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好孕连连连——捌亿肆【完结】
时间:2024-06-10 17:13:50

  孙依依其实已经想不起来当时金玉还说了什么。
  但是做皇后身边婢女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大到足够湮灭人性,忘掉是非。
  等到孙依依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手上的石头已经沾满了金玉的鲜血,而金玉的头已经被砸的像个烂西瓜一样,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孙依依在短暂的害怕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冒充金玉,进了聂府。
  甚至还给孙尔尔改名为金柳。
  而聂五小姐,其实已经足有八年没见过聂三夫人和金玉了。
  因此对孙依依一点怀疑都没有。
  如果不是今日重新见到十八岁的妹妹,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了。
  ......
  金玉什么都没说。
  但是谢挽凝已经勘破了这段过往。
  “这只是一部分,你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是一罪,后来你为了帮太后坐稳自己的位置,你又陆陆续续的造了不少杀孽,所以最后这些才会报应在金柳的身上。”
  听完谢挽凝的话,金玉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泪光模糊了金柳的容貌,却让金玉的那些记忆愈发清晰了起来。
  当初她为了帮还是皇后的太后铲除薛妃,便亲手把金柳送到了薛妃身边。
  可是金柳心思单纯忠诚,说什么也不肯帮着自己陷害薛妃。
  所以她便决定把金柳送出宫去。
  那一年,金柳刚好十八岁。
  而她三十岁,皇后三十二岁。
  越是想,那些早就被尘封在记忆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金玉死咬着嘴唇,口中弥漫上血腥味。
  “姐姐,我不恨你,真的,用我的命换回你和薛妃娘娘的命,我愿意的。”
  “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太后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她杀了我,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听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控制你,让你永远听她的话。”
  “姐姐,收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说完这些话,金柳扭头看向谢挽凝:“谢姑娘,谢谢你帮我和我姐姐见面,我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谢挽凝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自己身后:“你们呢?”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
  谢挽凝才从金玉手中抽走骨头,转身拼到了地上的一副骸骨上。
  整整齐齐八副骸骨。
  有男有女,又高又矮。
  谢挽凝双手结了个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阵风之后,笼罩在院子上空的阴翳彻底消失,原本若有若无的凉意也彻底消失。
  金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苦的看着那具属于金柳的骸骨。
  但是她也知道,那骸骨现在只是毫无意义的骨头而已。
  真正的金柳已经永远离开了。
  她张了张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金玉甚至不知道应该怪自己的贪心,还是应该怪太后的狠绝。
  如果自己当年带着金柳生活,会不会现在她们还在一起?
  如果自己当年没有鬼迷心窍送金柳到薛妃身边,会不会金柳真的已经出宫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果自己当年再谨慎一点,会不会太后就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如果,如果......
  每一种如果都让金玉痛得快要上不来气。
  谢挽凝只是冷眼看着她跪在地上挣扎。
  她种的因,金柳替她承担了一部分的果,如今,该轮到她自己承受剩下的果了。
  过了许久,金玉擦掉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谢挽凝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谢谢谢姑娘,老奴此生再无遗憾了。”
  金玉深吸一口气,对谢挽凝说:“老奴想见摄政王,老奴有关于薛妃的事情想要告诉摄政王。”
  对于太后来说,心狠手辣的金玉是一把利剑,但是却没想到这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刺向她自己。
  谢挽凝点头:“我安排。”
  话音落下,谢挽凝对金玉说:“金玉姑姑先在这儿等等,我这就去找摄政王。”
  金玉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谢挽凝起身走出了宅子。
  ......
  摄政王府中。
  李纾忱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两天了。
  这两天的时间里面,他一直试图想要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谢挽凝。
  这三个字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他又隐约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继续像以前那般目中无人,自己将会彻底失去谢挽凝。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一以贯之的理智和潜藏在深处的感情,不断的交战。
  每每当感情占据上风的时候,脑中就会凭空出现一个声音。
  告诉自己:你是摄政王,你不需要去讨好任何女人。你是摄政王,在你的心中没有什么比这个江山更加重要......
  一遍一遍又一遍。
  李纾忱不知道这个声音从何而来。
  但是他知道这个声音从小到大一直都存在。
  当二皇兄发起宫变的时候,是这个声音告诉他杀了二皇兄。
  在阻止了宫变的时候,是这个声音告诉他,让大皇兄的长子登上皇位。
  当朝中混乱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告诉他,杀无赦才能威慑住这些朝臣。
  如今,这个声音又在告诉他:不要贪恋儿女私情,如果谢挽凝是你的绊脚石,那就杀了这个绊脚石。
第199章 这样比较好看
  谢挽凝来到摄政王府,因为不想惊动任何人,她没有从正门进去。
  而是让狸力在院子一角挖了个地道,直接来到了疏星阁。
  钻出地道,就在谢挽凝思考应该去哪里的时候,李纾忱书房中突然传来重物落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但古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整个疏星阁里还是安安静静,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前去查看。
  谢挽凝让狸力把洞给填上,自己迈步朝着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谢挽凝心底蓦的生出一丝不安。
  她伸出右手握成拳又慢慢打开,然后又握成拳,又慢慢打开。
  如此反复几次,谢挽凝才终于缓过了这口气。
  她轻敲房门,喊到:“李纾忱。”
  屋内又传来砰的一声。
  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掀翻在地。
  但紧接着,门就打开了。
  李纾忱双手撑在门框上,眼底泛红,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
  他用力抠着门框,对着谢挽凝粗声粗气的说:“本王有事,你先回去。”
  谢挽凝却好像根本看不出他的怪异一般,一把推开他,迈进了门槛:“我也有事,我说完我的事就走。”
  李纾忱做了两个深呼吸,压着声音催促:“那你快说,说完赶快走。”
  谢挽凝快速的打量了一番书房。
  砚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靠近窗子旁边的书架,已经翻倒在地。
  不像是打过架的痕迹,更像是李纾忱自己发神经造成的。
  谢挽凝转过身,看着李纾忱:“那在我说之前,我想先听听你说。”
  李纾忱甩了甩头:“说什么?”
  谢挽凝盯着李纾忱,总算是看出了李纾忱身上的那种违和感。
  就好像是,有另一个灵魂在和李纾忱抢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借尸还魂?
  这么有趣!
  谢挽凝双手撑着桌子,直接坐了上去:“说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是答应了太后明天给她答复吗?这事儿和我多少也有点关系,我想先听听你的意思,也好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李纾忱看着谢挽凝的嘴巴开开合合,但其实并没有太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个声音:“你看,她在逼你,她在阻碍你的大业,她想毁掉夏桑国的百年基业。”
  “她是绊脚石,她是祸水,她会把所有东西全都摧毁。”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一声声的杀了她回荡在耳边,一路钻进李纾忱的脑中心底。
  一点点的吞噬掉他的信念和理智。
  李纾忱双手砰的拍在桌子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闭嘴,闭嘴啊你。”
  谢挽凝盯着李纾忱,脸上并无太多情绪,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李纾忱用力甩了甩头:“不许再说了,我不会听的,本王不会再听你的,你说的够多的了,从今以后,本王再也不会听你的了。”
  谢挽凝看着李纾忱撑在自己身侧的双手,用力到青筋迸出。
  就在李纾忱眼神渐渐变得迷茫的时候。
  谢挽凝终于叹了口气:“鹿蜀。”
  紧接着,一匹黑白条纹长着红色尾巴的小马出现在了屋子里。
  谢挽凝声音一顿:“你怎么又变样了。”
  鹿蜀甩了甩尾巴:“我觉得这样比较好看。”
  谢挽凝叹了口气,最近这些神兽,每一个都神神叨叨的。
  比如说鹿蜀,陈迷上了换皮肤的活动,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长梅花一会长月季。
  再比如说兕,总是用自己的角去撞不死树,撞完不死树,就站在旁边装雕像。
  再比如说毕方,疯狂的往祸斗身上砸火球,非要和祸斗比比谁的火更厉害。
  再比如说山膏和化蛇,倒是不吵架了,他们进化到了更诡异的一种活动中,互相拔毛和鳞片。
  想起这几天这些神兽的种种举动,谢挽凝一阵糟心。
  她偏过头去,不想看鹿蜀骄傲的像只孔雀一样的德行,说到:“让你爹冷静下来。”
  李纾忱在和那个声音天人交战的空隙,抽空看了一眼条纹小马,不太明白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紧接着,小马嘴巴开开合合,一阵古怪的歌声响彻整个书房。
  这个歌声压过了那个声音,让李纾忱终于得到了几分平静。
  就在这时,谢挽凝听到了天狗的声音:“榴榴~爹爹身体里有邪物,我去把拿东西抓出来。”
  谢挽凝眼前一亮:“快去。”
  紧接着,李纾忱看到一道半虚半实的白色身影在眼前掠过。
  这个身影像狗又像狼,但是在额头上,有一道灰色的痕迹,就好像是一道闪电一般。
  随着这个身影掠过身边,李纾忱感觉到某些东西疯狂的从自己体内消失。
  带走的不仅仅是那个纠缠了他许久的声音。
  还有一些他一时半刻没想明白的东西。
  下一瞬间,蒙在眼前的雾气散去,谢挽凝明艳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
  只一眼,李纾忱心底有了答案:“本王的决定就是,本王要你留在王府。”
  谢挽凝双手撑在自己身后仰头看着李纾忱:“以什么身份呢?”
  李纾忱唇角慢慢翘起,刚要说话,突然李纾忱身体晃了晃,脑袋直接砸在了谢挽凝的肩上,竟然是活生生的被鹿蜀给唱晕了。
  谢挽凝无奈的看了一眼鹿蜀:“行了,别唱了,回去吧。”
  鹿蜀瞬间消失,又回去花枝招展的给兄弟姐妹们看她的新皮肤了。
  下一瞬间,天狗的身影出现在了谢挽凝的眼前,他的口中叼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谢挽凝松开李纾忱,让他自由自在的躺在地板上。
  然后谢挽凝在天狗面前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这个黑色的小东西。
  滑滑腻腻,冰冰凉凉。
  咦惹~~真恶心!
  谢挽凝看着天狗:“狗子,这东西是什么?”
  天狗松开嘴,黑团子掉在地上,刚想逃跑,就被天狗一爪子踩在了脚底。
  天狗吐了吐舌头:“榴榴~简单的说就是凶邪之气凝成的实物,脏东西,一会送去给观音当花肥就行了。”
  谢挽凝有些无语,这么些个脏东西,全都给观音当花肥,观音那儿真的还能长出植物来?
  谢挽凝问:“那从哪里来的?”
第200章 各种花草树木
  小黑团子扭了扭身体,一声不吭。
  天狗爪子用力,踩得小黑团子变成了小黑饼。
  紧接着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别踩别踩,我说就是了,我是别人下在他娘身上的诅咒,后来他娘死的时候,又带上了他娘的不甘心和怨恨,然后加上那阵子我吸饱了鲜血,沾染了足够多的怨气,所以就成这个样子了。”
  鲜血,怨气......
  谢挽凝隐约猜到,恐怕这事和当年宫变有关。
  难怪怨气这么重了。
  谢挽凝又问:“谁下的诅咒?”
  小黑团子扭得很厉害:“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是一点怨气,就是直到宫变之后,我才开始有了意识。”
  谢挽凝点头:“行吧。”
  她抬手摸了摸天狗的脑袋:“去吧,把他送给观音。”
  天狗哼唧了一声,低头叼起小黑团子,眨眼就在眼前消失了。
  天狗走后,谢挽凝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李纾忱。
  看他的样子,怕是好久都没好好睡觉了。
  谢挽凝干脆盘腿在他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李纾忱。
  所以他这些狂妄自大,都是因为这个凶邪之气?
  不,不对。
  凶邪之气会驱使他去杀人不眨眼。
  但他为人处世的态度,和内心的欲念,却是他从小到大自己养成的。
  硬要说的话,无非就是黑团子放大了他的这些狂妄和凉薄。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还有田思思急促的声音:“王爷,妾身想出府,妾身要去见谢挽凝。”
  谢挽凝转身,恰好对上了甜丝丝的双眼。
  田思思脚下一顿,狐疑的看着谢挽凝:“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把王爷怎么了?”
  但是语气中并没太多的焦急和生气。
  就好像,两天的时间里面,田思思也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
  谢挽凝站起身,走到田思思面前:“没事,你们王爷有点大病,我帮他治病。”
  田思思愣愣的点头:“他确实是有点不正常。”
  谢挽凝一下就乐了:“你也知道他不正常?那你为什么还死活非要嫁给他?”
  放下执念之后,田思思也看开了很多:“因为我喜欢他啊,我小的时候,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其他朋友了,你应该还记得我有一次进宫去参加宫宴。”
  “当时,我被人孤立,后来在御花园里迷了路,是摄政王带我走出去的。”
  谢挽凝也想起了这件事情,那一年她们都是十岁。
  没想到啊,幼时的惊鸿一瞥,自己成为了李纾忱放在心上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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