢霁淮听着骨头都酥了。
他捏了捏女孩的耳垂,像是在逗弄小兔子,“羞什么,又没有外人。”
姜听雨脸皮薄,骨子里又是保守的,即便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好意思。
她推开他的手,拍了两下床,示意他坐下来,好帮他吹头发。
“把吹风机递给我。”她指使男人做事倒是理直气壮。
谢霁淮鼻息透出淡笑,心甘情愿被女孩驱使。
姜听雨个子不够高,坐着没法儿帮他吹头发,索性跪坐起来。
手指从男人的发丝里穿过,思绪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谢霁淮,你很想要孩子吗?”
吹风机嗡嗡作响,女孩清浅的话语揉散开来,听不太清。
“嗯?”谢霁淮转过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