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你过分了,晚晚什么都没做错,你让她道什么歉?”厉宴承皱眉。
”既然你认为顾晚晚无辜,也认为你自己很无辜, 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司染作势又要挂断电话。
墨寒屿用流利的法文问:“Bébé, à qui u parles?(宝贝,你在和谁通话?)”
“我说帝都怎么会有人明知你是我的女人,还敢碰,原来你找了个外国人。”
厉宴承口吻流露不屑:“司染,你可真虚荣,专门找个法国人,满足你那攀附高贵血统的欲望。”
这次是厉宴承抢先挂断电话。
司染:“……有病吧。”
墨寒屿贴近她的身体,“Bébé, je 'aime(宝贝,我爱你)”
“墨寒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法文。”司染控诉道。
“还有,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厉宴承怎么气成那样?”
墨寒屿勾起嗓子:“我说宝贝,我想和你做一整晚。”
司染:……
她能理解厉宴承为什么发疯了……
第52章 他和顾晚晚都欠我一个道歉
司染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墨寒屿不在。
她望着天花板,在床上挣扎好久,才摇摇欲坠走进洗漱间,发现锁骨以下的位置有草莓印。
脖子上还系着黑色领带,脸猛地红了。
这条黑色领带,墨寒屿还真打算送给她啊。
她打算取下这烫手的领带,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系的,怎么都解不开。
洗漱间的门被推开,镜子里出现墨寒屿的面容,他穿着白色衬衫,整装待发的模样。
“解不开?”他唇角挂着笑意。
“能。”
她的手指无力和领带纠缠,不想把领带弄坏了。
“我来吧。”
他走进来,弯腰凑近她,手指靠近她脖颈,散发的热烈气息传递而来。
司染屏住呼吸,发出一抹嗯。
可他解了一会,也没解开。
墨寒屿干脆抱起她,放在洗漱台上,她的身体往后退,双手按在大理石材质的洗漱台面上,后脑勺抵住镜子,心脏狂跳。
“昨晚我是怎么系的?你还记得吗?”
司染:“……”
“你应该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已经晕了。”墨寒屿手指攥住领带尾端。
司染想哭了,她的身体往镜子处缩了缩,“你快点解开吧,我还要洗澡。”
墨寒屿:“一起洗吧。”
不行,她才不要和他一起洗。
墨寒屿看出她的抗拒,轻笑,“都一起泡温泉了,还不能一起洗澡吗?”
“老婆,你跟我太客气了。”
客气?他是会理解客气这个词的。
司染吞下自己心底的吐槽,把领带从他手里扯下来,“还是我自己来吧,请你出去。
墨寒屿抿唇笑了:“这次听染染的出去。”
他转身离开。
“……”
司染从洗漱台下来,对着镜子平复好久情绪,再解领带,这次轻而易举解开了。
她怀疑刚才墨寒屿早就能解开领带。
洗完澡走出来,客厅,墨寒屿在吃早餐。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优雅缓慢的享受美食。
“绝育手术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了?”忽然,墨寒屿开口问。
司染愣下,缓缓道:“你还是不要做了吧。”
墨寒屿抬眸望她,她红唇咬住,轻咳一声:“可以不戴套。”
“万一怀孕了呢?”墨寒屿漫不经心问。
“就,就,生下来吧。”
墨寒屿眯眸淡笑,“可我真的不想要孩子。”
司染:“??”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墨寒屿开启薄唇,静静吐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瞬间秒懂,点点头。
——
厉氏大楼。
厉宴承翻看汪阳递来的关于司染的资料。
除了查到她名下有一个流浪小动物家园,以及残疾儿童协会,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
“厉少,司小姐真的好厉害,她将两个慈善机构打理的特别好,并且司小姐从未借此宣扬过她自己……”
“你叫她什么?” 厉宴承冷声问。
汪阳在心底想,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整天叫少夫人也不好啊。
“我已经知道她的新男友是法国人,查她接触过的所有法国人,我怀疑她是旧情复燃。”
“法国人啊?我感觉有点不可能。司小姐会多国语言,可唯独不会法语,他们怎么交流啊?”汪阳发出疑问。
厉宴承目露凶光,昨夜他打去电话,司染和法国男人是在床上交流。
这种交流,需要会法语吗?需要吗?
汪阳看厉少抿唇狠厉的模样,立即道:“我这就去查。”
厉宴承盯着司染抱着流浪小动物的照片,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恤,蓝色牛仔裤,扎起高马尾,笑容洒脱。
他有点恍惚,他似乎对司染一点也不了解。
拿出手机再次给司染拨去电话:“我可以让晚晚给你道歉,但你不要躲着我了。”
司染这边沉默一会:“我没有躲你。”
“若你没有,为什么我总是见不到你?”
“我们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见面? 厉宴承,你不感觉你很可笑吗?”
厉宴承呼吸紊乱,“今晚我带晚晚在亚特兰蒂斯酒店等你,你带上你的法国男友吧。”
“抱歉,我不会带他。”
“怎么,他见不得人?”厉宴承口吻露出讥讽。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厉宴承深呼一口气:“随便你,我会在亚特兰蒂斯等你。”
他挂了电话后,司染盯着手机发了会呆。
她起身来到书房,看墨寒屿在处理工作,想要转身离开,不打扰他了。
“染染,有什么事吗?”墨寒屿叫住她,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她。
“有个事想和你说,你有时间吗?”
“有,进来聊吧。”
司染走进去,站在桌子前,像个犯错的小女孩。
这个模样成功把墨寒屿逗笑了,他冲她招手,“过来说啊,不然我听不到。”
司染走到他身边,被他扯入怀里,“染染,要说什么?”
“我晚上去见厉宴承,他说会带顾晚晚给我道歉。”司染不看他,一口气把话说完。
墨寒屿一直怀疑她对厉宴承旧情难忘,而她还要去见厉宴承,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顾晚晚会给你道歉?”墨寒屿皱紧眉头。
“厉宴承说会,他应该不会撒谎,只是不知顾晚晚能道歉到什么程度了。”
墨寒屿单手解开衬衫纽扣,低眸,薄唇覆盖在她嘴唇上。
“呜……”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
司染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做。
他加重吻,手指搂住她的细腰,热烈传递而来。
司染用手捏他的胸膛,发出控诉:“和你说事呢,你这是干吗?”
墨寒屿才抽离,双眸漆黑深邃,静静望着她:“厉晏承为你做到这个程度,你会不会很感动?”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啊。
“不会,厉宴承欠我的。”司染淡淡道:“他和顾晚晚都欠我一个道歉。”
墨寒屿眉眼渗透笑意,抱紧她,发出一抹嗯。
——
晚上,司染来到亚特兰蒂斯,走进厉宴承常年包下的套房。
推开门,一屋子的人,原来圈内好友都来了。
墨寒屿不出意外也在,他身穿黑色衬衫,领口位置一颗纽扣也没解开,高贵清冷。
他也看到她,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向她示意。
他再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热络的叫她嫂子。
所有人都望向司染,以为她被离婚后,会很狼狈,可此刻的她素面朝天,一身简约的高定套装,比以前还要有韵味。
不得不承认,司染长的很美。
要不是她被厉宴承打了烙印,这帮二代里也有不少想染指她的人。
司染走进沙发坐下,不远处厉宴承和顾晚晚在角落里上商量什么。
顾晚晚眼睛泛红,厉宴承用手帕给她擦拭眼泪,两人依旧是旁若无人的姣好。
许久后,厉宴承才像是刚看到司染,拉着顾晚晚走过来。
第53章 你曾经爱过,不是吗?
司染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身的意思,其他人也都围过来。
她不经意瞟向墨寒屿,他也看向她,目光有些许复杂。
“染染,对不起,我不知和宴承哥走的近,会让你误会,我郑重向你道歉,我和宴承哥现在只是好朋友, 没有一点暧昧。“顾晚晚哽咽道。
全场哗然:原来叫我们来是为这件事啊。
“司染都跟厉宴承离婚了,怎么还管厉宴承的事啊?她有什么脸这么做!”
“何况,要不是当初她横插一脚,厉宴承和晚晚会分手吗?”
“司染不是淑女吗?怎么手段如此强势狠辣!”
厉宴承缓缓开口道:“好了,大家不要再胡乱猜测。我邀请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做个证明,我和晚晚目前只是朋友关系。”
话落,他目光凝在司染身上,仿佛在说,你满意了吗?
司染不免笑了,没想到他所谓的道歉,是这样道歉。
若不是她手里有证据,这次她的名誉在帝都恐怕会跌到谷底。
她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淡淡问:“厉宴承,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歉?”
没等厉宴承开口,其他人不乐意了:
“司染,你别太过分,以你的出身,能混进我们圈子,已经是天大的荣幸。”
司染环顾一圈,轻笑:“只因我的出身比你们低,人也就比你们低一层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一句话把人都问哑然了。
司染把目光投射在厉宴承身上:
“你一次次来骚扰我,我给了你机会,可惜你还耍手段,厉宴琛,你真让我恶心。”
厉宴承目光锐利:
“我和晚晚本就没任何关系,是你胡思乱想,还因为这离婚,你不感觉可笑吗?”
“没关系吗?“司染反问,“你敢发誓,你在婚内没有出轨?”
厉宴承皱眉:“司染,你够了,你还要作到什么程度?”
司染盯着他,许久发出轻笑:
“厉宴承,你狗改不了吃屎,不见棺材不掉泪。”
厉宴承听到她说出如此恶心的话,呵斥,
“司染,注意你的形象和身份。”
司染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叠照片。
全都是厉宴承和晚晚深夜进酒店房间的照片。
至于去酒店做什么?不言而喻。
厉宴承惊了,不过他很快道:“我送一个喝酒醉的好朋友回酒店,有什么不妥?”
“厉宴承,你真的好脏啊。”
司染的话彻底将厉宴承打击的浑身发抖。
他抓过桌子上的照片,疯狂撕扯:“你找人查我,你拍下这些莫名其妙的照片,就是为了今天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司染,你好大的心计,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厉宴承,今生,我祝你和顾晚晚锁死,发臭发烂。”
说完,她笑着离开。
大家自动让开路,目送着她离开。
有的人在心底不禁为她叫好。
墨寒屿打破寂静:“宴承哥,婚内出轨就是你的不对了。”
厉宴承吃惊,他怎么会为司染说话?
“你还经常带着顾晚晚在嫂子面前晃来晃去,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墨寒屿再道:“今天这个道歉挺可笑,以后这种无聊聚会不要叫我了。”
他话音落下,其他人纷纷附和:
“顾晚晚平日里装的很清纯,私下却做出那种事。”
“他们故意叫大家来想给司染难堪,幸好司染有证据,不然她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前我们认为司染装,这么看来,最装的是……”
“我说司染怎么放着厉家少奶奶不当了,原来是受够戴绿帽子了。”
厉宴承脸色铁青, 他彻底失了颜面。
顾晚晚捂着脸抽泣,将司染恨的,想把她千刀万剐了。
—
司染回到墨家别墅,舒舒服服泡澡。
浴室门被推开,墨寒屿扯着衬衫走进来,背抵在微潮的浴室墙壁上。
“染染,好厉害,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我走后,戏更精彩吗?”
“嗯,我又添了把火。”墨寒屿开启薄唇,将自己在酒店做的事说出来。
“谢谢。”司染勾唇笑。
墨寒屿走过去,坐在浴缸上,细白手指拨弄水波:“染染,怎么奖励我?”
司染盯着他笑意盎然的面容,瞪大眼眸:
“我没让你帮我呀,是你自愿的。”
墨寒屿踢掉鞋子,袜子,穿着衬衫,西裤走进浴缸,将她往怀里一带,带着强势的意味。
司染浑身光滑,而他还穿着衣服。
她明显感觉到衬衫纽扣在剐蹭她的肌肤,弄的她浑身发麻。
“不要乱动刺激我。”
“……”
他的手指将她的发丝放在锁骨处,手指掠过的地方,泛起粉红色。
她吸了吸鼻子,艰难道:“墨寒屿,你的衣服让我很不舒服。”
墨寒屿眸色深沉,笑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脱掉衣服,再和你一起洗澡吗?”
“我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司染否认。
“我偏要误会。”墨寒屿喉结滚了滚……
事后,男人将她从浴室里抱出去,放在床上,为她温柔擦拭身体。
她的肌肤被揉的泛起樱粉色,声音低喃,“墨寒屿,你够了没?”
墨寒屿身穿白色浴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眼底也散发禁欲系。
他轻笑:“不够。”
她咬唇,嘟囔出两个字。
“色胚。”
“……”
墨寒屿加重手里擦拭的力度,沙哑道:
“继续,我在听。”
“……”
“今晚你让厉宴承颜面扫地,你应该很开心,我们要好好庆祝。”
“庆祝?”
“你同意了,那我提议一起喝点酒吧。”
她哪个字是同意啊?还有她不胜酒力,喝酒后会做出疯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