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家后,我竟有了三岁崽崽——五月柚【完结】
时间:2024-06-08 17:19:47

  祁语宁摸摸灵灵的脑袋道:“灵灵是不是做噩梦了呀?你就在娘亲怀中呢,娘亲是不会让灵灵走散的。”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对了,明日祁王府之中人多眼杂的,我要忙着接待宾客,这灵灵就交给你了。”
  祁语宁小声对着灵灵道:“明日可不能离开爹爹半步哦。”
  陆泽应下道:“嗯。”
  灵灵既然做了这个噩梦,陆泽定然会好好陪着灵灵的。
  祁语宁一夜都没有怎么好好睡,等到卯时吉时到,就该去昭告祖先祁家大喜,还要拜各路菩萨,一大早祁王府的上空就绽放了烟花。
  灵灵今日难得也起得早,她被陆泽抱在怀中道:“花花,烟花花。”
  祁语宁对着灵灵道:“灵灵,来八仙桌跟前,拜拜祁家的各路先祖。”
  灵灵从陆泽的怀中下来,走到八仙桌跟前双手合十恭恭敬敬拜道:“外祖父外祖母,快快来吃舅舅舅母的喜酒哦。”
  祁语宁听着灵灵此话,摸了摸灵灵的小脑袋,“真乖。”
  祁宇安听着灵灵此言,看着在黑夜之中燃着的蜡烛,似乎旺盛了一些。
  众人祭拜之后,教坊之中的礼乐班子就入内了。
  阿萍虽在祁家,却也没有免接亲这个习俗,祁王娶妃乃是大事,少不得要绕着盛京城走上一圈。
  从祁家的侧门而出,等会迎亲回来便是走正门。
  祁王府的宾客早早得就都来了,祁语宁前去招待着,半日下来,祁语宁可谓是忙得脚疼。
  午宴后,才得以一丝空闲,等着午后的拜堂礼。
  祁语宁在房中歇息,灵灵很有眼力劲地给祁语宁敲着腿,“娘亲亲,舒不舒服?”
  祁语宁点头道:“舒服,谢谢灵灵,没想到成亲这么累人,都不想成……”
  陆泽在一旁道:“你是办亲事而累,等你做了新娘子就不会如此累了。”
  祁语宁靠在陆泽的肩上闭眸小憩着,“等会哥哥他绕城回来了,你叫我起来,太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昨夜祁语宁就没怎么睡,从早上忙活到午时,她想趁着空闲歇上半个时辰养养神。
  陆泽将靠着他的肩就入睡的祁语宁放在了床榻上,抱着灵灵到了外边,想让祁语宁安安静静地睡这半个时辰。
  “泽儿。”
  陆泽刚抱着灵灵出了王府后院,就遇到了赵崇与宋禾清。
  陆泽见到赵崇之后,便行礼道:“殿下,宋姑娘。”
  灵灵见到赵崇,小脑袋就缩在了陆泽的怀中,只敢偷偷地看着赵崇。
  赵崇望着陆泽道:“你与郡主到底还没有定亲,今日人多眼杂,你这样光明正大出入郡主院落,于你们二人的名声都不妥。”
  “殿下说得是。”陆泽应下,见怀中灵灵害怕赵崇,便道:“灵灵要去见祖母,殿下,我就先走了。”
  赵崇见陆泽走后,对着宋禾清道:“此处到王府后院了,孤也不能久待,孤也就不打扰你与郡主谈心了,先走了。”
  宋禾清对着赵崇福身道:“是。”
  宋禾清刚进院门,便听到了立春说祁语宁在补觉,便没有打扰,只得离开春江院。
  她本想找着赵崇的,没曾想赵崇的脚步倒是快,此处已望不见赵崇的影子。
  赵崇望着宋禾清的背影离去后,从一旁的角落里出来,堂而皇之地到了春江院跟前。
  立春见着太子殿下,连慌忙行礼道:“殿下。”
  赵崇道:“孤渴了,你去拿杯六安茶来。”
  立春见着赵崇身后没有跟着人,只得领命道:“请殿下在院子外坐坐,稍等片刻。”
  郡主与陆世子都不爱吃六安茶,春江院中并未备着六安茶,立春不得不去前院拿着六安茶来泡。
  赵崇却没有等在院子外,而是进了院内,见到主屋门未关,留着一条小缝,他推门入内,便闻到了一股浅浅的栈香味。
  再往屋内走着,挂在衣架之上的绯红官袍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睛,祁语宁的闺房之中,已有不少男子之物,男子的鞋袜,革带,玉佩……
  此处倒不像是未婚女子的闺房,倒是像新婚小夫妻的屋子。
  赵崇走近床榻边,缓缓掀开床帘,见着一张姣好的睡颜,论美貌,祁郡主在盛京向来都是公认的大美人。
  赵崇手轻划过祁语宁的脸庞,就是这张脸,令得他八哥甘愿拼着王位都不要了。
第115章 太子他没醉
  赵崇轻低下头,望着恬静的睡颜,嗅着浅浅的栈香味……
  祁语宁实在是太困,定下婚期以来她就没怎么好好睡过,这十日以来可谓是忙得不得了,少有闲暇。
  昨夜里又是一夜没怎么睡着,这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困顿得厉害。
  隐隐感到脸上有股动静,闭着眼眸嘤咛出声道:“陆泽,别闹。”
  赵崇听到陆泽两字,嗤笑出声。
  祁语宁闻到一股不寻常的香味,连是睁开眼睛来,望着跟前的赵崇,吓得魂灵都快出窍。
  祁语宁声音拔尖道:“殿,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崇见着祁语宁醒过来,坐在祁语宁的床边,故作醉意道:“禾清,孤来找禾清。”
  祁语宁头疼至极,又是吓得没了魂,她看了看外边并无丫鬟,皱着眉道:“殿下,禾清不在此处,这是我的闺房,您还请赶紧离开!”
  祁语宁的声音冷冽,也顾不得赵崇的身份,受惊的她言语间毫无恭敬。
  赵崇捂着头道:“孤的头难受……”
  赵崇伸手握住了祁语宁的手腕,继续道:“禾清。”
  祁语宁正要吹哨找暗卫之时,听得一声叫声响起。
  “舅舅!”
  陆泽入内,他身后还跟着立春。
  祁语宁听到了陆泽的声音,连甩开了赵崇的手,冷声道:“殿下,我并非是禾清,你醉了,立春,送太子殿下离去!”
  立春连上前去扶着赵崇。
  赵崇起身故作醉意熏熏,“禾清,禾清呢?”
  陆泽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崇。
  等着立春将人扶出去后,陆泽便坐到了祁语宁身边,将她紧搂进怀中。
  祁语宁深呼吸一口气,她长这么大,确实从未受过这样的惊吓,在陆泽怀中她依旧感觉惊魂未定。
  见着立春进来,祁语宁从陆泽怀中退出,冷声道:“为何我的房中会不留丫鬟?”
  立春连跪在地上道:“郡主,春分谷雨惊蛰她们都在忙,小满本该留下来与奴婢一起照顾您的,可是喜娘刚才来说新房那边缺东西,小满便去新房那头了,这房中就奴婢一人。
  方才殿下过来说,要吃六安茶,春江院之中从无六安茶,我只得到前院去寻……”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是你院中的暗卫见到太子殿下进来了,前去找我的,今日这后院之中,确实守卫不严了些。”
  祁语宁道:“我这王府后院之中原先就我一个主子,又有暗卫在,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大胆子擅闯后院,否则也绝不会只留下两个丫鬟,好在还有暗卫所在。”
  祁语宁对着立春道:“你擅离职守该罚,日后记住了,宁可得罪殿下,也要进屋叫醒我。”
  立春连连应道:“是。”
  立春下去之后,祁语宁吓得瞌睡全无,但觉得头疼地厉害,右侧的头似刀劈似得疼痛不已。
  祁语宁靠在陆泽怀中道:“太子他没醉!”
  祁语宁抬眸望着陆泽,“我不能让禾清嫁给他。原本我想着太子殿下就算是最终没有登基,但禾清心之所向,我也只能让禾清去撞撞南墙得以回头。
  今日一瞧他与八皇子一般都是恶心之徒,实在是配不上禾清,我不敢想若是我迟一点醒来……”
  祁语宁实在不敢想太子会对她做什么。
  陆泽轻拍着祁语宁的背脊道:“还有暗卫所在,也不会有什么的,别怕。”
  祁语宁凤眸微挑,“他之品性不足以做殿下,等嫂嫂生了孩子之后,必定要拆穿他的身份。”
  陆泽道:“嗯。”
  祁语宁心依旧跳得极快,她不敢再睡,便让着立春进来伺候她梳妆。
  只是她的手还是紧紧握着陆泽,手心底皆是受了惊吓的汗流。
  刚梳完仙云髻,外边就响起了鞭炮声,礼乐齐鸣。
  春分匆忙入了屋内道:“郡主,王爷与王妃已到街口了。”
  祁语宁匆忙前去了正门口迎着祁宇安与新娘子入门。
  鞭炮齐鸣,烟花齐放,礼乐作响,大街上围满着百姓。
  祁语宁让着丫鬟去给百姓分发喜饼撒喜钱,一时间祝贺声不断。
  迎亲队伍到了王府大门口,饶是在王府内的有头有脸的世家夫人千金,都扯着脖颈想要见见这位山村里的王妃。
  阿萍从花轿上边下来之后,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多人。
  她也见过善城北城的婚事,却从未见过如此盛大之婚礼。
  祁语宁在一旁忍着头疼,见着祁宇安与阿萍入内拜堂。
  她的目光望向了西边的红云,傍晚时分,夕阳高照,洒下一道道的夕阳金光。
  “礼成,送入洞房。”
  拜堂之后,阿萍将手中的喜扇放在了一旁,露出了她的容颜来。
  在陆泽身边观礼的贺寺卿猛得站了起来,“栖霞!”
  陆泽见着贺寺卿如此冲动,连问道:“贺寺卿,怎么了?”
  贺寺卿眼眶淡红道:“念霞,念霞,难怪是念霞郡主,也算是弥补了栖霞之遗憾。”
  陆泽问道:“贺寺卿,你所说的栖霞是?”
  贺寺卿缓缓道:“栖霞是你的姑祖母,陛下的孪生姐姐,死在四十二年前的平山战役上,如今的平山已改为念霞山了。”
  陆泽难怪觉得念霞两字熟悉,念霞山就是因埋葬栖霞长公主而留名。
  如今,记得栖霞长公主容颜的是少之又少了,难怪陛下会答应认阿萍为义女。
  想来,阿萍与栖霞长得一样,日后要是阿萍澄清身份,乃是一大力证。
  礼成之后,祁语宁招待着众宾客入座,并没有见到赵崇,祁语宁倒是松了一口气。
  祁王府大喜之日,祁语宁并没有请秦国舅府的人,这会儿晚膳连太子都不在,倒是引来了不少话语。
  祁语宁倒也不管,只与祁宇安分开各自招待着宾客,分发着喜饼喜糖喜茶。
  等到宾客尽散,正好是亥时。
  祁语宁累极,她只感觉立马能睡过去,沐浴时候都有些昏昏欲睡,可等沐浴之后躺在床踏上,却又因为白日里的午间的惊吓怎么都睡不着。
  灵灵早已熟睡,祁语宁望着灵灵的小脸,身后缠上来一只手,都吓了祁语宁一惊。
  祁语宁回头看见是陆泽,便松了一口气。
  陆泽见祁语宁脸色难看,柔声道:“怎么还不睡?今日都忙完了,可以放心歇息了。”
  “睡不着,一闭眼都是太子殿下午后在我跟前时候的模样……”
  祁语宁透过幽暗的烛灯看着陆泽,她起身道,“得让丫鬟过来换床铺子,刚才太子碰过,脏。”
  陆泽见着已熟睡的灵灵道:“这会儿换被褥许是会吵醒灵灵,不如你随着我去我那儿。”
  祁语宁望着灵灵道:“灵灵呢?”
  陆泽道:“她今日疯玩了一日,夜里定是醒不过来的,等明早她醒了,你也归来了,王府今日也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吧?”
  祁语宁看了一眼灵灵,握着陆泽的手道:“好。”
  二月中旬的夜里依旧寒冷。
  这是祁语宁第三回 来陆泽的房中,前两回皆是因为灵灵哭闹。
  一进房中。
  不等祁语宁的丫鬟入内先行整理床榻,门便被里边的主子给关上了。
  陆泽将祁语宁抵在门上,落下了吻……
  祁语宁楼紧着陆泽的腰肢,回应着他的吻,一闭眼,再也没有白日里的恐慌。
  许久,陆泽便抱起祁语宁到了床榻之上,低头又吻住了她的唇瓣。
  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祁语宁身上已是只有一件小衣。
  直到陆泽腰间的玉佩落地,发出了一阵惊响声……
  祁语宁才陡然回过神来。
  见着跟前眼神迷离动情的陆泽,她深呼一口气道:“等成亲……”
  “好。”
  陆泽也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会儿可以放心睡了吗?”
  祁语宁在陆泽怀中道,“等嫂嫂出了月子,我们便去揭发太子。”
  “嗯,这会儿最重要的是,你好好睡觉,乖。”
  祁语宁听着陆泽像哄灵灵一般哄自己,笑了声道:“我又不是灵灵。”
  “你和灵灵一样。”陆泽道,“快睡,你得好好歇息,你要是还睡不着,那我可就不等成亲……”
  祁语宁连闭上了眼睛。
  ……
  秦国舅府之中。
  秦振怒声道:“祁家欺人太甚,今日王府大喜,竟然一张请帖都不给我们秦家,我们过去,还将我们给赶出来!”
  秦国舅见着小儿子道:“祁家看来是连明面上的往来都断了,那样正好,日后处置起祁府来,不必留有情面。”
  秦瀚从外边而来道:“爹,这么晚了,你召集我们有何事?”
  秦国舅蹙着眉道:“有人在追查当年秦嬷嬷的女儿,那人倒是忠诚,受尽酷刑都不愿说出背后的主子是谁,是活生生被疼死的!”
  能受得了活生生疼死而不招供之人,世间少有。
  秦瀚大惊道:“秦嬷嬷当初差点坏了我们好事,所有人都以为她与她的女儿死了,她们也应该落河而死了,怎么会有人来查她女儿呢?”
  秦振望着秦国舅道:“爹,莫非您怀疑秦嬷嬷没死?”
  秦国舅眼眸一眯道:“那人死了线索倒是断了,我们不能再心软了,不能再留着老皇帝了,以免夜长梦多。”
第116章 母跪子,可不得天打五雷轰吗?
  祁语宁这一觉睡了极久,等她醒转的时候,天色已大亮,身边早就没了热意。
  祁语宁睁开眼眸见着立春焦急的面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立春连道:“巳时四刻。”
  祁语宁听到巳时四刻一惊,“这么迟了?”
  “郡主。”
  祁语宁见着一个眼生的丫鬟进来行礼,抬眸打量了一眼。
  丫鬟恭敬得道:“奴婢是公主殿下派来服侍郡主的丫鬟,名叫秋月,这是春花,世子房中以前没有大丫鬟,只有小厮与杂扫丫鬟,殿下让奴婢两人先过来伺候郡主。”
  祁语宁看了眼跟前的秋月春花二人,容貌平平瞧着就是老实的模样。
  秋月与春花二人捧着温水前来伺候着祁语宁起床梳洗,立春接过帕子道:“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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