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家后,我竟有了三岁崽崽——五月柚【完结】
时间:2024-06-08 17:19:47

  素闻陆世子屡破奇案,还请陆世子帮忙前去陇州城查查黄瑞死因,还我念儿一个清白。”
  祁语宁看向了陆泽道:“秦家把持朝政,宁王辽王谋逆起兵,我们为护陛下安危前去盛京,然而陇州乃至陇右道兵马阻拦甚至说我们是叛军,我们前去平叛乱,护君主,却被陇州知州污蔑。
  陆泽如今若和你们进去陇州城,若被陇州城发现,怕是安危难保,我不放心陆泽进陇州城之中查案。”
  宁雯眼眸含泪道:“宁宁,念念她甚是可怜,当年她爹也是为了救你四叔而死的……若不是她爹冒死夺回你四叔的尸首,怕是你四叔尸首都要被挂城墙上凌辱啊……”
  宁雯手帕捂着唇,忍着哭意道:“宁宁,如今人人都以为陆世子已经去世,他可乔装打扮随我们入陇州城查清真相。”
  祁语宁皱眉打量着跟前的沈谦与宁雯,多年不见,她并不能无条件地信赖他们两人,或许只是以此为借口,想让他们进陇州城,以此来控制住他们呢?
  祁语宁握紧着陆泽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陆泽便道:“沈三爷,沈三夫人,恕我不能前去了。”
  宁雯万分着急,一旁的沈谦将手搭在了宁雯的肩上。
  祁宇安看着他们夫妻恩爱这一幕,心中蛮不是滋味,那时候年纪虽小,可是他也目睹了四叔四婶恩爱的点点滴滴。
  沈谦取出来了一个兵符道:“此乃是可以调动朔方七万士兵的兵符,我以此物押给祁王爷,不知陆世子可否能够放心与我们前去陇州城之中,还我家念儿一个公道?”
  祁宇安上前接过沈谦手中的兵符,对着祁语宁与陆泽点了点头。
  祁宇安对着陆泽道:“你就去帮忙查查,我派人跟着你,一切万事小心。”
  祁语宁却没有祁宇安这般大胆,她握紧着陆泽的手道,“光是这兵符不够,你们既然说前不久就是你们外孙的百日宴,想必也是带着你们儿子一起来赴宴的,你们将你们的儿子带到军营之中来,我会安排人照料,我与陆泽跟着你们前去陇州城。”
  宁雯道:“宁宁果真是长大了,好,我这就去将宇启送来。”
  祁语宁听到宇启手指尖一颤。
  沈谦夫妇前去带着孩子前来。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觉得这是不是计谋?”
  陆泽道:“我看着不像是计谋。”
  祁宇安道:“这黄铜所铸造的兵符是真的,而且我想四婶她,不会来骗我们。”
  祁语宁清冷出声道:“哥,她早就不是四婶了。”
  沈谦与宁雯两人去接孩子的路上,沈谦见着宁雯眼中的泪水道:“陆泽还活着于念儿来说是一件好事。”
  宁雯道:“十几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他们都长这么大了,但我没有想到,语宁会对我有如此防备之心。
  当年祁家出事之后,本该是我一个长辈挑起大梁的,可是接连的丧夫丧子之痛,我真的没法再去管着他们……也是我的错。”
  宁雯眼中布满了泪水,沈谦握紧着宁雯的手,轻轻叹了一声。
  ……
  军帐之中。
  祁语宁与陆泽商议着要如何混入陇州城之中,如若能借此看到陇州的兵防图那就更妙了。
  陆泽道:“我想扮做和尚入内,索性,我这头顶的戒疤还没有全消,头发也没有长多少。”
  陆泽这几日一直戴着一顶假发冠,其实在这炎炎夏日里也是热得厉害。
  祁语宁揭开了陆泽头上的假发,头顶都是汗,便轻笑道:“也好,省得你天天脑门上都是汗,那我就扮做你的丫鬟。”
  陆泽道:“哪有和尚有丫鬟的?”
  祁语宁说着:“这不就有了吗?”
  “哥……”
  陆昀掀开军帐入内,见着跟前陆泽光溜溜的脑袋,捂住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哥,你怎么和我一样没头发了,不会是也不想娶祁语宁所以……”
  陆泽狠狠瞪着陆昀道:“你随我一起去陇州。”
  陆昀道:“去陇州做什么?我是觉得腿疼,心口疼,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我想回北城的。”
  祁语宁打量了一眼陆昀道:“你方才笑得这么大声中气十足,可不像是哪里都疼的,你就随你哥前去陇州,再把你长出来的头发给剃了,烫上戒疤。”
  说起来,陆昀出家只是剪了光头,连戒疤都没烫。
  不像陆泽,为了不被人发现还烫了戒疤。
  陆昀道:“我好不容易长了这么一寸的头发,你竟然又要我剃了?”
  陆泽冷冷地扫了一眼陆昀:“你不是喜欢剃发吗?正好这炎炎夏日理个光头也凉快!”
  陆昀:“……”
第159章 进入陇州
  沈谦与宁雯是一个时辰之后才又来的军营,他们手中牵着一个七岁的男孩。
  祁语宁望着孩童,心想若是当年四婶没有悲恸到流产,或许她也是有一个亲堂弟的。
  七岁的沈宇启与沈谦长得很相似,一看便是父子。
  沈宇启走上前行礼道:“大哥哥,大姐姐,陆世子。”
  祁宇安听着沈宇启的叫声,心中的感受不知如何说,只叮嘱着陆泽与祁语宁道:“你们两个前去陇州要万万当心。”
  “沈三爷,沈三夫人,要你们的儿子,需让我妹妹与陆世子陆郡王全须全尾的回来。”
  沈谦道:“王爷安心便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定会让郡主世子郡王全须全尾归来的。”
  祁语宁要离开时,立春与惊蛰二人连上前道:“郡主……我们得要跟着您。”
  祁语宁对着立春惊蛰道:“此行前去不需太多人,我都是扮做丫鬟了,你们也不能再做我的丫鬟,安心在这里照顾沈小公子,等我归来。”
  立春与惊蛰满是担忧地目送着祁语宁离去。
  陇州城门离军营并不远,祁家军压境,这陇州城几个城门已然关闭,不许平民出入城门。
  自然沈三爷夫妇不是平民之内,沈家马车都没有被搜查就入了陇州城内。
  进了陇州城内,祁语宁看到的是一片惊惶景象,米铺之中排满着百姓。
  城门口更是围满要逃出城的百姓,也有乞丐抢夺财物便跑走的,这不是祁语宁头一次来陇州,但却是第一次看到陇州这幅景象。
  在往城里走就是一片萧条景色,许是听到了马蹄声,两边房中的百姓都纷纷阖上了窗户。
  祁语宁见着一个和灵灵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孩童口中说着马马,就被里边的大人捂着嘴巴,重重地阖上了窗棂。
  马车内。
  宁雯看着祁语宁掀开帘子看着外边景色的神情道:“我没想到祁家会起兵的。”
  祁语宁道:“秦家狼子野心调换皇室血脉,坏事做尽,一旦让秦国舅这种无耻之徒掌握大权,对大盛百姓而言,只会是灾难。”
  宁雯道:“唉,那九五之位就这般要紧吗?当权者的你争我夺,害惨的还是百姓,还是那士兵的家属……”
  祁语宁道:“当年并非是没有人让我祖父登基过,我祖父却还是尊始元帝为帝,因为我祖父知晓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我祖父并没有看错始元帝,这四十年来,始元帝乃是一个好皇帝,因着始元帝仁厚心怀黎民,善待忠臣良将。
  可秦家呢?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儿,秦家军更是军纪不明,在京畿道上作威作福,一旦秦家上位,民不聊生,大盛百姓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沈三夫人,我们祁家军也不愿将刀口对着大盛百姓,而是为除掉秦家逆贼不得已而为之。”
  宁雯叹了一口气。
  马车到了黄府门口,黄府门口挂着白幡,写着黑色大奠字的白灯笼挂在黄府门口。
  祁语宁装作宁雯的丫鬟扶着宁雯下了马车。
  便见黄府里边出来了一个年轻脑袋削尖,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锦衣华服,人倒是极其瘦,衣裳都不能撑起来。
  脑袋尖尖的男子开口道:“沈三爷,沈三夫人,你们还好意思来我黄府?!你们的好养女竟然害死了我大哥!我大哥就是被你们女儿给活生生气死的!”
  沈谦道:“念儿绝不会做出此事来,我请了朔方龙岩寺之中的得道高僧前来给黄瑞超度。”
  陆泽穿着红色袈裟,带着一串佛珠上前比着佛号道:“阿弥陀佛。”
  黄费打量着跟前的和尚和他身后的小和尚,说着黄费就上手去摸着陆泽的下巴道:“这和尚长得可真俊俏啊!”
  陆泽没让他摸上,后退了两步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些。”
  “沈贤弟,弟妹。”
  祁语宁听着一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将军从里边出来,想着来人应该就是陇右道节度使黄涛了。
  “你们来得正好,沈念那个荡妇所生的孩子竟然不是我家瑞儿的血脉,而是奸夫血脉!”
  宁雯连道:“绝不可能,念儿五岁的时候就在我身边长大,我太了解她了,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黄涛道:“沈念这个荡妇与男人通奸被人给当场抓到,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何况孩子与奸夫已滴血认亲血液相容。”
  陆泽上前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滴血认亲,血液相融乃是无稽之谈。”
  黄涛见着跟前俊俏年轻的两个和尚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和尚?”
  沈谦道:“这乃是朔方的得道高僧,我特意请他来为黄瑞超度,水清大师佛法高深,定能让黄瑞走得安心。”
  黄费上前道:“沈念那个荡妇死了,我大哥才能走得安心呢!”
  宁雯皱眉道:“你这竖子好生无礼,我女儿如今还是你的大嫂,容得你说她是荡妇吗?我要见我的念儿!”
  祁语宁扶着焦急的宁雯,随着她一起入了内。
  黄涛并没有拦着宁雯前去见沈念,许是顾着沈家与宁家,黄家只是将沈念关在房中,并未对她怎么样。
  只是沈念的眼中如同死灰一般,身形消瘦地靠在床边,脸上挂着泪痕,双眼通红,像是已流干了眼泪一般。
  宁雯连连上前抱住了沈念道:“念念,念念,义母来了。”
  沈念抱着宁雯道:“义母,义母,我没有,我没有气死夫君,更没有与人私会通奸……我没有。”
  祁语宁扫视过沈念的屋子,看到了在一旁小床上的小小婴儿,软软糯糯的甚是可爱,她便上前逗弄着刚满百日没有多久的孩子。
  沈念见着陌生女子逗弄着她的孩子,赤脚下了床,连连将孩子抱起,满是提防地看着跟前穿着丫鬟服侍的女子,“你们休想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孩子!”
  宁雯连声道:“念念,她不是外人,你还记得语宁吗?她是语宁!”
  沈念抬眸望着祁语宁,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了,幼时初见祁语宁时,她是高傲的小郡主,却一直喜欢来找她玩,觉得有一个姐姐了。
  沈念那时并非是不想与祁语宁玩,而是每每,祁语宁与祁宇安来义母院中找她时,义母总会悲伤。
  沈念不想义母伤怀,久而久之,也就一直在义母的院落里不出去。
  幼时的祁语宁就是个小美人,长大后更是容貌惊世。
  沈念连声道:“语宁郡主,您快走,不要在这里,那黄费是个畜生,我身边容貌好看些的丫鬟都被他给糟蹋了,他极其喜好美色,你长得如此绝色,黄费怕是不会放过郡主你的。”
  祁语宁冷冷一笑道:“他敢?!”
  沈念道:“这陇州城里不少绝色美人都被他给玷污过,他还男女不忌,家中长得清秀些的小倌都难逃他的毒手。”
  祁语宁想起刚才在门外见到那个削尖脑袋的年轻男子,对陆泽的眼神满是不正经,便觉恶心,问道:“刚才门口那个年轻脑袋尖尖的男子就是黄费吗?”
  宁雯点头道:“是他。”
  “看来果真是秦家的坏种!”
  黄涛的夫人是秦国舅的女儿,这黄费便是秦国舅的亲外孙,看来这秦家上下里外果真是烂透了!
  祁语宁又觉误伤沈念怀中的孩子,又道:“我骂的是那秦家坏种,不是骂你孩子……”
  沈念道:“我孩子本就与秦家无关。”
  祁语宁好奇道:“嗯?这孩子的祖母不是秦国舅的女儿吗?”
  宁雯对着祁语宁道:“你年纪小,许是不知这事,黄瑞不是秦家千金生的,黄瑞生母生黄瑞的时候早产难产而亡,没等黄瑞满月,黄涛便娶了秦家千金为夫人,秦夫人成亲没到十月就生下了黄费,这黄瑞与黄费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二人。”
  祁语宁先前还真没听说过陇右道节度使还有过夫人,算了算日子她便冷声一笑道:“黄瑞生母早产,这也就是说黄节度使在妻子怀有六甲的时候,就与秦家女儿勾搭上了?”
第160章 三日之内找出真凶
  宁雯点头道:“算起来确实如此,只是这件事情当初盛京城之中少有人知,到底如今的黄夫人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也无人敢说起这桩事情来。”
  祁语宁对妻子有孕却与秦家女儿勾搭上的黄节度使可谓是嫌弃得很,“还真应了那句世间男儿皆薄幸!”
  沈念轻叹了一口气,望着怀中的孩子,满眼都是悲伤。
  祁语宁问道:“你夫君他是怎么死的?为何他们都说是你通奸偷情将他气死的?”
  沈念道:“我也不知夫君是怎么死的,从我怀上涵儿以来,夫君身边就有了一个美妾,叫做蔓娘的。
  蔓娘出生青楼之地,我气我夫君找这样的妾侍入门,就索性不许夫君再入我房门。”
  沈念低头望着怀中软糯的孩子道:“孩子出生之后,有了涵儿我也已是心满意足,只想着好好养大我的涵儿,更不让夫君进我院中。
  三日前,我回院中并没有见到仆人,一进卧房,就见到夫君躺在地上,夫君已是身体僵硬了。
  我与身边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从里边出来了一个男子,打晕了我的丫鬟,还前来将我的衣裳给撕碎,没多久,夫人就带着人来了,他们认定了我是偷情将我夫君给气死的……
  因着我先前多次将夫君赶出我的房中,所以他们笃定我早已心有他人,我真的没有做出那等子不要脸的事情来,我刚生孩子才百日之久,又怎会与人通奸呢?”
  祁语宁见着满是泪水的沈念,上前安慰道:“你也别哭了,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宁雯扶住了沈念道:“念念,你如今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沈念哽咽着道:“义母,我不怕我自己,我早就心如死灰,我怕的是他们对涵儿下手,他们强行带着涵儿前去滴血验亲,那个男子竟然还说我的涵儿是他的血脉……”
  沈念伸手摸着孩子的小脸,万分心酸悲恸。
  ……
  灵堂之中。
  黄家已请了和尚前来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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