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反派——朱莉安女王【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6 23:06:34

  她在现代最期待自己的生日,因此每次生日当天都会拆掉礼物,来古代也不例外,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角落,去一件一件拆自己的生辰礼物。
  有人送金簪,有人送铺子,还有人干脆送银票……
  她将礼物一样一样拆完,最后只剩下桌上那个最大的箱子。
  这个箱子是楚烟送的。
  沈阮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箱子,随后她忽然愣住了。
  这里面,竟是满满当当一大箱子缅铃、角先生、避火图、以及一件轻如薄纱的鲛人衣。
第63章 沦陷
  楚绝看沈阮呆愣,目光看了过去。
  沈阮下意识用手将箱子重重盖上。
  箱盖碰撞箱子发出重重的“砰”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楚绝看她欲盖弥彰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好心提醒道,“我看见了。”
  他本以为沈阮会慌乱,却未想她竟转过头来正对上他的眼,笃定地开口,“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在房间内寻了一把锁将箱子锁上,又躺到床上闭上眼,假装睡觉。
  房间中寂静无声,想象中楚绝折磨人的手段都并未实行,沈阮于是悄悄睁开了眼,便看见……
  那箱子不知什么时已被楚绝打开,甚至搬到了床上,他正坐在床边,一件一件细数。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扉靡,沈阮已能想象到那些东西用到自己身上的羞耻,于是连忙继续闭上眼,又悄悄翻了个身。
  像只逃避的小鹌鹑。
  楚绝将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又躺回床上将她搂在怀里,沈阮感受他灼热的呼吸,半天睡不着,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打开箱子的?”
  她本以为楚绝应是用上了什么手段,却未想他坦承地对上她的眼,老老实实道,“那把锁是我的,我有钥匙。”
  沈阮沉默不语,脸却渐渐红了起来,楚绝看得好笑,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公主不睡觉吗?”
  沈阮继续闭上眼睛,未过多时却又睁开,搂着楚绝的脖子可怜兮兮道,“我睡不着……”
  许是酒精的加持,她现在大脑迷迷糊糊,却感觉格外有精神。
  却未想下一刻,楚绝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公主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起来做点别的。”
  沈阮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楚绝的吻便已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下意识去推他,却推不开。
  想要挣扎,然而她此时身上一丝不挂,说是挣扎,在对方眼里,却明显更像撩拨。
  她本就醉了酒,此时更是被吻到七荤八素,头脑也彻底空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偏身体却好似没醉一样,没撩拨多久便动了情,她双眸含了水,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时不时又婴宁两声,虽未邀约,整个人却是一副“愿君采撷”的模样。
  明明是生了一副媚骨,却生了一副明媚温柔的面容,神情也总是含羞含怯,比那些妖精还要勾人。
  楚绝又俯身去吻她的脖颈,沈阮大脑没什么反应,身子却下意识颤了颤,手臂也下意识去搂住楚绝精壮的腰。
  她在他手下总是过不去三招。
  楚绝眸子微暗,见她满脸失神,又起了身子,去开楚烟送的箱子。
  不多时,沈阮感觉有什么微微颤动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上。
  她忍不住喘息出声,想让楚绝拿走,口中却只发出了一阵婴宁。
  她张口要拒绝,然而她醉了酒,虽脑中一直喊着拒绝,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沦陷。
  ……
  一个时辰后,沈阮已累得彻底睡了过去,楚绝拿着帕子去细细为她擦身体。
  她身上的红还未散去,一片一片,似晚霞一样勾人,楚绝看得失了神,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落下微微一吻。
  手中的帕子已被浸湿了,楚绝起身去洗帕子,却一眼看见了方才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棉铃。
  玉质的棉铃浸水之后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晶莹,只看一眼,便能想象方才它发出了多悦耳的铃音。
  楚绝熄了灯,又回到床上,去搂沈阮睡觉。
  虽知越沉沦,离别便越近,然而七情六欲总不是凡人能控制。
  况且他也不想控制。
  饮鸩止渴,他甘之若饴。
第64章 中毒
  翌日,楚绝早早便走了,沈阮醉酒醒来,记忆已朦朦胧胧。
  她照常起床,叫春画进屋来服侍她更衣,却未想春画刚进屋来便好奇地问道,“公主,那是什么?”
  沈阮于是顺着春画的目光看去,便看见……
  桌上的缅铃满是玉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浸了水一般莹润。
  好不容易忘记的昨夜记忆又好似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中,沈阮想起楚绝那双大手的炙热,那颗缅铃被用在她身上时那触电般的感觉,,脸忍不住红了。
  她连忙对春画道,“没什么,只是个装饰罢了。”
  春画年纪小,却不会真的认为那是装饰,她将那奇怪的铃铛在心中记了下来,好奇地去找府中与她交好的流金去问。
  流金常年跟流火在一起,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却不好直接说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春画还以为他是不想与自己说,娇哼了一声道,“你若是说不能明白,那我去找流火了。”
  流金想起流火那个流氓样子,怕春画被占便宜,下意识去抓她的手,急切道,“别!”
  掌中的触感温柔细腻,流金那双握剑杀人都不会颤抖的手竟难得轻颤了一下。
  春画也顺势回头看他。
  有一缕秋风吹乱了春画额前的刘海,露出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她一双杏眼又大又圆,里面有几分恼怒,配上清澈的眼神,没有几分震慑力,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好像……一只呆萌的小鹿。
  流金的整张脸都红了,急切之间,他脱口而出,“这个是男女房事用的……”
  春画听到之后呆愣了一下,随后脸也迅速红了。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她家公主每天晚上都那么劳累,一定要给公主加大剂量的补!
  ……
  晚上,沈阮发现自己茶杯里的枸杞的数量足足比之前多了一倍。
  她看向春画,春画仰头望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沈阮并没有过多纠结,她闲来无事去看了看文月。
  文月这几日情况不错,许是林非霜弥补了她年少丧子的痛,连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沈阮为她把了脉,此时恰巧林非霜跑了进来,将手中折的野花递给文月,那野花单薄,好似在风雨中一吹便会折掉。
  文月接过野花插到花瓶中,又摸了摸林非霜的头,笑道,“霜儿有心了,今日有没有好好学习?”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沈烨的急促的声音,“霜妹妹,快出来学习,你再不出来我要打你了!”
  林非霜闻言小脸一垮,小声对沈阮与文月道,“文月姨母,连华姐姐,你们就当我没有来过。”
  随后直奔着后门跑了。
  文月看着两个孩子打闹,眸中不自觉露出几分恍然。
  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想当初,我与林棠也是青梅竹马,只可惜……”
  她未继续说下去,沈阮却懂。
  只可惜林棠懦弱,为了攀上大皇子,原谅了杀子之仇,还将文月磋磨了许久。
  文月叹息一声,又开口道,“前些日子阿绝来找过我,说林棠当初贪污受贿,被大皇子抓住了证据,怕官职不保,才同意了大皇子的交易。”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阿绝还问我要如何处置他,我让他将林棠发配去了北疆了。”
  北疆苦寒,又多土匪,林棠一个读书人,去了那种地方定然撑不过半年,也算给了他最后一份体面。
  过了一会儿,文月苦笑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让这人死在我眼前了。”
  她打开窗户站在野花旁去看外面的秋色,许是太过清瘦,她与那野花站在一起总让人感觉摇摇欲坠,却又有种莫名的温和的生命力。
  沈阮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文月在原书中只是个她记都记不起的小配角,然而当沈阮亲自来到书中去看她波澜的人生,心中却有了许多震撼。
  晚上,楚绝许久未归,沈阮一直在屋中看书等他,直看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了,猜测朝堂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躺下睡去。
  然而她躺到半夜,楚绝却忽然回来了。
  沈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此时天寒露重,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很凉。
  她下意识去搂他想给他取暖,楚绝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语气里有几分凝重,“陛下病重了,我们得现在带着沈烨入宫。”
  这一句话将沈阮炸得清醒了不少,她不记得原书有没有这段情节,只隐约记得景帝是在五年后驾崩的。
  她连忙起了身,楚绝为她穿了衣,又带她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沈阮总觉得事情不对,问道,“上一次见父皇他还身强力壮,为何今日忽然重病了?”
  天气有些冷,沈阮匆忙出门,穿得不多,楚绝怕她冷,将她揽在怀里,耐心为她解释,“自从国师回京之后,陛下忽然开始渴求长生,找了许多道士入宫炼丹。”
  沈阮想起上次百花宴上的道士,微微点头。
  古人迷信,总觉得吃什么补什么,因而在他们眼里,若想求长生就必须要吃些永恒的东西,比如石头和金属。
  因此道士都是用矿石炼丹,而这些矿石中含有大量对人体有害的重金属,所以历史上许多沉迷吃丹药的皇帝,最后都是因重金属中毒而死。
  然而,沈阮不过稍加思索便觉得不对,又忍不住问道,“景帝就算再沉迷吃丹药,也不过吃了几个月而已,怎么会忽然中毒这样厉害?”
第65章 不染一丝凡尘
  楚绝感慨小公主的敏锐,缓缓为她解释道,“因为这中间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他随即说出一个重磅炸弹,“景帝今夜本要宠幸宁妃,却未想宁妃忽然来了月信,景帝意犹未尽,于是准备去找云贵妃,谁料刚到水云宫,便听到了云贵妃与其他男人的喘息声。”
  沈阮猛然听到自己老爹的房事瓜,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又想到在百花宴上那个与侍卫偷情的妃子,想必老爹被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于是又问道,“那然后呢?”
  楚绝继续为她解释,“随后景帝气急败坏想要进去捉奸,没想到刚进去没多久,便忽然昏倒了。”
  沈阮不过思索片刻便道,“云贵妃是个有手段的人,就算被抓到了现行,也必然不会任人宰割。”
  “只是我倒是好奇,与云贵妃偷情的人是谁?”
  说到这个话题,楚绝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莞尔看着她,
  “说起这个人,公主还曾问起过他。”
  沈阮迅速在脑中将在宫中见到的人全都过了一遍,随后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那个百花宴上的鬼面人?”
  楚绝微微颔首。
  沈阮光顾着手舞足蹈吃瓜,甚至忘记此时已天冷了,小手已被冻得有些红了,楚绝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为她暖手。
  沈阮却因为太兴奋毫无察觉,继续道,“那鬼面人是国师的人,所以云贵妃其实一直和国师有勾结,七皇子才两岁,若她与那鬼面人一直有勾结,那七皇子便未必是父皇的亲生骨肉。”
  她又感慨,“怪不得父皇如此气愤。”
  提起国师,楚绝的目光里浮现出几分复杂,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沈阮。
  入宫的路途遥远,沈阮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便无事可做。
  她与景帝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要为他担心的,马车颠簸,她又睡得很少,慢慢在楚绝怀中睡着了。
  楚绝垂下眸子去看沈阮的脸,马车内灯光昏暗,将她的脸照的明明暗暗,却仍能看出她容貌之昳丽,似流落人间的仙子。
  不染一丝凡尘。
  他微微叹息一声,深知自己身上的毒越发严重,已没几天活头了。
  也不知待他死后,这仙子会流落到哪个凡人手中。
  他将一条项链挂到沈阮的脖子上,又俯下身,虔诚地亲了亲她的眉眼。
  ……
  待沈阮睁开眼,马车已停在皇宫门口了。
  楚绝先下了马车,又抬起手臂,垂眸去看着她。
  沈阮顺势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借了他的力下了马车。
  一旁等待的小太监早知摄政王宠爱连华公主,却未曾想竟宠到这个地步,一时讶异,却还是连忙上前,禀报道,“王爷,公主,陛下和众妃现在都在养心殿。”
  楚绝“嗯”了一声,带沈阮去养心殿。
  宫内灯笼高挂,隐隐照出皇宫的雕梁画栋,宫内处处都能见到翻修的痕迹,处处显示出景帝的奢靡,耳边有秋风吹到叶片上的声音,夹杂着阵阵似有似无的风声。
  姜国这个曾经最强大的国家,终究在这十年的声色犬马之间慢慢变得外强中干,若按照原书的剧情,再过十年,等到沈烨去世,这个国家将彻底被岁月抛弃,成为历史洪流中渺小的弃子。
  养心殿内,各宫的妃子与皇子都在,沈阮带着沈烨穿过人群,便看见云贵妃带着沈落与尚在襁褓中的七皇子对着病床上的皇帝哭诉。
  她应是在来之前还特意装扮过,原本红润的面庞此时已变成土色,红唇也有些白,满脸担忧地握紧景帝的手,道,“陛下!”
  宫妃还不知道水云宫发生的事,只是平时云贵妃嚣张跋扈惯了,一群人都只敢唯唯诺诺地跪在后面,无一人敢上前。
  御医在殿内进进出出,每一个步履都颤颤巍巍。
  只有皇后坐在阴影处端坐着,抿着唇,看不出喜怒。
  就在此时,一声“母后”打破了养心殿内的平静,沈烨总算到了,他缓缓来到皇后面前,皇后将儿子揽在怀里。
  沈阮思索了片刻也上前,沈落抬起头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她。
  沈阮却只是帮景帝掖了掖被子,又起身离去。
  楚绝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直到她回来才稍稍伸出手来,沈阮顺势握紧了他的手。
  众人折腾了一个时辰,直到皇后挥手才各自回宫去。
  沈阮也想与楚绝一起回去,却未想,皇后竟将楚绝留下了。
  沈阮好奇地看向两人,却只看见楚绝的背影,与皇后那双忌讳莫深的眼。
第66章 戏弄
  与此同时,容钦正带着萤姬赶往宫内。
  他仍然穿着那件月白的长袍,带着银色的面具,在月色下更显清冷。
  一旁的萤姬身穿一身紫衣,为他禀报宫内的情况,待禀报完毕,又踌躇道,“云贵妃此举实在放肆,太子还未被废,那孩子也太小,若景帝真的去了,我们会有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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