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在乔瑟夫他们顺利活下来离开真理之口后， 见到了真正的史比特瓦根，他对菲娜被柱之男带走的事情表示了遗憾，所有人的情绪都显得非常低落且难过。但他和乔瑟夫的看法一样， 如果他们要杀她的话当时就会动手， 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而马克因为成为了唯一的德军幸存者，不得不暂时推迟了婚礼，紧急前往瑞士基地报告意大利基地所发生的事情，让军方寻找新的对策。随后史比特瓦根帮助联系了丽萨丽萨，约定在威尼斯的码头上等着接他们的船夫，接他们前往附近海域的私人岛屿“爱雅・萨弗雷拉岛”。
“你为什么要买鲜花？我们是去训练不是度假的，JOJO。”
西撒很不理解的看着临出发前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大束花的乔瑟夫，不由眉头提醒，“那里可没有可以泡的女孩，你还不如买点随身用品和替换的衣物，丽萨丽萨老师的私人岛不对外开放， 往返的船只很少，下次你能回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嗦，少管闲事， 这是要给那老太婆的。”
乔瑟夫脸红了一下， 又显得很不想聊这个话题一样， 敷衍着打发西撒。
“哪里有老太婆？”
西撒闻言愣了愣，又皱起眉毛说，“……你不会是在说丽萨丽萨老师吧？虽然不清楚她的年龄， 但她绝对不是老太婆， 你也不应该这样称呼一位女性， 非常不礼貌，JOJO！”
“哼哼！都五十岁了， 不是老太婆还是什么！”
乔瑟夫啧了一声，但依旧一边拿着花一边走向码头，西撒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不要胡说，丽萨丽萨老师很年轻，怎么可能有五十岁，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乔瑟夫臭着一张脸，并大着嗓门回答，“她可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生了个孩子，但却把他当做不存在一样，也从不给那个孩子写信吧？直到那个可怜的男孩成年，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真是个超不负责的女人，她根本不在乎那个可怜的男孩小时候是不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啊！”
“……JOJO，你到底在说什么？”
西撒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码头上等着他们的船夫也停顿了一下，船夫突然慢慢摘掉斗笠，又取下了自己的墨镜。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年轻又强壮的女人，眼神凌厉而美艳，但此刻她却一脸错愕的望着乔瑟夫・乔斯达，半天没有说话。
“……”
“你……都知道了吗？”
……
……
其实菲娜很早就醒了，大概只是在被卡兹认为她可以作为人质，把她从真理之口带走之后没几分钟就恢复了意识。
发现自己已经被带走之后，她就立刻决定继续装睡，闭着眼睛把脑袋一动不动靠在那个浑厚的胸肌上。毕竟就算她想去救乔斯达先生他们也有心无力，她又打不过卡兹，只能祈祷乔斯达先生足够幸运。
不过她觉得卡兹那时候应该就发现她醒了。
他不可能毫无察觉，只是可能是他觉得很麻烦，他没有揭穿她，把她带回基地也继续无视了她的存在，直到他的同伴ACDC指出了她在装睡的事实。
本来还想继续听一会他们的计划的，反正卡兹也没特意瞒着她，不过算了。
至少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瓦姆乌和ACDC决定给乔斯达先生一个月的时间修炼波纹，然后进行一场战士的决斗。
菲娜暗暗震惊柱之男们竟然这么讲武德，和她在如今影视作品中见过的反派们完全不一样，但仔细想想他们其实应该也很正常，只是立场不同而必须和人类战斗，他们活了几万年了人类都没灭绝，为什么完美进化后反而要毁灭人类呢？这有点不合理啊。
在这个时间点中一定发生了点什么，造成了无法和解的深仇大恨，她需要尽可能掌握更多的情报。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她认真地注视着卡兹，这时期的他把浓密的紫色长卷发被包裹在头巾中，让菲娜会忍不住想起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皇后，但他依旧英俊的惊人。ACDC颇为意外地看着她，但卡兹似乎并不惊讶，那张严肃的脸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他痛快地同意道，“好啊，你想聊什么？”
“我先去调查一下这个时代的情况。”
ACDC立刻从座位上起身，身影很快从宅邸内不见了，卡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ACDC消失的方向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开始等菲娜开口。
“您刚刚应该都看到我的记忆了，知道我没有撒谎了！”
她保持着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样子，仿佛很轻快地注视着那一脸冰冷的卡兹开始陈述，“不过我也是才知道你们还有能获取别人记忆的能力，这真的很方便啊，都不用自己学习了，只要能从别人脑袋里偷信息就都能掌握了，要是我有这样的能力我肯定已经有四个博士学位了……”
“不要转移话题。”
卡兹打断了她，并有些好笑地指正道，“我们的学习能力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根本不需要从别人那里窃取知识，我的研究都是靠自己发现的。”
“是的是的，您是暗之一族的天才呢！”
菲娜连连点头，发自内心的称赞道，“您对海洋生物的研究远超现代人类，而且都靠您我才能顺利拿到学分，否则我上学期的海洋生物学和线性代数都是必挂的！”
她发现没有进化为完美生物的卡兹比未来的他更人性化，情绪也多一些，还会在意学术小偷，这些人类都会在意的虚荣点……如果是未来的他肯定不会在意她的这些话。
“这种说过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可没兴趣再听一遍。”
他弯了弯嘴角，单手撑起脸颊，似笑非笑看着菲娜说，“我以为你会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和我谈谈。”
……比如乔斯达先生他们的事情，艾哲红石的下落，以及他的同伴们会在决斗中失败，等等等等事情。
现在他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显得游刃有余，这个时刻他必然是决定宰掉乔斯达先生的，也不可能会在最后的决斗中再上同样的当，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一切的策略比如都会调整。除非她疯了才会在这时候劝说他放下仇恨，或者给乔斯达先生求情！
人要是能劝得听才奇怪，她连劝她妈不要吃过期食物都劝不听，怎么可能劝得了没经历过挫折，自以为对一切胜券在握的几万岁老家伙？
“是很重要，我有一个超级重要的问题想要问您。”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坐姿，凝视着他的同时慢慢打开了双膝。
“在使用完美艾哲红石进化之前的您，也是没有杏玉的吗？”
在解除变身之后，史比特瓦根的那身老头穿的宽大服饰就在她身上挂不住了，所以唯独长袖白衬衫松垮垮挂在她身上，底下是真空。
她很注意毛发管理，因为嫌闷热，在成年的时候就进行了永久激光除毛手术，尽管看不到全部，但衬衫还是向上拉动了一些。
她看到卡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下，似乎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行动，显得相当惊讶。
“……你在想什么？”
“拜托了，这真的很重要！”
她很认真地回答，表情看起来纯真又可爱，没有任何一丝让他感到厌恶的算计。
“我想确认自己心中的疑问，如果这不是进化带来的副作用，那么万一有机会能回到未来时间点的话，我就不抱怨啦！”
“……真够无聊的。”
卡兹下意识想要嘲笑人类对于繁殖的执着，越是低等的生命才越是要繁殖，他从来都不需要那些低等行为，他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这意味着他不会被生物本能支配，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不行。
然而现在的他有有些犹豫。
因为他们的族人很多一生都没有进行过繁衍行为，除非是在族群遭遇快要灭亡的重大变故，但他们基本不会死亡，直到卡兹消灭了几乎所有人，但他也从未考虑过重新增加他们柱之男的数量，哪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而在半年里他竟然标记了一个人类女孩近乎十次？甚至还是成为了究极生物之后，站在所有生物顶端，彻底sex no need的时候。
卡兹立刻意识到了一点――标记人类女孩显然是不会产生任何繁衍结果的行为，目的也并不是为了繁衍，而是为了……得到乐趣？
他盯着菲娜看了一会，突然站起来靠近了她，他直直盯着那仿佛有些紧张望着他的女孩，伸出手撕开了那件不合身又有种别样吸引人感觉的老头衬衣，暴露出了女孩白皙的锁骨。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条宝石额带，如果戴在这样的脖子上的话，大概会很漂亮。
他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感觉，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做。
“我们现在是要开始吗？”
他看到女孩的眼中亮了起来，似乎充满期待，他还是第一次从其他生物这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没有恐惧，是全心全意地爱意，让人愉快又难以拒绝。
他用舌尖舔舐了一下湿漉的猫咪，在小猫流出更多口水的时候，卡兹抬起头注视着菲娜的表情，咧嘴露出了笑容。
“也好，那就比较一下好了，现在的我和进化成完美生物后的我有没有什么不同。”
第65章
在前往爱雅・萨弗雷拉岛的路上， 原本聒噪的乔瑟夫和西撒都很沉默，一大束鲜花被丢在船尾，他们各自盯着海面一声不吭。包括打扮成船夫亲自来接他们的丽萨丽萨也是， 谁都没有说话。
威尼斯海域的阳光很刺眼， 尽管到了旅游淡季，看不到那么蓝的海了，但风景依旧美丽。只是无人有心情欣赏现在的景色，没多久后，西撒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丽萨丽萨老师从来没提到过自己的家人，我不知道您竟然是JOJO的母亲……”
虽然知道波纹能延缓人类的衰老，但她看起来太年轻了，大约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性格倒是很严肃稳重。而西撒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和丽萨丽萨老师有种奇妙的距离感，就好像自己的长辈一样。当然，这并不影响她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
“对啊！她怎么可能会说。”
乔瑟夫没好气道， “她甚至都不愿意让亲生孩子知道自己还活着，真是过分的女人！”
“你可能会有所怨恨，JOJO， 我也不打算解释自己的理由， 因为没有意义， 我也并不会因此内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从未忘记过你，乔治二世， 以及艾莉娜女士。”
丽萨丽萨一边在海平面上开着船， 一边很平静地回答了乔瑟夫，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了解到这件事的，无论是艾莉娜女士还是史比特瓦根都发誓过会保守秘密， 而我本来打算在你成长起来，在与柱之男最终决战之前告诉你。史特雷……他为了夺回自己的青春做了疯狂的事情，我对此感到内心复杂，也非常遗憾。”
“竟然是真的……”
西撒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讶，乔瑟夫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丽萨丽萨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戴上她的墨镜，继续淡淡向他们陈述，“……我收到你们的快递了，很令人意外的礼物，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让我们可以再见一面。我不知道史特雷后悔了没有，他到现在还没有对我说过话，但在之后要面对卡兹的战斗中，可能还是需要史特雷的协助，他远比我们更了解那些柱之男。”
“史特雷活该啦！伤害了史比特瓦根爷爷还要跑来杀我寻死，我才不会让他如意那么简单就死了！变成这样是他应得的！给他一面镜子吧！这样他就可以每天盯着自己变得年轻的脸！”
乔瑟夫大声抱怨了起来，但他很快还是重新望向丽萨丽萨，严肃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确实无论是艾莉娜奶奶还是史比特瓦根老爷子，都没有提到过任何关于你的事情！因为这一切说来很复杂，但我不像你，我可不会隐瞒真相，所以我会全部都说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激动中又带着一丝冷静，“你应该听说了柱之男绑架了我们的吸血鬼朋友吧？那个女孩子叫菲娜，来自2001年的未来，她甚至还是未来的你的波纹学生，也是我外孙的学生。不要以为吸血鬼都很邪恶，事实上她是艾莉娜奶奶和史比特瓦根爷爷之外我见过最好的好人了，她在试图阻止卡兹杀掉我们的时候被卡兹误杀，然后才被转化。尽管是吸血鬼，但她保留了一颗人类的心！菲娜告诉我们在这个时代成功击败了柱之男，并将用你保管的那颗完美艾哲红石进化成究极生物的卡兹驱逐到宇宙中，但是在2001年的时候，卡兹却回来了，那时候我已是个垂暮老人，也没有能消灭他的手段。所以我们找到你重新教大家波纹，菲娜很有才能，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个时代，但我完全相信她没有说谎，并且想要帮助我们，不让世界毁灭！”
乔瑟夫捏紧拳头，他咬着牙齿颤抖地说，“但你知道最可怕的事什么吗？是卡兹现在读取了菲娜大脑中的记忆，卡兹已经知道了未来的结果，他不可能会中同样的陷阱了！”
“JOJO……”
西撒眼眸暗沉了下来，他又一次在心中产生了内疚感，然而现在他们面对的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丽萨丽萨耐心且安静听完乔瑟夫的陈述，她短暂思考一瞬后，出声说道，“这确实是非常糟糕的情况，所以如果我们继续按照原本的轨迹行动的话，我们做所的努力会变成徒劳，最终也只能为人类争取到63年的时间。所以这次结果无论是否能战胜卡兹，还是要做好把他们需要的艾哲红石破坏掉的准备。”
“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守护那东西，早点破坏不就行了。”
乔瑟夫咧了咧嘴，但很快又严肃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既然卡兹装上艾哲红石的石鬼面，如果继续给吸血鬼戴上的话会怎样？”
“……”
丽萨丽萨不由一愣，她有些惊讶地望着乔瑟夫，连同西撒也一起露出错愕的表情。
“JOJO，你该不会是想……”
丽萨丽萨立刻露出不赞成的目光，她冷静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有人做过这样的实验，石鬼面本来是柱之男制造出来为了让自己进化的道具，只是因为骨针无法对他们的大脑造成破坏，因此需要艾哲红石的强化，我不清楚让吸血鬼再次使用的话会怎样，也不想冒险这么做。如果你想为你的朋友做什么的话，还是放弃这个荒唐的想法吧。”
“为什么？我可不觉得荒唐！我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这就是破局的关键！”
乔瑟夫顿时不服气地望着丽萨丽萨，他觉得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另辟蹊径！但就在这时，丽萨丽萨突然从船上一跃而起，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给乔瑟夫的脸上套上了一个钢铁的口罩，牢牢与他的面部镶嵌住！
“唔――？！”
乔瑟夫顿时大惊，一时之间几乎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连忙想要去抓那个口罩，然而丽萨丽萨伸手指向了他，冷静且严厉地注视着他说道，“你现在应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正相反，你会接受可能会死的训练！接下来一个月里，你必须戴着这个呼吸法矫正口罩生活！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不要妄想自己能救任何人，从现在开始，你的训练已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