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骄阳连忙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大哥,您就帮帮忙吧,我们兄妹刚到麓镇,活都没有找到一个钱就花完了,眼见着就要饿肚子,大哥,您行行好,帮帮忙吧!”
小姑娘说话嗲嗲的,又这么可怜兮兮。
中年大叔:“那行吧,等下会到几船米面,就先让你家兄弟试试。”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货船还没有来,萧景焱把宋骄阳拉到一边。
他愤愤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苦力了,你怎么能自作主张?”
面对他的质问,宋骄阳也不甘示弱:“萧景焱,我们已经没有吃的了,我们要饿肚子了!”
萧景焱:“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搬啊?”
宋骄阳:“我是女的,怎么搬的动那米面?”
接着,她又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我这里,可能已经有了你的小崽子,你就忍心让我去做苦力?”
小崽子?什么小崽子?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小肚子,艹,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确实曾!
宋骄阳坐在屋檐下,看着萧景焱跑去做苦力。
刚穿来的时候,她的大姨妈刚走,如果她的生理期时间点配的上的话,应该是不太可能怀上的。
一下午,萧景焱跟着卸了三船货,而且还是在他无比饥饿的情况下,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
想他一个娱乐圈大顶流,超级有钱的富二代,竟然沦落到背米面当苦力的境地。
第8章 顶流做苦力谋生
萧景焱做苦力做了一下午,宋骄阳也在陈文身旁坐了一下午,也唠了一下午的嗑。
陈文就是那个记账的中年大叔,他既是码头账房又是负责招工发工资的工头。
陈文喝了一口茶,道:“这年头,有点文化就好找工作,就比如我读过几年书会写字算账,就谋到了这份翘脚喝茶的好差事……”
宋骄阳又问:“大哥,那现在做什么生意最稳当、最赚钱?”
陈文给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讲起来世道来:“最稳当的活,肯定是进厂子当职工,就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进纺织厂,一个月最起码有二十多块的工资。你要问最赚钱嘛,肯定是开厂子咯,但那都是有钱人干的事情,像我们小老百姓哪里开的起厂子?”
见她不语,陈文又道:“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如果能进纺织厂,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不过那纺织厂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名额有限。”
宋骄阳喃喃道:“一个月二十多块钱,按照现在的物价,如果不是大手大脚乱花的话,还是够生活的嘛。”
宋骄阳替辛苦了一下午的萧景焱,领到了五毛钱的‘巨款’。
临走前,又厚脸皮地和陈文讨了一个,破了个小洞的小蛇皮袋,袋子里面还有点白色粉末,应该是装过面粉的。
回去的路上,萧景焱走的相当慢,他又饿又渴还特别累,整个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镇上的店铺大部分已经关掉了,只剩下零星几家准备关门的店铺。
看到前面有一家粮油店,正准备关门,宋骄阳忙喊:“老板,等等,我要买点东西。”
走进粮油店,发现里面卖的粮食还挺多,油盐酱醋、大小米、面粉、挂面等等都有。
米面大概在一毛钱左右一斤,也看好坏,挂面是一毛三一筒。
宋骄阳是南方人,不太会使用面粉,可打个糊糊做个葱油饼还是会的。
她要了一斤面粉和一筒挂面,再称上一点盐,一共花了四毛钱。
至于大米她不买,一斤米只够大高个霍霍两顿。
一问油价要好几毛一斤,直接让宋骄阳打了退堂鼓,买不起,买不起!
临走前,又看到这家粮油店里,有卖腌咸菜的。
“老板,你这腌咸菜怎么卖的?”
“一毛钱一斤。”
宋骄阳发现,这里和原来那个世界果然是不一样的,同时代的原世界买东西需要各种各样的票。
比如买粮食要粮票,买肉要肉票,还有布票、油票等等,而在这里根本不需要这些。
幸好这里没有这些个票,不然她的脑袋会更加大的。
等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摸着黑进了院子,要不是身后还跟着个大男人,此刻宋骄阳的心肯定慌的要死。
她很怕黑的!
赶紧生火做饭,要饿死了。
趁着宋骄阳去做饭,萧景焱赶紧去后院把澡洗了,出了那么多汗,身上早就臭气熏天。
一样洗了衣服,等他把湿衣服晾到火盆边,宋骄阳已经把面给煮好了。
虽然是清汤咸菜面,可两人吃的依旧很香,毕竟他们只在早上的时候吃了点东西。
宋骄阳自己只吃了一小碗,给萧景焱的是满当当的一大碗,他这一下午也是辛苦了。
夜里,平躺着的萧景焱全身酸疼,怎么都睡不着,这苦力活一下子干过猛了,这身上能不酸疼吗?
宋骄阳有点过意不去:“你转身趴着,我跟你按按。”
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满是红痕的背脊上。
“嗯~”,萧景焱舒适地轻谓一声。
肩膀按完了,宋骄阳的手往下挪了挪,想帮他把腰也按几下。
小手一接触到他精壮的腰身。
“好了,好了,别按了,别按了!”
她不解:“怎么?我的按摩技术很不好吗?”
只见他快速钻进了薄毯里,侧身背对着她,裸露在外的耳尖红的能滴血。
他瓮声:“累了一天了,赶紧睡觉吧。”
只有一个破地铺,没办法,两个人只能同床共枕,同盖一条薄毯。
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了男人轻微的呼噜声,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想他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大明星,现在竟要为了生计出卖自己的苦力,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透,萧景焱就起了床,用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后腰。
休息了一夜,他的身上还是酸疼不已。
他还得去码头,昨天他们走的时候,那个叫陈文的工头说了,今天会到好几船货物。
属于面食特有的香气,已经在整栋房子里弥漫开来。
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便到井边洗脸漱口,撩起上衣下摆胡乱擦下脸,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讲究个屁。
宋骄阳在前院的墙脚,发现了几个空了的玻璃酒瓶子,她拿起其中一个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有股浓重的酒味,应该是之前景岩喝下扔在这里的。
瓶子洗洗干净,还可以当做水壶用。
早饭是一大碗面食,她得保证重体力劳动者的碳水摄入。
萧景焱端着碗一边吃面,一边看着宋骄阳把五个咸菜贴饼,放进装过咸菜的油纸袋里。
她又指了指灶台上的酒瓶子。
“这里面装的是水,你要是渴了可以喝。
取来原本挂在卫生间里,装枯叶子的布袋,把咸菜饼子和酒瓶一起放了进去。
布袋子她早洗干净了,不脏。
“喏,这是你的午餐。”
萧景焱加快了吃面的动作,然后提着布袋子出了门。
宋骄阳跟着到了院门口,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加油好好干,拜拜!”
头也不回的萧景焱狠狠地咬了咬牙,谁叫他是个男人。
关上院门,宋骄阳回到了房间,脱掉了身上的衣裤,和脚上的破鞋。
起的有点早,她得睡个回笼觉。
可这个回笼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她梦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亲戚朋友,为了寻她到处奔波。
爸爸妈妈掉着眼泪,才两天就已经满头花白。
幸好,他们已各自组成了新家庭,还有了新的子女。
她相信他们很快,就能从失去她的悲伤之中走出来。
从梦中醒来,她已是满脸泪痕。
“爸爸、妈妈!”
第9章 揣着“巨款”去逛街
这一整天,宋骄阳啥也没干,就是吃饱了睡。
也不算什么都没干,她也努力思考了,思考怎么才能让萧景焱,无条件养她,并给她当牛做马。
虽然两人现在是夫妻关系,可实际上他们又不是。
萧景焱愿意出去卖苦力供她吃喝,全是因为自己那句,有可能已经怀上他的小崽子。
但她知道,她怀上的几率真的不高,那以后要怎么办?
万一这臭小子,撇下她跑了怎么办?
就凭他那副精壮的身子和俊俏的脸蛋,想找个当地富婆养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
坏了,她晚饭还没有煮呢,赶紧从床上跳起来。
筒面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一些面粉。
煮红薯汤的时候,在锅边贴几个咸菜饼子,了事。
劳累了一天,没有比回到家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更能让人舒心的了。
萧景焱坐在有光亮的灶口,喝着红薯汤,咬着咸菜饼子,满足地不得了。
宋骄阳把面粉和挂面,从布袋里拿出来。
“明天还去吗?”
“不去,明天没货,要后天。”
“那好,那你明天上山去打点柴回来,家里快没柴火了。”
“知道了。”
上午打柴,下午正好可以休息。
宋骄阳伸手:“剩下的钱呢?我明天要去镇上买点东西。”
今天面粉多称了一点加上挂面,一共花了三毛钱。
萧景焱把剩下的七毛钱,从裤袋里掏出来交给了她。
今晚上,萧景焱把他那条破了洞的大裤衩洗了,真空穿了条长裤平躺在地铺上睡觉。
宋骄阳无意瞥到了一眼,好家伙隆起一大坨,不得不说,这臭小子还是挺有实力的。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便不停地在火盆里加柴火,整个房间都暖呼呼的,让闭着眼睛的萧景焱感觉特别舒服,睡的也更沉了。
现在都秋天了,再过不久就要冷了,他们这样睡在地上会被冻死的。
没有厚衣服,也没有棉被,得想办法让萧景焱多挣点钱。
第二天一早,萧景焱都还没有醒来,宋骄阳就已经揣着七毛钱的巨款逛街去了。
走进粮油店,从布袋里拿出两个空酒瓶,放在玻璃柜台上。
“老板给打半斤豆油,还有一斤酱油。”
豆油是六毛一斤,酱油便宜只要一毛钱一斤。
上次买面的时候,她就问过了可以打半斤,只不过要自备容器,她的酒瓶子装满正好一斤。
从粮油店出来,她还剩下两毛五巨款,再去趟菜场吧。
兜了一圈才发现,菜场里面卖的菜贵品种多。
菜场外面的小摊便宜,就只有那几样乡下人常种的蔬菜。
比较了下,她选了一些土豆和尖头青辣椒,手里就只剩下一毛钱了。
说实话,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一毛的币值了,有了手机支付后,连一元的硬币都很少用到。
本来想省下一毛钱的,可经过炒货摊的时候,看到光着膀子的大哥正在炒瓜子。
一路嗑着新炒出来的瓜子回到家,推开院门发现院子里晒着两捆柴火。
“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赶紧把瓜子放回布袋里,走进屋内。
见萧景焱正在后院,洗他的臭脚和臭鞋。
他晒完鞋子,便光着脚走进了厨房,查看了一下宋骄阳买回来的东西。
当他看到那一袋瓜子的时候,直接抓了一大把,走到后门口嗑瓜子去了。
瞧吧,他不会问,因为她知道大少爷对这些东西压根没概念,他只要有的吃就行了。
土豆块用豆油炒两下,然后加水加酱油炖的软烂,再加几根不太辣的青辣椒,锅边贴几个面糊饼子。
吃的萧景焱舌头都快吞进去了:“以后的伙食,就按这个规格弄!”
宋骄阳笑笑:“行啊,不过那得麻烦大少爷您,努力努力多多挣钱了。”
靠!萧景焱忍不住翻个白眼,吃太快噎着了。
下午干点什么好呢?要么再去打两捆柴?
可是,萧景焱说要先睡个午觉,这两天他确实辛苦了。
直到萧景焱午觉醒来,宋骄阳已经嗑掉了小半包瓜子。
说是去打柴,其实是惦记那棵野柿子树,好歹也是一种好吃的水果。
等他们快到那棵野柿子树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有两个人站在了柿子树下,看来他们遇上竞争对手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打柴换馒头的老汉。
“哎呦,叔,是您啊!”
老汉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婆子,听见宋骄阳的声音,他们齐齐转过了头。
一看是这个小姑娘,老汉笑道:“姑娘,也来打柴啊?”
“是呢。”,她又转头看向老汉身边的老婆子:“这是婶吧?”
老汉答道:“是我家老婆子。”
宋骄阳主动介绍了自己,然后又把萧景焱拖到了自己身边。
“叔、婶这是我丈夫,叫景岩。”
老汉自称姓焦,和妻子住在前头那个村子里,只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嫁到了别的镇上。
“今儿个老婆子想吃野柿子,奈何只剩下树冠上还长了一点,我们年纪大了爬不了树,只能站在树下干看着。”
一旁的焦婶笑道:“是我嘴馋了,老头子说摘不到,我不信非跟来看看。”
“哎呀真巧,焦婶,我跟你一样也嘴馋了,非拖着我们家阿岩过来摘柿子,要不这样,我让我们家阿岩上树摘一些咱们分着吃,您看好不好?”
焦婶担心:“这柿子长在顶上那么高,你家小景能上的去吗?”
“焦婶你放心吧,他能。”
宋骄阳回头,推了推面无表情的萧景焱:“还不快上树去摘柿子。”
萧景焱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最终还是上了树。
树冠上的野柿子剩的不多了,也都熟透了,索性全部摘下来,省的某个女人一直惦记。
第10章 让根萝卜打脸了
回去的路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边开心地聊天一边吃着柿子,她们的身后还跟着挑着柴火的萧景焱和焦老头。
路过一块菜地的时候,焦婶让宋骄阳他们等一等。
焦婶下地拔了七八个大白萝卜:“这是自家种的萝卜给你们尝尝鲜,吃起来很水嫩的。”
宋骄阳感动道:“焦婶,您给的也太多了吧,多不好意思啊!”
焦婶挥了挥手:“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家里就我老头子两个人,吃都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