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挑这种话说,认准她心跳会加快。
郁妩璃还是决定不理,等到即将要郁家的家门时,拦腰被他抱住,抵在车门之间。
“老婆,别因为这个生我气,我不想在爸没接受我之前,还把你给掳走。”
他的眼神实在委屈,低眸看向他时,眼眶里似乎开始流淌起水。
“我受不了你离开我一分一秒,但也不想你在我和爸之间为难......”
郁妩璃心其实已经软了那么一点点。
她侧了侧头,刚想出声,身后就传来汽车声,紧跟着里面的人出来,郁妩璃当即认出那是岑家上下。
不是回去了吗?
怎么......一下子全都到她这里来了?
她人还被他搂进怀里,像是多了份筹码。
众人面前,她确实不会抗拒他。
“爸,您怎么来了。”
岑阳荣摸了摸鼻子,总不能在儿媳妇面前说出实情吧,北壑也真是的,怕哄不好老婆,反倒把他们叫来,好让他有点转机。
还好,他们有先见之明,礼物什么的,早在郁元洲醒来的那时,就备好了,命人塞在车里,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心里想着,面上却说:“我们这不是知道亲家刚出院,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上门来看看。”
传闻许久,令人畏惧几分的岑家,一大家子整齐划一,亲自登门。
郁元洲本来还在屋里等着,听外面动静越来越大,终是忍不住出来看看。
这一对视,双方都对彼此流露着尊重。
满车的贵礼,堆砌进入,家宴说设就设,一屋子的佣人忙碌起来,倒也快的很。
郁元洲完全没料到,岑家人会是这种态度,再看整个岑家上下,对女儿无一不是爱护。
那股悬了几天的心,莫名地放下了几分。
有几个小辈在,场面活跃的厉害,
岑北壑全程粘着郁妩璃而坐,替她夹她最喜欢吃的菜,郁元洲大病初愈,不能饮酒,桌上便一滴酒水的味道都没出现。
岑阳荣以茶代酒,充满歉意地说道:“璃璃嫁给我家儿子时,亲家你不在,但当初该有的礼仪,一切都不能少......我们几个月前就轮流给璃璃准备了陪嫁清单,要是将来我们家北壑,会对璃璃不好,可以直接休了他。”
冯慧点点头,立马附和道:“是啊,我们一直没跟璃璃说,就是怕她有心理负担,不肯接受,才想着索性今天交给您保管。”
“其余的您更加可以放心了,都是做了律师公证的,不愁我们耍手段、或者反悔什么的。”
郁妩璃瞬间愕然,她疑惑地望向岑北壑,见他面容淡定,明白这事他恐怕一早就知道。
她和郁元洲都还想说什么,奈何他们全家都打着马虎眼,刚才轻易带起来的话题被一掀而过。
一顿晚饭,吃的尤为的久,郁妩璃再也坐不住,拉着岑北壑往自家的花园走去。
其他人见状,压根没人多说什么,仍旧说说笑笑的继续。
岑北壑当然知道她想说的话,他先行一步,抵住她的唇,抓她手腕抬起,摁在头顶处,肆意在她舌尖闯入。
如此霸道强势的他,顷刻间,就已经快要将人给吞没、
身体更是酥麻瘫软。
郁妩璃顾着环境,尽管软在他怀里,还是抗拒出声。
换的却是更深的探取。
他用力地将人往里处拥紧,半靠在他腿上,以防止人掉下来。
“宝宝,你不知道,这里我曾经翻墙来过几次,包括那片角落,为了更能靠近你,郁家的这里面,我一次都没进入过,却能轻易找到你所在之处。”
“......所以,别因为我对你的刻意隐瞒,就对我冷淡好不好?我只是太想尽快拥有你,哪怕你能因为一点点目的,我都能开心的要死。”
她的红唇被吮的红肿,却不如眼尾处被泛起的涟漪,她紧紧抱住他的腰,鼻音闷的厉害。
“哪有......你这样哄的。”
娇软地话,断断续续出声,带着难忍的腔调。
刺激的要死,同时也紧张的要死。
谁能想到这男人,西装裤包裹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禁欲,实则只想带她浮沉,引她坠落。
太磨人神经了,简直过分大胆。
“这是在外面。”她再次提醒。
他唯一荒唐的位置,除了她,还有谁能看出。
这藏匿的角落,除了身在其中的他们,又有谁能知道?
“我有分寸。”
“让我拥有你。”
**
郁妩璃在郁家住了几天。
陪着郁元洲单独度过专属父女俩的时刻,直到郁元洲开始“嫌弃”她,说要和岑阳荣去国外享受享受生活才勒令她赶快回去。
郁元洲以为她和岑北壑分开了,实际上岑北壑每晚都会来。
在唯独她能看到的地方,有时他还真当她的面翻墙,然后不要脸地脱衣,拥着她入睡,第二天天还没亮,又悄悄溜走。
惹的郁妩璃都要以为她们是不是“偷情”。
岑北壑总能很好的诉说,是不想郁元洲觉得他小气。
工作室那边,她新招了几名设计师,除了人手不够之外,她在防着不时之需。
出乎意料的,这次陶芮柠总算在京城安全的落下脚来,以陶家严谨的规矩,代价似乎有点大。
“宝,你要订婚了?”
郁妩璃一得到消息,就跟她求证,陶芮柠人虽然有点蔫,但想到什么事后,顿时来了劲。
“我是不好了,但某人更不好啊!”
她再次将她了解到的幕后八卦说出来,郁妩璃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诗棠在不久前找上她的事,让岑北壑给轻易找上了。
据说,人被吓的不轻,回去后老实本分地做她的小老婆。
郁妩璃懒得真去和岑北壑去求证什么,陈诗棠不会出现在她爸面前也好。
又过了一个月,所有事都已经敲定。
她如往常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日历上圈画的,心下做了个准备。
该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
他们的蜜月,如同迟到他身边的她一样。
终会来临,命中注定。
突然敲门声响起,助理拿着沉甸甸的礼盒送进来。
郁妩璃疑惑地打开,就看到一份邀请函和叠放在里面的礼服。
同时,有张卡片上面落款是她熟悉的笔迹。
——“想请岑太太共同赴约。”
郁妩璃弯唇,没多想,转身将礼服换上。
下楼时,果然见岑北壑靠在车门边等她,不管重复多少次,他在夕阳下,都是人群中最是耀眼的。
夜色渐浓,整个“梵丽”似乎除了他们的车,就再看不到其他。
郁妩璃没多想,在车停好后,在岑北壑的带领下,逐渐走进去。
红地毯铺设的比她以往来过的几次,都要隆重几分。
在逐渐涌起的莫名气氛下,郁妩璃渐渐紧张起来,好在有岑北壑在身旁,渐渐往富丽堂皇的深处走去,他们每跨越一步,身侧的灯就跟随她的脚步逐渐亮起。
突然光影全都不见,岑北壑的身影也隐没在黑暗里。
几秒过后,她在原地来回寻找,手伸出去的刹那,四周被欢呼声包围,被无数天光占据。
“老婆,之前在这里就跟你求过一次婚,但那次是我藏有私心,除了想吸引你来到我身边之外,还想要你的整颗心。”
“现在的我,郑重地想告诉你,四年前的岑北壑,在你没来赴约的那次,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不想跟你恋爱,只想和你盖下公章,永远携手白头。”
“你能答应吗?”
岑北壑半跪在亮光和半个黑暗包围里,被所到见证他们祝福的人面前,向她毫不掩饰的诉说。
他漆黑的眉眼,里面灼人的亮光,在她拼命点头中,颤抖起身。
郁妩璃终于想起,也懊悔。
那时的她为什么独独没有来参加呢。
她还是记不清,但都不重要,因为被遗憾弥补后的她,在往后的岁月里,这些重要的时刻,将已牢牢占据在她的记忆中。
岑北壑攥紧她的手,俯身,在她无名指的婚戒处,低头亲吻。
四年前,他没能在她面前做到的,如今重来一次,终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