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病弱相公宠妻无度——吃饱饱好码字【完结】
时间:2024-06-04 14:42:57

  沉了一口气,双手环抱住她的腰,渐渐收紧,额头抵在她肩膀,近乎贪婪地闻她身上的气息。
  清冷的声音像夜晚的沉默,喑哑缱绻:“妙妙,是我。”
  四个字让李妙妙眼中热泪涌出,她咬着内唇,吸了吸鼻子,哭道:“我以为那只是我车祸中一场梦。”
  萧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从萧衔口中,李妙妙才知道,那口棺材是做给他的。
  几年前他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双腿无法站立,器官也在衰竭,每天都靠着营养液吊着。
  父母担心他挺不过去,就提前安排了后事。
  意外的是,在她送货途中出车祸以后,他的情况反而在好转,这才去了国外治疗。
  出于内疚,他妈妈把李妙妙安排本市最好的医院治疗。
  听完,李妙妙秀眉一挑。
  这么神奇?
  当天,萧衔带李妙妙回家见了他的父母,更神奇的是他爸爸叫萧绯,妈妈叫简蓉。
  不同的是萧衔没有哥哥。
  后来,等萧衔身体恢复好以后,他们举办了婚礼。
  除夕夜当晚,李妙妙拆开了萧衔送的礼物,她看着薄薄两片,几乎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
  无语的看向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疑惑问道:“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萧衔慢步向她走来,一本正经的说:“夫人一会就知道有什么区别了。”
  李妙妙不想穿,“我宁愿你跟我玩扮演。”
  看她想把衣服放下,萧衔先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夫人喜欢扮什么?”
  “什么我喜欢,那不是你喜欢吗?”
  萧衔不争辩,他眼眸微敛,漫不经心道:“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觉得有情趣就行。”
第148章 番外五:何鸢
  何家村泥瓦匠家有四个女儿和二个儿子,其中二女儿和三女儿嫁了,大女儿要照顾一家大小,四女儿长得最漂亮,大儿子和小儿子在家最受宠。
  大儿子要成亲,家中银子不够,他们把目光投到最小的四女儿身上。
  用一个馒头把四女儿哄骗到了城里。
  小小的何小花拿着发黄的馒头,站在一家门面较好的楼前,她望着前面匆匆离去的老汉,低头死死盯着脚上的烂布鞋。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小身板发颤,干裂的小手紧紧捏成拳,任由老鸨把自己拉进楼里。
  她出发前就知道,她被家人卖了。
  因为大哥在成亲,而她是个赔钱货,用爹娘的话说,迟早要伺候男人。
  几年时间,何小花辗转被卖到江南一家迎春楼。
  因她眉如远山,肤如白雪,相貌越发出挑,被老鸨安排到花魁身边,伺候花魁起居。
  安排过去的第一天,花魁听着她介绍名字,伸出纤细如葱白的秀指,从怀里拿出一张绣着牡丹花的手绢,轻轻掩面而笑。
  那一瞬,何小花愣住了,她以为看到了画中仙女。
  看她痴痴呆呆,花魁招手让她过去。
  何小花战战兢兢走近,她这几年因生得好看,那些老鸨都想将她卖个高价钱,便经常转卖她。
  有些待在那些楼里,老鸨也让她去伺候楼里最好看的姑娘。
  最多待五个月就再次卖掉她。
  “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名字可好?”,花魁这样对十岁的何小花说。
  老鸨把她派来之前,叫她一定要好好伺候花魁,也要听她的话,否则就要被关柴房饿三天。
  她不想挨饿,便听话的点头:“好。”
  花魁拉着她的手,看向窗外,白天的迎春楼没有客人,院子里是楼里几位姑娘在放风筝。
  花魁望着随风高飞的风筝,见一姑娘手中的线断了,风筝越飞越高,她柔媚的对何小花说:“姓是你根源,我希望你能像那风筝远洋,便取单名为鸢。”
  从此何小花改名为何鸢。
  花魁亲手教她写鸢字。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鸢字是何意,随着在花魁身上伺候久了,花魁不仅教她识字,还教她明理。
  何鸢才明白风筝是鸢尾,花魁想让她有朝一日远离这烟花之地。
  明白名字的含义时,何鸢很开心。
  但当看见花魁被达官贵人欺辱至遍体鳞伤,她也明白鸢字的另一层意思。
  妄想罢了。
  她伺候了花魁五年,也学了五年才艺,这是楼里每个姑娘都要学的,即使端茶倒水的粗糙丫头。
  十五岁那年,老鸨说再过一月,她便能接客,听到这句话,何鸢心里没有什么感触。
  她从出生就不被爹娘喜欢。
  这些年她也看到许多姑娘的下场,有私奔被抓回来卖掉的。
  有自己存钱赎身要跟书生离开,最后惨被抛弃。
  有被畜生不如的客人虐待,还有不肯接客被活活打死的,她见过太多了,多到开始麻木了。
  就在她要点头之时,花魁把她温柔的推到身后。
  抚了抚耳旁的青丝,用着柔媚的语气对老鸨说:“妈妈,这几年何鸢伺候我,伺候的很好,我也习惯她的伺候了,若换了别的丫头,我习惯不了。”
  混风花雪月的场合,老鸨怎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精明的笑了笑,就开始跟花魁讲条件,“你想让这丫头再伺候你几年也可以,不过你得挣双份银子给老娘,否则这丫头最迟明年就得接客。”
  花魁没有丁点妥协,又笑了笑,道了一个字:“好。”
  闻言,何鸢只觉得花魁不值得,她的卖身契在老鸨那里,迟早会有那一天的。
  自己只是一个赔钱货,没必要为了一个赔钱货再蹉跎自己。
  在老鸨走后,何鸢将这番话说与花魁听。
  花魁收起笑意,直接给了她巴掌,神色中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伤感。
  “任何人说你是赔钱货都无关紧要,唯独你自己不可以否定自己。”
  这句话是绵绵的针扎在何鸢心里。
  从爹把她丢掉那天起,她就没再哭过,这是第二次...
  她边哭边问:“不否定我也逃不出去,清清姐,你是迎春楼的花魁,你存了那么多银子都逃不出去,我又怎么逃?”
  清清看着这个跟自己妹妹一般大的丫头,将她拉到怀里抱住。
  像姐姐般疼惜地对她说:“鸢儿,你总要尝试看看,即使结果再坏,总要试过的才知道。”
  何鸢哭到泣不成声,等她停止哭泣后,她问有着母亲般温暖的女子。
  “清清姐,你试过逃出去么?”
  何鸢记得很清楚,清清没有回答,只是双眼失神地盯着手腕处一根早已失色的红绳看。
  后来,何鸢当上了花魁,她才从老鸨口中得知。
  清清姐有一个妹妹,有些怪癖的客人看上了她妹妹,妹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便想尽千方百计要带妹妹离开。
  做一行的,上面有人护,下面有打手盯着,想逃谈何容易。
  她们逃跑从没成功过,哪怕一点点。
  她妹妹不想回去,撞墙死了,清清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每日郁郁寡欢。
  老鸨舍不得这颗摇钱树,便找了跟她妹妹有几分相似的何鸢来伺候她,何鸢这才有了几年被保护的日子过。
  如今清清去世,容貌才艺出众的何鸢便在一次才艺比拼中成了新的花魁。
  何鸢知道老鸨告诉她这件事,是在威胁她不要试图逃跑,否则下场只会比清清的妹妹更惨。
  成为花魁第三天,也是何鸢首次接客的日子。
  她坐在床边,像个提线木偶般等着客人来,这些年清清教了她很多,何鸢只懂一件。
  只要心是干净的,就足够了。
  世人如何看待,随他们罢,反正进了她们这行,也活不了多久。
  善终,不属于她们。
  就在她思绪飘散之际,窗户传来了声响。
  何鸢收回思绪,抬眸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系着黑色面巾的男子闯了进来。
  男子翻进来,立即关上窗户。
  四目相对,男子硬朗的声音略带惊讶地说道:“居然翻进了花魁的房间。”
第149章 番外六:何鸢
  男子摘下黑色面纱,露出一张算不得惊艳却带着冷峻的脸,稍显冷硬,如他硬朗的声音一般无二。
  见他从窗户往楼下看了一眼,随后关上窗户,往门口走去。
  何鸢告诉他,马上有客人要来,他不能从那里离开,会被外面的丫鬟看到。
  男子闻言,好奇的看向她,“你不怕我做出禽兽之事?”
  “你要有这种想法,方才破窗进来,便不会往门口走”,何鸢温柔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男子顿了一下,自来熟的拖出一张凳子坐下,他姿势坐得很端正,双手撑在腿上,看着像个大佬粗。
  “万一我是去锁门的呢?”
  “不会,你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有惊讶,你说的那句话和你看我的眼神,你并非是狂妄之徒。”
  何鸢与他对视,面色平静地说。
  “真不愧是花魁”,男子抓了下头,他常年在军营,见过的女子有限,若非这次和将军来江南办事,意外进了花魁的房间。
  他也不会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
  他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老鸨的声音:“罗公子,快快里面请,鸢鸢早就在里面等你了。”
  听到这句话,两人同时看向紧闭的门。
  何鸢指着旁边的衣柜,对他说道:“你先躲到衣柜里面。”
  秋天林思索了片刻,他不能贸然出去,会毁了花魁的声誉,小声道了谢,他便躲进了衣柜。
  随着客人进来,他推开一个小缝隙。
  看到何鸢换着一张笑脸,用着温柔的语气和客人聊天。
  两人喝了没几杯水,那名客人就开始动手动脚,何鸢委婉的拒绝反而在客人眼里,成了助兴的话。
  眼看着何鸢被推到床上,秋天林想到将军说过不要打草惊蛇。
  可这位花魁方才帮过他...
  算了,回去被将军按军法处置吧。
  就在何鸢心里抗拒,身体要认命之时,她看到客人倒在了地上。
  她双眼错愕地盯着把客人提起来扔到床上的男人,仅仅一瞬,她收起了眼中的惊讶。
  看着晕过去的客人,提醒道:“你打晕了他,等他醒来,他和妈妈不会放过我。”
  话里的暗示秋天林没听出来。
  他以为何鸢是怕责罚,想了一会,从身上掏出三个瓶子,挑挑选选出了一个黑色小瓶子扔到她怀里。
  “给他吃一点,他会以为自己在梦里跟你有了肌肤之亲。”
  何鸢拿起黑色小瓶子,她没有表现出不相信,但心里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见她沉默,秋天林这次懂了。
  他说:“你帮了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至于有没有效果,你明早就知道了。”
  这可是将军配的好东西,他死皮赖脸才求来三瓶,主要是为了防身用的,先给了一瓶给她,秋天林多少觉得有点肉疼。
  看她迟迟不动,秋天林从她手上拿走药瓶,自己给客人喂下。
  “明早天亮之前,我会回来,若没有效果,我替你挨打。”
  说完这句话,留下药瓶他便悄悄潜走了。
  何鸢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只当自己遇到了一个说大话的人。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这个男人还真的回来了。
  只不过,他手背有道新鲜的伤口,他很自觉的躲到了衣柜里。
  客人醒来,看到床单上的红,直夸何鸢会伺候人,他改明儿还要再来。
  送走客人,老鸨也进来了。
  她看到坐在床上娇弱的女子,也满意的笑了。
  等老鸨离开,何鸢退去伺候的丫鬟,让秋天林从衣柜里面出来。
  男人些许骄傲的看着她,表情像在说,小狗才骗人。
  明明是一个冷峻的糙汉,偏偏露出这种单纯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像个大男孩一样。
  除了对清清以外,何鸢第一次对人说真心话:“谢谢你。”
  “我昨晚说过的,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
  “我要走了,告辞。”
  看他要翻窗离开,何鸢鬼使神差开了口,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一只脚已经踩到窗台,他的姿势有些别扭,回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秋天林。”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何鸢垂眸盯着黑瓶,像在回味什么,细语一字一顿的念道:“秋、天、林。”
  原以为二人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几天后他们又见面了。
  当时何鸢被客人调戏,秋天林要找的人也在迎春楼,他便出手帮了她。
  当晚,看着他又要离开,何鸢提了一个不合规矩的请求。
  “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秋天林要回去跟萧衔汇报情况,听到何鸢的请求,他最先是疑惑:“你不是可以出去吗?”
  老鸨规定她们除了客人的要求以外,三天可以出去一趟。
  这是秋天林找人的时候,听人说的。
  何鸢走到他身边,她望着夜空的圆月,露出了向往之情。
  “不一样。”
  很奇怪,听到她这句话再看着她的侧脸,秋天林心里产生了一种悲凉。
  他自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凭着一身蛮力征进了军营,有幸被将军看中,在他的栽培下一路升到了副将。
  虽说他年龄比将军大,但心智这块,他自认比将军差得太远。
  所以他不明白自己心里悲凉是来源于身边的女子,还是此时恰好的圆月引起的。
  他没有拒绝,背着何鸢离开了迎春楼。
  那晚,他看了一个与在楼里不一样的何鸢。
  送她回去的路上,何鸢很郑重的向他介绍自己的名字,她温柔的声音里第一次染上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叫何鸢,鸢是鸢尾的意思。”
  注视着她的带着笑容的容颜,秋天林心颤了一下。
  见他有些害羞的别开头,何鸢知道他没理解话里的意思,那都不重要了。
  能出来一趟,她已经很满足了。
  那天晚上,在秋天林再一次从房顶消失的时候,何鸢站在窗户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就在她以为秋天林不会再来的时候,他几乎夜夜出现。
  与他联手弄晕客人,再喂客人吃完药以后,秋天林就带着她离开这里。
  他们去过夜市。
  也连夜爬山到寺庙上香,寺庙关门,他们就在外面磕头。
  也去过茶楼喝茶听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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