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裙摆——麋鹿十七【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24 17:22:21

  “周家有钱有势,换颗心脏就能解决的事在周家眼里哪里算事……”傅廷州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就算她换了心脏,那以后是不是会对生育有影响啊?”魏薇说出心中顾虑,“我听说心脏病患者不适合要小孩……”
第062章 “我可是很厉害的”
  魏薇的一句话,又将傅廷州拉回那个梦中。
  他记得梦里祁愿洝没保住孩子,魏薇也说是她身体太差。
  “不过周家权势滔天,肯定会给周语恩治好的,”魏薇心里盘算着,想着到时候周语恩换了心脏后咬咬牙也是可以生育的。
  她猛然想起周家现在的掌权人是周宴卿。
  “儿子!”魏薇拉住傅廷州的胳膊,顺道望了眼他身后的病房,“周家现在是周宴卿说了算,周语恩换心脏这事还得他点头……”
  傅廷州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烦躁地拽了把领带。
  魏薇上前一步,“妈的意思是,这件事你还是少掺和,周宴卿我们可惹不起,你还是等着周语恩醒来自己去找周宴卿说换心脏的事!”
  傅氏可再经不起周宴卿的二次打压了。
  “如果周语恩说动了周宴卿,能换心脏自然是好事,到时候你也能快些娶她过门,如果周宴卿不肯费心为她找合适的心脏……”魏薇眯起眼眸,眼里尽是精明的暗光,“那就在周语恩死之前好好利用她与周家的关系,助傅氏集团迅速发展。”
  傅廷州听完,眉头紧皱,他沉默不语,竟从心底开始厌恶起自己的母亲来。
  “妈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恩恩。”
  他不愿留在这与魏薇多说,转身回了病房。
  “诶?儿子?”魏薇还想拉住他,却被傅廷州给躲开……
  病房里很安静,有的只是机器运转的声响。
  周语恩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轻轻地呼吸着。
  女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起,像是在做噩梦。
  傅廷州抬手,指尖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半响,他才从干涩的喉咙里吐出一句,“……对不起。”
  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说给谁的。
  “廷…廷州哥……”周语恩醒了,她睁开眼看见男人的那一瞬眼尾便滑落泪珠,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廷州将她扶起来,“渴了吗?”
  她点头,摘下氧气罩,由着他给自己喂了点水。
  “恩恩,你的心脏……”他欲言又止,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周语恩抿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廷州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傅廷州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恩恩,周家会帮你找合适的心脏的,只要换了心脏就没事了。”
  他这句话直接让周语恩浑身一颤。
  眼前的场景,与她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周语恩呼吸沉沉,指甲陷进肉里,“我…我……”
  她精神有些恍惚,回想起在梦中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廷州哥,愿洝姐姐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医生不是说她活不到月底么……”
  “如果愿洝姐姐的心脏能给我用,我们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去找别的心脏了。”
  “……”
  “廷州哥,你看检查结果显示愿洝姐姐的心脏与我配型成功!真巧呀!!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愿洝姐姐那么温柔善良,肯定会愿意把心脏给我用的!”
  “……”
  “我不管!我不想你再费时间去找别的心脏了!我就要用祁愿洝的心脏!”
  “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移植祁愿洝的心脏?”
  “你心里还想着她是不是?”
  “傅廷州,看清现实吧…祁愿洝她已经死了!”
  “我周语恩,就要移植祁愿洝的心脏!”
  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让周语恩头痛欲裂。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这么真实的梦!
  难道……
  她慢慢捂上心口,眼睛红的不成样子。
  难道祁愿洝的心脏真的与她适配吗?
  “恩恩,你怎么了?”傅廷州见她状态不对,心脏跳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他听见机器发出声响,正要起身去找医生。
  “……我没事。”周语恩缓了缓心神,拽住了他,“廷州哥,我想换心脏的事,还得回趟周家去与家人说。”
  傅廷州点头,“好。”
  -
  周宴卿和祁愿洝在上京城待了两天才回的北三城。
  这两天北三城的气温骤降,与上京城的温度相差太多。
  以至于祁愿洝在回来的路上吹了冷风便开始发热。
  周宴卿将人抱在怀中,她靠在他肩膀上,呢喃着喊冷。
  车内的暖气已经打开了,祁愿洝却像是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卿卿…我好冷……”
  周宴卿给她拢住身上的风衣,握着她的手哈气,“愿洝,我们马上就到家了,乖…”
  “嗯…”她在他怀里无力地点头,整个人都迷糊起来。
  “开快点。”周宴卿透过后视镜看了余厦一眼。
  “是,周总!”余厦一脚油门,车速快到飞起。
  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缩减一半,终于到了乔景庄园。
  只不过庄园里已然有人在等着他回来了。
  福伯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周宴卿抱着祁愿洝下车,他放低声音,“周总,南先生来了。”
  周宴卿闻言挑眉,“他倒是难得过来。”
  他思酌片刻,吩咐福伯去准备熬制汤药和准备甜品。
  他们进来时,周以南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主座沙发上品茶。
  与周宴卿对视上,原以为他作为小辈会主动搭话。
  没想到周宴卿并没有,他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连步子都没停下,抱着怀里的人就上了楼。
  这可将周以南气的不轻。
  ……
  “愿洝,到家了,老婆…”
  周宴卿将人抱到床上,又在她额上亲了亲。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这床上留有周宴卿的味道,将她整个人包裹着很有安全感。
  祁愿洝费力地睁开眼,勾住男人的脖颈不肯撒手,“头疼,嗓子也疼。”
  “福伯已经在熬药了,胡妈在给我们愿洝做小甜点吃。”他给她理好碎发,语气像哄小孩一样。
  她知道自己这是又病了,心里不免觉得挫败,“我的身体,怎么这么容易生病,我不喜欢它了……”
  祁愿洝烧的稀里糊涂,人也开始说胡话。
  “傻愿洝…”他的眼神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那星星点点的吻痕,心里软成一片,“我会养好你的。”
  “养不好的。”祁愿洝撇撇嘴,眼尾顿时红了,“这么多年了,爸爸和哥哥找了很多医生,都没能将我的身体调养好……”
  可能她天生就是废柴圣体吧。
  周宴卿见不得她这样自怨自艾,温声道,“愿洝要相信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第063章 “很喜欢你”
  周以南在楼下坐了两个钟头也没见周宴卿有下楼的意思,心中怒火中烧。
  他冷笑一声,“老五当了家主后就是不一样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余厦和杨项在一旁听着,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周以南的目光落在杨项身上,“去让周宴卿下来!”
  杨项有一瞬间愣怔,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余厦反应过来,拿胳膊肘撞了他下,示意让他别说话。
  周以南见状,摔了手里的茶盏,“我是周宴卿的长辈,难道还使唤不了你们了吗?”
  “好大的脾气。”
  周宴卿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了,他眉眼低垂,正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口。
  他见周以南坐在主座上,唇角勾起冷笑,“来找我什么事?”
  “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周以南架起二郎腿,以傲慢的姿态看他。
  周宴卿嘴边的笑变得玩味,周以南也好意思自称长辈。
  凭他也配吗?
  “周以南,我没空与你在这废话。”周宴卿给了杨项一个眼神,“送客。”
  “是!”杨项接到吩咐,朝着周以南走去,还没碰到他便被推开。
  周以南站起身,嗓音透露着压迫意味,“周宴卿,你才在掌权人的位置上待了多久便敢在我面前摆谱?别说是你,就算今天是你老子回来了,在我面前他也只会点头哈腰!”
  “行啊,”周宴卿来了点兴致,他喉间溢出两声笑,“你去找,把我老子找到这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向你点头哈腰的。”
  周家人都知道周宴卿将他父亲软禁在了国外,没人知道是哪里,甚至没人知晓周临寂是死是活。
  周以南咬牙,眼神迸发着怒火。
  周宴卿朝他抬了抬下巴,“周以南,你觉得依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与我抗衡的资本么?”
  “你渴望的家主之位,只能渴求一辈子了。”
  “周家,你也得不到。”
  他的一番话无非是将周以南逼到绝境,“周宴卿你!”
  周以南按下心中怒火,重新开口道,“既然你我不能好好坐下来商谈,那今日便不再提起此事,更何况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与你起争执。”
  来日方长,他不信周宴卿没有登高跌重的时候。
  周宴卿的视线扫过他,似是在考究周以南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周宴卿迈着步子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在主座沙发上坐下。
  周以南见状,也很识相地换了个位置。
  佣人重新送上茶水。
  “你这两天在上京城可见到周语恩了?”周以南开门见山。
  周宴卿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她做什么?”
  “周语恩查出严重心脏病,需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周以南刚将话说完,周宴卿便身形一僵。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有责任替周语恩找颗好心脏。”周以南的口吻中带有命令的成分。
  其实周语恩是死是活与他周以南何干,他就是想给周宴卿找不痛快而已。
  以周宴卿的性子自然是看不惯周语恩那矫揉造作的姿态,怎么会将她的事放在心上?
  “大伯这话说的有意思,”周宴卿喝了口热茶,好笑道,“怎么不见得你对亲生女儿有多在意?”
  “另外,”男人的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眼神淬冰,望向周以南,“周家,没人能命令我做事。”
  饶是周以南活了快五十年也被周宴卿的气场所震慑到。
  “你的意思,是要见死不救?”
  周宴卿没说话。
  他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
  上一世周语恩不知死活地拿走了祁愿洝的心脏。
  原以为能靠着祁愿洝的心脏保住性命,哪里想到术后周语恩的身体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没过一年人就死在街头。
  ……
  周以南离开后,福伯便来汇报祁愿洝的情况,“先生,愿洝小姐已经服药了。”
  周宴卿顿时回神,他起身匆忙往楼上去。
  卧室里的灯光昏黄,祁愿洝额上贴着退烧贴,趴在床边,伸手在逗地上的鹦鹉。
  见男人进来,一人一鸟都朝他看去。
  爆爆率先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却被祁愿洝点了下小脑袋,“这是爸爸。”
  爆爆:?妈妈酱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周宴卿一颗心都要跟着她化了,他在床边坐下,给她将被子往上带了带,“老婆,还难受吗?”
  祁愿洝趴在他腿上,手里还在逗着鸟,“不难受……”
  说不难受是假的,头晕脑胀的,身上也酸软的厉害。
  但爆爆这几天都没见到她,一回来就黏着她。
  “爆爆,给你爸表演个才艺。”
  周宴卿在给她揉着脑袋,“它一只小鸟能表演什么才艺,自己扯自己的羽毛吗?”
  她莞尔,“爆爆唱叽咕叽。”
  小鸟届都会的曲子。
  爆爆挺起小脑袋傲娇地走了两步,开始哼曲子。
  周宴卿笑了,她将祁愿洝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愿洝饿不饿?”
  他从床头柜上端来小米粥,“粥快凉了,老婆吃一点吧…”
  祁愿洝本来不想吃的,听着他那句‘老婆’还是乖乖喝了两口。
  “不想吃了,没胃口。”
  周宴卿没勉强她,看着碗里还剩一大半的粥,自己喝完了。
  祁愿洝吸了吸鼻子,嗓音柔软,“万一…你被我传染了怎么办啊?”
  男人像是很认真地思考起来,不料下一秒直接俯身下来,与她唇齿纠缠。
  “那就传染的彻底一点。”他含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道。
  可怜的爆爆正迈着小步子在地毯上晃悠,结果被落下的男士衬衫给盖住了脑袋。
  气的小鸟叽叽喳喳吵了半天才从衣服下钻出来。
  爆爆:ꐦ≖ ≖
  男人身上有些凉,没有衣料的阻隔,抱起来更加舒服。
  祁愿洝整个人都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轻轻掐一下都能软.出.水来。
  她被周宴卿亲的出了不少汗,眼角挂上晶莹,要哭不哭的,看着可怜极了。
  “老公…”
  祁愿洝被他抱着,唇贴在他的锁骨处,“周宴卿…”
  周宴卿的手拂过她的背,“在。”
  她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很喜欢你。”
第064章 “五哥,我病了”
  北三城的雨终于下了,清早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气温骤降。
  周宴卿睡的很浅,夜里醒来很多次去看祁愿洝有没有发热。
  今早醒来,怀里的人脸色又变得苍白。
  他顿时清醒,拧起眉,“愿洝…”
  周宴卿确实害怕了,他将手覆到她的额头上,意识到祁愿洝并没有发烧。
  男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去拿药箱过来。
  结果掀开被子发觉自己深蓝色的睡袍上染上猩红。
  他没想到祁愿洝的生理期来了。
  按照上个月的日子来算不是今天。
  不过也并不奇怪,她身子不好,经期紊乱也是有的。
  “愿愿,你生理期来了,我抱你去换洗好不好?”周宴卿俯身下来,又亲又哄的。
  祁愿洝也意识到自己生理期来了,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她主动环住男人的脖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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