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偷听我心声后,奸臣都落马了——倾城不二【完结】
时间:2024-06-04 23:07:09

薛悠然惊讶,“你还会写话本子?”
“我写来打发时间,走,带你去看看!”
薛悠然跟沈朝颜回寝殿,话本子才看了两页就面红耳赤,“沈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本子?这简直……”
‘’不堪入目‘’四个字,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朝颜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立刻将她手里的话本子抽走,换成另一本,“拿错了,这才是正经话本子,你看这本!”
薛悠然,“……”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话本子还有正经和不正经之分。
两人一直闹到很晚,薛悠然也确实给了沈朝颜许多中肯的意见。
沈朝颜知道司空烬这两日有得忙,不会召她侍寝,便肆无忌惮地跟薛悠然熬了个通宵,直到天亮了,两人才扔开涂改了一夜的话本子,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此刻,金銮殿上。
章守佼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扯开了嗓音喊冤,“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这么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上个月犬子买笔墨纸砚的银子还是问人借的,沈大人说老臣贪赃枉法实属诬陷!还请皇上替老臣作主,还老臣一个清白!否则老臣就撞死在金銮殿,以证清白!”
昨天出宫后,沈庆元深夜带人去了章守佼的别院。
当时,章守佼个老匹夫跟舞姬脱得光不溜秋在后院的池子里共浴,那场面着实辣眼睛。
沈庆元好心让章守佼穿了衣服才将他拿下,他当时痛哭流涕,还满口答应今日会在朝堂上承认自己的罪行。
没想到,现在竟然反咬他一口,甚至还要以死明志。
而在场的诸位大臣并不清楚内幕,再加上章守佼平日里经常装穷,大家看他老泪纵横的模样,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章大人洁身自好,素来有文人风骨,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
“章大人时常救济城北那群无家可归的乞儿,去年为了给一个乞儿治病,还典当了章夫人唯一的银首饰,说旁人贪污我相信,但是他绝无可能!”
“章大人这几年捡了多少弃婴,带回府中抚养,自己吃糠咽菜也要供那些弃婴上学堂!他如此高风亮节,试问谁能比得上他?”
戴律茂是戴碧修的父亲,戴碧修科举舞弊一事还是他给凑的银子。
他怕章守佼的事情败露会牵连自己,也发声力挺章守佼,“诸位大人说得没错!沈侍郎虽然公正无私,但是这次查案未免太草率了!章大人的人品如何我们再清楚不过,如果他真的收受贿赂,我当场表演吃屎!”
第42章 从脖子砍,还是从腰砍?
“!!!”
要不是手上拿着笏板,文武百官真想给戴律茂鼓掌。
戴大人跟章太傅曾经都在国子监读书,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两人同袍情谊有多深,真是羡煞旁人啊。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道尖细的通报声:“御前侍卫统领叶寒钦求见——”
龙椅上,司空烬淡淡掀唇,“宣。”
叶寒钦进了大殿,立刻下跪,“末将叩见皇上!”
司空烬垂眸睨着他,问道,“叶卿这么着急来见朕,所为何事?”
叶寒饮铿锵有力道,“回皇上,昨夜末将与沈大人一同去了章太傅在京郊置办的别院,不仅从别院里抄出五十万两现银,砸墙后发现别院有八面墙是金砖所砌,庭院中的假山皆由玉石堆成。末将找工匠验过了,皆是上品好玉,价值连城!”
哪怕老巢被端了,章守佼的嘴依然很硬,“皇上,老臣名下没有任何房产!就连老臣如今住的宅子也是夫人的陪嫁,老臣这一生两袖清风廉洁奉公,您若是偏信了谗言佞语,岂不让朝中所有忠贞之臣都寒了心?”
章守佼不愧是三十多年前科举考出来的全国第三探花郎,原本在说他一个人的案子,被他如此一煽动,司空烬只要降罪于他,便是得罪所有肱骨之臣。
朝堂上的百官情绪都被煽动,一脸义愤填膺地等着司空烬替章守佼洗清冤屈。
司空烬轻嗤一声,“沈卿叶卿,章大人似乎不认同你们调查的结果,你们手中可有证据能证明章大人的罪行?”
“当然,微臣这里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沈庆元昨日出宫后,在马车上就打开了沈朝颜给他写的信。
信中详细地记录着章守佼如何收下戴家一万两白银,如何找枪手替戴碧修考试。
不仅如此,就连章守佼这么多年,在哪些地方搜刮了民脂民膏,也都一笔笔一件件地记录下来了。
因此,沈庆元话音刚落,司空烬便道,“传人证,上物证。”
于是,三十名美女舞姬走进大殿,上百箱金银珠宝被抬入大殿。
章守佼用力摇头,依然是理直气壮的口吻,“皇上,老臣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沈侍郎,让他如此大费周张地陷害老臣!”
证据都摆到眼前了,章守佼居然还死鸭子嘴硬。
司空烬时至今日才发现,章守佼老脸上的皮真真是比猪皮还厚。
他眼风扫过跪成三排的舞姬,沉声发话,“朕听说,章大人经常捡弃婴回去抚养,你们时常服侍章大人,可有听过此事?”
有几位舞姬一听这话,当场哭了起来,“皇上,那根本不是弃婴,是我们姐妹生的孩子。章大人不许我们抚养孩子,还让人故意把孩子丢在路边,然后自己捡了孩子带回章府给章夫人养。”
“不止如此,章大人每次宴请同僚也会让我们献身伺候,若有人怀孕,便将人单独养着,直到生下孩子为止。而生过孩子的舞姬全部被发卖,永生不得入京。”
“皇上,章大人一次醉酒过后还说过,他不是冤大头,之所以替同僚养孩子,也是想着将来哪一天自己求人办事,正好能拿孩子作交易的筹码。”
“闭嘴!你们这些贱婢,一派胡言!”章守佼跪在地上,双手往前爬了几步,“皇上,这些贱婢肯定都被沈庆元收买了!她们犯下欺君之罪,请皇上严加惩治!还老臣清白!”
“清白?”
司空烬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嘴脸,懒得再看他演,扬手将一封书信甩过去,“你再看看这封信,是殿试榜眼戴碧修亲笔所写,记下了你们舞弊的全过程!”
章守佼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跟戴碧修的交易,除了戴家父子无人知晓,皇上为何会知道?
他立刻捡起地上的书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不是,肯定是假的!是假的!是有人想害我,伪造了这封信!”
说着,他眼珠一转,就想把信往嘴里塞。
叶寒钦看穿他的目的,上前一把卸了他的下巴,夺过书信。
“啊!啊啊!”章守佼下巴脱臼,嘴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司空烬没管他,眼风扫过面色各异的官员,沉声道,“叶卿,将书信交给戴大人,他与戴碧修是亲父子,定然不会认错儿子的笔迹。否则便是欺君之罪,得掉脑袋。”
噗通!
男人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吓得戴律茂直接原地跪倒。
他脑门上渗出密密的冷汗,却不敢擦,“皇上饶命!都是犬子不争气,才想让章大人在考场上费些心!微臣知错了,求皇上念在微臣一时糊涂的份上,从轻发落!”
沈庆元见戴律茂认罪了,想到昨日司空烬叮嘱自己的话,视线一转,看向章守佼,“章守佼,戴大人认错及时,没准还能留下一条小命。你呢?还打算抵死不认罪?”
认罪就有活命的机会?
戴律茂听出沈庆元话里的潜台词,又道,“臣府上有章大人泄题的证据!不止是臣的儿子,还有好几位官员的儿子也都在殿试中考进三甲!”
司空烬深邃漆黑的眸底暗沉一片,就连他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凛冽肃杀起来,“科举是为大夏遴选栋梁之才,你们倒好,为了一己私欲,竟敢动起殿试的歪脑筋!泄题舞弊,将一群酒囊饭袋送入朝堂,是想灭我大夏吗?”
天子动怒,文武百官当即跪了一地,“臣等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司空烬扫过众人,冷厉呵斥,“此等行径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
戴律茂浑身一抖,就差当场吓尿,“微臣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命!饶命啊!”
司空烬睨着跪在最前头的戴律茂,想起他刚才信誓旦旦替章守佼作保的模样,不由轻笑一声,“戴大人举报有功,你想朕饶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谢皇上!臣叩谢皇上!”戴律茂松了一口气,拼命叩头。
“朕还没说完。”司空烬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不紧不慢道,“朕记得戴大人力挺章太傅的时候,还放了狠话,既然如此,朕便全了你的心意。来人,上恭桶!”
很快就有两个小太监将一个恭桶抬到戴律茂面前。
恭桶都没揭开,文武百官就忍不住捂住鼻子。
好臭啊!
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恭桶,里面的屎尿味儿太冲了!
司空烬看着戴律茂,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戴大人,你若能将这一桶吃光喝光,朕便饶你不死。”
“啊?这、这、这实在是……”
戴律茂望着面前臭不可闻的恭桶,犹豫了。
司空烬给了叶寒钦一个眼神,“你若不愿意也没关系,拖出去直接砍了。朕可以让你选,从脖子砍,还是从腰砍?砍两截,还是砍三截?”
叶寒钦面无表情地上前,作势要将戴律茂拖出去。
戴律茂面如土色,拼命挣扎。
可惜他是个文官,在叶寒钦面前,他就跟个鸡崽子似的。
眼看着人就要被拖出大殿了,戴律茂急忙冲龙椅上的男人喊道,“皇上,臣臣臣、臣吃!”
第43章 这小子为了泡妞也太没底线了吧?
“哦?”司空烬扬了扬眉梢,不咸不淡地问,“你确定。”
戴律茂点头如捣蒜,“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跟死比起来,吃屎算得了什么?
司空烬递了个眼神过去,叶寒钦又把戴律茂拖回恭桶跟前。
戴律茂闻着恭桶里散发出的难闻气味,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咬一牙,拿掉恭桶的盖子,就朝恭桶低下头。
“呕……呕……”
刺鼻的臭味直往鼻孔里钻,戴律茂一口屎没吃,当场抱着恭桶呕吐起来。
司空烬见状,冷冷吩咐站在戴律茂旁边的人,“叶卿,他要是不喝,当场行刑!”
戴律茂后背一僵,哪里还管臭不臭,抱起恭桶‘咕咚咕咚’地狂喝起来。
他一边喝,一边痛哭流涕。
他只是为了让儿子光宗耀祖,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凑了一万两,想走个后门。
结果一步错步步错,竟然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
宫门外,停着不少马车,都是文武百官来上朝的交通工具。
而有一辆马车停在最靠近宫门的位置。
此刻,沈临风站在马车旁边,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伸长了脖子往宫门里头瞧。
昨日沈朝颜说想吃宫外的食物,这不今天他起了个大早,跑去京城最繁华的几间酒楼,把沈朝颜爱吃的食物买了个遍。
等他乘马车来到宫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官职在身,连宫门都进不去,更别提把食物送到沈朝颜手里了。
看样子只能等他爹下朝,问问他爹有没有熟人能帮帮忙了。
可是,他爹什么时候才能下朝啊,他都站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喂!
沈临风正盯着宫门望眼欲穿,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跶跶跶的马蹄声,“前面的马车让一让!”
身后传来的清脆女声,让沈临风脸上沉闷呆滞的表情一扫而空。
他记得这个声音!
沈临风兴奋地扭头,就看到一对大大的马蹄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
要不是司空昕及时拉住缰绳,把马头转向另一边,只怕那对硕大的马蹄直接就踩沈临风脸上去了。
沈临风望着马背上一袭红衣的少女,不由脱口道,“九公主!”
司空昕看着站在马头旁边的陌生男子,疑惑挑眉,“你为何挡本公主的路?”
沈临风立刻仰头,努力将自己迷人的下颌线展露出来,“公主,在下姓沈,名临风,刑部侍郎是我爹……”
司空昕眉头一拧,不耐烦地打断他,“本公主没问你姓名,你挡住本公主的去路,该当何罪?”
沈临风望着她飒爽英姿,觉得她生气的模样也很迷人。
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然后将手里提着的两个食盒递上前,“大夏谁人不知,九公主通情达理宽大为怀,又岂会跟区区在下计较?当然咯,冲撞了九公主的宝马,是在下的错,这是在下的赔罪礼,小小心意,还请九公主笑纳!”
司空昕愣了下,低头看向他手里两个精致的食盒。
平常她只要一发火,伺候她的所有人都会诚惶诚恐地下跪认错。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非但没有被她的气势吓着,反而在夸了她一通之后,还送上食盒赔罪。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司空昕看着这个长得又憨又俊的男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好,你说你叫什么人来疯,还是马下疯?本公主记得你了,你的食盒和道歉,本公主也照单全收了!”
她单手接过两个食盒,另一只手用力甩了下缰绳,“驾!”
沈临风看着马儿跑进宫门,冲着她背影喊话,“公主,我不是人来疯,也不是马下疯,我是玉树临风的那个风!”
马背上,司空昕没有回头。
她轻扯了下嘴角,一夹马肚,“驾!”
…… ……
绯烟殿。
天书正在向沈朝颜实时播报早朝上的瓜。
【章守佼被抄了家,打入刑部大牢,财产充公,有关人员一律问斩!家眷全部流放!至于他为了名声收养的幼童婴孩,全被送去慈幼局,由朝廷专人抚养。戴律茂吃完屎后,虽然没被处死,但是被罢除官职后,贬为庶民。】
章守佼是罪有应得,戴律茂虽然没干过别的坏事,但他身为朝廷命官,藐视律法,参与春闱舞弊,妄图让不学无术的儿子走捷径,捞个一官半职,有这样的下场也不冤。
沈朝颜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暴君跟我爹联手办案,干得漂亮!”
天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页面一闪,提醒道:【叮!宿主,有关于你二哥的八卦哦!】
沈朝颜一脸疑惑:【我二哥不会又跟那群纨绔在外头惹事了吧?】
天书:【没有哦,你二哥在宫门口对九公主二见钟情,但是戴碧池把九公主叫进宫,准备替她大哥牵红线了。】
沈朝颜:【戴昭仪她爹的乌纱帽都丢了,她还有心思当红娘?】
天书:【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不对,她现在知道了,皇上刚才让李河光去宣旨了。戴碧池昭仪之位被废,即日离宫,去念恩寺替父兄抄经念佛,抵消他们的罪孽。】
戴碧池以后只能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不过,有这个下场,都是她应得的。
要不是她为了得宠设计九公主嫁给戴碧修,九公主也不会被家暴惨死。
“沈贵人在不在?”
殿外响起一道趾高气扬的问话声,紧接着红果就匆忙跑进来通报,“小主,九公主来了。”
司空昕应该是从戴碧池那边过来的。
只是沈朝颜跟她没有任何交集,她为何突然来绯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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