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是知道黑面具有多么残忍和冷血，所以面对他恐惧的组织才会慎之又慎。
不过谨慎不代表退缩，黑面具无意中知道了猫头鹰法庭的一个据点。
“那接下来我们就去那里。”
第41章
“是什么让黑面具如此恐惧？”
离开以后杰森和阿妮娅讨论了一会儿, 但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说，这让他们的期待值越来越高了。
至于黑面具，他刚刚挣脱开绳子之后, 就被从天而降的大蝙蝠一拳揍趴在地上。
……
你们蝙蝠家怎么回事儿, 不能一起行动的吗？
蝙蝠侠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抱怨:“黑面具,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黑面具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蝙蝠侠若有所思的给了他一拳，让他再次晕了过去。
先不说清醒之后的黑面具连夜收拾东西要求住回阿卡姆，去到据点的阿妮娅两人也遇到了问题。
“光遇酒吧？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家酒吧。”杰森若有所思的说道。
酒吧看起来普普通通，周围是一些高大的树木, 地面上有野花也有枯草, 没有怎么修整的样子。
看起来就不怎么景气。
来这种地方一定要先把义警的装备脱掉, 伪装为布鲁斯平时的样子——单纯好骗的富家子弟。
杰森发挥他套情报的能力搭上了一个要进去的人, 看起来就非常单蠢的男人。
“兄弟，你今天来是要干嘛的？”杰森自来熟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今天不都是来见独角兽的吗？要不然谁来这破地方?”
“独角兽？就是那个白白的, 长者一只角的独角兽？”阿妮娅插话：“那我能不能买下来？”
她现在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富家大小姐，有事肯定想用钱解决。
正好他们碰到的也是一个同道中人，他非常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在这里的聚会都是口口相传，并没有什么身份验证。
也不知道是他们太过自信自己的实力还是太愚蠢。
顺着有光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到了一会儿的展厅。
阿妮娅在外面转悠, 杰森也把整个场地看了一圈。
任务还没有开始，要先制定好逃生路线。
任务可以完不成, 命可一定不能丢。
等到正式开始, 阿妮娅已经把外面的路线摸好了, 杰森也找到了密道。
不过他们没有马上行动, 准备先看看所谓的独角兽是什么东西。
“确实是如梦似幻。”阿妮娅一眼看破：“是一匹马。”
用了一些幻术和障眼法而已。
既然是这样, 那就没有停留的必要了。
看着底下的人因为“独角兽”的出现陷入疯狂，他们正好趁着混乱溜了。
“他们弄一匹马伪装独角兽做什么？只是为了引起疯狂？”阿妮娅有些不解。
“疯狂是哥谭的特色，他们的目的绝不是引起疯狂。”
“那就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密道里四通八达，所幸他们两个的夜视能力都还挺好的。
“这是，蝙蝠侠？”
蝙蝠侠蜷缩在密道一侧，如果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他。
不用看都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杰森拦住了打算上前的阿妮娅。
“蝙蝠侠的应激反应很严重，我来吧。”
在蝙蝠侠出手之前，杰森准确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手挡住他的攻击，一手把红药塞到他的嘴里。
蝙蝠侠有了一些意识，看到他们两个才把药咽下去。
阿妮娅给留守在蝙蝠洞的红罗宾发信息，让他做好接应的准备。
杰森和蝙蝠侠在交流这里的情报。
“黑面具恐惧的，是一面镜子。”
“它可以实现你所有的美梦。”像是想起了什么，蝙蝠侠的声音有一秒的停顿，“让人心甘情愿死在梦里。”
他没有提这一身伤是如何来的，只是把镜子拿出来。
阿妮娅能看到镜子里涌动的黑雾，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蝙蝠侠是绝对不会把东西给他们的，阿妮娅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去要，只是掏出了自己的伊甸之剑。
“把它砍了？”象征性询问了一下。
蝙蝠侠把镜子扔在了地上。
他拿到镜子不是没有想着把它毁掉，用尽了各种办法都伤不了它分毫。
现在有人要毁掉它，蝙蝠侠只会全力支持。
伊甸之剑作为神器，已经算是很顶级的武器了，在对上镜子之后，却不能伤它分毫。
阿妮娅甩了甩震得有些发麻的手，又掏出了金苹果。
在杀死这个世界的小丑之后，阿妮娅就拿到了金苹果，正好把金苹果喂了伊甸之剑也不错。
在融合了金苹果之后，伊甸之剑的剑身上明显泛起了一层金光，又轻轻嗡鸣。
“好孩子，把这破镜子打碎了也能吃。”
伊甸之剑是一把可成长的武器，现在已经有了一部分的思想，在听到阿妮娅的许诺之后，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蝙蝠侠盯着它:“这把剑……”
“已经认我为主了。”
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的伊甸之剑一下子把镜子干掉之后就悄摸吸收镜子的能量，感觉蝙蝠侠一直在盯着自己，顿时加快了速度。
它可是知道蝙蝠侠的，连自己主人对上都是能躲则躲的人，自己当然更要躲着。
也就是速度加快，镜子的力量有一瞬间的外泄。
这股力量被杰森吸引了过去。
“他没事吧？”
阿妮娅看着没什么动静的杰森有些担心。
蝙蝠侠已经恢复了一些，此时已经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会没事的。”
蝙蝠侠知道里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也知道杰森绝对能靠自己清醒过来。
杰森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他妈妈问他喜欢哪个蛋糕。
拜托？过生日，生日蛋糕？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杰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疑问，好像自己印象里的爸爸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妈妈温柔的笑容，他把疑惑抛在了脑后。
爸爸可靠妈妈温柔，他有了一个幸福的童年。
等到大一点，他遇到了亦师亦友的导师，他们一起成长，一起闯荡，一起把哥谭建立的更加美好。
这个过程有热血也有快乐，有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危险，但更多的是帮助他人的快乐。
在冒险的旅途中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儿，她柔弱的像是经受不了一点风雨。
但是他们相爱了，杰森享受这样的生活，亲人，爱人，朋友，他拥有很多，也从不吝给予
直到小丑绑架了他的女朋友。
“阿妮娅。”他无意识的喊道。
阿妮娅？他的女朋友叫阿妮娅吗？
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的父母是谁？
他自己又是谁？
我是杰森吗？他拷问自己。
是的。
“真的吗？小鸟？你还记得小丑叔叔吗？”小丑的脸猛的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可怜的小鸟啊，小丑叔叔和你玩一个游戏怎么样？如果是你和那只新的小鸟，蝙蝠侠会选择谁呢？”
他的话疯疯癫癫的，杰森却好像能听明白。
他是杰森·陶德。
但不是这里的杰森·陶德。
他是罗宾，是反英雄，是红头罩，也是蝙蝠家不服管教的黑山羊。
这里从爱的包围里生活的杰森，是他从不曾幻想过的梦。
还有他的女朋友，阿妮娅可以是温柔可爱的，但她更是一柄锋利的剑，她的棱角从未被磨平过。
她永远像是一阵自由的风，永远无拘无束，更不会乖乖被绑架。
小丑的笑容逐渐扭曲着消失了，周围的一切也都消失，杰森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如果杰森能真的过完这样的一生，也是一种幸福。
这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居然清醒过来了，那么现在，这里将要重演你的人生，如果你能成功改变，那就能真实的改变。”
杰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一生，从出生被抛弃，养父家暴，养母沾上不好的东西，被蝙蝠侠收养，蝙蝠侠受伤甚至快要死亡，他的死亡，这些都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哪怕心有波澜，杰森都能从容面对。
他甚至走神去想蝙蝠侠身上的伤，蝙蝠侠父母的死亡，他的死亡，芭芭拉的腿，这些都是他不曾言说的痛苦。
蝙蝠侠一定试图阻止过。
也一定失败了。
那就没有必要再去尝试了。
直到他看见了小小的阿妮娅，那里的生活就像是废土世界，秩序混乱，文明倒退。
好在阿妮娅生活的地方还算和平，她也养成了乐观善良的性格。
直至她的死亡。
“不，阿妮娅。”
他第一次试图阻止，显然他也失败了。
故事还没有结束，阿妮娅又再次去了另一个世界，有可靠的朋友，有可靠的导师，也有性格各异的长辈。
但她又来到了他的世界。
镜子世界轰然倒塌，故事也一寸寸破裂。
“杰森，你没事吧？”
阿妮娅和蝙蝠侠都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没受伤，就是回顾完自己的一生有些感慨。”他长叹一声:“原来我的经历还挺丰富的。”
因为伊甸之剑清楚是自己大意了，他就把镜子世界和阿妮娅连接到了一起，杰森看到的，经历到的，阿妮娅同样也看到了。
她想了想，杰森的经历确实还挺丰富的。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错开。
【宿主，我回来啦。】系统的声音又重新出现。
阿妮娅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先把镜子的作用说了一下。
“这是用来收集人类情绪的东西，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都能被它吸收化为能量。”
“这个镜子是用来复活的一个道具。”阿妮娅皱眉:“蝙蝠侠，我们该回去了。”
这里应该是系统把他们送来的，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镜子。
第42章
话音刚落, 就出现了一片扭曲的空间。
阿妮娅反手握住杰森的手，和蝙蝠侠告别:“再见啦大蝙蝠，这几天在这里过得很开心，记得以后多对你儿子们说说心里话哦。”
他们的身影就像是慢慢被打了马赛克, 蝙蝠侠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看到这样奇怪的画面眉毛都不带动的, 也可能是阿妮娅没看见。
他对阿妮娅的建议不可置否, 只略一点头，对这两个天外来客的离去致意。
杰森在一旁念叨:“指望他说心里话？阿妮娅，你认真的吗？”
“哈哈哈，我只是给出一点建议嘛, 听不听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是回来了？”
阿妮娅有些不可思议, 相较于走的时候滚筒洗衣机通道, 恶心的她半天没缓过劲来, 回来反倒是非常简单，且舒服。
“好啦好啦, 你去休息吧，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说吧。”阿妮娅开始赶人。
杰森也看了一眼时间，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呆了几天，回来之后时间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他也该走了，不然阿尔弗雷德就该敲门了。
也幸好他一来就把房间里的设备清理了一下, 当然，蝙蝠侠是个控制狂, 但他不是一个变态, 房间放着的东西都是以前就在的。
他也默认让杰森来处理掉。
确认杰森离开, 阿妮娅立马对系统发难:【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要让我们去那个世界？】
自己就算了, 但是为什么要让杰森也过去？
是的，阿妮娅认为系统是故意让杰森也卷进去的，不然什么时候不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杰森正好在场的时候。
【宿主，你看到那个镜子了吧。】
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系统的声音显而易见的心虚:【那是宙斯的武器。】
又连忙开始解释:【宙斯被杀死之后，留下来了一缕灵魂，作为神王肯定是有压箱底的武器的，他把镜子分成九份，用来吸收本源世界的力量，最后再用这些力量复活。】
【那就是九个世界？九个世界会因为宙斯的复活毁灭？这个世界是其中一个？】
【不是的，只要他吸收了九个镜子里的能量，作为神之本源的地球就会在历史线上彻底消失，不止是一个世界，所有的平行世界都会消失，不会有地球了。】
看来后果还挺严重的，不过地球孕育了这么多的神，还真是个倒霉蛋啊。
阿妮娅严肃了起来:【那我要再去毁掉八个镜子？】
【那倒也不是，我之前已经毁掉了六个，加上刚刚你破坏掉的，只剩下两个了。】
阿妮娅放心了，两个还好，她还能接受，但是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我毁掉第六个镜子的时候被暗算了，正好看到你快死了，我就觉得我们挺有缘分的。】
懂了，就是阴差阳错误打误撞不得不的缘分。
【所以剩下的那两个在哪呢？】
【就在这个世界。】
既然已经坦白，系统就把自己的来历也讲了讲。
作为宙斯曾经的一号狗腿子，他曾经有一个名字——埃癸斯。
随着宙斯的陨落，他曾经的武器都成了无主之物，被神力浸润了千万年，再冰冷的石头都会拥有感情和智慧。
他们武器不能说话，但也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语言。
在得知宙斯的计划后，他们决定行动起来去拯救地球。
比起曾经并肩作战的感情，他们更愿意孕育过自己的地球不被伤害。
在战斗了不知道多少年，镜子被消灭了几块，他们自身的力量也被消耗了不少。
埃癸斯化身系统寻找帮手，能击碎镜子的雷霆其实就是阿妮娅手中的伊甸之剑，还有其他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来历。
【我爸爸——艾吉奥，他不是你们变的吧？】阿妮娅打断了系统回顾峥嵘岁月的话头。
【嗯，那个倒不是，刺客信条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你经历的也都是完整的人生。】
松了一口气，阿妮娅拍了拍胸口，【那就好，要是我老爸也是你们变的就太可怕了。】
知道伊甸之剑有自己的智慧和思想，阿妮娅难得生出了些歉意，这可是砍了小丑脑袋两次了，多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