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爷笑了笑,“小姑娘,我不会认错的,我对这小伙子的印象可深了!”
第060章 “我不打算停”
门卫大爷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记得是六年前…还是七年前来着……就是从很多年前啊,这小伙子就开始往我们学校跑了!”
六七年前?
那岂不是她大一的时候?
祁愿洝这么想着,轻轻晃了晃周宴卿的胳膊。
男人的思绪也随着保安大爷的话而飘远…
他的母亲沈清雅是在他高二的时候去世的,在那个出租屋内服药自尽。
那一年周宴卿没了母亲,暗中还要受到周家人的刁难折磨,他过的浑浑噩噩,几乎休学了一年。
后来周老爷子找到他,想将他带回周家。
周宴卿不愿意,他不愿靠着周家,没了周家他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他开始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周家那些兄弟叔伯稍微动动手指就让他失去了所有体面工作。
周宴卿去干过修车,学过给人纹身,白天上课晚上去餐厅端盘子。
期间有不少阔太太瞧他生的俊美,明里暗里想包养他回家玩乐。
他脸上神色倦倦,看着倒是很好说话的模样,背地里却对那些阔太太的车做了手脚。
最严重的一次,是其中一位阔太的车撞断护栏冲到海里……
虽然人被及时救了上来,但却吓得丢了魂,后面再没心思说包养他的事了。
在高三那年,周宴卿遇到了刚上高一的祁愿洝。
他对她的爱意来势汹汹,持续了很多年。
即便是知道祁愿洝有了男朋友,周宴卿的爱意也丝毫不减,像藏在门缝里偷窥别人幸福的小孩,暗恋了她很久。
周宴卿的大学是在北三城上的,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每周飞来上京,只是为了悄悄看她一眼。
他知道祁愿洝去食堂喜欢点什么菜,也跟着她的口味吃过很多回。
祁愿洝身体不好,经常会因为低血糖晕倒。
那时周宴卿总是无比庆幸自己学的医学。
他照顾好祁愿洝后,总会拉住一个学生让他去通知傅廷州。
这大概是祁愿洝口中的那句“当我需要傅廷州时他总会出现”的由来吧……
“小伙子,我说的是你不?”
“还记得有一回你来的时候下了大雨,你怀里抱着个姑娘,急匆匆地往医院赶…”
“哎哟我记得当时那姑娘的腿啊流了好多血呢!止都止不住!”门卫大爷说完,目光投向祁愿洝,“嘶,那姑娘……好像是你啊…”
听他这么一说,祁愿洝猛地回想起她大三那年因为雨天路滑摔了一跤,大腿被石子划了个口子,血止不住地流。
没过多久她便脑袋昏沉,在意识被抽离之前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朝她跑来。
直到她从医院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傅廷州,所以下意识便觉得是傅廷州及时出现将自己送来了医院。
没想到那人是周宴卿……
周宴卿回过神,将祁愿洝往怀里带了带,“大爷你记性挺好的。”
门卫大爷乐的直笑,“是小伙子你啊太痴情了点,人又长的俊,想不记得都难啊!”
周宴卿低笑着,“大爷你还是别说了,我太太爱哭,听不了这些…”
果不其然,大爷瞥见祁愿洝眼尾都挂着晶莹,“好好好我年纪大了有点碎嘴,天快黑了你赶紧带着你太太回家吧…”
祁愿洝的容貌出众,在上京大学的知名度很高,当年傅廷州与她的恋情在校园中备受关注,连门卫大爷都多多少少听了一些。
他听了却不以为然,因为当时大爷就不看好两人。
还是眼前的这对璧人看着养眼,多有夫妻相啊!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周宴卿自己开车来的,她给祁愿洝扣上安全带时见她眼眶染上红,“愿洝不哭。”
他当年那么做,从没奢求过有一天能得到祁愿洝的回应。
那么多年了,他一心只想护着她。
祁愿洝鼻尖泛酸,嗓音哽咽,“…愿洝想哭。”
她扑进他怀里,嗅到他身上的草药香,格外让人安心,“我不知道你来上京找过我很多回…”
周宴卿没说话,只是将人抱紧。
他盯着车边后视镜映照的自己,轻轻闭上眼。
就这样吧…
——愿洝知道后会更加可怜他吧?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恶劣到这种程度。
算了,反正他从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回到祁家,只不过偌大的别墅漆黑一片。
家里没人。
祁愿洝打开灯,这才有时间看手机。
原来祁念山出差去了,祁珩也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
“爸爸和哥哥都不在家…唔!”
她话说一半,人就被周宴卿给掐腰抱了起来抵在门后。
男人眼里的情欲如火,欲望翻滚,吻来势汹汹。
祁愿洝唇齿微张,急促地呼吸着,“周…唔!”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又急又深。
就像是抛弃所有顾虑,将那些年藏在心中的情感洒在阳光下。
周宴卿就是要祁愿洝可怜他!
直到祁愿洝额前都出了层薄汗,周宴卿才停下。
他们鼻尖相抵,呼吸纠缠着,暧昧难分。
“老婆…”
她红唇被吮的有些泛肿,闷声回他,“嗯。”
周宴卿很高兴,重新啄她红肿的唇,滚烫唇舌故意落在她的脖颈上,轻轻用力便是红梅落下。
他眼神晦暗,薄唇反反复复地轻蹭着。
“咳咳咳咳咳……”
祁麟的声音从某个黑暗的角落传来。
祁愿洝瞬间红的和熟透的虾一样,她往周宴卿怀里钻,不肯出来面对这尴尬的场景。
反观周宴卿的反应比她冷静的多,“你在家怎么不出声?”
祁麟从楼梯口出来,手里正漫不经心地转着篮球,“刚打完球回来,气还来不及喘呢就看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是少儿?”周宴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嘶,”祁麟将手里的篮球随手扔到一旁,“我可是比姐夫你少儿多了!”
他瞥了眼躲在周宴卿怀里不肯出来的姐姐,心知祁愿洝是觉得尴尬。
祁麟起身,拿起手边的鸭舌帽戴上,“行吧,我今晚正好也不在家住,省得吃姐姐姐夫的狗粮了。”
关门声响起,祁愿洝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咬唇,眼里水光潋滟,对着周宴卿的胸膛捶了下,“都怪你!”
男人笑的人畜无害,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嗯,怪我。但是……”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我不打算停。”
第061章 “占有她”
浴室中雾气升腾,整个空间潮湿又温暖,带着不知名的香水气。
氤氲着的热气飘在淋浴室的玻璃上,在暖色灯光的晕染下,一只细白的手映在玻璃面上。
随后一只大掌追了上来,扣住女人纤细的手腕。
水声潺潺,混着两人的心跳。
水珠顺着身体曲线落下,惹的肌肤.轻.颤,似是回应着柔.水.撩.拨。
“愿洝…”
玻璃面的水珠沟壑间,透露着活.色.生.香。
祁愿洝被周宴卿扣着软腰,偏过头与他接吻。
肌.肤相.贴,鼻间尽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她被吻得呼吸急促,脑袋逐渐发昏。
男人握住了她手,以十指紧握的姿势。
“愿愿…给.我……”
祁愿洝.喘.息着汲取空气,娇.媚的模样映在他墨色的眼眸中。
吻重新贴了上来,他的唇游.走在她肌.肤的每.一寸。
“别…卿卿…”她.抖.的厉害,人快.要站不住。
周宴卿的嗓音沙哑低沉,“嗯,我亲亲。”
祁愿洝快哭了,伸手去揪他的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站起身,接着温水将额前的湿发都往后撩起,露出精致立体的五官,他眼尾殷红,隐忍的难受。
她望着他,主动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大胆地去亲他。
周宴卿只是愣怔一瞬,便收紧了臂膀,将人揽进怀里。
浴室水声依旧,那抹嫣红混着流水消失不见,心跳声更混杂着惹人遐想的暧昧声调。
…
祁愿洝被抱回到床上时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粉,她头发还湿着,人也难受的紧。
“周宴卿,我…热。”
是被情.欲勾.起的燥.热。
而周宴卿却只是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便起身去调空调温度。
她看着他将空调温度调高,语气中带着哭腔,“我好热…我不要这个温度。”
“愿洝听话,温度太低会生病。”周宴卿赶紧哄人,他手里拿着吹风机,还记挂着祁愿洝的湿发,“好愿愿,先吹头发好不好?”
祁愿洝本身就热得不行,一听还要用热风吹头发,更加不乐意。
再加上身体的轻微不适,几重难受叠下来竟硬生生地让她落泪。
她一哭,周宴卿就慌了。
他半跪在床边,温声哄她,手里也没闲着,趁机给祁愿洝吹头发,“老婆不哭,是我的错。”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祁愿洝气不过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次就不怪你了…”
周宴卿嗓音染上笑意,心想着他的愿洝怎么这么好哄。
等吹完头发,祁愿洝又缠上他要亲。
“老婆,弄脏了床单怎么办?”周宴卿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问她,“以后愿洝回来睡的时候,会想起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吗?”
祁愿洝脸上绛红,轻轻点头。
她这样乖,怎么让人把持得住?
……
周宴卿一夜未眠,生怕祁愿洝在夜里会高烧起来,但好在她并未高烧。
天光大亮之际,他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祁愿洝在他怀中做了个梦,她又梦到了那场大火。
只不过这次大火中有周宴卿。
他抱着她,护着她,一起被火光吞没。
“周宴卿!”
祁愿洝从梦中惊醒,感受到手边的温热瞬间安心下来。
男人醒了,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难受吗?”
他的嗓音太过沙哑,眼下也有层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是没休息过的。
祁愿洝往他怀里靠,“不难受,我只是做了个梦。”
她身子弱,昨.夜.他的动作温柔至极,分寸都把握的很好。
周宴卿轻轻闭上眼,一手拍拍她的背,像哄睡小孩子那样哄她,“什么梦啊……”
他听着祁愿洝一五一十地道出上一世的那场大火,男人的眼重新睁开,“除了这个,愿洝还有梦到其他的么?”
祁愿洝摇头,“没了,那场大火真的很真实。”
她甚至能感受到肌肤被寸寸灼烧。
周宴卿的表情看不出异样,心中却复杂万分。
难道这一世愿洝能通过梦的方式看到上一世发生的事吗?
那傅廷州是不是也会如此?
-
祁麟昨夜是在甜品店睡下的。
他就睡在甜品店三楼,那是温雨烟的生活区。
温雨烟没有多余的床铺,又不方便与祁麟同床共枕,是她心里跨不过那道坎。
祁麟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没让她为难,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夜里温雨烟悄悄出来看过好几次,生怕他冷了着凉,又或者是沙发睡着不舒服。
其实她明白,以祁麟的身份,哪里非要睡在这里。
他只是想与她多待一会而已。
于是她借着窗外月色,慢慢凑近熟睡的男人,在他好看的唇上落下一吻。
“晚安,祁麟。”
温雨烟走后,他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温度,他侧过身,盯着那扇半掩着的房门,轻声道,“晚安,烟烟。”
两人已经正式确定关系,他已经很满足了。
祁麟并不着急,他无比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与温雨烟相处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祁麟就开始故意闹她,“温老板,有没有牙刷让我用啊?”
温雨烟去抽屉里给他拿牙刷,一起身就撞到男人的胸膛。
祁麟笑的人畜无害,“早上好,烟烟~”
她耳朵微烫,将手里的洗漱用品塞到他怀里就先跑下楼了,“我先去忙,你洗漱吧。”
等男人洗漱完下楼,温雨烟已经烤好吐司面包出来了。
祁麟刚洗完脸,额前的碎发有些湿,看着更有少年气了。
有多少来店里买甜品的人都说祁麟看着像没毕业的高中生。
温雨烟将这事当作笑话说给祁麟听。
结果祁麟倒是先笑了,“这说明什么?”
“嗯?”她疑惑地喝了口牛奶,“什么?说明你年轻?”
祁麟拍了拍自己的脸,满脸傲娇,“说明我刚满十八岁~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
温雨烟被他逗笑,“你还挺骄傲的。”
她正在刷果酱,椅子被他长腿一勾,温雨烟来到他身边近距离看他,“怎么了?吓我一跳…”
“烟烟,今天关店一天,我们去露营好不好?”祁麟怕她不答应,讨好似的在她脸上亲了亲。
上一世温雨烟最喜欢和他一起露营了。
她喜欢和爱人躺在草地里,听着浪花的声音看星星。
温雨烟享受那一刻的放空。
“那你想去哪里露营?”她的视线扫过男人额角的伤疤,是上回留下的。
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离得近了就能瞥见。
“去浪庭。”祁麟早就计划好了。
浪庭靠海,又有草地可以躺着,是温雨烟会喜欢地方。
温雨烟见他眼眸中闪烁着的光,没办法拒绝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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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医院VIP病房中,周语恩正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
傅廷州在一旁守着他,一天过去了他还没有缓过神来似的。
心脏病……
周语恩怎么会有心脏病?!
从前他有祁愿洝,可惜祁愿洝身体不好,现在又遇到了周语恩,竟然患有心脏病。
他一大早的打电话给魏薇,说了这件事,魏薇直接火急火燎地从家里赶到了医院。
“儿子!”
她的嗓门太大,傅廷州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魏薇会意,赶紧将傅廷州从病房里拽了出来,“儿子,这周语恩查出这么严重的心脏病,还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