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cp可以冷门,但是不能邪门……’
‘万千作者中,她精准的知道了夜听风雨的马甲,谁敢说这不是爱’
‘我都要怀疑这是向家人炒作的手段了……太离谱了吧’
‘你说话也太偏激了吧,就算叶澜做错了事,但是人家一句也没说过你,反倒你一直在攻击……’
‘回复楼上:多少钱一条啊,我跟我姐妹偶遇过叶澜,我姐妹是她的粉丝就像过去要签名,叶澜直接一句‘滚’,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温柔’
‘我的天……脾气这么暴躁……’
‘以前就想说她的面向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原本互相骂做一团的夜听风雨粉跟月桂粉发现是一家后,集体尴尬了起来。
‘厚葬友军……’
众人的愤怒重新回到正道,重新冲回了向诗澜那边。
...
向夏看着网上的走势,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哥,你的手下做事前,不会背调吗?”
这下澜澜想洗白也不行了,彻底沦为了笑话。
向冬宸脸色也有些难看。
秘书将向诗澜的药检查过后,把结果告诉了向冬宸。
那是让焦虑症患者情绪冷静的药物,看里面的用量,向诗澜大概已经服用很久了。
向冬宸知道后,直接没收了走了向诗澜所有的电子产品,不再让她神经质的盯着网络看。
“向风语想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向冬宸道。
“现在重要的是澜澜的病。”
向夏点头:“我联系了我那个做医生的朋友,明天我就带着澜澜出国去看病在那边住一段时间,等她病情稳定后再考虑带她回来。”
向冬宸没说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工作呢?”
向夏交叠这一双长腿,闻言勾了勾唇,笑容很淡。
“妹妹都生病了,还想着工作做什么。”
“走的时候跟梅姨打声招呼。”
向夏起身:“嗯。”
转身之前扭头问:“那向风语……不管她了吗?”
向冬宸眼神看向窗外。
昨夜下了大雪,一切生机都被覆盖在了那皑皑白雪之下。
“她活不了多久。”
想到前几天助理汇报的田甜的状况,向冬宸眼神极轻蔑的眯了眯。
这么多年的折磨让那女人精神状况十分差劲。
差点杀了向风语,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在。
不再纠结这件事,向冬宸去看向诗澜了。
...
向风语这一仗打的相当漂亮。
夜听风雨跟月桂是同一个人,这让原本战斗力的月桂粉一并站了过来。
向诗澜的名声彻底烂了。
哪怕她买了别人的账号说是自己的,也没人会信了。
买账号说是自己小号这一手,网文界倒是头一次见,这风波闹了许久都不停歇。
“看来我的小拇指指甲盖还是有用的,向冬宸没再找过我。”
向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向风语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憋什么大的。
但是这都几天了,还没憋出来。
“姐姐,关于《妄山》……”
而江止,在知道月桂是向风语的马甲后,整个人疯到了她拉屎时,也会蹲在厕所门口敲门跟向风语谈版权出售的地步。
“打住!!”
向风语实在受不了了。
每次想去找鄢行月问什么时候把这家伙送走,但转念想到之前的事儿她又熄了这个念头。
两人最近,虽然跟从前没什么区别,但总多了一丝微妙,向风语甚至每日变态任务都缩水了。
只完成了‘蹲点月月晒内裤’跟‘收集他用过的东西’这两个成就。
“今天没看到鄢行月,他出门了吗?”
江止熟练去拿吸尘器准备做家务时,顺嘴问了句。
向风语“嗯?”了一声。
“早上出了门,现在应该回来了。”
“可能在忙吧。”
江止没怎么在意。
倒是向风语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又病了吧。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那点尴尬了。
鄢行月可是她的保护神,没了鄢行月,她一个臭写文的怎么在这个犯罪平常的世界活下来。
这回不是她装自己脚受伤光明正大的犯懒的时候了,向风语风驰电掣的跑着,急匆匆的往楼上赶。
“月月!你是不是——”
霸气的踹开鄢行月的门,向风语直冲冲的跟跪坐在地上,眼角殷红,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的鄢行月对视上了。
“窝草……这么大。”
向风语看直了眼。
第五十五章
系统:【………】
别人:脸红的捂住眼睛尖叫
向风语:窝草这么大
这么大的动静,鄢行月就好像瞎了聋了一样,丝毫没有被干扰到。
向风语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走进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系统:【……你是真不害羞】
向风语完全没在意系统的话里有话。
【小病秧子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她眉头微蹙,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观察着他。
往常黑的过分的眸子此时此刻氤氲了雾气,里面充斥着大量向风语看不清的情绪,眼角的殷红在苍白的皮肤上极为夺目。
动作冷硬麻木,完全没有半分旖旎,倒像是在公事公办。
“月月?”
向风语叫了他一声。
鄢行月动作停了一瞬间,然后恢复原样。
“你是被……下药了吗?”
身为小说作者的向风语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鄢行月终于有反应,声音哑的听不出本音:“出去……”
他看上去累极了。
但不管怎么做,都纾解不出来,眼角像是被人用朱砂托了两道痕迹。
“你这样不行……”
既然对方是恶意的,但肯定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鄢行月额发被汗浸透,头微微后仰,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乌黑满是欲求的眸子扫过面前人露出的纤细脖颈跟刚才踹门时头动作太大从领口中滑出的锁骨。
“你帮我?”
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戏谑配上那懒洋洋的姿势跟殷红的眼尾,往常如人偶般的人此时竟散发着不可言说的蛊惑。
勾的向风语不由自主的接近,蹲下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捡起鄢行月随手扔在一旁的内裤,像个吗喽,‘嗖’的一下闪到门口。
“诶嘿嘿嘿嘿!我的啦!是我的啦!嘿嘿嘿嘿!”
向风语举起手挥动着那黑色布料,关上门跑走了。
鄢行月:“…………”
一切都做给了瞎子看。
深吸一口气,鄢行月强压着胸腔里抑制不住的火。
“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废了。”
他轻声道,脸色漠然,跟要废的不是自己一样。
下一秒——
原本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
向风语霸气的走进来,顺脚带上门,直挺挺的往鄢行月跟前一坐。
(此处省略一千个字)
正洗着手,镜子里突然多了个人。
清瘦的人鬼魅般从身后出现拥住她,尖细的下颚搁置在肩膀处,黑眸直勾勾对上镜中向风语的视线。
“怎么了?”
向风语挑眉。
她可不觉得这活爹是在撒娇。
鄢行月声音淡然道:“药效没过。”
向风语:
药效没过你就抱着我是吧。
好好好。
“还有。”
鄢行月直起身,手指掐上她的脸颊。
“把内裤还我。”
向风语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嬉笑着推开他:“不给,那是我的报酬。”
鄢行月眼神突然变得饶有兴味。
“都给你,多来几次。”
向风语满脸痛心疾首:“月月,你堕落了。”
“我还是喜欢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模样。”
“你怎么变了。”
“你知道自己身上最迷人的点就是那看人像看go西的眼神吗?”
“现在的你……太陌生了(哽咽) ”
向风语哭唧唧的走出去,边走边控诉:“什么时候恢复你看垃圾的眼神,我什么时候出现在你面前。”
可怜的门再一次被‘砰’的关上。
鄢行月看着逃走的人,站在原地勾了勾唇角。
...
反观向风语。
她快发疯了。
【我怎么就回去了……怎么就跟小病秧子进行到这一步了!!!!】
系统:【我就说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早晚好到床上去】
向风语停下脚步,表情微微扭曲。
【我当时为什么回去来着】
系统:【因为我说你不管他,男主就要爆体而亡】
向风语闭了闭眼。
【爱我,就要体会我的脑残,触摸我的下贱,共情我的刻薄,跟我一样有着‘世界对我竖中指,我扶着坐下去’的人生观】
【你看小病秧子是这种人吗?】
系统:【………】
显然,鄢行月从认识你以后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世界一个中指可能还不够】它补充道。
向风语表情十分微妙。
【你腚这么大,一个中指还不够】
系统:……我他妈在说你
“突然想起来我还没给你取过名字。”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大定炎子,简称:定炎。”
猝不及防莫名其妙就被赐名的系统:???
【是不是有点随便??】
有种在叫叽叽跟高丸的同事面前也丝毫不逊色的炸裂。
向风语摆摆手。
“这里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定炎身为一坨数据,却又有种被喂了口屎的错觉。
...
“我要走了吗?”
江止吃着果冻,放下手头在看的书,问向风语。
“嗯,你不是要买木鱼的版权拍电影,还能在这儿窝一辈子?”
不知是不是她那些话起了作用,鄢行月竟然真的没出现在向风语面前。
江止点头。
“确实。”
他十分肯定了……向风语大概是把她当做赚钱工具了。
“什么时候?”
知道自己可以走了,江止心情还算平静。
他倒也不是多喜欢这里。
乖乖待着只不过是没办法罢了。
他打不过鄢行月,自己一个人也找不到出口,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能回家自然是最好。
虽然表面看上去毫不在意,但其实江止心里还是很记挂母亲的,他知道鄢行月用自己威胁母亲,身为人子,自然是痛心的。
江止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傻白甜,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母亲装出来的妥协罢了。
“你要想,现在就可以——”
正当江止心下一松,微哑却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等。”
两人闻声望去。
鄢行月站在楼梯扶手处,不知道什么下来的,沉默的回望两人。
目光扫到向风语时,多停顿一秒。
向风语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眼神。”
鄢行月假装自己没听到,缓步走过去。
“走之前,带你去见个东西。”
向风语凑过来:“我能去吗?”
鄢行月伸手把他从江止肩膀上探过来的脑袋推开。
“人畜殊途,站好。”
人·向风语讪讪的站到一边。
畜·江止:???
第五十六章
“你要带我去哪儿?”
江止跟着面前人爬着台阶,心里急躁,但面上不显。
鄢行月没有说话。
看着面前人清瘦的身影,江止紧跟着沉默了。
他一直觉得鄢行月比自己大,后来从向风语那儿知道对方跟自己同龄后,心里的震惊无法明说。
即便这人绑架自己,威胁他的母亲,但江止惊讶的发现自己还是对他生不出厌恶感。
他甚至还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但每次试图想象自己跟鄢行月抱在一起的画面时都会恶心的鸡皮疙瘩起一身。
由此看来,他也不是弯了。
正思索着,两人已经来到了顶楼。
鄢行月在一间房门口站定,偏过头来对江止道:“把门打开。”
江止没做他想,握住门把手推开了门。
那瞬间,腐朽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隐隐作呕的气息,让江止不自觉的干呕了一下。
但等他看清房间模样后,江止直接吐了出来。
这间房,看起来跟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墙面、天花板上被人用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线条扭曲诡谲,看久了让人头皮发麻。
但这都不是最显眼的。
江止看着房间最中央的那东西……也可以说是个人。
四肢干瘪到只剩一层皮挂在骨架上,他脑袋缺了一块,倒不血腥,毕竟早已变成干尸。
他被人吊起来,双手双脚全都用粗长的钉子钉死在墙上,双脚下画着一个法阵,鲜红的不似朱砂的颜色。
江止捂着嘴退后一步。
后背装上什么东西,一只苍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微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却又不是对着江止说。
“父亲,你另一个儿子来见你了。”
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仿佛有一张大手凭空出现捏住了江止的心脏,不断挤压、挤压……
他的胃沉了下去。
“什么……意思。”
有一瞬间,江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中文了。
然而鄢行月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伸手拽着他的领口将人拖到了那具被死死钉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的干尸面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我带你来看他了,不用谢。”
江止被他拽的,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整个涨红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