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李承楷顿时恼羞成怒,成安侯却打断了他的话。
  “填补什么嫁妆?”
  他看了眼江舒窈,倒是没问太子的事。
  江舒窈轻轻一笑,李承楷想拦着她开口却已来不及了。
  “前些日子清点嫁妆时,发现不少嫁妆都被母亲和世子拿去填了府中账面亏空,这不正请他们给我补回来呢。”
  “还有这种事?”
  成安侯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向白氏呵斥道。
  “哪里有做婆婆的动儿媳嫁妆的道理?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白氏见纸窗户被捅破了,也不遮掩了,直接委屈地反驳。
  “侯爷这下知道骂我了,府中上上下下的打点,那么多人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侯爷就那么点俸禄,过得是什么锦衣玉食的日子,自己不知道吗?”
  成安侯还真没想过这些,他被白氏的话堵得不行,又转头和蔼地看向江舒窈。
  “舒窈,都是一家人,何苦分的这么清?楷儿是世子,这侯府以后还不都是你们的。”
  江舒窈听得发笑,不愧是父子,就连说辞都是如此相似。
  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刚才被李承楷拉扯的衣袖。
  “是世子的,却不是我的,母亲没有同父亲说过,我要和离?”
  成安侯脸上的和蔼潮水般退了下去。
  “胡闹!什么和离!你是我们侯府的媳妇,进了侯府的门,就是侯府的人!”
  事关侯府的脸面,他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和白氏、李承楷如出一辙的表情。
  贪婪、自私、蛮横……满眼都是想吸她江舒窈的血!
  “侯爷说了可不算,我要和离,谁能挡得住我?”
  江舒窈收起了恭敬的神色,讥讽地看了成安侯一眼。
  “过去你们欺我娘家无人在京,马上我父兄就要回来了,若你们还顾及脸面,就该安安静静补全了我的嫁妆,再同意和离,否则到时候闹上公堂……我无错可挑,可不怕丢脸。”
  李家几人面色铁青又说不出话来,她说完想转身离开,这时转角却缓缓走出几人。
  “简直是胡闹。”
  李老夫人在两个妈妈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脸上病容未褪,耷着眼皮看向他们,显出高门封君的气势。
  “娘?您身子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成安侯大惊,连忙上前接着搀扶起她。
  “我再不出来,这个家都要被你们搞散了!”
  李老夫人抖着脸将拐杖一扔,对着江舒窈缓和道。
  “舒窈,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你娘的。”
第74章 你与李偃珩的苟且之事
  李老夫人带着江舒窈找了处最近的屋子关上门。
  “舒窈,小时候你母亲带着你参加宴会,孩子们都闹着吃果子,你也得了一个,却自己不吃,而是递给了你母亲。”
  她缓缓说道,话语里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老夫人,无论您说什么,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江舒窈本以为有什么事,见她用生母压自己,忍住眼底怒火坚持道。
  谁知老夫人摇了摇头。
  “我知白氏和楷儿待你不好,如今整个侯府也没个通透人。”
  她言辞恳切,向江舒窈劝道。
  “可你若和离,日后再难嫁得好了,你留在府中,为楷儿诞下个继承人,祖母保证你的地位无人动摇,你若不喜他们,只消再搬个大院子,再不叫他们去烦你。”
  江舒窈看着李老夫人眼角的皱纹笑了出来。
  “难为您把叫我守活寡说得这般清新脱俗,我如今不过二十岁,往后的大好年华难道就要守着个孩子过?”
  她伸手捻了捻裙摆,慢条斯理道。
  “我现在瞧见李承楷就恶心,府中妾室不够他玩的,还在外面拉妓子回房偷偷苟合,这样的夫君,我碰一下都嫌脏。”
  李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再次循循劝导。
  “哪个爷们房里没两个知心人的?你若实在难以忍受他,只生下孩子再不叫他到你房里便是,你们到底是年少夫妻,若和离再嫁娶,那心也没初次这般齐了。”
  “那我也要拉两个知心人到房里玩玩,若您准了,我就同意不和离。”
  江舒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老夫人。
  “放肆!你、你这话一点妇道也不守!”
  李老夫人果然被她的话震怒,一拍桌子就想发脾气。
  “算计前别把人当傻子,离了我,世子自然还能娶其他贵女,又何必死盯着我一人呢?”
  江舒窈勾了勾唇角,不打算和李老夫人继续扯下去,她转身准备离开,李老夫人却又开了口。
  “若我以你娘的身份消息与你交换呢?”
  江舒窈皱了皱眉,重新回过头来。
  “我娘的身份能有什么消息,她从岭南嫁到京城,祖父母我也都见过的,是岭南的生意人家。”
  李老夫人自觉胜券在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别的不多说,我只说一点,你娘可不是岭南富商之女这么简单的背景,若你还想知晓更多,就同我做个交易,为楷儿生下继承人,五年内不许和离。”
  她看着眼睫低垂、神情不虞的江舒窈,意味深长道。
  “你是个孝顺孩子,既然之前为了你生母的心愿忍气吞声这么久,如今何不再为了她牺牲一点。”
  “我怎知老夫人此言是否是在诓我?”
  江舒窈抬起头,面无表情。
  “你倒是很谨慎。”
  李老夫人露出了笑容,她捻着手中白玉佛串,闭了闭眼。
  “你母亲的右肩后面有一朵紫色的蝴蝶图案。”
  江舒窈的眼底这才真正动容。
  女子后肩是何等隐私的地方,若不是自小被母亲带着,在一次偶然间见过,连她也不会知道母亲身上有这样的图案。
  “你怎么知道的?我母亲的身份是什么?”
  李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
  “答应我的要求,在你诞下继承人的那天,我便会告诉你。”
  她眼中闪着精光,只等江舒窈这只羊走进她的牧场。
  江舒窈眼中光华涌动,手指蜷缩片刻,霎时粲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让您失望了,我虽孝顺,却不愚蠢,生母已逝,我只要自己过得好,便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李老夫人未料到她竟然连这么大的秘密都能忍住不去探究。
  她站起来往前追了两步,恨声道。
  “江舒窈!你别后悔!”
  江舒窈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李老夫人捂着胸口退到椅子上,王妈妈赶紧进门扶着她。
  “老夫人,快回去歇着吧,今晚的药还未用呢。”
  她一脸惨淡地摆了摆手。
  “吃什么药呢,我这老骨头还能活几年?侯府……唉!”
  “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何苦说这种话。”
  王妈妈正要安慰她几句,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鬟,面色慌张,嘴里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平宁阁走水了!”
  平宁阁是成安侯的两个姨娘住的院子,虽姨娘不受什么厚待,可府中走水也不是什么吉利事情,李老夫人信佛,顿时着急得不行。
  “可派人去灭火了?阿蓉,快扶我走过去瞧瞧。”
  江舒窈走出去时,其他人全都往平宁阁去了,她视若无睹,慢悠悠地回到院内,当着两个丫鬟的面唤出了昭雪昭月。
  “小姐,这!这是上次在吉香堂打罗管事的护卫?”
  彩杏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暗卫从天而降,淡绿也惊得不清。
  “是,我一共雇了四个护卫,以前一直暗地保护着我们,今天叫你们来认认,别以后闹出了乌龙,同时心里也有个底,我们不是任人宰割无力还手的弱女子,我们有人保护!”
  江舒窈简单介绍了暗卫,直接问道。
  “今日梁府的事不是你们做的?”
  昭雪和昭月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回主子,今日二姑娘自己翻进屋服了药,我们还未来得及动作,梁大公子的人就把她丢到竹林去了。”
  果然是梁季青,江舒窈放了心,昭雪见她不再说话,于是主动抬头道。
  “主子,方才我们在院子后面抓到了刘姨娘。”
  她说着就飞身出了院子,不多时带着个被绑手堵嘴的灰衣妇人重新飞了回来。
  “刘姨娘?”
  江舒窈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做小厮打扮又挎着一个小布包袱的妇人,有些吃惊道。
  “你要逃走?”
  看刘姨娘这伪装模样,分明是想要逃出府去啊。
  “她不光要逃。”
  昭雪向前一步,拉下了堵着刘姨娘嘴的抹布,厉声喝道。
  “不许叫!说!为何在平宁阁放了火,又跑到世子妃的院子后面鬼鬼祟祟?”
  刘姨娘双眼瞪着江舒窈几乎冒出火来,她一张口,沙哑粗砾的嗓音磨得江舒窈皱起了眉。
  “世子妃最好当做今夜没看见我,派你的人将我好好送出去。”
  她不安地在昭雪手中扭了扭,露出全是青紫伤痕的一截小臂。
  “否则明日你与李偃珩的苟且之事便会传遍京城。”
第75章 厌胜之术是你做的
  刘姨娘的话如平地惊雷,震得江舒窈眼瞳剧缩。
  她藏在衣袖下的指甲陷进手掌心,不动声色地发问。
  “刘姨娘,我同你无冤无仇,你这般血口喷人,毁我名节,是何居心?”
  哪知刘姨娘冷冷一笑。
  “你们这些人素来冠冕堂皇,那日我都瞧见了,你要上山,李偃珩与你争执,你们俩竟然在侯府这么多人的眼皮子下暗通款曲!”
  她一说,江舒窈就想起来了是哪日,不禁在心底低咒一声。
  她就知道那日在外面容易出纰漏,李偃珩那厮还自信满满。
  若不是今日昭雪眼尖逮到了刘姨娘,这事就要人尽皆知了!
  刘姨娘见微知著,看到她微微抽动的嘴角,就知道她并非表现的那般平静。
  “世子妃不必费尽心思想法子了,知晓此事的不止我一人,若我今日死在这里,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夜里寒凉,她就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单衣,不住地扭动着身体,似乎十分寒冷。
  江舒窈定睛瞧着她,直把刘姨娘瞧得心中打鼓。
  “姨娘想得未免太美了,你出去说,别人就会信?”
  她绕着刘姨娘走了两圈打量着她,颔首问道。
  “刘姨娘为何深夜纵火又逃跑?”
  刘姨娘被她说得脸色铁青,垂眸淡淡道。
  “没什么,不想在这院子里待了而已。”
  江舒窈看出她不想说真话,昭雪适时地出来为她解释。
  “主子,刘姨娘是从西北被卖来的。”
  江舒窈闻言一挑眉。
  “哦?”
  刘姨娘没想到江舒窈身边的下人这么厉害,她咬紧了后槽牙,沙哑的声音宛若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我在西北也是爹娘如珠似宝的女儿,若不是被卖到这里做了妾,何苦蹉跎这些年月,成安侯待我宛若猪狗,我恨他,不想再做他的妾!”
  “所以你放了火引起骚乱,然后伺机逃跑?”
  江舒窈明悟,她手指抚了抚下巴,笑眯眯道。
  “不对,放火什么时候都能放,何苦等这些年,我看,你是害怕其他事情暴露,这才想逃吧?”
  刘姨娘听了她的话面色一僵,随即嘴硬反驳。
  “你胡扯什么?我这些年安分守己,就在院子里那一亩三分地上过日子,可没做过什么!”
  江舒窈见状更加笃定。
  “你做了,让我想想,是什么事呢?”
  她饶有兴致地笑着,俯下身在刘姨娘耳畔吐出一句低语。
  “厌胜之术,是你做的,对吗?”
  “不是!你别胡说!”
  刘姨娘明显慌乱了很多,咬牙切齿地瞪着江舒窈。
  “你问这些做什么,直接当做没看见我便好,我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
  她眉间隐约带上了些哀求,江舒窈不为所动。
  毕竟这个人知道了她与李偃珩的事,放在那便是个隐患。
  可难道真要杀人灭口?
  李偃珩能做这种事,江舒窈却还是难以下手。
  “昭月。”
  她一声呼喊,昭月就到了她面前。
  “你擅长制毒,可有什么毒药用来控制人?”
  此话一出,昭月就知道她想做什么,立刻呈上一颗黑漆漆的药丸。
  “主子,此药服下,每月需服我秘制的解药,否则便会穿心烂肚,痛苦至极地死去!若哪天不想控制了,只消服下另一味解药,此毒便永远解了。”
  刘姨娘哪里听不出江舒窈的意思,她立刻慌张地张口谩骂。
  “你、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住口。”
  昭雪横眉竖眼地呵斥了一声,连忙点了她的哑穴。
  江舒窈看着不停症状、面露绝望的刘姨娘,冷声吩咐。
  “给她服下。”
  “呜呜、呜呜。”
  刘姨娘眼中流过两行热泪,淡绿在一旁看着不免难受。
  这也是个可怜人啊……
  她看着神色冷淡的江舒窈,只觉得小姐自那次晕倒醒后,真的变了好多。
  药丸入口即化,刘姨娘此时也不再呜咽,只松垮了身子,默默瘫在地上。
  “刘姨娘,正如你所说,你我无冤无仇,看你施厌胜之术的样子,必然也是恨毒了成安侯一家子吧?”
  江舒窈蹲下身直视着刘姨娘,目光无悲无喜。
  “若我告诉你,我也恨他们呢?”
  在刘姨娘怨恨和疑惑交加的眼神中,她平静地诉说着自己过去两年受过的委屈。
  “对你下毒非我本意,若你愿意与我联手复仇,我便答应你,侯府倒了后,派人亲自送你回西北寻你家人,或者将他们接来京城,把你们一家好好安置。”
  “你可愿意?”
  刘姨娘停了流泪,怔怔地看着她,最后点了点头。
  昭雪这才解了她的哑穴。
  “你、你要如何与我联手……”
  她沙哑着嗓子,露出一抹苦笑。
  “原本我有副好歌喉,自我的嗓子被白氏毒哑,成安侯已数年不来我的院子了,唯有白氏,每每心气不顺时都要来折磨我一番。”
  她拉起单薄的衣料袖口,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红肿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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