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来转去又回到了林郁的别墅,林郁牵着她的手,她木讷的跟着他走,像是沒有意识的驱体,久久回不过神。
林郁关房门的声音很重,她才回过神。
眼泪流不出,看到林郁的脸似是才想起来,跌跌撞撞的爬过去,声音哭的有些嘶哑:“求你放了我妈跟弟弟!林郁。”
林郁看着她锁骨处眼神晦暗不明,接着一字一句阴狠的说:“用什么求?用你破烂不堪的身体求?好啊!你能洗掉你身上的痕迹我就放了他们!”
顾漫漫冲到卫生间,打开花洒冲着身体,用手不停的揉搓。
把身上沈修的痕迹都搓出血丝了,才勉强撑起身体裹着浴巾出去。
她哑着难听的嗓音开口:“痕迹洗…洗掉了。”
浴巾裹着的领口露出大片红丝跟小小的血珠。
林郁看着锁骨处,小小的血珠,不屑的开口:“真脏!”
顾漫漫听了这话,疯了似的又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泪也大颗大颗顺着撒下来的水从脸上滴下来。
她必须要林郁放了妈妈和弟弟。
但是她这种行为无异与让林郁日后更好的拿捏她。
第三十七章 门外工具窗内人
陆铭一直被保镖堵在外面,也不肯走,在门口大喊大叫着林郁。
沒人理会他,喊一会儿就喊累了,就继续在外面等着。
顾漫漫把全身上下都搓红了,出血的地方被水冲刷掉,又被她搓的又出血了。
她擦了擦脸上水混着的泪,从浴室出来。
林郁坐在那,她缓步的走到林郁面前,颤抖的开口:“洗干净了!”
“蹲下!”
顾漫漫听话的蹲下,林郁捏着她的下巴,“跟沈修待的很开心?到我这儿就是这副样子了?”
她害怕的说:“不是!”
林郁瞟了窗口一眼,又沉声问:“那就是喜欢陆铭?”
顾漫漫摇摇头,林郁一把抱起她就朝窗户那里走。
冰冷的气息扑撒在她的脸上,“我才走多久,你就去勾搭沈修跟陆铭。嗯?还跟着沈修跑了!”
她说话的舌头都打结了,“不…是,我没有想跟他们跑!”
他一口咬在顾漫漫唇上,唇上直接出了血迹,她还想再说什么疼的说不出来了。
察觉到他手上有动作,她捂着林郁的手,摇头。
她看到大门口有人的影子,一时间又想到那天,陆铭扯开了她尊严的外衣那种恐惧。
林郁沒管,过了半小时,顾漫漫狼狈的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林郁跟没什么事一样丝毫没有影响。
他做完就要抬脚离开,顾漫漫绝望间还没忘记许清茹和顾凡,气息不匀,嗓子像坏掉的琴弦,“我妈妈和弟弟?”
林郁头也不回的开口:“就这点惩罚就想我放了他们?”
然后就向外面走,过了一会儿,顾漫漫去浴室清理,林郁又进来了,手上拿了一条链子。
顾漫漫出来就看到林郁手上的银链子在光的照射下泛着寒森森的光。
一时停在原地,林郁听到门的声响,“过来!”
顾漫漫才平复心情继续向前走,林郁冷淡又带点玩味,“喜欢吗?为你准备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她的脖子,“是这里。”
停了一下,又向下滑,滑到她纤细的手腕,“这里。”
然后又向下滑,滑到她的小脚脖子,“还是这里?”
冰凉的指节每滑一处引的顾漫漫全身战粟。
林郁漫不经心的说:“你来选!”
顾漫漫主动拿起他手上的冰冷的链子扣在脚脖子上,她知道,挣扎无济于事,不如顺从少吃点苦。
她的动作代表了她的选择,林郁见她听话也没在为难她,就离开了。
陆铭等了很久,谁也沒有等来,最后失落的走了。
他不能跟林郁硬碰硬,这样的话很快就会传到长辈口中,到时候什么也做不了就被迫放弃。
经过一次次的关着,顾漫漫这次也沒多大反应了,不逃出去就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她沒有了少女的活力、天真烂漫,有的只是满目悲伤。
她想过自杀,可是她不敢赌,她有家人。
爸爸还在沈修那里,她还要想办法联系沈修接爸爸回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顾漫漫越来越安静,眼睛看着窗外,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天。
坐在那里的她远远看去好像被这世界遗忘,身影孤单寂寥,格格不入。
林郁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偶尔来折腾一下她,她每次任由着林郁折腾。
可能觉得她无趣了,林郁好几天沒来,每次来什么也不说,只是在床上征服她!
下午林郁回来了,突然走到她房间,神色冷冷的跟她说:“今晚朋友聚会,沈修也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关注着顾漫漫,他目光如钩的问:“你想去吗?我要带个女伴。”手摸着她腿上的链子。
她压下心的恐慌,战战兢兢试探的问:“我能去吗?”
他眼眸深沉,似是在思考,“听话吗?”
顾漫漫温顺的点点头,嘴里说着:“听话!”
他勾勾唇,“那就去吧!”伸手按了他的指纹,链子咔的一声解开了。
林郁出去了,顺便叫来佣人给她打扮了一番。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因为习惯了这家。
来的是上次林郁把顾漫漫送给沈修的这个酒吧!不过沒有上次的那几个人。
林郁拉着她的手进门,里面还三三、两两或抱着女伴调笑的人止住了声,都向林郁打招呼。
只有坐在角落的人沒动,看不太清脸!但在顾漫漫进门的那一刻黑漆漆的眸子就盯着她了。
角落里的人动了动,“林少,好久不见啊!”
顾漫漫听出了声音,是沈修的声音。
林郁没应,反而观察着顾漫漫的神色,见她神色没变,拉着她坐下。
沈修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开口:“这是,林少的…?”
林郁抱过顾漫漫算是给他的回答,众人看着亲密的两人,有的人则是露出坏坏的笑,有的则是露出了懂了眼神,还有一个视线像野兽。
沈修突然起身,拿着一杯酒,来到林郁面前,“我敬林少一杯!”却是目光如炬盯着顾漫漫。
她不安的朝林郁怀里蹭了蹭。
林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沈修又回到角落里坐下,
又喝了一会儿,林郁手机响了,放下顾漫漫。就起身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林郁一走,众人就打量着顾漫漫,沈修又从坐位上起身过来了。
走到顾漫漫面前,低沉的嗓音,勾着唇角。“这位小姐长的很像一位我认识的朋友,我过来敬一杯。”
她拿起面前的果汁正要回敬喝下,手一个不稳撒到裙子上了,“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间处理下。”
就赶忙向洗手间走去,沈修没过一会儿也找借口离开了。
洗手间内顾漫漫在门口来回走动,看到沈修来赶紧上前急忙开口:“我爸他?”
是的,包厢里那么多眼睛,根本没办法开口,她也是赌沈修会来。
沈修原本看到她主动上前来,眼里带着暖意,听到话后瞬间敛去,眉目阴沉道:“想见你爸?”
“那…我…。”
沈修又讽刺一笑,“你要是刚上来就关心我,说不定我心软就把你爸的联系方式给你了。”
第三十八章 到底是什么
顾漫漫惊讶的看着沈修,才问:“你沒事吧?”
沈修想,要是顾漫漫首当其冲上来关心他,他真的会把顾朝晖治好给她。
他嘴角扯出冷意,“晚了。”
她面上僵住。
他一把把顾漫漫抵在墙上,恶劣的勾了勾唇,亲在她唇上。
顾漫漫突然要吐,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她一下推开沈修,就到洗手池一直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大半。
沈修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又像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走到她身边给递了包纸给她。
他声音不似刚才的冰冷,带着一丝自己都沒发觉的温情,“你爸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很快我就来接你。”
????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沈修率先离开,她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下才出去。
回到包厢,林郁目光幽沉的看着她,她全身忍不住的战粟。
“去哪了?”
顾漫漫小心翼翼的开口:“去卫生间了,果汁不小心泼到衣服上了。”
林郁冷如冰霜,冷冷抛出几个字,“你一个人去的?”
众人见情况不对,纷纷悄悄的溜走了。
他们可不敢看好戏,虽然很想看,但还是小命要紧,家里产业还需他们继承,玩归玩,这种秘密听了搞不好玩完的还是不听的好,先滚为敬。
她瞅了一眼林郁,才开口:“不是。我去了一会儿,沈修他也跟来了,他跟我讲话,我没理他,整理完就走了。”
顾漫漫说基本上一致吧!
首先沈修确实是自己跟来的,沈修最后讲的一句话她真沒理,最后她整理完也沒多待就走了。
林郁也不知道信没信,似是有点嘲讽,“接个电话的工夫你就去勾人了。还想跟沈修走?别忘了你妈和弟弟!”
提到妈妈跟弟弟顾漫漫变了脸色又很快隐下去,“我没有想跟走,我也没想见他,我…我是你宠物,只听你的话。”
她小声带点委屈的又说:“我也没勾引他,是沈修他…”没说完眼泪就簌簌的流了下来,意思不言而喻。
顾漫漫明白硬碰硬没有好处,服软才能少吃苦。
从顾漫漫那里走的沈修勾起的唇角就没下去过,看来他得再快点。
她怯怯用手臂勾上林郁的脖子,仰着小小的脑袋看他,眸子含着雾气,“我妈妈和弟弟你可不可以放了他们?”
林郁伸手抚上眼角,擦了一下她正要滴出来的泪,把她抱起来去了车里。
手机又响起了,林郁接起电话,也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他脸色变的阴森起来,紧抿着唇,手死死的攒紧方向盘。
挂断电话,车速开的飞快,到别墅的时候,是拖拽着顾漫漫下车的。
一路把顾漫漫拖拽到他房间,转开衣柜后面有一道门,林郁拖着她又进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是排着是一排玻璃瓶子,里面泡着的是人的各个器官,依次从头开始排列的整整齐齐。
暖色的灯光打在上面,顾漫漫对上一颗人头,没有眼睛、鼻子,都是空洞洞的,把她吓得就要逃。
她要跑,被林郁束缚的手又弹回来,林郁还把她拉近了看那些东西,她吓的大叫。
林郁魔怔的攒着她的双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为什么不放过我妈,我妈她都死了,为什么连骨灰也不放过,拿来威胁我。”
他力气大的快把她的双肩掰断,她一边大叫,一边拍打着林郁的手。
林郁发了疯似的说:“妈,你看,我帮你报仇了。”
然后一一指着玻璃瓶子里面泡着的器官,“这是那个女人的头,眼珠子、鼻子……”
顾漫漫边哭边呕边摇头,尽力躲避。
林郁像疯子又把她推倒在地,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条鞭子,打在顾漫漫身上。
每打一鞭她都十分痛苦的大叫,面色疼的已经扭曲在一起了。
顾漫漫在地上不停的滚动以此来减轻疼痛。
打了几鞭子她就晕过去了,不知道她是疼昏过去了还是被打昏过去的。
林郁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了,扔下手中的鞭子,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也晕倒在地下室内。
顾漫漫昏迷还在做着恶梦,又是她十八岁时那梦。
她被人鞭打,绑着铁链锁在笼子里,吃饭就是喂动物一样,那人高兴饭就在碗里,不高兴饭就在地上。
“不要,不要!”
她被梦吓醒,身体像是骨头散架了一样痛,看着同样昏迷在她不远处的林郁。
吓的就开始朝远处爬,身上火辣辣的,血凝固在伤口上,衣服也不成样子,遮不身。
强忍的痛才爬到离林郁远一点的地方,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大气不敢出。
见他半天没有要醒的样子,才放松下来,大口呼着气,想用手支撑着坐起来。
手一动,疼的不行,手臂错位,动不了。
只能扭头朝肩上看,一扭头看到一双眼睛看着她,吓的她正要大叫,突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向林郁的方向看了一眼。
休息了一会之后,又继续爬,想支撑着站起来出去,试了几次都摔倒在地上,又晕过去了。
微光打在她脸上,她动了动睫毛,睁开眼睛。
张妈高兴的说:“顾小姐,你可算醒了,我去叫少爷。”
说完就高兴的去叫林郁。她不是被林郁打晕在地下室。
她动了动手,也不疼。她又掀开衣服,什么也有。
林郁进来看到她,声音低沉的问“你醒了,都睡好久。”
她看到林郁这张脸掩饰不住的惊恐害怕,双肩颤抖。
“怎么了?”他伸手要过去拉顾漫漫,她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
“没…没…没…事!”
林郁眉心拧了一下,“一觉醒来话都不会说了?”
“不…不是。”她还是很害怕林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
“去洗漱,吃饭!”
她尽量绕过林郁走。
林郁看着她进洗手间眸光闪动一下。
在卫生间洗了一小时也沒敢出去,她咬咬牙推开洗手间的门,出来林郁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第三十九章 有病
出来沒看到林郁她顿时轻松多了,但是那种疼痛的感觉是真实,但她使劲回想,在脑子里的画面好像隔着迷雾不清晰,只是本能的惧怕林郁。
对了,林郁拉她最后去的那个地方?想了半天脑海一片模糊。
站久了觉得有点体力不支,她才发现脚上的链子已经解了,她能自由活动了。
她试着去拧门把手,拧开了,然后又走出去,甚至走到楼下都可以。
但还是只能在别墅内活动,她也仅仅是只能从房问下楼来。
佣人好像怎么不是熟面孔,只有张妈还在。
她吃完饭,张妈居然破天荒的为她打开了电视,她也无心电视,脑子里一直萦绕着林郁在车上很生气的把她拉到地下室,后面就不太清晰了。
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张妈端着一杯果汁走过来,“顾小姐,渴了吧!喝杯果汁,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