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后,瞎眼国舅发了疯——深林的鹿【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04

  宋涟舟却不回避,回答的很认真。
  “并非是我刻意拒绝白色,战场上穿军装铠甲倒是还好,但边陲之地没那么好的条件,白色容易脏不必浪费精力在清洗衣服上。”
  这倒也是,战场凶险,不管吃的穿的都是凑合着就行,今日还有一口饭,明日开战还不知道……呸。
  沈枝熹在心里暗暗呸了一声,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却没有结束,接着解释。
  “久了,我也就习惯了穿黑色。不像你……”
  他意味深长地几个字,又引得沈枝熹侧目扭头。
  不像她什么?
  不像她不再用铃兰香的脂粉,是满心算计,是刻意为之,是心眼多?
  “是,我是心眼多,我心眼不多如何骗你。”她想坐的远一些,奈何他搂腰的手力气很大,但凡她挣扎一下,他都会再加重力度使她脱不得身。
  宋涟舟眼中带笑,并不执着于挖苦,很快就转了话锋。
  “以后,你用的铃兰香,我给你做。”
  一听,沈枝熹当即否决,“我不喜欢铃兰花。”
  “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宋涟舟又再收紧手上力道,紧的她觉得呼吸都不顺畅。
  她回身,双手用力想要挣脱。
  但试了一下,仍是徒劳。
  “你既知道我是个骗子,又为何还要跟一个骗子纠缠不清?”
  “骗子常有。”宋涟舟抓起她的下巴,同样箍的很紧,“如此貌美的骗子,却不常见。三年了,沈枝熹,不是我要跟你纠缠,是有些你欠我的,得还。”
  前半句是调侃,后半句才是真话。
  沈枝熹心道果然,他就是要讨债的。
  “行,我还。”她松下劲儿,不再挣扎。
  宋涟舟却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嘴上答应的痛快,实际心里是不是早就开始筹谋脱身之计了?”
  “没有。”沈枝熹眨着眼睛,藏住情绪。
  宋涟舟顿了一下,紧盯着她的神色要找出些破绽。
  良久,吐出一句,“沈枝熹,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瞎子了。”
  他说完便松了手,也同时收回环在她腰间的那一只,他表面无表情坐的板正。
  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沈枝熹跟着坐的板正,心想她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
  不对,她什么也没说。
  是他自己觉得她逢场作戏假意答应嫁给他,暗地里却计划着逃跑。
  回头看一眼,他仍然黑脸。
  不禁又再撇嘴,心道随他去,气坏了损失的也不是她。
  紧随而来的,便是好一阵沉默。
  直至外头的车夫缓缓停下马车,提醒说是到了。
  沈枝熹只觉意外,听着外头人声喧嚣像是在街上,她还以为宋涟舟要带她去他的私处,毕竟聘礼这东西肯定是存放在重要处的。
  正要掀开帘子去看,身后响起声音温柔对她道:“到了,下车吧。”
  她一回头,看见宋涟舟的面色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并且还伸来一只手要搀她下车。
  她怔怔的,想着他这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下车。”他又重复一遍,语气依然柔和。
  她点头,配合的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下马车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吃惊,目的地的确是在街上,而且是人来人往最频繁的街道。马车停在一间店铺前,那铺子有二层高,铺面精致,连二楼上的围栏都雕刻着精美繁花。
  只是那铺子却是关着门的,牌匾空空也看不出是做什么买卖。
  宋涟舟牵着她上前,推了门去看,铺子里是空的。
  她正疑惑,身边的宋涟舟轻轻说了一声,“尾巴可真多。”
  “啊?”
  “不过正合我意,我就是要他看着,我和你的婚事板上钉钉谁也改变不了。”
  还没等问话,宋涟舟就拉着她往里头去了。
  细一琢磨,她便也明白了宋涟舟的意思,他说的尾巴应该是谢暮云派来监视她的人。
第86章 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你带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沈枝熹看了一圈,这铺子很大,就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说了,我要带你去看聘礼。”宋涟舟答道。
  “聘……”
  她讶异不已,又接着扫视打量了好一圈,不得不说这铺子是真的好,不管是大小还是位置,这个地段客流量这么好,只要经营得当,做什么买卖都是不愁的。
  只是,宋涟舟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要把这铺子当作聘礼送给她,是打算要她在月京城扎根不成。
  “国舅大人,你……”
  宋涟舟又拉了她的手,牵着她往里头去,中间处有坐向上的楼梯,正是通往二楼的。
  他一面带着她往上走,一面又道:“这只是聘礼之一,我说过等去了月京城就给你开一间胭脂铺子。”
  沈枝熹倏地一顿,思绪回转立时回到了三年前。
  她下迷药,准备弃了他的那一晚。
  他说要带她去月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去最漂亮的戏台看戏,如果她不想每天闷在家里,他就给她开一间胭脂铺……
  乍然回首,耳边一下子就仿佛回响起了他当时满是憧憬的语气。
  以及,他因为迷药缓缓倒下时,不舍得怀疑她半分的信任。
  “我有钱。”她抽回手,转身就要走,“如果我要开铺子,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给我盘什么铺子,不需要你给我送。”
  没走下去两步,身后的宋涟舟立即又揽住她的腰将她抱了回去。
  “我都没有生气,你激动什么?”宋涟舟将她箍在怀里,声音从她的头顶上响起。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因为羞惭而不想面对。
  可沈枝熹还是挣扎的厉害,中箭没几天,还没好全的伤口又再度崩开,她却恍若不知痛,非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宋涟舟一拧眉,俯身便将她扛了起来。
  “宋涟舟……”
  “你放我下来,宋涟舟。”
  宋涟舟不作理会,只扛着她继续往楼上走,到达二楼后推了一间屋门,将她放在屋中的那张红木四方桌子上。
  她坐着,他则两手撑于两旁将她囚在桌上不许她动。
  “你当我为你开胭脂铺是为了羞辱你当时的绝情欺骗?”
  宋涟舟直勾勾盯着她,满眼飘着强制的硝烟,嗅到危险气息的沈枝熹识时务的不敢乱动。
  “沈枝熹,我可不是你,满口的谎言,满心的算计。”
  他抬手,指尖从她的脸颊往上划。
  “我许过的承诺,不会食言。”
  他说一个字,指尖就滑动一寸,慢慢掠过她的面上每一寸地方。
  “所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胭脂铺你都要定了。”
  沈枝熹心跳的厉害,突然好害怕。
  昨日他说要娶她时,她都未曾这样怕过,“宋涟舟,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宋涟舟的手指游转到她的唇角,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抚上去,“我说过了,我要娶你。”
  他按着她唇角的手终究也没再近一步,因为他要近的,是他的唇。
  看着他即将吻上的唇,沈枝熹怕的侧了头。
  交错而过后,他亲了空。
  片时,他又往前凑了凑,紧贴她的耳细语又道:“补偿我,好不好?”
  霎那间,沈枝熹鼻子发酸,心头涩涩的忘了反应。
  宋涟舟也不需她回应,往下游转吻上了她的脖子,不止是吻,还有咬……
  虽然很轻,但还是让沈枝熹有种被刺穿的错觉。
  她下意识要挣脱,可宋涟舟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拉住了她肩头的衣服便要往下扯。
  “不行。”她急道。
  宋涟舟顿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
  他动作很快,不过眨眼就已经将衣服扯了下来,露出小半个肩头,沈枝熹是真怕了,忍不住便往后仰,然后因为无处支撑而倒了下去,也因此拉开距离,得以让她再将衣服裹好。
  “你怕什么?”宋涟舟问。
  “怕我在这里要了你?”
  他一笑,撑着手让身子往下探,“露天的野外你都不怕,这封闭的房内你又怕什么?”
  他这么一说,沈枝熹再次回想起曾经来。
  那晚夜猎,她的确是在露天的草地上缠着他……
  可,现在不一样。
  宋涟舟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她正后怕便没注意到他是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只小瓷瓶的,等她意识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拉着坐起来。
  “别动。”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开始的温柔,打开药瓶子问她说:“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沈枝熹平复呼吸,缓缓吐气。
  原来,他是要给她的伤口上药。
  低头瞧,胸口处的确溢出了血来。
  他手里的药瓶子非常精巧,小小一只的确便于携带。
  他是早就料到她会和他闹成这样,所以提前备上伤药?若是这样,那他可真是睿智精明。
  也是,他现在可不是唐舟,他是宋涟舟。
  宋涟舟打量她的面色,仿佛又看透了她的心思。
  可他不打算戳破,伸手再次拉住她的衣服往下扯,看着她胸前那抹血红皱了眉。
  他是宋涟舟,但他也是唐舟。
  沈枝熹没再抗拒,也没必要,只由着他轻轻拉下她的衣服。
  衣衫褪了整半方便拆纱布,而她里头穿着裹胸衣倒也不会露个精光,但即便……从前他除了眼睛看不见,她的身子也没有他不曾碰过的地方。
  纱布染了血,褪去后也不必再接着用。
  胸口上,肩颈下的伤口还没结痂,方才使了大力到现在也还在冒血。
  宋涟舟俯身将瓶中的药粉仔细的撒至伤处,前面后头都不落下。
  撒完后,他又低头对着伤处吹了吹。
  “疼吗?”他问。
  沈枝熹摇头,轻声回:“还好。”
  接着给予回应的,是宋涟舟近在咫尺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神。
  她一惊,屏住呼吸。
  “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要了你这条命的,你不必太过抗拒。”
  “命没了,你欠我的该怎么补偿。”
  “沈枝熹,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想着如何甩掉我,如何再次悄无声息的跑掉,不必骗我。”
  “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真话,怎么就这么难?”
  他说话的同时,还在不断的凑近她。
  沈枝熹不住的往后仰,眼看又要倒下,宋涟舟大手一揽,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带着眼前,不过一个眨眼,他的呼吸便落了下来。
第87章 夫君,桌上太硬了
  炙热的呼吸,随着沈枝熹闪躲而游转。
  她避无可避,退路都被掌控在宋涟舟的掌心里,他断了她的后退之路,前前后后都在他的包围之中,他似在同她玩游戏,明明可以直接封住她的唇,他却不急,只盯着她娇艳的红唇,感受着她的紧张。
  “别动。”
  他轻道,咫尺间的气息灼红了沈枝熹的脸。
  “小心伤口又流血。”
  “……”
  沈枝熹不敢用力挣扎,即便使劲儿也没有用处。
  宋涟舟看着轻轻松松,好像一点力气也不费似的,实则他的禁锢极为强劲,沈枝熹只觉得腰都快断了一般,他不过单手环住她的腰,可她却就算双手使劲儿也无法挣脱出来。
  “宋涟舟。”
  她脸色通红,急的不行。
  宋涟舟忽的松了扣住她后脑的手,抓着她的腿往边上一拉将之分开。
  “唐舟!”她一急,喊错了称呼。
  可宋涟舟却似是喜欢,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抱着她腰的手骤然一用力将她往前送,同他紧贴在一块儿。
  这叫人心慌的距离,让沈枝熹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是不是只要能放你回雁州,你什么都愿意做?”
  他突然这么问,沈枝熹心里更慌。
  “嗯?”宋涟舟挑眉,手指再次抚上她的面颊。
  沈枝熹咽下口水,强忍着心悸提醒自己要镇定,从前这事儿还都是她主动的比较多,如今怎么这般畏缩,又不是……没做过。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问。
  “当然。”宋涟舟的食指指腹再次来到她的唇边,他又停下,勾起她的下巴,“我不骗人,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你回雁州。”
  “那婚事……”
  “婚事照旧。”
  宋涟舟情动的眼神充斥着诱人的欲,看的沈枝熹口干舌燥。
  先不说宋涟舟的话到底算不算数,只论面对这样的绝色,她也是很难忍。想要回避,不愿再同他纠缠是一回事,可他都已经贴上来了,再尝一尝又有何妨,她也不亏不是?
  “那你要……说到做到。”
  她说着,抿唇提起一口气,抬手环住了宋涟舟的脖子。
  谨慎一些,宋涟舟的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起码眼下这关先过了再说,逢场作戏,她是最会的。
  她的主动,让宋涟舟眸色闪烁不止。
  “唐舟。”
  她是真知道宋涟舟喜欢听什么,一而再的称呼将他的欲望勾的更深。
  “可是夫君,桌子太硬了,我怕……不舒服。”
  一声夫君,叫宋涟舟再没了半点冷硬之气,眼中仅存的漠然也全都化作了一汪柔情水。
  其实,他没想真的在这里和她做些什么。
  但眼下,他倒的确是有些无法忍耐。
  从前,他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他想过,哪怕她真的长的平平无奇普普通通,他也会爱她珍视她待她始终如一。看不见的时候已是如此,如今看见了,亲眼看见了她的样貌,她的脸清晰的映在他的眼中,这样的感觉远不是瞎眼时可以比的。
  “夫君。”
  沈枝熹勾着他的脖子,越靠越近。
  她能感觉出宋涟舟的渴望,其实……她也是挺留恋那个味道的。
  屋门是半开的,外头有风吹进来,将宋涟舟的发丝往她脸上吹,她的唇同他的贴上时,他的发丝正好被吹至中间,被封在了双唇之间。
  她半合着眼睛,轻轻勾住那一缕发丝往外拉。
  宋涟舟亦是半眯着眼睛看她,感受着唇间的拉扯,扣住她的后脑,她将发丝多往外抽出一寸,他便加重力度同她更贴近一分。
  她勾的很慢,那般拉扯实在叫人疯狂,忍不住想要多感受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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