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今天也无法摆脱愚人众执行官——黄金厚蛋烧【完结】
时间:2024-06-08 23:04:13

  “哎呀,好累,我一步都走不动了……”
  “真不知道那些镀金旅团是怎么在沙漠上生存的啊。”
  “好想转学院,素论派真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
  有一个人喊着累坐了下来,就会有无数人因此崩掉心态而跟着效仿。
  不出须臾,学者们便像咸鱼似的瘫了一地,大家再也走不动一步路了。
  此情此景让身为导师的摩柯多也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他堪堪叫停了前方仍在开路的少年的步伐,干涩道,“休息一会儿吧,赛诺。大家都快不行了……”
  听他这么说,那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疲惫的少年终于大发慈悲地停下了脚步。
  他回眸,身上漆黑的罩袍在风沙中不断变化着尾摆的方向,如狼般猩红的瞳幽幽扫视过地上众人的面庞。
  在那一张张写满了“疲惫”的脸上,他感受不到任何这些人对于沙漠的渴望与向往,不过也不能第一次就强求这些初学者会和他一样,拥有在沙漠里自在行走的本事。
  最后他垂眸,淡淡应了声,“好,那就在此暂作休息吧。”
  只不过当他要收回视线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却倏然注意到,人群中似乎还有个人是站着的。
  如白莲般圣洁无瑕的少年静静矗立在风沙之中,没有被兜帽遮挡的发丝间落满了灿黄色的沙砾,但那不会影响你身上凛冽的气息分毫。
  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气中有些混乱流动的魔力,你抬起指尖轻轻捉了一把,那从你指缝里溜出去的不祥气息叫你谨慎地蹙起了眉头。
  “你不需要休息?”
  你试图感应这份力量从何处而来,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人干净也无比清冷的声线。
  你回头,正对上赛诺如玻璃珠子般剔透澄清的红瞳,他略微纤细的瞳仁锁定着你的面庞,带着些野兽般的狠戾,让他就算是心情平静的状态也依然会透出叫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嗯,不是很累。”你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但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
  赛诺很强,但你担心的并不是自己会打不过他,而是他实在太敏锐。
  你生怕哪里一个疏忽,都会被这个家伙嗅到你身上关于“通缉犯”的线索。
  对方显然也不是会对“陌生人”没话找话的类型,只不过他都已经打算就此离开了,目光却落在了你那头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目色彩的短发上。
  在天际线的尽头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那颗永不熄灭的火球就在黄沙与蓝天的交界处灼灼燃烧,以极端的温度炙烤着大地。
  此处的气温热得离谱,就算是赛诺这样习惯于在沙漠间行走的人,也很难在没有任何护具的情况下坚持太久。
  但你不一样,似乎从入队开始,你就几乎没有戴上过帽子,此刻在直面太阳的照射时,你也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皙的面庞上更是毫无发热时的潮红,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这滚烫的温度。
  “你等等。”你见那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下意识地皱起了漂亮的眉。
  比起柯莱的小心翼翼或是提纳里那样的距离感,赛诺更像是一条会循着野性本能的狼。
  他在阳光下伸手,指尖轻轻触碰你的面颊,冰凉的肌肤与他略显炽热的体温碰撞,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腹上粗糙的薄茧。
  忽的,一阵狂风从毫无遮挡物的沙地上吹来,混乱的风沙迷了你的眼睛,叫你在感受到刺痛的那一刻,也因为其他人过于亲近的接触而往后退了两步。
  而待风尘散去之时,你已经与赛诺之间隔开了一个对你来说绝对安全的距离。
  “……”
  胡狼少年的手还僵硬在半空,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着,最后你听他小声道了句“抱歉”,然后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多看你一眼。
  在你茫然的注目下,赛诺低眉。
  他回忆起你之前跟队时的从容姿态,以及自己指尖上方才那股冰凉的触感,眸色亦随之黯了几分。
  不应该的。
  在这样炽热的沙地上,你却保持着那样冰凉舒适的温度,绝非常人。
  并且虽然只是刚才的一瞬,他却意外的从你身上感受到了非常熟悉的气息――
  与那个初次见面就和他大打出手,结果莫名眩晕在他怀里的少女完全一样。
第34章 须弥(11)
  这是你们在沙漠里度过的第一个晚上。
  放在往日,你们还能在驿站里暂作休息,但这次的沙漠完全没有遮蔽物,更不要说能让你们歇脚的旅馆。
  大概在天色稍稍暗下的那一刻,赛诺就开始张罗你们在岩壁附近布置帐篷,并严格地检查了每一颗固定用的钉子。
  “这样的落桩方式,你是打算连人和帐篷一起被风吹跑么?”
  “别指望我和你的导师会一边对付突袭的魔物,一边照顾你们的死活。”
  “或许你可以多吃一点落落梅,这样至少在飞起来后还能安稳地落下来。”
  那些想要偷懒而随意敷衍一下的学者们都毫不意外地挨了赛诺的一顿痛批,虽然你不太能理解最后那句冷到让你快要冻结起来的笑话是不是你的错觉。
  “米歇尔,赶紧过来一起帮忙啊?”
  你正盯着赛诺出神,弗拉迪就在后头语气不悦地向你催促了起来。
  “哦。”你懒得和他多浪费时间,只顺手接过他递来的钉桩,对准了帐篷的一角插入了黄土中。
  这碗口粗的木钉是你们固定帐篷必备的桩子,因为此处泥地坚实毫无水分,所以将其打入地面时需要耗费非常大的力气。
  见你过来,弗拉迪脸上的不满仍未散去,但当你蹲在他的身边,而你身上那清冽的冷水味盈满他鼻息的那一刻,他的脸颊便又不自然地泛起了红晕。
  他想到了那个在宿舍里借用他浴室洗澡的少女,也回想起了那天在图书馆里被少女不由分说地夺走他水杯的画面。
  这种叫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如一颗即将萌芽的种子,在弗拉迪的心底隐隐绽开稚嫩的新绿。
  不过他的幻想也破灭得很快。
  眼前与你女体有着近乎相同容颜的少年忽然拳头紧握,随着那几根在你手背上噼啪爆开的青筋,你猛然一拳砸向了钉桩的顶部,竟硬生生用拳头将这坚硬的东西给敲进了地里!
  “……”旁边举着大铁锤,正努力钉桩的青年学者瞠目结舌地停下了动作。
  就连弗拉迪都僵硬在原地,脑海里关于少女的美好幻想统统如风般消散。
  他又一次产生了那样的质疑:
  难道那天他看到的少女的你,果然是他的幻觉吗……
  深夜的沙漠有着极寒的低温,喧嚣的狂风侵略过每一处毫无遮挡物的沙地,几乎要卷起足够吞噬一切的沙尘暴。
  当所有人瑟缩在岩壁下的帐篷里,等待着那阵呼啸的大风过去时,内心都情不自禁地要感叹两句,还好他们有听赛诺的命令,要不然今晚可不会好过了。
  你们在这里简单地休息了一个晚上,待太阳差不多要升起的那一刻,几位导师就开始勒令学者们全部起床,争取在气温变得寸步难行之前多走出些距离。
  人群的步伐在沙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若是因疲惫而张开呼吸就会吃到大把的黄沙,逐渐升高的温度与刺目的阳光让众人的抱怨时不时地响起。
  但随着那片绿洲映入他们的眼帘,所有的哀嚎都化为了兴奋的惊呼。
  那是一片不算太大,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区域,贫瘠的草根从沙土下艰难地生出,硬生生地蔓延开了一片草地,几根挂着枣椰的树木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旁,点缀着那片因倒映着天空而显得格外碧蓝的水域。
  “好像不是死水啊。”弗拉迪靠在河边,兴奋地用手接了一大捧水就往干涩的喉咙里送。
  静止于沙漠中的河水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它的边界,但古怪的是这片应当是死水的水域居然有流动性。
  “应该是地下空间里有流动水吧?”其他学者也加入了讨论。
  你靠近水域,确实能听到比较清脆的水流声,这种古怪的生态环境让你没忍好奇地将神圣力探入了地底,想要追寻着水流的方向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但令你意外的是,当神圣力透过河水来到地下深处的那一刻,你的力量竟不受控制地四下发散出去,任你如何摸索都找不到一点边界。
  这种感觉类似于在水管中流通的水忽然被灌入了大海,本该有形状和流向的液体在汇聚进更大空间的那一刻,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形体,就像缥缈在虚空的尘沙。
  你根本捉摸不透这片沙海地底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而那些遗迹之下又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并且不等你探索更多,又有人在绿洲的附近有了新的发现。
  “你们看!是赤色地脉花!”随着那人惊讶地高呼,无数学者甚至连导师都一道围聚了上去。
  拨开那几层遮挡视野的叶片,一株似花但更似水球的物体凝聚在沙地的中央,赤色的戾气在它的周围缭绕出一圈圈不祥的旋涡,让你光是靠近都会觉得呼吸不畅。
  说是深渊的气息,也不完全是,说是死域,这是你们目前为止在沙漠地带上见到的唯一一片绿洲,这贫瘠到连死域瘤都长不出来的区域,应该不会形成那种东西。
  最后你的目光看到了地脉之花的根部,戾气喷涌而出的地方,地面也像是被血液浸透了一般晕染着黏稠黯淡的红色,让你轻而易举地就联想到了自己故土上的“赤色大地”。
  你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莫名的寒意从你的背脊蔓延到四肢百骸。
  但你根本找不出一点能够解释这株地脉花异变的原因,也无法探测出它让你觉得熟悉的部分到底来自于哪里。
  “真是好奇异的花蕊啊……”
  “好漂亮,这样的颜色,感觉比藏金和启示之花都要来得神秘呢。”
  学者们稀奇地拿来了自己的记录册,在那堆厚厚的稿纸上开始书写他们的观察记录,也有人直接拿出画笔描摹着地脉的轮廓,试图将这样的奇景留存在纸上。
  无法像普通的地脉一样开启溢口的花蕊绽放在沙土之上,被学者们四下围拥着,而你静静矗立在人群的最后,皱眉注视着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比鲜有的奇观。
  “不去写点记录么?每一行笔记都会是你日后学术研究上至关重要的铺垫。”
  那位大风纪官就屈膝坐在附近的峭壁之上,他手中捏着从教令院带来的干面包,在见到你回眸看他时,他也不顾及什么高人一等的形象,只默默地用指腹将那块撕下的面包推入了口中。
  过于干涩的食物随着他的咀嚼在赛诺的脸颊上鼓起了一个有些可爱的小包,让他那张因少年而显得有些圆滑的面庞莫名可爱。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突然的云彩飘过天空,遮住了本该炽热的阳光,在你们二人之间降下一片深邃无光的阴影。
  你眸中的琥珀色幽幽闪耀,虽然颜色不同,但总让赛诺会不自禁地联想到那位浑身都充满了侵略性,却依然冷漠如水中圣莲般的少女。
  他翕动唇瓣,眸色不自禁地晃动了两下,最后那块面包被他收入了行囊,你亦见到了赛诺在闭眼又睁开后,重新凛冽起来的目光:
  “这里只有你没有记录。”
  听他这么说,你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积极地蹲坐在地上,笔尖不停地在稿纸上唰唰作响,记录着他们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但,“现在的它,没有值得被我记录的东西。”
  你如实回答了你的内心所想。
  那株变异的地脉之花,在它的溢口被特殊的力量催发打开之前,它只不过是一个染了颜色的普通地脉罢了。
  至少对你而言,它仅仅散发着不祥,但不能代表任何。
  坐于高处的少年偏头,小臂支着膝盖撑起了面颊,幽幽垂眸看你,最后你听他喉间挤出了一声冷笑,不知是在对你的态度表示玩味还是鄙夷。
  但他确实期待你能为他带来的惊喜……是否会和那个银发的少女一样。
  ……
  提前找到了地图上所没有标记出来的变异地脉,你们的旅途便暂时停止在了这块区域。
  学者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帐篷在这里扎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恐怕都要在这片绿洲上度过。
  夜深人静之时,众人全都睡下。
  地脉之花的光芒在寒风中幽幽照耀着大地,让这群寻找了它许久的学者们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不用再担心明天睁开眼后,他们又要在无垠的沙漠中苦苦探索多久。
  你仰面躺在帐篷里,手中勾着那枚陪伴你多时的十字架吊坠,窗外稀薄的月光幽静洒落,将白银质地的饰品折射出淡淡的芒。
  弗拉迪就睡在你的身旁,完全没有戒备心的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能在这种地方睡得这么香,也算是一种本事。
  你心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堪堪从帐内钻了出去,想要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好好研究一下那株地脉之花。
  但没想你前脚刚踏入被花蕊的光芒所笼罩的区域,后脚一束人影就悄然落在了你的脚边。
  “你睡不着?”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被你发现,赛诺的声音显得异常淡定。
  你“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去看,只兀自蹲在地脉之花的旁边,用掌心感受着里头源源不断的魔力。
  “我没有办法驱动它打开溢口。”
  沙尘簌簌间,赛诺在你的身后淡然开了口。
  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拥有神之眼且可以操纵元素的人。
  不过令你在意的不是他为你带来的信息,而是他居然愿意将这信息分享给你。
  “我只是普通的学员。”你起身,将自己的身份向他声明了一遍,示意他或许没有必要和你进行太多的沟通。
  和赛诺接触的越多,会暴露你身份的机会也越多。
  你相信这感觉敏锐的野兽绝不会轻易放弃追踪你的女体,你甚至会觉得,他可能已经从你的一举一动中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的线索――
  “我知道,但你的实力并不普通。”
第35章 须弥(12)
  沙漠中的风浪比你想象中要来得凶猛的多。
  它们带着尘沙肆意地掀起你与赛诺罩袍的衣摆,将你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拉到了极地的温度。
  你感觉自己的后背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但你脸上的神情依然淡定,“风纪官大人,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战士之间能感受到彼此的实力差距,”他偏头,语气听着不咸不淡,甚至有种在案件收尾时的泰然自若,“而且,你似乎对酷热与严寒没有任何感知。”
  你一怔,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彼时终于回忆起来,那时候的赛诺为何忽然要摸你的脸。
  在那样炙热到能将鸡蛋在沙面烤焦的温度下,所有的学者都面色潮红满头大汗,而你的面庞却始终白皙无瑕,甚至毫无出汗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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