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重生后,禁欲丞相掐腰宠——一纸半【完结】
时间:2024-06-26 23:08:11

  而朱家老太去世后,太后念朱忆琴孤零零的可怜,便时常招她进宫陪伴,多有疼爱。
  皇上知道,太后势必要为朱忆琴出这一口气。
  而周菱的行为过于恶劣,若不罚到周太仆头上,只怕会惹人非议。
  楚序如此处理,倒也算恰当。
  “嗯,不错。”
  他叹息道:“朕虽惋惜,还想多留周太仆在身边伺候,但周太仆能多陪伴家人亦是一件美事。”
  “便如此吧。”
  周太仆脸色铁青,却仍要叩拜,大呼:“谢主隆恩。”
  明明是被贬了官,此情此景下,大臣们却纷纷向他祝贺:“恭喜周太仆了。”
  周太仆心里难受得很,表面却要强笑着回应。
  他觉得这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第91章 相爷出事了
  相比秋猎这等大事,周太仆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高闻雁终究没能回到那处阴凉地,被高夫人牢牢带着身旁,一步也不许她离开视线范围。
  “虽然这事你做得很对,但你休想再给我出去惹事。”
  高夫人心中感叹,这女儿果真是随了她,竟然敢告到御前,直接将事情闹大。
  她听闻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高闻雁借秋猎来状告周菱,如今周菱已罚,她却没有理由不再参与。
  今年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男女一样分开比试。
  高闻雁坐在马上,等待着开始的号令。
  她在寻思要怎么拿捏这个尺度,若太快夺得头筹,势必会被认为傲慢。
  树大招风,她还是要低调些比较好。
  可是,若她连头筹也得不到,只怕惹人笑话,最糟糕的,便是圣上因此认定她态度不端,消极比赛。
  若是能有个意外就好了。
  高闻雁如此想。
  秋猎的规矩,是男子率先出发,一炷香后,女子才随后跟上。
  这也是高闻雁觉得无趣的地方,一炷香的时间,都够男子扫荡一波猎物了。
  说到底,是认为女子参与秋猎不过是为了玩乐,有一些小猎物就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对她们有期待,自然也不会去重视。
  有一回,高闻雁不服。
  凭什么留给女子的都是些小兔,于是她策马而去,从一个世子手中猎了一只小鹿。
  后来,在清点猎物时,宦官竟将她的小鹿不算在内,认定那是别人赠她的。
  后来虽然还是给她算上了,可高闻雁还是气得再也没参加过秋猎。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等待着号令,皇上今日有雅兴,换了骑射服,立于最前方。
  其后,便是楚序。
  高闻雁是第一回 见到楚序这样的装扮,腰身收紧后,他却并不显得瘦弱。
  他端坐在马背上,目光懒散,可高闻雁偏偏从中看出了一丝傲慢。
  于是高闻雁忍不住抿嘴偷笑。
  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楚序每年都是表现得中规中矩,今年也不例外。
  别的人都勒马冲了出去,他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甚至有空用余光扫过高闻雁的脸。
  高闻雁很无语,可是楚盈很兴奋。
  她现在终于能够稳稳地坐在马上,甚至还可以兴高采烈地朝楚序招手。
  淡淡了看了楚盈一眼,楚序调头进了树林,正式开始了他演戏般的秋猎。
  一炷香后,仍未有开始的号令。
  此时烈日当空,女郎们都被晒得有些许不耐烦了。
  那宦官也不说是什么事,只不停地陪笑,安抚大家的情绪。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一刻钟又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
  终于又来了一个公公,细着嗓子跟她们道歉,说是要中断秋猎。
  有人看了眼树林,道:“可是他们还在里面呢!”
  “是,已经在通知回程了。”
  高闻雁打马上前,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太监知道她是何身份,得罪不起,又不敢直言。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终是含糊道:“洒家也不甚清楚。”
  可转念一下,他又压低了声音,凑到高闻雁耳边。
  “听说呀,是相爷出事了。”
第92章 女郎为何在此?
  高闻雁心中一紧,问:“出了何事?”
  那小太监却道,再多的他也不了解了。
  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从树林里出来,高闻雁心中升起一点着急。
  “我去去就回。”
  说着,她一夹马腹,朝着树林奔去。
  “女郎!女郎!”
  小太监吓得脸色都白了,追在身后,着急地唤高闻雁回来。
  然而没一会儿功夫,高闻雁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关于“相爷出事了”这几个字,高闻雁一点儿也不陌生,可是她左思右想,琢磨不出这次会发生什么。
  高将军树敌多,可是楚序又何尝不是呢?
  身处在这个位置上,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巴不得你跌入泥潭。
  虽然想过许多的可能,却没想到楚序只不过是从马上落了下来。
  她赶到时,楚序身边围的人已经散开,给他留了一条路。
  他一丝表情也没有,捂着右臂,在知言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朝马车走去。
  “高家女郎?”
  听到身后有人发出疑惑,楚序停了脚步,向前方望去。
  高闻雁破开日光,从林中策马而来,高高束起的长发便随风飘向脑后。
  短暂的四目相对后,谁都不敢多停留,谁都不敢多看。
  见到高闻雁,在场的人都不禁怔愣。
  “不是传令中断了吗?”
  听到这声音,高闻雁才发现皇上也在。
  她快速地下了马,对皇上行礼。
  “免了。”
  皇上摆摆手,问:“女郎为何在此?”
  “臣女见迟迟不出发,怕是出事了,便想着是否可以来帮上一二。”
  不疑有他,皇上认可道:“不愧是高家女儿,果然都是同样的心肠。”
  “朕已着人去传太医,丞相还是速速回吧。”
  说着,他又吩咐将此事交给大理寺,从现在起,谁也不许靠近现场。
  相府的马车声渐渐变小,高闻雁才知道自己做了多愚蠢的决定。
  只是摔伤而已,却叫她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高闻庭将她拉到一边,大声训斥:“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她佯装委屈:“久久不见有人出来,圣上和你又在里面,我怕是出事了。”
  说着,她又小声道:“早知道是他,我就不来了。”
  “什么话!”
  高闻庭学着高闻溪冷脸,端出兄长的样子训斥她。
  两人彼此一唱一和地演着戏,却将高闻雁的行为更加合理化。
  后来,高闻庭说要告诉高将军,狠狠地惩罚高闻雁时,终于有官员出言相劝。
  “女郎也不过是好心。”
  “是啊是啊,女郎侠义心肠,是好事!”
  “女郎这不也是关心哥哥心切嘛!”
  由于护送恭王的事,官员们对高闻雁还是很有好感的。
  “哼,下次可不许了。”
  如此,才总算将这场戏收了尾,不会落人话柄。
  然而这件事到底是传入了高将军耳里,高将军一着急,又说给了高夫人听。
  高闻雁终究没能逃过这顿家法。
  “我早便说过了,不许惹事!你什么时候才能谨言慎行!”
  也不怪高夫人生气,她今日仅有的两次出格,都是在圣上面前,谁听了都觉得她大胆。
  鞭子落下时,高闻雁觉得自己也挺冤的,一次是因为朱忆琴,一次是因为楚序。
  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结果还要挨打。
  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进那个树林。
第93章 我怕二哥出事
  挨了一顿打,高闻雁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缓过来。
  不得不说,高夫人是真狠心,打的时候毫不手软。
  高闻庭来见她,有些幸灾乐祸。
  “谁让你那般莽撞。”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给她带来各种解闷的小玩意,以及上好的金创药。
  “大哥呢?”
  “说是要处理些事情。”
  那高闻雁便知他是干什么去了。
  于是她又一次悔恨,当时怎么就脑子热了,连累得现在要高闻溪去替她收拾烂摊子。
  高闻雁等了又等,才终于盼得高闻溪来见她。
  “大哥,如何了?”
  “亏你还晓得有隐患,冲进去时怎么不说。”
  高闻雁已经很后悔了。
  “我怕二哥有事。”
  结果被高闻溪不留情地拆了台:“骗骗别人得了。”
  高闻溪那日没参与秋猎,在看台上却亲眼看见那太监靠近高闻雁后,她才冲进了树林。
  当时他就留了个心眼,命人去看着点那个小太监。
  一通调查后,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意图讨好高闻雁的太监罢了,并没有什么背景。
  高闻雁这才放心下来。
  那太监只要不是个缺心眼的,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及最好怎么说。
  而在宫里混的,又有哪个是真的傻呢?
  圣上多疑,今日果然召见了那个太监。
  从探子的回复来看,那小太监还是个机灵的,一口咬定自己没跟高闻雁说过出事。
  这无论对高家还是对他,都是最好的回答,将一切都算在高闻雁敏锐的直觉上。
  否则,小太监则涉及口风不严、泄漏消息。而高闻雁也会陷入猜忌,因为好巧不巧,真正出事的恰好是楚序。
  其实高闻雁反思了一日,也为自己这股冲动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序帮她多回,之前王永便敢派人要他的命,这回在秋猎出手,定是要一击必中。
  所以,她当真以为楚序遇到了重大的危险,想去回报一次。
  谁知只是一个小小的摔伤。
  “小小的摔伤?”
  高闻溪嗤之以鼻:“你真以为只是摔伤那般简单?”
  大理寺那边查了,今天给了初步的答复。丞相经过的那片地方的土壤是新铺上去的,与其他的不同。
  于是马飞奔过去时,马蹄忽然陷进了泞泥,一个踉跄,直直将楚序甩了出去。
  那片地方地势不平,又多树多石,一个不慎,便是砸到脑袋。
  于是大理寺卿说,楚序是因为吉人自有天相,才幸运地只摔了胳膊。
  事情到此,基本上已经被证实是人为的了,谋害一国之相,这可是难逃的死罪。
  高闻雁问:“可是,为何会断定楚序出现在那?”
  “这就是重点了。”
  高闻溪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前些日子,楚序说往年从没猎过小鹿,不知今年是否能猎到。”
  所在现场也发现了小鹿的脚印,这手法已经昭然若揭了。
  可是高闻雁不知为何,从中品出些熟悉来。
  若放出消息,只是为了引入入局。那么,为何从如此险境里,楚序只是伤了胳膊?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那一切便说得过去了。
第94章 她并不愿参加秋猎
  “公子,该喝药了。”
  知言端了碗药汤,那药汤颜色和之前稍稍不同,是为这次受伤重新调整的。
  他叹息:“公子何苦一次次伤了自己。”
  可楚序却不以为意,淡淡道:“那又如何?”
  他又看向窗外,秋色渐起,树叶已经黄过了,现在只剩下焦色。
  知言想说,高家女郎不会来了。
  可是,一想到他们公子每日都要跑阁楼待上一阵,这话便如鲠在喉。
  他又看向楚序的右手,伤势不重,到底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其实公子不必真的摔这么一下。”
  想要揭开那个陷阱还有别的方式,虽然楚序早有心理准备,可纵然他本事再大,还不是受了伤。
  他一受伤,知言就不乐意。
  楚序也没打算瞒他,直接道:“她并不愿参加秋猎。”
  所以,他这一伤,秋猎势必暂停,高闻雁也可如愿以偿。
  虽然猜到和高闻雁多少有些关系,可真实听楚序说出来,知言还是吃惊。
  他忍不住埋怨:“公子何苦?”
  最后高闻雁甚至都没来看他一下。
  楚序听言,笑了笑。
  “在树林里不也算看到了?”
  想起高闻雁赶来时的情景,知言的脸色才稍缓。
  他问:“可是为何女郎会出现在那?”
  神通广大的楚序也摇了头。
  “反正不会是来看我的。”
  高闻雁一向清醒,若知道是他受了伤,恐怕只会更加避而远之,怎么可能冒然冲进树林?
  于是知言无奈至极。
  他去将窗都关小了些,取过碗,嘱咐道:“天凉了,公子记得添衣,别又风寒了。”
  “嗯。”
  嘴上这么应承着,知言走后,他却踱步到外面的平台,好在还是听了话,知道披一件风衣。
  凉风习习,树梢的叶子便晃啊晃,顽强地抵抗着坠落的命运。
  楚序又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虽然回到原位是自己的选择,可到底有些失落。
  前几日来了个情报,说天牢里的那批刺客恐怕要归到庄王头上。
  其实到这里,高闻雁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楚序轻笑。
  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楚序转身回屋,唤人将桌案上的茶具撤走。
  那老奴很不解:“爷不喝茶了吗?”
  他执了一卷书,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奴觉得很奇怪,楚序平日里明明对阁楼这套茶具爱惜的很,一粒灰也不许落。
  怎么这突然之间,就要撤掉了?
  然而这是主子的想法,他也只能照做。
  老奴虽然上了年纪,手脚却麻利得很。没一会儿功夫,就都收拾到托盘里了。
  他端着茶具和茶叶,快步离开。
  “等等。”
  楚序放下书,朝托盘看去,伸手拿了一罐茶叶出来。
  老奴低眼看去,只能看见顶部一个小小的“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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