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不管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陈术也惊讶的回过头,他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
我看了蔡青青一眼,她朝我微微一笑。
我虽然不知道陈术会不会接受一个已经几乎要破碎的蔡青青,但我想,他的爱,一定可以让蔡青青变回以前的那个姑娘。
在两人离开后,我都久久没有回神,旋即去书房找周妄。
他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表情很严肃,我眼珠子转了转,问他:“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出去玩吗?还有时间吗?”
他看了我一眼:“你对这件事倒是记的很清楚。”
我悻悻的笑了笑,低声开口:“我看你心情不好,也想陪陪你。”
“你不会是在吃蔡青青的醋吧?我也就一晚上没有跟着你睡。”
我奇怪的看着他,主要是他今天的情绪确实很不对劲。
他似乎是被我戳中了心思,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然后又瞬间冷了下去,笔尖重重的摔在文件上,他声音格外冷硬:“你现在对我心思倒是了如指掌啊。”
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捏着他的肩,带着几分讨好:“也没有,但毕竟跟着十七爷这么长时间了,多少会了解一点的。”
他扣住了我的手,淡淡的开口:“我一想说话算数,你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
我眼睛亮了一下,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我把哑奴之前写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我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去外面说不定会有人愿意帮我解答一下。
周妄一般出去都会带保镖,这次也不例外,但我没想到保镖竟然是宋泊简。
宋泊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腰间有枪,他眉眼间其实没什么杀气,挺温润客气的一个人。
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没理我,偏开了头。
我抿了下唇,鬼使神差的问:“你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被白小姐……”
“够了!”他猛的看向我,语气中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我眨了下眼,低头闷闷的笑了一声。
大抵,每个男人都不喜欢被女性压着吧。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我回头看向周妄,他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目光淡漠又疏离。
其实这么一看,他和宋泊简,又完全像是两个人,气质根本不一样。
“没说什么。”我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才搂住了周妄的胳膊。
周妄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又看了眼我的手。
我眨了下眼:“你不是说陪我去玩吗?那,我挽着你,有什么问题吗?”
周妄明显想要抽回去,但稍微沉默了一下,还是让我挽着了。
勐拉这地方,其实也是有一些好玩的地方的,但我没有来过,头一次看到这些专属于缅北的风景,还是觉得挺稀奇的。
这片地方战火比较少,大家生活的也算安逸。
我也听不懂缅语,只能跟着周妄漫无目的的走着。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周妄回:“不知道,随便走走吧,你看看你想买什么。”
他对我还算大方,我还是觉得奇怪:“你在这里长大的,会不知道哪里好玩吗?”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说:“没有出来玩过。”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忧伤,这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恍惚间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也是,他的童年应该也没有那么自由,还差点死在拳击上。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购物的心情,但周妄似乎很想让我花钱的样子,我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就都会去买。
我看到一家店的老板娘是与我同一个国家的,心里想着自己人不骗自己人的原则,进去她的店里选东西。
可能老天都是在帮我,周妄这时接了个电话,只有宋泊简跟在我身边,他不怎么管我,所以我偷偷询问老板娘缅语的时候,他也只当没看到。
我松了口气,有些怕他去告状。
老板娘在缅北待了很多年,看了一眼,便跟我说:“项链是从死人手上拿到的。”
我瞳孔瞬间一颤,指尖都抖了一下。
错愕,不解。
外婆死了?
不,也有可能是外婆的项链被人抢了,然后那个人死了……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断给自己洗脑,可眼睛却忍不住的发酸,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我手撑着柜台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这时,周妄打完电话走进来,我急忙把纸条收了回去,让他结账。
我背过身,擦了一下眼睛,我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第154章 发泄
他很快结了帐,旋即拉过我,皱着眉,直接问那个老板娘:“她刚刚问了你什么?”
我擦眼睛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许久都没有回神,我下意识的看向了老板娘。
老板娘笑的妖娆,手撑着柜台,带着几分调侃:“哎呀,这位美女也没有问什么,也就是问问我什么时候到了缅北,能不能回去这些。”
她叹了口气:“说起来,也确实是回不去了,连偷渡都不行,唉。”
周妄不疑有他,直接看向我:“你想回去?”
他握着我的手腕,力道却在慢慢加重,我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吃痛的皱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我只是看到同乡人,所以有些激动而已,没有,没有想过离开你。”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似极北之地的寒冰,冷的彻骨。
我咬了下唇,轻轻握着他的手。
他却说:“你昨晚是不是也在和那个35号商量着怎么回去?还是说,觉得她能被自己的老公救回去,你羡慕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眼中骇人的戾气让我心惊胆战。
我努力摇头:“我不会离开你的,周妄,周妄,你捏疼了我……”
我身体哆嗦着,想要他放开我,手腕真的要碎了。
他狠狠甩开我的手,大步往外走,我感激了看了一眼老板娘,就追了出去,让他误会我要走,总比误会我在找人的强。
其实,他既然能帮忙找到蔡青青,肯定是也能找到我外婆的。
只是我外婆所在的工厂,出过事情,又被人带去了阿芙蓉的制作厂,我就更害怕了。
周妄对阿芙蓉完全是零容忍的,如果让他知道,我的外婆曾经在制作厂里,我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些什么。
我不敢赌。
不敢赌他对我的心软,更不敢赌我外婆的命。
我急忙追出去,跑了好一会,才抓住了周妄的手。
我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你怎么不听我解释。”
他冷冷的撇了我一眼:“我需要你的解释吗?事实证明,你就应该永远被关在密宗。”
他拉我上车,直接驱车离开,回到密宗后,我就被关在了房间里,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叫,他就是不理我。
只不过到了晚上,他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把我摁在床上,撕碎衣服,狠狠占有。
粘腻的汗水,纠缠在一起身体,整个房间里暧昧至极,荷尔蒙爆棚。
他同我十指相扣,不管我能不能承受,我被迫承欢,腿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间,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也不跟我说话,就是莽着一身力气。
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是故意的折磨。
可我的身体太不争气,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控制,情至深处时,我指尖猛地蜷缩,腰肢乱颤。
“周妄,我没有想走,没有……”
他一言不发。
整整两个小时,我没有片刻的喘息,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无力的倒在凌乱的床上。
我撩起眼皮,无力的看着他,我的眼里带着乞求。
其实,他就算是生气也好,骂我也好,可偏偏一语不发,跟我玩冷战。
若是以前,我有的办法,可现在在缅北这样的地方,他如果不要我了,或者想要毁了我,那是轻而易举的。
他冷漠的抽出自己的东西,手指动了一下,弄到了我的脸上。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侮辱。
我指尖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隔着眼底的水雾,飘渺的落在他身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玉体横陈,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好似他过来找我,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而已。
我咬了下唇,偏过头,刚闭上眼,却愣了一下,又猛然睁开,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几乎是摔下床,走到了茶几旁,伸手取走了贴在下面的……监听器。
那监听器现在还散发着红光。
我怔了怔。
这个监听器,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应该是这两天,不然他不会不问我和哑奴的事情。
我攥紧了手,所以昨天我和蔡青青的对话,他根本就是全部都听到了,那他今天还要带我出去……
我在想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说了很过分的话,所以才让他今天如此充满戾气。
蔡青青让我跟她回去。
我也是拒绝了。
难道是我安慰蔡青青的那些话?
我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蔡青青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周妄。
我的回答是,不喜欢,永远不会喜欢,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等哪一天我没有利用价值,肯定就会被舍弃。
蔡青青:“那你还不赶紧离开他?”
我当时没说话,之后就睡着了,这些话,如果给周妄听进去,他确实会多想。
我绝望的叹了口气,这次男人发怒,和往常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
可真心这种东西……在缅北这样的地方,都卖不了两分钱的。
过分可笑。
我叹了口气,又把监听器贴了回去,旋即去卫生间里收拾,照着镜子一看,我身上真的很多被他掐出来的红痕,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暗骂了一声禽兽。
第二天一早,太阳初升时,他也没让我歇着。
我下巴快脱臼了,舌尖也有些发麻,生理性的泪水都被逼了出来。
他都听到了,那其实我真的无话可说,也没法解释,只能顺从他,等他消气。
可似乎我的顺从并没有让他消气,他反而越发的生气了,我不由的在心里想,男人心,海底针啊!
可我自己也有些委屈,他竟然这么不信任我,在我的房间里放着监听器!
最后他好不容易放开我,我生气的看着他:“周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二话不说就生气,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生气我会离开吗?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我本也就是被卖过来的,想要离开不是很正常吗?”
我也有些脾气了,喉咙口实在不舒服,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眼里都带了些水雾。
第155章 棠梨
他猛地掐住了我的下颚,眼神睥睨。
“可你应该知道,你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
“你就是死,也是密宗的无上明妃!”
我咬紧了唇,瞳孔都是轻轻颤了一下。
周妄这话说的确实不错,我就算是死,也都是密宗的无上明妃,死,我的尸骨也都不可能回到国内。
这么一想,最可悲的竟然是我。
他甩开了我的头,转身离开了房间,我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把我关起来了。
中午的时候,是哑奴给我送了吃的,因为有监听器在,我没有办法询问我外婆的事,可其实就算问了,我也看不懂缅文。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周商和江安柏的声音。
好像是有人在动我房间的门锁,接着问:“十七爷,敢问洛小姐惹你生气了?你怎么还把人给关起来了。”
是江安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
我没听到周妄的声音,倒是周商轻轻训斥了他一句:“别乱说话。”
江安柏一向邪气,竟然是对我说:“洛小姐,要不然,我带你越狱?”
“江安柏!”
周妄这三个字充满了杀意,像是要把江安柏凌迟一样。
江安柏急忙求饶:“十七爷现在连玩笑都开不起了吗?”
三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饭菜也没吃几口,就让哑奴给端下去了。
她却忽然朝我跪下来,因为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用手指动作,有些混乱,也有些着急。
她瞳孔轻颤着,指了指饭菜,指了指我,指了指她。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我不吃完,你会受罚是吗?”
哑奴点了点头。
我问:“是不是周妄说的。”
她低着头,又不敢说话了。
也是,在密宗里,谁敢对周妄说一个不字。
我也不想让哑奴受罚,又去吃了一些。
其实这几天胃口真的不是很好,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周妄再跟我闹别扭。
之后周妄又关了我三天,这三天里,除了吃饭去卫生间,我没怎么下床。
我一度怀疑周妄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他怎么就不累,一次就能折腾一个多小时,每次都把我弄哭。
可我偏偏又只能求饶,也想让他动作轻柔一点。
这天,我终于能从房间里出来,整个人都虚的不行,他跟说我:“白醉冬要带你去白家玩,我替你答应了。”
他亲自给我穿的衣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耳朵里塞了一个耳机,微型耳机,贴着耳膜。
我抬眼看着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淡淡的开口:“白翳不会放过你,不过有白醉冬和宋泊简护着你,我也不担心你有什么生命危险。”
他明知道是危险,可还是要让我去。
我自嘲一笑:“周妄,我要是死在里面怎么办?”
“你的一举一动耳机都会传递给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他替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裙子上镶嵌着钻石,我脖子上戴着的珠宝过分的重,直觉告诉我,这珠宝里,有东西。
我勾唇笑了一下,忽然搂住了周妄,抬头在他嘴角亲了亲,问他:“那十七爷,我要是活着回来,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行,都答应你。”
我轻轻抿唇,眼里已经有了计较。
今天是白家一年一度的棠梨宫大会,名字很好听,可当我进入富丽堂皇的宫殿时,看到的是一个一个的铁笼子,笼子里都是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被绑成各种姿势,但是无一例外,都充满了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