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贵:三爷野性难驯——风吹小白菜【完结外】
时间:2024-06-18 14:43:31

  人的眼泪,怎么会这样烫?
  傅金城忽然烦躁地拥她入怀。
  他抱着她,寒夜里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温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做一个约定,等你将来爱上别人的那天,咱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我会转赠一半财产给你。自然,在你爱上别人之前,你仍然可以留在傅公馆,继续当你的三少奶奶。作为交换,你不得干涉我的私事。”
  他的意思很明白。栓
  这段婚姻,等同于名存实亡。
  两个人各过各的,谁也不要干涉谁。
  沈绣婉伏在他的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心脏。
  她睁开哭得红肿的双眼,瞳眸里充满绝望和迷惘。
  除了金城,她还能爱上别人吗?
  也许她这辈子,永远都没有重新爱一个人的勇气了。
  次日清晨。栓
  沈绣婉并未睡着。
  她蜷缩在被窝里,静静听着傅金城起床洗漱的声音,过了片刻,他拿起大衣径直出去了。
  她等了片刻,才坐起身叫来梅香:“三爷去哪儿了?”
  梅香脆声答道:“三爷去看了看小小姐,就坐方副官的汽车出门了,好像是要去医院。”
  去医院……
  沈绣婉咬了咬嘴唇。
  他又去看周词白了。栓
第七十九章 难得有人要替我办生日宴
  昨夜落了一场大雪。厄
  清晨的阳光照进玻璃窗,病房里的一切都是纯白清新的。
  傅金城捧着白玫瑰和报纸踏进病房的时候,周词白已经醒了。
  他把新买的报纸递给她:“今天的日报。”
  周词白靠坐在床头,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展开那张报纸,不禁扑哧笑了起来:“哟,你怎么给我买了一份美食报?”
  “我还没看,讲什么美食的?”
  傅金城一边问,一边把那束白玫瑰插在花瓶里。
  “头版头条是讲火锅的,说是冬日t里雅俗共赏的美味,有白肉锅、什锦锅、一品锅、菊花锅等名目,‘当此秋末冬初的季节,霜冷风寒,南市一带的饭馆,火锅已经上市,老饕们正可过屠门而大嚼……’”周词白文绉绉地念了几句,自己先笑了起来,“不过,比起北方的火锅,我倒是更喜欢川式的毛肚锅,把锅汤烧成滚热,配上牛油豆豉辣椒酱,虽然辣,但吃起来却叫人回味无穷。”厄
  傅金城在沙发上坐了:“这有什么难的,你既爱吃,下个月你生日,安排宴席的时候,我让饭店给每桌都预备一份川式火锅。”
  周词白合拢报纸:“从前都是我照顾你们,现在倒成了你来照顾我,连我下个月的生日宴席都操心上了。怎么,生日宴会什么的,难道我自己办不妥吗?”
  “得了,”傅金城侧着脸点烟,“从小到大,你哪次生日宴过得尽兴了?特别是十岁那年——”
  打火机迸出的火焰点燃了香烟。
  傅金城的眼眸暗了暗。
  周词白的笑容也随之淡了下去。
  她自然记得自己十岁那年的生日宴。厄
  生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和爸爸离婚出国了,爸爸很快新娶了一位锦城嫁过来的千金小姐,川蜀的姑娘出了名的美貌,继母也不例外,但她的性子则偏向于柔顺温婉,在大事上又很有自己的主张,她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周词白四岁那年发高烧,爸爸不在家,是继母带她去医院的。
  她记得那天暴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眼见车轮彻底陷进泥巴凼,继母干脆背起她,顶着瓢泼的雨水往医院跑,继母那样爱干净的女人,竟然也能不在乎溅到身上的污泥。
  后来医生感慨,天底下竟有这样好的继母,如果再晚来半日,她很有可能会被高烧烧坏脑神经,从此变成一个傻子。
  她窝在病床上,朦胧地看着继母忙前忙后地照顾她。
  在她的眼里,继母浑身像是在发光。
  原来这就是妈妈。厄
  从那天起,她开始叫继母妈妈。
  她渴望成为继母那样的女性,温柔而又强大,无需依靠旁人就能拥有自己的力量和磁场,能够从容不迫地照顾所有人,能够成为旁人赖以信任的依靠。
  于是每每和小伙伴们相处,她都主动以姐姐的身份自居,学着继母的言行举止,有条不紊地照顾他们,包括教育白家的弟弟们不要在学校里欺负人、提醒棋舒上学要带课本和钢笔、给孤单的金城一个温暖的拥抱。
  就连过家家,她也要扮演母亲的角色。
  可是继母那么年轻,在五年之后,她终究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一对非常可爱的龙凤胎,也是爸爸的第一个儿子。
  自那以后,家里像是变了。
  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仆佣,他们开始事事以龙凤胎为先。厄
  她开始患得患失,她开始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她以长姐的身份照顾弟弟妹妹,她比成年人还要懂事,她以为这样就能够得到爸爸妈妈的重视和夸奖。
  但是并没有。
  家里的重心,始终在弟弟妹妹身上。
  她像一个透明的人。
  懵懂之中,她的十岁生日到了。
  他们这里很重视小孩子的十岁生日宴,按照规矩本该由继母替她操办,可是这时弟弟妹妹偏偏生了病,继母根本无暇顾及她,她只能自己设计生日宴会,用尚还稚嫩的笔迹给她的好朋友们写请帖。
  她只邀请了包括金城在内的最好的几个朋友,只让家里的厨子准备一桌小朋友们吃的宴席即可,就连蛋糕也是金城他们送的,并不算大操大办。厄
  就在她戴着小皇冠、穿着公主裙,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时候,继母和爸爸从医院回来了。
  爸爸当即红了眼眶,一把掀翻了蛋糕,厉声骂道:“你弟弟妹妹还在医院住着,你这当姐姐的不知道跟过去照顾,倒是有心思在这里办什么生日宴会!周词白,你可真能耐!”
  那时她的朋友都在场。
  十岁的小孩子,已经是知道脸面尊严的年纪。
  爸爸这样骂她,叫她在朋友们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她茫然害怕地杵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最后还是继母劝道:“今天是白白的十岁生日,你少说两句。白白呀,是爸爸妈妈忽略了你,喏,这是一百块钱,等吃完蛋糕,你带你的好朋友们去外面玩。”厄
  她含着泪,握住继母塞到她手里的一百块钱。
  她觉得自从有了弟弟妹妹,继母和爸爸都变得有些陌生。
  他们待她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该给的都给了,但更多的也没有。
  那一年的生日蛋糕,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最苦涩的。
  后来,她依然喜欢模仿继母的穿戴打扮和言行举止,依然喜欢吃继母喜欢的川式火锅,也依然喜欢以姐姐的身份照顾别人。
  看着别人感激的眼神,她的心里会产生一种特别的快意。厄
  但这种照顾,其实也仅限于在不触及她的利益的时候。
  周词白有时候会想,她其实并不是别人眼里的那种好人。
  医院病房。
  白玫瑰清新纯洁,散发出馥郁的甜香。
  周词白微笑,眉眼之中多了几分俏皮:“难得有人要替我办生日宴,那我先谢过三爷了。”
  她只有调侃的时候,才会像其他人那样唤傅金城“三爷”。
  傅金城夹着烟走到窗边,推开窗玻璃,让寒风带走缭绕的烟雾。厄
  他语气平静:“举手之劳罢了。等拟定好宾客人员和食单内容,我叫人送来给你把关。”
  周词白顿了顿,问道:“绣婉和霜霜会来吗?”
  傅金城沉默,回眸看她。
  四目相对。
  周词白抿了抿唇瓣,接着道:“今天早上元璟过来看我,听他说,昨晚霜霜的手受了伤,缝了好几针。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的,我小时候,很盼望爸爸能多看看我,我想,霜霜大约也是一样。”
  她说完,又有些后悔。
  其实她不该在金城面前提起沈绣婉和霜霜。厄
  可是不知怎的,她想起自己的童年,就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些话。
第八十章 她贪恋别人丈夫给予的温柔
  香烟安静地燃烧。邶
  道路上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卖豆汁面茶糖油饼的小贩们拥挤在医院外面,费劲地吆喝叫卖。
  傅金城抖落烟灰,认真地看向周词白的眼睛:“你希望她来吗?”
  这话里藏着另一个问题——
  你想把我推给沈绣婉吗?
  男人的金丝眼镜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站在那里,英俊高大风度翩翩,却以理智到近乎冷酷的态度,把选择权交到了周词白的手里。
  周词白缄默不语。
  这些天,金城一有空就来医院看她。邶
  他们聊天,天南海北地聊,从小时候一起做过的糗事聊到现在各自发展的事业,从艺术时尚聊到国际政治局势,除了彼此的婚姻,他们什么都聊。
  她是金城的知己,金城也是她的知己。
  漫漫寒夜,病房里燃着暖气。
  她穿着薄薄的白色羊绒衫,抱着被子靠坐在病床上,金城就坐在床沿边看她,床头柜上摆着他每天送来的一束鲜花,有时候是白玫瑰,有时候是红玫瑰。
  他身后,窗外的燕京城飘落绒雪,隐约可见夜市的霓虹灯火。
  他们说笑打闹。
  像小时候那样。邶
  她把枕头砸到他的脸上,他佯装生气,阴差阳错地把她压在身下,咫尺之间对视,彼此的呼吸都有些重,她能察觉到他的视线逐渐移到她的唇上。
  可道德束缚着她的行为。
  令她不敢和他再进一步,只能笑着推开他,假装无事地整理衣衫。
  可是道德感没办法束缚她的心。
  她很清楚,她根本就忘不掉金城。
  她贪恋别人丈夫给予的温柔,她像是一个小偷,以受伤为借口躲进这座医院,卑鄙无耻地偷走了本该属于沈绣婉的爱。
  剧烈的矛盾感拉扯着周词白,她的心像是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邶
  她暗暗抓紧被子,脸色始终保持平静,温和道:“她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于情于理,你都应该邀请她的。”
  傅金城扯了扯薄唇。
  显然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
  他将半截香烟揿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想吃什么跟陪护说,不过在伤口养好之前,别碰大鱼大肉和麻辣重口的食物。”
  周词白挑眉:“我不是小孩子。”
  傅金城的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片刻,才离开病房。
  他走后,周词白脸上的笑容悄然褪去。邶
  她望向花瓶里的那束白玫瑰。
  “这束花很漂亮。”白元璟从外面进来,“金城送你的吗?”
  周词白略一颔首,随即道:“元璟,现在就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这么急?”
  “我打算回巴黎,越快越好。”
  “燕京这两天没有班机去欧洲,申城那边倒是有。”
  “那就先去申城。”周词白下床收拾行李,“t麻烦你转告金城……”邶
  她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又道:“罢了,你什么也别告诉他。回头他来医院,问起我去了哪里,你就说我回白家了。”
  她一刻也不能再在燕京继续待下去。
  男女关系是最危险的游戏。
  她怕她看见金城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怕她会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比起第三者,她情愿当感情里的逃兵。
  白元璟站在楼上的院长办公室里,目送周词白匆匆离开医院。
  他捻着那串金丝檀木佛珠,转身拨打起电话。邶
  接通后,他温和道:“是方副官吗?麻烦你转告金城,周小姐已经出院了,似乎正打算从机场前往申城。”
  ……
  傅公馆。
  在饭厅吃早饭的时候,沈绣婉清楚地察觉到薛琴贞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不屑和怨恨。
  她权当没看见,低头喂霜霜吃饭。
  薛琴贞撕开面包,翻了个白眼,扭头对傅锡词低笑道:“还以为有多恩爱呢,连夜跑回来给她撑腰……结果呢?还不是一大早就跑医院看周词白去了?简直就是个笑话!”
  傅锡词喝了一口咖啡,接腔道:“老三是为了霜霜回来的,又不是为了她。”邶
  “也对。”薛琴贞浑身舒畅,“听说乡下的女人又老实又能吃苦,难怪老三都明着和周小姐在一起了,她也不敢对老三说半句狠话,还巴巴儿地赖在咱们家,贱的嘞!诶,这事儿要是放在我身上,我可咽不下这份委屈。”
  傅锡词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是薛家的小姐,谁敢给你委屈受?”
  “讨厌!”
  薛琴贞娇嗔着拍开他的手。
  沈绣婉仍然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拿手帕给霜霜擦了擦嘴角。
  她垂着眼睫,瞳眸里掠过一丝嘲讽。
  二哥包养戏子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当时二嫂跟他吵得那样厉害,连离婚都说出来了,现在她竟然全忘了!邶
  看二哥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只怕现在私底下也并不老实。
  傅家的兄弟都是半斤八两,她不知道薛琴贞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温柔地问霜霜:“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咱们去看云珠姑姑。”
  霜霜还没回答,楼上陡然爆发出砸东西的声音。
  薛琴贞立刻竖起耳朵:“好像是从大嫂他们房里传出来的,走,咱们快上去瞧瞧!”
  众人匆匆来到楼上,只见傅银红和岑卿如的房间一片狼藉,西洋玻璃台灯、描花瓷器被砸得稀碎,就连挂在墙上的结婚照也被丢在了地上,破碎的镜面把结婚照片分割成无数片段,原本恩爱的画面变的格外扭曲怪异。
  傅银红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红着眼睛站在地板上,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邶
  他抬手指着岑卿如,粗着嗓子吼道:“我这些年,就是对你太客气的缘故!”
  岑卿如坐在沙发上。
  她依旧挽着一丝不苟的盘发,胸前佩戴着那枚昂贵的翡翠佛头,真丝刺绣旗袍勾勒出女人饱满窈窕的身段,茶几上的瓷器都砸碎了,唯独她手里的咖啡杯尚还完好,她侧着脸,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她瞥向傅银红,冷笑:“要不是上回股票亏损,我手头急缺现金,我也不会发现你把我保险箱里的首饰都拿去变卖了!怎么,你有胆子拿我的首饰去外面养小情人,没胆子跟我认错?在这里冲着我大吼小叫,傅银红,我给你脸了?”
  沈绣婉听着俩夫妻吵架,不觉心中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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