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极品爷奶家,团宠妹妹杀疯了——梦梦七柒【完结】
时间:2024-06-26 17:21:48

  “嗯。”齐舒珩点点头,一脸嫌弃。
  元亓离开后,齐舒珩微微并拢着腿,环顾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你哥哥他们呢?”
  “大哥在里头缝衣服,二哥去县里送书,三哥上山砍木,小弟跟去采蘑菇了,我起晚了,就没能跟着他们去。”
  夙笙三两下吃完手中的饼,起身去洗手。
  “咳咳……”齐舒珩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两声。
  夙笙侧过身,瞧了他一会儿。
  坐姿倒是挺乖巧的。
  洗完手,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敲了敲桌子:“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有劳了。”齐舒珩放下抵唇的手,伸出另一只手。
  夙笙把手搭上去,开始为他诊脉。
  脉象紊乱,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时而微弱,时而洪大。
  还是很乱,不过比起之前还是好很多了。
  她挑了挑眉:“宫里的太医怎么说的?”
  老丘总说自己回到古代就是宫里的太医头头,也不知道她这个徒弟在把脉上有没有得到一些他的真传。
  “太医常说我脉象沉迟,近几月才换了个说法,说我脉象结代。”齐舒珩眼神闪过一丝忧郁,眼底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啧,还不如不换说法。”夙笙收回手:“这话可不是个好话。”
  “嗯。”齐舒珩笑了笑,他哪里不知道是个坏消息?
  “放宽心,你现在脉象还是有点微弱,但还不至于生命垂危。”
  看着齐舒珩湿润的眼眸,夙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坐下来,看着他透出一丝病态的侧脸。
  “要不再给你施个针?”
  齐舒珩微微一怔:“不用吃药?”
  连续两次都是施针,他一次药都还没吃过。
  昨天还以为是对方忘记给他开药,他还特意过来了几趟。
  如今听这口吻,似是不用再吃药了。
  “你想吃药?”夙笙也愣了一下,她只跟老丘学了把脉施针,开药方她可不会,要不是因为异能可以感应到草药的属性,她估计连草药都不认全。
  齐舒珩摇摇头,目光清澈:“不想,太苦了。”
  “我的药倒是不苦,下次给你试试。”夙笙轻笑一声,上手搭在他肩膀上,就想去扒他衣服。
  “有落叶。”
  察觉到不妥,她掩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扎针是治你咳嗽的,所以需要你脱去上衣。”
  齐舒珩脸颊微烫,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多谢夙姑娘关心,这咳疾自小就有,治不好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那肺黑气一片,怎么可能好多了?
  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夙笙也没坚持,“那就算了吧。”
  她的语气听上去是有点无所谓的,只是配着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显得好似生气了一般。
  “夙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有损你的清誉。”
  “我治病救人还需要这玩意儿?又不能吃。”夙笙看向别处,思考着等会儿要拿个锄头在院子哪里弄菜地。
  按捺不住了,还是想种点菜。
  就那种水嫩嫩,绿油油的菜,早上起来看着心情都能好很多。
  “既然夙姑娘都这样说了……”齐舒珩抿紧唇,红着脸拉开了衣襟。
  他微微抬眸,眼尾泛红,“这样可以吗?”
  夙笙转过头,只见他身穿一袭红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修长脖颈跟精致的锁骨。
  “你这是在做什么?”
  齐舒珩眼神无辜,不解地问她:“不是你让我脱衣服吗?”
  夙笙噎了噎,动手把他转了个身:“就这样,别动,不然你这隔壁探个头就能看到。”
  齐舒珩尴尬地点点头,看着她进屋取针,然后有条不紊地扎在他身上各处。
  “你想不想快点好?”
  面对夙笙的询问,齐舒珩嗓音沙哑地回了个:“想。”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就蔓延到了他全身。
  他手指攥紧衣袍,眉头微微蹙起。
  “腿上的毒素太多,没办法那么快给你解掉,不过这咳嗽,应该不成问题。”
  夙笙源源不断给他肺脏、喉咙、气管、支气管等部位输送异能。
  许是净化的部位太多,以至于齐舒珩一时承受不住……哭了。
第五十四章 确实是个好消息
  男人微蹙着眉,眼眶红红的,眼泪像那掉线的珍珠项链,一滴一滴砸落下来,没一会儿就沾湿了小片衣袍。
  夙笙撤掉异能,快速拔掉他身上的针。
  她拉上他的衣服,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肩膀,“还好吗?”
  “见笑了。”齐舒珩眨了眨眼,眼睫瞬间夹杂着颗颗小泪珠,犹如水晶悬挂在他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上。
  “我不想这样的,但我控制不住。”
  他朝她笑了笑,脸虽是笑着的,眼睛里的底色却是有些悲。
  夙笙看着他,手不由自主抚摸上他的脸颊。
  齐舒珩脸颊边一热,还没等他抬头去看她,整个人就被对方环住,随后对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后背。
  她的动作无比温柔,与她本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脾性不太相符。
  这让齐舒珩不禁想起夙笙第一次出手治他时的场景,那一刻对方也是在看着他发愣。
  按照元亓的猜测,对方应该是把他当成了她的大哥。
  可如今呢?
  她的大哥可就在里屋,何须对着他露出这种表情?
  一种被人当替身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令他莫名觉得不舒服。
  而他不太习惯有人对自己这样。
  “夙姑娘。”
  身体有些僵硬,内心深处还有点不舒服,但齐舒珩只是轻轻推开她,抬眸凝视着夙笙怔忪的眼睛,“在夙姑娘眼里,本王是谁?”
  你,又把我当成了谁?
  “抱歉,突然想起了个已故的人。”
  夙笙神情恍惚地松开他,表情又恢复成以往冷冷淡淡的样子。
  “冒犯了。”
  夙笙坐下来,倒了杯水,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她捻了捻桌子底下的手指,暗想:果然还是太闲了。
  有那么一瞬间,齐舒珩忽然有点想打自己。
  “是我冒昧了。”
  他敛了敛眸,压低声音道:“不过,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无法挽留,不如学会放手。”
  夙笙回过头,看着他,“我知道。”
  她爹娘都去世五年了,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更别提她重生前还经历了几位哥哥死在她面前。
  只是那末世太过麻木,让她没时间去回忆悲事,现在回到家,回味起往事,才会更容易触感伤怀。
  齐舒珩见她这样,泪眼婆娑地安慰她:“我不忍母后兄长他们因我的离世太过悲伤,借口找到了神医的下落,请旨离开京城去寻医,我想你那位故人应该也和我一样,不想看到你为她/他伤心。”
  寻医?难怪,夙笙顿了顿:“那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会继续往哪走?”
  神医失踪了好多年,非常人所能寻及。
  他估计只是借寻医出城,并没有真的打算花费自己那剩下不多的时间去寻人。
  “先一路向南,还有时间的话,再一路向西。”
  齐舒珩唇角微微上扬,“太医给我下了死讯,说我没多长时间了,我不想一直被困在皇宫,亦不愿让兄长他们亲眼看到我离世。
  我想四处走走,如果可以,我还想出海,去那些友人口中的新大陆瞧瞧,能走到哪走到哪。
  听说新大陆那边有很多我们大青国没有的花卉盆景,如若允许,我想亲自去带一些回来,到时我可以赠你一些。”
  这一刻,他的眼神里的忧郁完全被他的眉宇间透露出来的那股朝气掩盖。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他微微一笑,“这些话,我还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夙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随手给他也倒了杯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韧。”
  “你这一说,我有些惭愧。”齐舒珩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泪失禁体质,这可不是你想忍就能忍的。”夙笙看着他:“你先坐会儿吧,以后我换个温和点的方式给你治疗,效果慢点,但治疗时你也能好受些。”
  她起身去院子角落扒拉出一个锄头,在院子里找了块地就开始干了起来。
  还有温和的方式?齐舒珩垂下发红的眼眶,忍不住小声呢喃:“泪失禁体质?是什么?”
  “字面意思,就是容易哭,哭了就很难停下来那种。”夙笙拿着锄头,熟练地翻动着土地,头也不抬地道:“这是你第三次在我面前哭了。”
  她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锄头下去,都深深地插入泥土中,将土块破碎,把土壤变得更加松软。
  他这么小的声音也能听到?
  齐舒珩抿了抿唇,眼眶湿润,“你好像不怕我?”
  他是皇亲国戚,而夙笙,医术高超,也只是一个普通姑娘,她为什么能够如此镇定地面对他?
  “怕?我为什么要怕你?哭包一个。”夙笙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瞥地看了他一眼。
  “你我各取所需,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需要你帮我堵住悠悠众口,避免里正来找我麻烦,而你也需要我帮你消除病痛,助你长命百岁。
  换句话来说,你的命在我手上,我想你活你才能好好得活,所以,在我这,在我哥哥他们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王爷的姿态,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不是吗?如果你做不到,我想你还是比较适合去住客栈。”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他是王爷,别人应该怕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在夙笙面前,齐舒珩发现自己其实也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你是真不怕我责罚你。”齐舒珩调侃道:“我确实容易哭,但哭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称呼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责罚?我又没有做错事。”
  她顿了顿,接着道:“盗马的事早已一笔勾销,如果你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脆弱而责罚我,那只能说明你太软弱了,我想你也不是那样的人。”
  夙笙弯腰翻动土地,面无表情地解释:“哭包不是贬义,你在前面加个小字会觉得可爱很多。”
  “……”齐舒珩坐在原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轻笑道:“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小坐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门口,“我明日即可迁入,继而,或需叨扰你些许时日,尚请关照。”
  “嗯。”夙笙应了声,专心致志地耕作着。
  “对了,我这有个消息,我想你听完或许心情会变得不错。”
  齐舒珩停顿片刻,幽幽地道:“我来时,看到你爷奶家有人在哭丧,元亓说你阿爷悲恸地喊了句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死的人应当是你那个瘫痪的大堂哥。”
  “确实是个好消息。”夙笙放下锄头,似笑非笑地回看他,“但死的人,不见得就是夙子柏。”
第五十五章 你这是被谁打了?
  齐舒珩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心下顿时明白这事与她有关。
  对此,他并不意外。
  第一次见面时,她被追捕是因为衣着,但后来他得知她在被追捕前还曾杀过一个乞丐。
  他不知道她失踪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她身上背过不少人命。
  念及此,齐舒珩唇边抿起一抹弧度,“这次可需要帮你善后?”
  “什么意思?”夙笙握紧锄头,神情讶异地反问他。
  “巷子里的乞丐,是我让元亓帮你处理干净的。”
  齐舒珩也毫不避讳地盯着她,那双眸子,突然没有了往日的郁色,暗沉沉一片。
  “有些事情不是只要没人看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你该庆幸你杀的是一个奸污过过别人的乞丐,而不是无辜百姓。”
  夙笙目光微闪,压低声音:“所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很确定她杀那乞丐的时候是没人看到的。
  “这里是我的封地,难道本王在自己的封地上,会连自己的暗探都没有吗?你杀他时只是没人亲眼目睹全过程,但你走出巷口之后呢?更何况你那日穿的服饰还如此异常,放眼望去,恐怕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齐舒珩漆黑如深潭的眼眸直直对上她的视线,忽而一笑,“我也杀过很多人,我相信没人会喜欢杀人,而是有些人,他确实该杀。我没有做错,也不会错,所以,你也没做错,死在我们手上的人,其实都不无辜。”
  齐舒珩歪了歪头,莫名有点可爱,“对吧?”
  有点绕,但夙笙听懂了。
  她嘴角一弯,戏谑地道:“所以,你那日砍人耳朵手指也是对的?”
  “那人想卖掉他的妻子和女儿,这种不合乎礼法且违反我朝律法的行为是要被处以杖刑并流放的。”
  齐舒珩微微蹙眉,“他不无辜,若不是他妻儿求情,我可能就不只是砍他耳、指了。”
  夙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杀的人也不无辜。”
  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和罪恶,而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或许有人会让她放下,带着哥哥弟弟远离这个村庄,毕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不该为了前世而滥杀。
  可如果是这样,那她的重生将没有任何意义!
  夙笙垂下眸,轻声说道,“你们宫里有宫里的生存之道,我这里也有我自己的生存方式。”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为什么要帮我处理那个乞丐?”
  齐舒珩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乞儿并非良善,且你若惹上麻烦,也会耽误我的病情。”
  夙笙愣了一下:“不会有下次了。”
  齐舒珩点点头,知道她说的是不会让他再善后,而不是不会再杀人。
  “于我而言,你是救命恩人,若有所需,随时可来相寻,大可不必…亲自动手。”
  望着他走远,夙笙默默拿着锄头继续干活。
  靠人不如靠己,有些话听听就过了,不必当真。
  她脱下外衣,只穿着轻便的衣裳,在院子里忙碌。
  她熟练地除草、翻土,在她的努力下,土壤很快被翻得松软,散发出清新的气息。
  开出一块三分菜地后,她洗了个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笙笙。”
  听到夙陌略微慌乱的声音,夙笙放下锄头,疾步走进屋。
  看到地上摔落的水杯,她走过去扶他坐回到床上,“哥,你别动,我给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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