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要分手!禁欲大叔缠她别走——榛妮【完结】
时间:2024-06-10 14:41:16

  护士不免多瞧他一眼。
  虽说没有出生的胎儿不算一条生命,但在缅普这种地方,能立马说出把大人安危放在首位的男人还是少数。
  男人眉眼英俊,又这么爱老婆,他老婆可真幸福。
  护士点点走,表示知道了。
  治疗室的门关上,温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别太担心,应该是普通发烧引起的腹痛。”
  阿冷抖开他搭肩的手,冷冷道:“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姓莫的开了。”
  在家睡觉的莫医生在睡梦中莫名打了个抖。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治疗室的门打开,三个男人唰地站起身,快步走过去。
  医生有点懵,不知道哪个才是家属,便对着看上去气场相对温和的男人开口:“是发烧引起昏厥,胎儿有些不稳,建议住院一个星期,没问题的话回家好好休息,注意不要受惊吓或者劳累。”
  周肆温和回道:“知道了,谢谢医生。”
  “呵。”
  旁边突然冷笑了声,医生不明所以,护士这时推着病床出来,阿冷过去推病床,走出去几步,他突然转身,走到医生面前。
  也不说话,就认真看了眼医生白大褂上的胸卡。
  女医生见英俊的男人去而复返,微愣后脸颊泛起热意,主动道:“我叫索玛雅,病人有任何问题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行,索玛雅,他记住了。
  晚点投诉。
  温钧和周肆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病房内,灯光调到最暗。
  阿冷坐在床边,光影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把男人轮廓深邃的五官衬得更俊挺了。
  他双手抱胸,细细打量床上的人。
  这会儿她退了烧,安安静静躺在那,连呼吸都轻薄,薄得像一碰就会碎。
  而就是这么个瓷娃娃,身上却藏了好多好多让人看不清的事。
  这就不免让他好奇,那个害她逃亡又害她变瞎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之间到底又发生过什么。
  小瞎子说一半留一半,永远说到关键信息就含糊过去,他至今不能完整地理出一条线。
  想着,莫名就开始心烦。
  他起身,准备出去抽根烟,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
  “秦谨之……”
  男人拧眉,俯身靠近她。
  “不要纠缠了好不好……算我求你……”
  这句含含糊糊,甚至有两个字的音都没发出来,但阿冷结合前后推出大概。
  鬼斧神差的,他又贴近了些,低声问:“为什么不能缠?”
  “不是爱,你说的那根本不是爱……”这句倒清晰,但跟着她哭了出来。
  睡着了还能哭。
  阿冷抽过纸巾给她擦眼角的泪。
  “夏挽星,”他放轻声音喊她,“想说就说,我在听。”
  床上的人却不说了,擦完眼泪翻身到另一边,睡了。
  再没其他声音。
  阿冷捏着半湿的纸巾气笑。
  连说梦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她还是真是把秘密守得死死的,半点不往外泄。
  ……
  夏挽星做了个很长的梦。
  说是梦,不如说是一年的回顾。
  她梦见她冲向他的怀抱,在他怀里撒娇故意撩他。
  也梦见他管制她,心虚地不让她提夏家的事。
  直到最后,他把她关在像鸟笼一样的别墅,不准她出门不准她与外界联系,甚至拿朋友的性命威胁她。
  纠纠缠缠不死不休,直到她从海崖一跃而下,浪花打在身上像刀割一样,她猛地惊醒。
  “姐姐醒来了!”
  小天一直巴巴守在床边,平常好动的人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见她醒来才敢叫出声。
  夏挽星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摸肚子,摸到有隆起的弧度时,重重松了口气。
  她坐起来,后背衣服被汗打湿,很不舒服,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诧异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像是医院的病服。
  “谁帮我换的衣服……”
  阿冷正好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瞧她一眼:“我。”
  夏挽星:!!
  一旁舀粥的阿嬷手一抖,差点把碗打了。
  小天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越来越觉得她认定的没错,姐姐和阿冷哥哥就是男女朋友!
第239章 害小瞎子住院,剩下的仇下次再报
  夏挽星被惊得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如此反复几次,她最后选择闭嘴。
  昨晚那样的情况,能保住孩子已经是谢天谢地,就不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这么开导自己,可直到阿嬷把粥放到她手上,她还是一副愁苦的样子。
  白皙的脸皱成一团,难看死了。
  “好了,粥再不喝就洒床上了。”男人终是停了逗他的心思,解释,“女护士给你换的,我在外面,什么都没看。”
  夏挽星脸上的表情多云转晴。
  阿嬷稳稳喝粥,这回没洒了。
  小天有点失望,哦,听上去好像还不是男女朋友。
  阿冷看三人各异的表情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拿过旁边的外套盖住没有换洗的衣服。
  “我出去有点事,要什么就和阿嬷小天说。”
  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影出了病房。
  阿冷回家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拨通温钧的电话。
  “在哪?”
  “在个好地方,”温钧说,“巴萨洛给我送了份大礼,我不也得给她送回去么。”
  阿冷赞同:“带我一个。”
  风和日丽,豪华气派的庄园,巴颂在庄园的高尔夫球场扬起手臂,潇洒挥出一杆。
  然后,打偏了,但偏到外国去了。
  这破高尔夫,比枪难打多了。
  巴颂想着温婉的话,学习高雅运动,不要每天除了炮就是枪,可事实证明,他真的不适合。
  谁爱高雅谁高雅吧,反正他高雅不来。
  “阿爸。”
  收了球杆,温钧大步过来,巴颂朝他招手:“来得正好,陪阿爸去练枪。”
  “没时间练枪,”温钧直接告状,“阿爸,我基地被人炸了!”
  “怎么回事?”
  温钧朝他身后抬下巴:“喏,你宝贝女儿来了,你问她。”
  巴颂反应过来,皱眉:“巴萨洛,又和你阿弟掐架?”
  巴萨洛头发高高束起,踏着马丁靴走近,嗤了声:“是个屎盆子就往我身上扣,你有证据吗?你这种行为用你们华国话叫什么来着——”
  “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巴萨洛打心底讨厌温钧,总把他归到“你们”那一类。
  从她阿妈死了不到一个月,巴颂把温婉带回家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敌对关系。
  “还挺会用成语,”温钧冷笑,朝后面偏头,“把人带上来。”
  一个捆得像粽子的人被扔到地上,巴萨洛脸色微变。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温钧踢了脚地上死鱼一样的人,“穿外面买的作战服,不留任何把柄,被抓到就咬舌自尽,训练得挺好啊,培养一个得花不少钱吧,为了搞我,倒是舍得下本。”
  巴颂看向巴萨洛。
  巴萨洛快速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人我也不认识。”
  “行,不认识。”
  温钧啧啧两声,蹲下身打量被折磨得不轻的人,语带嘲讽:“听见没,你老大就是这么对你们的,这事要放我身上我肯定干不出来。毕竟一起作战就是兄弟,哪有这么对兄弟的,你说是不是?”
  地上的人眼睛望向巴萨洛,眼神里有乞求。
  巴萨洛别开眼。
  温钧扫一眼,又笑:“你看吧,就一句话的事,她承认一句就能救你的命,她偏不说,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说着,他伸手扯掉那人嘴里的塞布。
  就在这一刻,巴萨洛突然上前,猛地一脚踹过去,那人飞出去,后脑勺撞到四方石柱上,当即没了气息。
  温钧脸色一变:“巴萨洛,你……”
  巴萨洛面无表情:“哪弄来的乞丐,把阿爸高尔夫球场都弄脏了。”
  温钧冲过去:“杀人灭口是吧,我今天……”
  “好了!”
  巴颂厉喝一声:“整天吵吵吵,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阿爸放在眼里!”
  “可是阿爸,她……”
  “我心里有数。”巴颂皱眉,看向旁边,“阿洛,你先回去,我和你弟弟单独聊一会儿。”
  巴萨洛挑衅地看他眼,走了。
  温钧手握成拳,青筋直爆:“阿爸,为什么!她明明就是心虚了,你偏袒她!”
  巴颂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
  “阿钧,阿爸知道这次的事委屈你了,但你也知道阿洛很小就没了阿妈,我也没怎么关心过她,阿爸心里一直有愧。”
  “阿爸,”温钧没坐,站在他面前,“按你的意思,以后就算巴萨洛炸我的人炸我的基地,甚至把我弄死都没关系,我从小有阿妈我就该死?”
  “怎么能这么说话!”
  巴颂黑脸:“这次的事我会警告她,再有下次,一定严惩不贷,不要再说了。”
  温钧盯着他两秒,笑了。
  “好,既然阿爸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钧转身,听见巴颂在他身后喊:“阿爸半个月后的生日记得回来,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温钧理都没理,径直走了。
  出了庄园,巴萨洛竟然没走,靠着车门,挑衅的目光上下扫视他。
  “有人告状没告成,要哭鼻子了。”
  温钧骨子里的性格有点像温婉,小时候那会儿,软弱爱哭,经常被巴萨洛欺负,欺负完了还笑他。
  后来他发现,软弱的人就活该被欺负,所以他强迫自己强硬起来。
  “没哭鼻子,让你失望了。”温钧拉开车门却没上车,像在等什么。
  巴萨洛见他不说话,想来被气得不轻,又说:“和平共处也行,把你手下那个叫阿冷的给我,我保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三番五次提到阿冷,从昨晚到今天,她也没见过阿冷的身手,怎么就瞧上了。
  温钧脑子转个弯想到什么,冷笑连连:“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你觉得阿冷看得上你?他老婆你昨天没看见?你要女人味没女人味,连别人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趁早死心吧。”
  巴萨洛眼眸几乎瞪出火,就在此时,手机响了,她冒火接起:“说!”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温钧看巴萨洛的火就像浇了把油一样,烧得快把头发烧着了。
  “对了阿姐。”
  他难得恭敬叫她一声“阿姐”,“华国还有句老话,叫——赔了夫人又折兵,送给你。”
  “祝你有个愉快的下午。”
  说完,上车,扬长而去。
  ……
  另一边,天空湛蓝。
  发射完机弹的武装直升机潇洒向上,冲进云端。
  塔康兴奋收回脑袋:“阿冷,要论军事还得是你们华国做的东西带感,你看,弹弹精准。”
  周肆也点头:“确实准。”
  把巴萨洛的基地炸成这样,该消停一段时间了。
  机舱副驾驶位的男人面无表情,墨镜在太阳光下折射冷硬的弧度,为他那张几乎完美的脸又添几分英挺和冷酷。
  他往下瞧一眼,没太大波动。
  就这样吧,害小瞎子住院,剩的仇,下次再报。
第240章 巴颂认出秦谨之
  夏挽星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其实三天就能出院了,但阿冷坚持要她住满一周。
  出院这天,阿冷把她送回家,站在门口揉了下她的头。
  “乖乖在家待着,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夏挽星被他揉头的动作弄得又恍了下神,听到他的话才回神,脱口而出:“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
  阿冷意外挑眉,没想到住个院回来小瞎子变黏人了。
  话音刚落,夏挽星就知道自己嘴快说错话了,忙要解释,阿冷却比她先开口:“没事也能打,想打就打,就算没接到忙完也会给你回电话。”
  说完,又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进去吧,我走了。”
  夏挽星的话成功被堵了回去。
  好吧,他也没误会其他的,特意解释,反而显得奇怪。
  她转过身,就听见男人又叫了她声。
  她回头:“怎么了?”
  阳光明亮,纤细的身影站在大树下,风吹动裙摆,阿冷视线掠过她漂亮却失神的眼。
  “知道你在家无聊,有时间带你出去玩。”
  夏挽星听着没头没尾一句话有些莫名,她不无聊啊,但见他都提了,她便顺着点头:“好啊。”
  她的乖顺男人很满意,勾起唇:“进去吧,外面热。”
  直到夏挽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阿冷才关上车门。
  他知道夏挽星脱口而出的那句是什么意思,黏人是假的,她应该是太无聊了。
  毕竟这个家里,阿嬷不会说话没法沟通,小天又太小,唯一一个跟她说的上话的人也经常待在基地,她看不见又不能出去,每天单调乏味,才会冒出那么一句。
  夏挽星浑然不知因为一句话阿冷给她脑补了这么多心理活动,也没把他说的“出去玩”放在心上。
  以为他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一个星期后,阿冷来接她,还特意吩咐让她穿得正式些。
  夏挽星换上一条不显肚子的杏色长裙,长发随意挽起,温婉的气质配上她清丽的脸,成熟和清纯碰撞,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阿冷留恋地别开视线,转动方向盘,就听见夏挽星问:“阿冷哥,我们去哪?”
  “去把你卖掉。”
  知道他又在开玩笑,夏挽星笑笑没说话,也没继续问。
  男人开车的间隙看她一眼:“你倒是放心,就是笃定我不会卖你是吧?”
  夏挽星侧过脸:“那你会把我卖掉吗?”
  对上那张漂亮到人心里去的脸,阿冷只觉得华国那个渣男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舍得把夏挽星放掉。
  他不回答,只道:“今天是温钧阿爸的生日,叫了武装军的人去,我推不过,温钧说不用应酬,庄园挺大的,就是去玩玩。”
  他在回她最开始问的问题。
  夏挽星点点头,想起一个事:“所以温钧的姐姐也会去吗?”
  那晚发生的事实在记忆深刻,即使阿冷没跟她细说,她也大概能猜到。
  温钧和他姐姐,非常不合,说势同水火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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