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主别害怕,我只是单纯变态——蝴俞【完结】
时间:2024-06-11 17:18:13

  小镇人,淳朴又热情。
  阿婆口中的古树听起来有股子沧桑感。
  向风语以为会见到一棵老态龙钟,满是时间痕迹的老树。
  谁知还没走到目的地,她老远就看到了那棵比居民三层小楼都要高,几乎遮天蔽日的巨树。
  “老当益壮啊……”
  老树的枝干上系着无数彩布,代替了凋零的枝叶,清风刮过,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缤纷的彩色中。
  压在最下方的枝丫上挂着的彩布明显比上面的颜色要新,上面用墨笔写着各式的愿望。
  ‘苏苏,我一定会考上你的学校,希望你能等我’
  ‘喜欢我小妈的第三年,希望我爸今年暴毙’
  ‘祝我跟陆少爷永远大便通畅!’
  ‘今年一定涨薪!’
  各式愿望,什么都有,看的向风语眼睛都要花了。
  旁边的老大爷微笑的看着她。
  “姑娘,来这儿玩的吧。”
  “要写愿望吗?只要十块钱,很便宜的,爷爷帮你挂。”
  向风语想说自己没有愿望。
  但是转念一想,最后还是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了老大爷。
  大爷让她挑一个喜欢的颜色,不急不缓的拿出砚台磨墨。
  向风语挑了最喜欢的墨绿色。
  沾着墨汁,生疏的拿着毛笔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好了。”
  看着老大爷佝偻的背,向风语拒绝了他的帮忙,自己一个人挑了地儿,垫着脚将自己的彩布系了上去。
  随后往远处站了站,给大树拍了照,发给了鄢行月。
  祝你放屁蹦黄水:月月快看,好大的树,我还许了愿望呢,你要是能来就好了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鄢行月回了话,随后继续撑着头看着在远处巨树底下又蹦又跳,换着角度拍照的女孩。
  鄢夫人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慢吞吞的吃着。
  “走吧,妈妈。”
  见人走了,鄢行月这才将茶杯中最后一滴茶水喝净,起身拉着鄢夫人的手往楼下走。
  负责古树的老大爷很久没见到向风语这样的年轻人了。
  上一次古镇来客人,还是学生放假的时候,周围村镇的学生会带着朋友来。
  正回忆着自己年轻时跟老伴在树下一起写愿望的时光,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他瞬间回神。
  老大爷视力还没花,这一看,直接愣住。
  霍,多好看的少年啊。
  今天是怎么了,一连看着两个好看的年轻人。
  大爷的笑容更深了。
  “小伙子,许愿吗?十块钱一条,爷爷可以帮你挂上哦。”
  鄢行月递过来二十块钱。
  老大爷说:“只能许一条,不能太贪心。”
  鄢行月却摇了摇头。
  “我不许愿。”
  “我想买一个人的愿望。”
  第一次听到这种请求的大爷反应了好久。
  “你想买谁的啊。”
  “刚才那个女孩。”
  老大爷眼睛都亮了。
  “哦~”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不比他们当年差多少啊。
  老大爷促狭的眨眨眼:“喜欢那姑娘啊,跟你说,喜欢一个人要及时表白啊,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我跟我老伴是同学,就因为我直白,追了一个多月她就同意了。”
  “一年后我就求婚了,怎么样,是不是发展很快。”
  老头满脸骄傲。
  鄢行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用平静的语气道:
  “我们认识第一天,她就是我未婚妻了。”
  老大爷:“………”
  “我跟我老伴还是同桌呐!”
  鄢行月:“她对我一见钟情。”
  老大爷:“我老伴给我写了一百八十封信!”
  鄢行月:“她出门都要带我的贴身衣物,不然睡不着觉。”
  老大爷:“………有多贴身?”
  鄢行月:“要多贴有多贴。”
  老大爷大手一挥:“你赢了,我不告诉你是哪个,你自己去找吧。”
  大爷没比过,不肯告诉鄢行月向风语的布条是哪个。
  他心想着看你怎么找得到,到时候就罚你听一听我跟我老伴的爱情故事再告诉你。
  谁知,鄢行月走过去,目不斜视的从让人眼花缭乱的布条中准确无误的拆下来一个墨绿色的布条。
  他低头展开,上面是向风语的字迹,隐约间还能嗅到墨香。
  ‘祝,鄢行月无病无灾’
第八十九章
  向风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许愿条被人‘买’走了。
  她忙的焦头烂额,就连原本约定好的一天三个电话,都做不到了。
  马娇娇这个角色最后还是芝芝演了。
  向风语跟江止原本就没打算把她换下来,只是借机吓唬她一番罢了。
  而那个被挑中的群演,向风语给了她一个有台词的小角色,并且认真的跟对方道了歉。
  小群演能拿到一个有台词的角色很满足了,她原本就没指望马娇娇这个角色真的给自己。
  “月月,过年我好像都回不去。”
  向风语躺在酒店的床上,整个人累的瘫成了一条风干的裤衩。
  她不仅是编剧,人手不够时还顺带兼职一下灯光师跟服装师以及化妆师。
  剧组人手不够,向风语不得不身兼数职。
  “很累?”
  看着她晃的歪歪扭扭的镜头,鄢行月问道。
  他将手机架到一旁,只露出个侧脸,苍白的脸上映着光,能听到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向风语很熟悉这个节奏声,闭着眼道:“累,但是很开心。”
  “本来以为投资商来头那么大,很多事我说了不算。”
  “但自由度竟然意外的高,执行制片人很少插手。”
  而且配置什么的,都是小剧组,投资商没有大手大脚的砸钱,给他们压力。
  这样也挺好。
  虽然累点,但是剧组氛围感不错。
  向风语喜欢这样。
  “嗯。”
  鄢行月静静的听着她说,没有插嘴,偶尔才会附和几句。
  “月月,手帕上都没有你的味道了。”
  闻太多次,味儿都散了。
  向风语可惜的叹了口气,随后问他:“我能寄回去,你用一段时间再给我寄回来吗?”
  鄢行月:“………”
  “你听到了吗?”
  “别说话,我在思考。”
  向风语:“………”
  好好好,小病秧子会玩梗了是吧。
  还想再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敲响。
  “小语姐,你在吗?我想找你聊聊戏。”
  是男主演的声音。
  向风语从床上爬起来,扬声让外面的人稍等一下。
  随后跟鄢行月道:“月月,你稍等,我忙完再给你打。”
  她摁了挂断键,随手将手机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然而向风语没注意,她刚才摁空了,视频依旧是接着的。
  鄢行月原本要挂了电话,不打扰她的。
  谁知一个磁性醇厚的男声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小语姐,你在忙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英俊的近乎邪气的男主演拿着剧本走进来,他手里还拎着一杯热可可,递给了向风语。
  这家店距离酒店有些距离,外卖点不到。
  向风语有些惊讶:“你去买的啊。”
  男主角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一个与外貌不符有些腼腆的笑。
  “我那天听到你跟江导说想喝这家的热可可。”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话,空气已经有些暧昧了。
  向风语直接一拳捣人家肩膀上了:“哈哈哈哈哈哈比我没剃的腿毛都贴心,谢啦。”
  随后大大方方的拿过热可可就开始牛饮。
  男主演:“………”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咕咚咕咚喝完,然后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来,这儿坐。”
  “你哪里没看懂,我给你讲讲。”
  男主角:“………好。”
  进入工作状态,向风语人就严肃了起来。
  两人就着明天要演的这场戏,讨论了足足一个小时。
  男主角受益匪浅。
  “谢谢小语姐。”
  向风语笑笑:"不用客气、"
  男主演目光瞥见放在一旁的手帕。
  黑底,没有图案,看上去就不是女生用的。
  他突然问道:“小语姐,我昨天看到李哥的老婆来探班了,真羡慕他们的感情。”
  李哥是男三,剧组里唯一的已婚。
  向风语点头:“是啊,真好。”
  男主演低头整理着自己的剧本,似是不经意的问:“小语姐,你未婚夫不来看你吗?”
  向风语说他身体不好。
  男主垂着眼,柔情的看着她低声说小语姐,你辛苦了。
  向风语笑笑,说不辛苦。
  随后咳嗽一声,铿锵有力的道:“毕竟给我家月月做狗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豁达!是看破红尘!是回头是岸!是佛性禅心!是清心寡欲!是一种修养!是一种艺术!喜欢鄢行月的人,总归不是什么让坏人,一个觉得鄢行月美的人,生活再糟糕也带着向善的光!”
  向风语打开手电筒,手动将光投射到自己身上。
  眼中狂热的光差点闪瞎男主演的眼。
  男主演:“…………”
  心里那个笑起来有梨涡温柔可人,不笑工作状态严肃又可靠的向风语形象逐渐崩塌。
  男主演信心满满的走进来,蔫了吧唧的走出去。
  视频电话那头的鄢行月勾了勾唇,摁了挂断键。
  随后手指轻敲键盘,屏幕中很快出现了一个人的生平。
  是《木鱼》的男主角。
  扫了一圈,没看到有什么问题,鄢行月又将这个人名删除。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不值一提。
  ...
  “任医生,梅姨怎么样了。”
  向夏拍拍哭成泪人的妹妹的手,站起身看向任医生。
  任医生表情凝重:“只是沾了一点,摄入量不多,但凡再晚一点,就严重了。”
  向夏松了口气。
  他这几日原本在录一项综艺,结果向冬宸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暂停工作回来了。
  梅青青出事了。
  她有晨跑的习惯,那天本该像以往一样六点半准时回来的。
  谁成想被佣人发现她倒在了家门口,脸色青紫,送进医院抢救才知道是中毒的迹象。
  梅姨晨跑时带着的水里被人下了致死量的药。
  知道她没有了生命危险,向夏蹲下身给向诗澜擦着眼泪。
  “澜澜别哭了,梅姨没事儿了。”
  向夏年幼丧母,父亲沉浸在丧失爱妻的痛苦中,等到向冬宸长大,才查出来他得了重度抑郁并发严重的幻想症,他将自己关了起来,除了医生,不见人也不管事儿。
  他跟年幼的弟弟妹妹,都是梅姨一手带到大的。
  梅姨代替了他们去世的母亲疼爱他们。
  向冬宸忙,却也不忘时不时打电话来了解梅姨的情况。
  “澜澜,别哭了。”
  知道向诗澜心里不好受,向夏掏出手帕给她一点点擦着眼泪。
  “眼睛都哭肿了,哥哥心疼。”
  他轻拍妹妹的肩膀,漂亮凌厉的眸中寒意翻涌。
  “伤害梅姨的人,哥哥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怀中的人瑟缩了一下,向夏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
  “别怕。”
第九十章 。
  梅姨没死成。
  人甚至在三天后就清醒了过来。
  事发的第二个晚上,一个刚进向家的佣人被发现死在了房间里。
  她是被吊死的,桌上的遗书写明了自己的罪行,表示自己是畏罪自杀。
  凶手就这么草率的死掉,事情总透着一股莫名的蹊跷感。
  “你不是说那药只要一点就能毒死人吗!?”
  向诗澜抓狂道。
  手机对面的人诚惶诚恐:“她没喝够一口,只沾了一点,这也我没办法啊澜姐。”
  也不知道梅姨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活下来了。
  梅青青躺在病床上,心里后怕的很。
  那天跑回来时,习惯性的要喝水,唇刚碰上瓶口,转角突然冒出一个人撞到了她。
  但水还是沾到了她的唇。
  她明明记得自己当场昏倒,却被人告知自己是在门口被发现的。
  只是沾到了一点,就性命垂危,她不敢相信自己要是喝了一口,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狠辣的手段,是要她的命啊。
  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下死手的。
  “是谁……”
  她想到了自己最近做的那份迟迟没有去取的血缘鉴定书。
  那么……
  她做血缘鉴定,危害到谁的利益了?
  或者说,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会想要她死。
  梅青青脸白如鬼。
  如果向诗澜跟向风语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喉头涌上来一股热意,梅姨动动唇,猛地吐出一大口淤血。
  ...
  “放假?”
  向风语啃着鸡腿,闻言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江止点头。
  “制片人招了不少人,眼下整个剧组没一个职位空缺,给你放两天假。”
  向风语想说不好吧,大家都在工作,就她一个人离开算怎么个事儿。
  江止说没事儿。
  “后面剧情咱俩都对接好了,没什么要改的了,我跟制片人聊过了,他说最近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让你休息几天。”
  向风语想了想。
  “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原本想给鄢行月发消息说自己可以回去。
  但是转念一想。
  向风语决定还是先不说了。
  给他个惊喜好了。
  回酒店收拾着行李,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向风语兴冲冲的坐电梯往楼下走。
  “唔,不好意思———”
  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到有人,直接撞到对方的向风语下意识的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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