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时砚……”
她快哭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要从浴缸站起来,时砚深吸了口气,索性将裙子剥下来,拿浴巾把人裹了抱回床上。
男人单膝跪在床边,喉结上下滚动,随即俯身吻上了那张嫣红诱人的小嘴。
“唔嗯!”
女孩睁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着,难耐地蜷起双腿。
时砚下颌绷紧,盯着怀里弱弱呜咽挣扎的小女人,香肩全露,雪白嫩肤。
上|下|其|手。
他吻上她的唇,舔干净她的泪,笑道,“哭什么,不舒服吗?”
她早已迷乱,泪珠却一颗接一颗的掉,咬着他的唇跟小兽弱弱反抗差不多。
时砚却很受用,嘴唇啃咬,耳鬓厮磨了一会,想要抱她进浴室清洗。
女孩却像被欢愉冲傻了似的,呜呜咽咽地咬着唇瓣,搂着他的脖颈不停摇头,好半晌,喉间溢出撒娇般的两个字眼。
“……还要。”
女孩浑身肌肤都泛着粉,潋滟桃花眼里满是渴求的媚色。
却没有脱自己衣服,而是唇舌伺候。
女孩身子本就敏感,更别说在药效加持下。
短时间内接连不断的**,时砚想着再怎么烈性的药也该解了。
却没想到女孩放空片刻,又哼哼唧唧地缠上来,甚至自作主张地去解他皮带。
一把按住她往腰带里钻的小手,时砚太阳穴突突直跳,仍旧是忍着欲哄她,“别乱动,用嘴帮你,嗯?”
可得不到彻底纾解的女孩却不肯了,两眼泛着泪花摇头,铁了心要他。
眼见她纤细手指已经往下……时砚捏着她手腕按过头顶,闭了闭眼,语气有些冷,“江奈,你听我说,房间没套。”
他是到了成熟的年纪,可江奈还小,一方面舍不得过早采撷她,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她这样稀里糊涂地交付给自己。
他要她,清醒地选择自己。
许是男人语气太严肃,江奈被吓安分了两秒,然后涩胆重占上风,颤颤巍巍地拉着他手,又哭哭唧唧地索欢,“没有就没有,呜呜,时砚救我……”
理智彻底崩盘。
江奈眩晕懵怔的视线里,是个高大颀长的男人在解扣子,抽皮带。
星点迷离的光覆盖在他脸上,她看不清,却在见到他身体时,恍然想起徐嘉君工作室的裸体石膏雕塑。
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电话一个接一个,誓要打通才肯罢休似的。
余光瞥到来电显示上“徐嘉君”三个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时砚点了接通,免提,然后扔到了不远处的地毯上。
夜色漫长。
游轮在海上不紧不慢地航行,猛烈的暴风雨却卷起惊涛骇浪,几乎掀翻无所依靠的小船。
明灭的不只是少女眼中残破摇晃的灯光,还有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第86章 她的选择
折腾到后半夜,被蹂躏得彻底的小姑娘浑身脱力,总算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时砚撤了床上泥泞的浴巾,把人抱进浴室清洗,考虑到她有点缺水,没忍住对着那张红肿小嘴喂了一杯。
刚把人放回床上,房间门铃响了。
这种时候?
男人剑眉微拧,手下不忘给女孩掖好被角,随意围了条浴巾,开门的路上顺手把手机捡起来。
通话早就挂断了,但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29:08的通话时长。
铁了心要撬墙角么?这种事都能听半天。
感慨某些人厚脸皮之余,心里那股子危机感也愈加深重。
无名无分的,人还没追上,先为非作歹了,还不知道小姑娘明早醒来怎么闹他……
房门拉开,男人背光站在走廊里,狭长瑞凤眼天生含笑,一袭藏青色立领对襟改良唐装,精美的银线刺绣闪着光彩,墨色长发着一根绸带松散系上。
楼云舒。
看到来人不是徐嘉君,倒让时砚有几分意外,同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刻意的着装十分不妥。
对方脸上倦意昏沉,懒得没骨头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走廊睡下去。
看到他一身凌乱的抓痕,忽然来了兴致,挑眉轻笑,顾盼生姿,眼角眉梢皆是惑人风情。
“未婚妻?听声音像个孩子,搞这么激烈……还是你们小年轻会玩,大半夜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炼药,最后也没用上。”
男人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从兜里摸出两个手指大的小玉瓶。
也没看时砚,随手往他怀里一扔,悠悠踱步,没见他走得多快,却眨眼间便消失在走廊深处。
“多谢楼叔。”
时砚准确接住,朝男人离开的方向轻声道谢。
两个小玉瓶,一个是解毒剂,另一个则是避孕药,一瓶就那么小小一颗。
按楼云舒的性子,不理会他这档子事才是常态,更何况听他意思,这药他也没有了,手上这个是特意新炼的,所以耽误了时间。
今夜,着实有些反常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时砚,就连楼云舒本人,都觉得有些疯魔。
要不是亲眼见到时砚身上那些欢好的痕迹,他甚至想进屋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小点心,几声若隐若现的娇喘都那么勾魂。
就不该乱接电话。
想到那几个轻哼而出的迷乱音节,刚压下去的躁动又开始冒头,楼云舒揉着太阳穴,一口气闷了十颗小药丸。
江奈累狠了,睡眼惺忪间隐约感觉有人在摆弄她,但眼皮实在重得抬不起来,头一歪又睡着了。
奶颜酡红的小姑娘侧弯着身子,手臂放在胸前,几乎贴着膝盖,像婴孩蜷缩在母体,最没安全感的姿势。
海岛风凉,时砚给她穿好衣服,又找了条毛毯裹上,抱进怀里吻了吻光洁饱满的额头。
女孩小小的一只窝在他臂弯,小嘴嘟囔着梦话,脸不停往他胸口埋,让时砚恍惚间有种养女儿的错觉。
下舷梯的时候,「很巧」地碰到了某个等候多时的男人。
前后不过十个小时,相比时砚的神清气爽,对方看起来憔悴不少,青色胡茬微微冒头,眼里带了不少红血丝,极有可能一夜未眠。
“一声不吭把我的人带走,没点表示?”
时砚轻笑,侧身避过他,似是不经意露出颈侧一圈红艳艳的牙印,“不是我带走的,但遇事第一个找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确实很能。
昨晚江奈那状态,一听就知道被人下了料,意识尚且清醒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向一个男人求救意味着什么。
但她选择了时砚。
徐嘉君掐灭指间夹着的烟,顺手扔进了烟灰缸,神色从容,“别太自恋,昨晚人是哄过来的。”
也就是说,在江奈的思维里,自己还扮演着江耐的角色,这艘游轮上她能信任的人,只有时砚。
救命稻草只有一根,当然不存在选择谁的说法,甚至在更优选项出现的时候,极易见异思迁。
而徐嘉君,无疑处处都是那个符合少女憧憬的更优选,天性自由不羁,就连消磨时间的爱好,都与江奈如此契合。
女孩在直播间眨着星星眼叫他师父的场面,时砚记忆犹新。
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第一次发现攻心两个字十分棘手,心底涌上一点自卑。
午后慵懒日光从书房窗户射进来,男人一身线衣家居服坐在办公桌前,背部成了道宽阔的米白色,领口处的肌肤带着咬痕。
“研讨暂时就到这,你们各自确认核实再向我报告,不重要的行程推两天,等我回去处理。”
蓝牙耳机传来那边的声音,时砚徐徐听着,敲了敲键盘。
他关掉视频会议,目光不经意往上抬——门边扒拉着个脑袋,亮晶晶的眼在偷偷瞅他。
他淡淡开口,“醒了?”
“……嗯。”
许是他眉心微蹙,颇为严肃,少女呐呐答了声,靠门边抠手指。
时砚神色缓和了些,“站那做什么,过来啊。”
“……哦。”她听话往里面挪,时砚眼尖注意到她脚下,蹙眉,“你鞋呢?”
两只粉秃秃脚丫立刻不动了,踩地毯上蠕动大脚趾,脚背上隐隐可见几点吻痕。
时砚随手把文件放到一边,从书桌后绕出来,手臂搭在膝弯一勾,顺利把人笼进怀里。
“别——”
江奈脸蛋爆红,想出声阻止,男人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抱着她往沙发边走。
她昨天的衣服都湿得不能穿了,身上这件还是时砚的白衬衫……里面真空的。
他一抱,本就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衣摆全堆到了腰间,下面凉飕飕的。
温香软玉在怀,近得男人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桃子清甜,他鼻尖动了动,抱着女孩坐到沙发上。
目光瞥到腰肢下方的景色,眸底暗了暗,扯下衣摆遮住,托着细腰把人扶正,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
这种要命的姿势……江奈瞬间就想歪了,几乎汗毛倒竖,膝盖跪在沙发上,想借力从他身上起来。
看出她的意图,男人握在腰间的手轻轻一按,人又乖巧地贴在他身上了。
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她的柔软稚嫩。
“别乱动,不然我以为你没吃饱。”
“……时砚!”
对上男人促狭含笑的凤眸,江奈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捂他嘴。
结果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分外清晰。
第87章 负责
时砚刮了刮她鼻尖,抱着人下楼觅食,勾唇浅笑,“果然没猜错。”
江奈把头埋他怀里装鸵鸟。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的“吃饱”和她想要的“吃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一夜过去,时砚发觉自己对这丫头的小九九了解得一清二楚。
平日里看着乖巧正经,撩一下就羞愤欲死,实则心里小算盘打得飞起。
声音眼睛全是她的撒娇武器,要得狠了就哼唧哭,没吃饱就手脚并用,跟个小考拉的缠着他,下巴在他脸上蹭,眼里水光晃荡的。
“要嘛……时砚……叔叔……”
药性一上头就开始说胡话,攀着他挺腰迎合不够,小嘴还吧啦吧啦地喊各种刺激称呼。
江奈被他抱在怀里投喂,看似在吃东西,心里却在默默感叹。
昨天在时祺那真的吓怕了,又恶心想吐,又燥热难耐,淋着冷水瑟瑟发抖,甚至想要一头撞死。
可她做不到。
她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牵挂。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时祺**。
电话打通那一刻,眼泪瞬间不受控制,说话也止不住哆嗦。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坏成那样,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自甘堕落,还要拉她下深渊。
还好最后不是时祺。
早上她意识不清被时砚抱上来,根本没注意周围,这会才发现这别墅大得惊人,旋转楼梯下去,瀑布般的窗帘悬挂在落地窗前,大气恢弘。
更不用提家中装饰摆设,走廊名画渐次,恰到好处的瓷器……颇有高山仰止之意。
这已非普通有钱人的生活,该是绝对的热爱和鉴赏水平才能做到。
这个男人以强势的姿态彻底挤进了她的生活,每了解他一分,就越觉得那些美好幻想似迷蒙雾霭,不知哪天雾散人离。
窝在时砚怀里吃了饭,又被喂了小半碗莲藕排骨汤,才听见头顶传来男人吃味的询问:“昨天为什么跟徐嘉君在一起?”
想到小姑娘昨晚那一声声甜得齁人的「度之哥哥」,时砚忍不住抵了抵后槽牙。
江奈抬眸,男人正看着她,清黑眼瞳里不甚在意,语气听着却咬牙切齿。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炮|友?
江奈勾着男人后颈仰头,讨好地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帮师父挡个桃花,都是演戏,你别多想。”
“究竟是我多想,还是你不长心眼子?”
他看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忍不住训她,搁她后腰的手惩罚性捏了捏那块软肉。
“哎呀你别……疼!”
少女扭动着身子躲,揪着手指不安分地抠,跟个挨训的小兔子差不多。
只是这“小兔子”身上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耳垂,后颈,还有手背也啄了几个,透暖光线氤氲在她玉雪肌肤上,一团一团,真成了草莓,诱人可口的草莓。
“……流氓。”
感受到身下男人的细微变化,江奈僵硬着身子不敢放肆了,推着他胸膛想往地上逃。
男人长臂一伸,轻松把人按回怀里,才低下头跟她咬耳朵。
“这会儿不折腾你,但奈宝也体谅一下,我是个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素了二十多年,开荤难免憋不住。”
男人紧密地抵着她,微哑磁性的嗓音直往耳朵钻,勾得人浑身酥麻。
江奈脸颊滚烫,羽睫直颤,看见时砚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指大的小瓶子,倒出圆滚滚的小药丸,递到自己唇边。
“什么东西?”
女孩警惕地看着他,黑曜石般光泽的眼珠摇曳不定。
这会儿倒知道东西不能乱吃了。
“避孕药,”时砚深邃的双眸在她身上缓缓巡视,“抱歉,昨晚没条件做措施,保险起见,还是吃一颗。”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起那种事,灼热气息喷洒在耳廓处,江奈瞬间红了耳尖。
不怪她没往那方面想,实在是他这颗药丸,长得跟巧克力豆似的,像济公身上搓下来的伸腿瞪眼丸。
别的女孩十八岁是温室玫瑰,奶茶咖啡,约闺蜜逛街追星谈恋爱。
而她提前吃上了「帮宝逝」。
唇瓣微动,将那颗小小的药丸含进嘴里,中草药的清香瞬间盈满口腔,江奈含了一会儿,发现不苦,又固执地把药丸咬散,还是不苦。
但心底却忽然涌上无以复加的苦涩,好似面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海市蜃楼,即将瓦解崩塌。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欢愉过后,他是梧桐枝头百鸟王,她是泥塘里搅混水的麻花鸭。
女孩湿热口腔含上手指的瞬间,时砚心猿意马,忍不住生出几分旖旎心思。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她忽然的情绪低落,头也垂着,眼睫几乎遮住眸中全部光彩。
“在想什么?”
时砚捏着女孩的下巴微抬,垂眸与她对视,才发现微红眼角染着湿润,看上去有些委屈可怜。
“江奈,你听我说,在我这个年纪,娶妻生子都再正常不过,别说一个,就算你生十个百个,我都有能力为你们负责,但我目前只想对你负责。”
“让你吃这个不是因为任何偏见,按照我的私心,拿孩子把你拴牢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