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想多了的墨清风:“……”,所以不是去将军府提亲吗?心中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儿!
丞相府,后院。
王欣然端坐于小亭中,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发呆。丫鬟小菊将自己听来的流言说于自家小姐听。
“欧阳絮?凭她名声那般狼藉,也配嫁入墨府!”
小菊附和道:“就是啊,真是不自量力。”缠着谁不好,缠着她家小姐中意的人。她家小姐在盛京的名声可是人人夸赞的,他家老爷又是当朝丞相,与墨太傅同为文官,两家多般配。那什么将军府小姐,粗鲁无礼的很,之前还揍过她家二少爷……。
小菊内心想了很多,总之,觉得只有她家小姐才配嫁入墨府,只有她家小姐才能配的上墨大人。
第8章 墨大人收“情诗”
“小书,去墨清风回府的路上等着,将这个交到他本人手上。”欧阳絮将一封书信递给丫鬟小书,再三叮嘱要交到墨清风的手中。
她虽然脸皮厚,可是这毕竟是第一次给男子写情诗,她有些不好意思当面给人家。今日是朝会的日子,她便让小书去等人去了!
下朝回府的墨清风,刚到墨府所在的街道,就被人拦了马车。
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春子训斥的声音。
“怎么是你?你怎么回事?突然窜出来,被马踩了是不是还要讹人!”
听这意思是认识的人,墨清风掀开车帘,看向车外。一个丫鬟装扮的姑娘,似乎有些熟悉,不过他并未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书看见墨清风,跑了过来。就要将手中书信给他。
看到有女子向自己冲来,墨清风本能蹙眉,就要放下车帘子。
“墨大人,奴婢是将军府的丫鬟。”小书也是个机灵的,看出这位墨大人没认出自己。连忙自报家门。
听到将军府三个字,墨清风又将车帘子掀了起来。
“何事?”声音听不出喜怒!
小书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墨大人,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您悄悄看!”后面一句是她特意加的,不然被别人看到了,该影响她家小姐的清誉了!
墨清风:“!”。
小书完美办完自家小姐交代的事情,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来不及阻止的春子,担心的问道:
“大人,您没事儿吧?”
墨清风:“……”!这话问的,将军府的人是什么猛虎不成!他不动声色的将书信塞入怀中,吩咐道:
“无事,回府吧。”
将军府。
小书回府便直奔自家小姐的屋中。她语气轻快的说道:
“小姐,奴婢已将东西交到墨大人手中了。”
“做的不错,去妆匣里选几件自己喜欢的首饰吧。”欧阳絮指了指梳妆台,豪气的说道。她一向对自己身边人大方,而小书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丫头,主仆两个私下相处向来如此。
想到自己写的东西,欧阳絮很是好奇墨清风看到它时的表情。可惜青天白日的,她又不能溜进墨府去做那偷窥之人。
午时,用过午膳的墨清风回到自己的卧房。想到将军府那丫鬟交给自己的书信。摸摸自己胸口,东西还在。他伸手入怀,将书信取了出来。
入目是几个大字——‘墨大人亲启’!并未署名。字迹很是洒脱,一如写字之人的性情。
他取出里面的纸张,展开看了起来。越看耳尖越红,脸越热。
信中打头的是一首小诗:
“碧空鸿雁独一只,心系君兮君可知?
水中官鸭成双对,亦苦亦甜盼相知。”
小诗之后写道:
“墨大人,我无婚配,亦无心仪之人,那日恰遇大人救人,便觉大人甚是英伟。不知可有幸得大人青睐,与大人携手余生?”
墨清风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这信写的可谓是非常之大胆直白了,一般女子是不会有这个勇气的,也只有她了。
他将书信装入信封,重新揣到了自己怀中。出了卧房,来到了书房。
午后春子到书房给为墨清风添茶时,看到自家大人还在写东西,而桌案上是一团又一团写废的纸张。
春子问道:“大人,小的先帮您收拾一下吧?”再不收拾,桌案上都没地方扔了!
墨清风:“不用,我自己来便可。”信中内容不可为外人道也,还是他自己来收拾比较好。
太阳偏西时,墨清风终于写好了回信。他本来是打算让春子跑一趟将军府,将回信送去,细想后又觉不妥。于是便将书信带在了身上。想着下次“偶遇”时,再交给欧阳絮吧。
将军府。
小秦氏将女儿交给奶娘带,自己则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家夫君。
“夫君脸色不好,可是谁惹夫君生气了?”
欧阳浚杰:“娘子可听说了外边那些流言?”
小秦氏温柔一笑,问道:“夫君说的是有关妹妹的那些话?”
欧阳浚杰气道:“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
小秦氏宽慰道:“夫君何苦为外边那些人的不实言语动怒?妹妹心中豁达,想必不会在意,我们将军府更不会在意那些。妹妹的好,自会有那心明之人欣赏的。”
听了妻子温柔开解的话语,欧阳俊杰的怒气渐消。是他一时气愤,失了冷静了。妻子说的对,他们将军府何时在意过那些流言!
他握上妻子柔荑,深情道:“能娶云娘为妻,是我此生幸事。”
小秦氏脸颊微红,回道:
“嫁与夫君为妻,亦是云娘幸事。”
小夫妻成婚三载,琴瑟和鸣,蜜里调油!将军府的男子都专情,这是令盛京贵妇都艳羡的!
当时也有很多贵女看上了欧阳俊杰,可惜人家早有心仪之人,众贵女好一阵可惜、懊恼!
外边的那些流言蜚语,丝毫没有影响欧阳絮的好心情。她吃着糕点,看着杂书。心里惦记着墨清风的回复。倒不是她自恋的认为墨清风一定会给她回复。而是她心态很好,觉得这回信,有则皆大欢喜。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没署名。
欧阳絮吃完碟中最后一块糕点,起身拍了拍手。对着一旁的小书说道:
“走,出去逛逛,听听外边有什么新鲜事儿。”
小书:“……”!最新鲜的应该就是她家小姐纠缠墨大人的事儿了吧?
主仆两个无所事事的漫步在大街上。收获了一波又一波的异样眼神儿。纵使已经被自家小姐锻炼出来的小书,此时也有些脸热。再看欧阳絮,单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着。看到老大娘和老大爷,还笑的像个小太阳似的,跟人家拉上几句家常。
“刘大娘,您家的肉饼卖完了?”
刘大娘老脸笑的像一种花儿。冲着欧阳絮连连点头,眼中是喜爱、尊敬。
“王大爷,您又去驾车拉客去了,赶牛车可得慢些,不要赶太急了。”
王大爷,扬扬手中木烟斗,笑着搭话道:
“哎~哎~老汉晓得!姑娘放心。”
说来也是怪事儿,欧阳絮在盛京贵族圈内名声不好,可是却很受贫苦百姓喜爱。
她边走边和遇到的百姓搭话,背影轻快的像只小兔子。这一幕被身后的人尽收眼底。
第9章 期盼已“久”的回信
墨清风眼角含笑,快步去追前面那道身影。他假意没看到二人,直接向前走去。
“咦,好巧啊,墨大人!”
墨清风刚超过二人几步,便被欧阳絮发现了。
墨清风回身,对着欧阳絮轻轻点了点头。
“欧阳姑娘~”
“墨大人,你——那个——信?”当面问人家男子看没看过自己写的情诗,纵使欧阳絮脸皮厚、心胸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墨清风眼中笑意更甚,说道:“欧阳姑娘可得空,不远处一家茶楼很是不错。”第一次约姑娘的墨清风,自认为语气已经很亲和了。可惜他面色清冷。欧阳絮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捕快抓到的犯人,正被要求去堂上受审!
她半天没回答墨清风,而墨清风只是专注的看着她,继续等着她回复。
身后的小书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
反应过来的欧阳絮,摸摸自己鼻尖,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
“有空,随时有空~”
墨清风忍着笑意,带着欧阳絮向前边茶楼走去。小书则是跟在二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茶楼雅间。
二人都只顾饮茶,都未开口说话。立于门边的小书都快急死了。这两人怎么不说话啊?那茶就真有那么好喝?
最后还是欧阳絮先开的口,她看了看手中已经空了的杯子。又看了看对面墨清风手中依旧很满的杯子。问道:
“你那杯子是会自己蓄茶水吗?”她都喝完两杯了,他的杯子里还很满的样子。
“咳~咳~咳!”墨清风刚刚呷下一口茶水,便听到欧阳絮这句语气认真的问询。他差一点将口中茶水喷出,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急忙咽了下去,由于太急了这才呛了茶!
欧阳絮急忙起身,帮着墨清风拍后背。事发突然,她也没在意什么男女大防。可是,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女子,如此亲密接触的墨清风却是感觉脸越来越热。
看着他突然发红的脸,欧阳絮停下手上动作,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用力了。”她一个自幼习武的,手劲儿有些重了。看!都给墨大人拍疼了,疼的脸都红了!
墨清风:“无碍。”声音有些抖!
门边儿的丫鬟小书:“……”!她家小姐就没觉得墨大人是羞的脸红吗?
有了这一出儿,二人间的气氛更奇怪了!奇怪的连厚脸皮的欧阳絮都待不下去了。她起身说道:“墨大人,茶喝了。我还有事儿,改天再见。”说着便要离开。
“欧阳姑娘~”墨清风起身唤了一声儿。
“啊?”欧阳絮停下步子,疑惑的看了过去。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欧阳絮立刻明白了,这是给自己的回信。她伸手接了过来,心有些慌。
“那~墨大人,我先走了。”说罢拉着小书匆匆离去,也没等墨清风回话。
正要说些什么的墨清风,又闭了嘴。
“小姐,您跑什么啊?您居然害怕墨大人?”小书问道。
欧阳絮: “本小姐可不是怕他。”她只是想快些回府,看看墨清风给她的书信写了什么。
主仆二人回了将军府,便躲进欧阳絮的院子。
“小书,我有些不敢打开来看。”欧阳絮从怀中取出书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小书提议道:“要不奴婢给你看?如果墨大人不答应,奴婢就将书信直接扔掉,您就不用再看着难过了。”如果墨大人答应了,她家小姐再看也不迟!
欧阳絮:“算了,死就死吧。”不答应她继续努力!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薄薄的一层纱,她就不信还捅不破了!她一咬牙将信撕开。
然后,欧阳絮失了言语。看着手里的书信呆呆的。
小书看到自家小姐这反应,连忙安慰:
“小姐,您别难过,也许墨大人还没发现您的好!真是的没想到年轻有为的墨大人,竟也是个眼瞎的。小姐多好啊,他还不答应……!”
为了避免自家丫鬟,再说出些什么骂墨清风的话,欧阳絮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主仆二人一同长大,经常分享彼此的秘密。给自家丫鬟看看书信,欧阳絮觉得没什么!更何况墨清风,也没写什么不能被外人看的内容。
小书不明所以,接过书信低头一看。只见书信上只有一个字。
“可。”
小书:“……”!墨大人真会过日子,这么省墨的吗?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后她才想到正题上。她拉住欧阳絮的胳膊,激动的问道:
“小姐,墨大人这是答应的意思吗?他答应您了?”
欧阳絮面无表情点点头。
小书:“那小姐您怎么不高兴呢?”看她家小姐这副表情,她还以为墨大人是拒绝了呢!
欧阳絮叹了口气说道:“太容易捅破的纱,总觉得是质量不好。”
小书疑惑道:“质量?”
欧阳絮解释道:“就是觉得它不结实。”
小书问道:“结不结实的,不都是您的了吗!”
欧阳絮眼睛一亮,邪气一笑道:
“对哦!都是本小姐的了,不结实就给它补上,哈~哈。”
晚膳时,欧阳絮蹦跶着进了饭厅,陪着爹娘用膳。
秦氏:“这是又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欧阳絮对着自家娘亲甜甜一笑,说道:
“女儿我将那墨清风拿下了!”
秦氏:“不许瞎说,女孩子要矜持。”
大将军:“囡囡厉害,都不用爹出马了。”
秦氏可没有这父女两这么乐观,她忧心道:“墨家向来注重礼仪,闺女嫁入墨家会受拘束。”
大将军无所谓道:“那就让墨清风嫁来咱家。”
秦氏白了自家夫君一眼,说道:“乱说话,这话若是被墨太傅听到,能与夫君拼命。”
大将军:“本将还怕他个老古板不成!”
……。
欧阳絮看着爹娘讨论自己的事儿,丝毫不羞涩,只顾埋头进食儿!
夫妻二人齐齐盯着女儿看,心真大!他俩白担心了!
感受到爹娘的目光,欧阳絮抬起头来,咽下口中食物,安慰道:
“爹娘不用担心,不行就换,天下男子多的是。”其实她想说的是,如果墨清风连这些都搞不定,不嫁也罢!
随时准备被换掉的墨清风,此时正在被母亲拉着看各家闺秀的画像。
第10章 吃了秤砣
墨府。
墨清风刚回府,便被母亲刘氏叫了过去!
见儿子来了,刘氏命婆子取来一本画册。
墨清风接了过来,疑惑问道:
“母亲,这是……?”
刘氏指指画册,说道:“打开看看,总有你喜欢的。”
墨清风虽不太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还是翻了开来,只一眼,又迅速合上。
“母亲不必给儿子看这些。”
刘氏:“怎么就不必了?年后你可就及冠了,娶妻之事该提上日程了,我与你父亲都觉得,丞相家的……。”
“母亲~!儿子自己的妻子,自己找!”而且他早已经找到了!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刘氏有些不悦。
墨清风声音微沉,道:“儿子自己的妻子,自己找。”与之前同样的话,语气却已不同。
刘氏直接落了泪,哭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我是你娘!亲娘!还能害你不成?正妻一定要人品端方,识大体,有喜欢的你可以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